“你想買馬?”張黑牛問道。
“不但是馬,如果張大人可以勻了出輛馬車,那便更好!希望張大人可以成全?”趙勝聲音堅定。
“你憑什麼以爲張某會賣你?甚至還有馬車?”張黑牛表示出一點懷疑,而聽到兩人交談的其他的幾人的臉色,表情各不一樣,不過既然張黑牛說話了,那麼所有的決定權都在其的身上。
“錢!”趙勝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字,旁邊的衆人聞言臉上的神情微微的一變,似乎是有些要笑的**,竟然跟張黑牛提錢?這後面的馬車之上也不知道堆了多少,更何況張黑牛又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在張黑牛看來,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夠了也就行了,現在的他已經不缺少這類的東西了!
張黑牛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搖了搖頭,道:“不夠!”
趙勝這次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眼中有一抹絕望的光芒,乾脆的說道:“那麼還有我等兄弟一百八十七人一家老小的命!”趙勝地聲音異常的慘絕淒厲,有一股強烈的戾氣從他的身上散出來,趙勝說完雙腿一軟就重重的跪在了張黑牛的面前。這一次可不是單膝,雙腿齊齊的跪下,將自己的頭重重的叩在張黑牛的面前。
衆人爲趙勝地話一震,從趙勝的身上所散出來的那股堅決與悲慼瞬間的感染了衆人,衆人的心中充滿好奇,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令趙勝會有此一說。
張黑牛仍然搖了搖頭,道:“你們的命,張某完全沒有興趣!”
“張大人!”趙勝猛地將自己的頭擡了起來,直視面前地張黑牛,用力的將自己的頭向着地面一叩。大聲的喝道:“我等兄弟若不是走投無路,萬不敢有此所求,還望大人成全!”
“退……”張黑牛的身上呼的一抖,一股強烈無比的風壓瞬間壓在了那趙勝的身上,隨着張黑牛接下來的一聲“下!”退下兩個字連接在一起地瞬間,那趙勝的身體彷彿被一隻巨手狠狠的壓在了身體的上面,整個人無法在地面保持平衡。有如被一根巨錘打在了自己地身上,趙勝的身體高高的飛起,瞬時間劃過數丈的距離,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驚起一團土塵。
趙勝摔在地上,卻是默不作聲,趴在地上重重的咳了一聲,靜伏着不動。
旁邊的衆人大吃一驚,不明白張黑牛這是什麼意思?衆人將奇怪的目光集中在了張黑牛的身上。而白金月更是極爲不解的問道:“張大哥,你這是?”
張黑牛輕輕地舉手意識白金月不要多問,眼睛卻集中在那趙勝的身上,趙勝在地面上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感覺自己身上地麻痹感消失的差不多了,之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剛纔的這一下他可是被打得懵了,雖然自己的對敵經驗也是不少了,可是面對張黑牛這樣恐怖的強者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趙勝無法相信不過是張黑牛那微微作勢所產生的風壓,就令自己宛如騰雲駕霧般的不知道飛出去了多遠!
趙勝搖晃了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是有些暈眩,向着張黑牛的方向走了過來,腳步隨着他的行漸漸的由不穩變得堅定。再次來到了張黑牛面前的時候已經是恢復了原樣,趙勝向着地面一跪,道:“張大人虎威。趙勝領教了!”
“你還想要馬嗎?”張黑牛開口問道。
“當然!”趙勝沒有絲毫的畏懼。
張黑牛臉上流露出了一個難得的一笑,向着旁邊的雲觀月說道:“把我們不需要的馬都騰出來!”雲觀月微微的一驚,但是張黑牛的命令不用他想明白,只要他執行,雲觀月點頭稱是,向着旁邊的兩個護衛打了一個招呼,說起馬來,車隊之中並不需要,多次的大戰收穫極多,就算是騰出來個三五十匹也沒有絲毫的問題,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黑牛再次的一彪,這馬又大大的增多了,雲觀月離開了。
趙勝一愣,不知道張黑牛這是什麼意思?
張黑牛卻向着趙勝說道:“馬車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馬匹可以送給你!”
“送給我們?”趙勝不可思議的望着張黑牛,馬匹的價值他不會不知道,在現在的大秋朝那是與黃金,私鹽,糧食同樣重要的物資,其價值已經不能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了。
“不是你們!而是你!”張黑牛搖了搖頭說道,此時的雲觀月已經集中了三十多匹過來,張黑牛車隊裡面的
是經過了精挑細選的雄壯駿馬,不夠強壯的都被隨路被處理了,太多的話,張黑牛等人也是養不起。
“我?”趙勝奇怪的問道。
“對!”張黑牛點了點頭。
“可是……”趙勝不明白,氣勢不但是趙勝不明白,其他的人也是不明白。
“沒有什麼可是!”張黑牛打斷了趙勝的話,道:“張某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明白什麼,只要張某自己明白就足夠了!”
