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所駕馭的那匹馬的胸前微微的一顫,一股強烈的身前出現,表面的皮膚宛如水紋般的向裡一凹,胸前在一瞬間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洞,肌肉血水都被那急旋的氣旋向着四周壓開,當坑洞深入到一個臨界之後,整個馬的前胸轟然炸裂,強烈無比的槍風向着馬上的周不同的身體就急刺而去,度之快,力道之猛,不愧其年輕一輩之中槍術大家的稱號,黃岩衣的喉間出了一聲悶哼,體內的真氣經由其特殊修煉而得來的循環迅的運轉,迅的轉化增強着黃岩衣身體機能,雙手急的前衝,肉眼難見的槍尖在宛如刺穿了一層薄紙般的落向其真正的目標。
周圍的衆人讚歎不已,尤其是旁邊比較接近正好可以將其的出招看的清清楚楚的幾個高手,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這些人都是黃岩衣的長輩一級的高手,雖然有些可能功夫還不如黃岩衣,但是眼裡卻是足以將黃岩衣這常人所無法看到的槍勢看在眼中。
“這黃岩衣不愧是神槍之名……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當代的槍術大師除了軍中的那位大師,想必是無人能及了!”一個白色鬍子的老頭在一旁說道。
“神兆門的弟子果然是不同凡響!”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江湖客讚歎道。
“不光是神兆門的原因,有些人即使