“這個……”趙勝覺得自己是一頭霧水。
“你要馬有什麼用?”張黑牛突然間問道。
“道路崎嶇,難以通行,單以人力與少量的劣馬助力,實在是過於的辛苦,不少的兄弟已經難以支持。而且還要防範可能的攻擊,心力憔悴,可能是無法在限定地時間內到達……”趙勝似乎是突然間現自己的話有些失言,急忙的將自己的嘴閉上了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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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的時間?到達?”張黑牛奇怪的念着這幾個字眼。
“張大人,還請見諒,事關機密,小人不能夠如實相告!”趙勝的臉色難看。
“你過來!”張黑牛向着趙勝招了招手。
趙勝猛地一驚,不明白張黑牛要做什麼,難道張黑牛要對自己不利,可是沒有道理的。這位張大人可是十分豪爽的送與了自己最需要的馬匹,而且以其剛纔所展示地武功,也足夠在這個距離要了自己的小命,而且其又有衆多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的護衛高手,實在是犯不到,趙勝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事實上也不過是在其站起身體的一個短暫時間。趙勝向着張黑牛的身旁走去。
在張黑牛周圍的龍虎豹三劍手微微地錯開了一個空隙,令趙勝可以安全的進入,趙勝站在了張黑牛面前不過是一個手臂的距離,雖然是站着但是卻還是矮了坐着的張黑牛許多,張黑牛的手指輕輕的提起,食指點出,霎時間一道強烈的不可思議的強光充斥趙勝的眼中,似乎緩慢又似乎是極快,在天地之中一瞬間只剩下張黑牛那充滿這整個天地地玄妙一指。指尖前端有一層圓形的氣膜隨着食指不斷的前進在空氣中形成一層傘狀,趙勝的身體彷彿被空氣形成地繩索重重的綁縛,無法動彈分毫,只能夠無力的被張黑牛一指點在眉心。趙勝的腦中轟的一震,彷彿有一團奇異的能量炸開,一個響亮的聲音傳到了其的腦中,不斷的叫喊着:“我就是神,我就是神,我就是神!”
趙勝的腦中歸於一片混沌。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趙勝走到張黑牛地面前的時候,猛地靜止不動,就失去了任何的動靜,彷彿是一個木偶般地站立不動。
沒有人看到張黑牛作出任何的動作。張黑牛的動作之快已經乎了常人的感覺,而在場唯一可以能夠大略的感覺到張黑牛的動作的雲觀月卻不在場,在衆人的眼中兩者都是靜止不動的。所不同的是張黑牛緩緩的站了起來,向着旁邊的馬車走了回去,而趙勝真正的是成爲了一個木偶。
“張大哥!”白金月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走吧!”張黑牛隨口的說道,對於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走吧?那那些馬呢?”白金月望着雲觀月仍然在集中的馬匹,數量漸漸的增多,許多用來承擔草料等物的馬匹也被挪用了出來,接近了五十匹,這可是一筆相當大的財富。
“送給他了!”張黑牛說道。
“他這個樣子?”白金月指着那個趙勝,這傢伙已經變成了木偶了。
“隨他了!”張黑牛纔不管趙勝變成了什麼樣子,反正自己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趙勝他想要馬,那麼就滿足他。
“隨他?”白金月表示出極度的疑問,可是張黑牛已經離去了。
雲觀月卻是走了過來,見到張黑牛離去,又見到那傻立着的趙勝,不知道生了什麼,望着一旁的白金月,不由問道:“夫人!所有的馬匹都準備好了,大人他有沒有什麼要囑咐的?”
“他說都送給他了!”第一個他是張黑牛,第二個他是趙勝,白金月有些無奈的說道,女人都有些管家婆的資質,對於張黑牛則莫名的揮霍白金月不理解。
“哦……”雲觀月點了點頭,奇怪的望了望趙勝,立時間現了他那古怪的樣子,不過沒有過多的思考,向着旁邊的幾個護衛道:“你們把馬都綁在這裡!”
“張老,這傢伙這個樣子了,不要緊吧?”一個護衛望着趙勝,有些擔心。
“問那麼多幹什麼,難道你想抗命嗎?”雲觀月掃了那護衛一眼,那護衛自然是連叫不敢,立即將所有的馬匹綁在了附近的地上那宛如木偶般的趙勝的旁邊。車隊緩緩的消失在前方的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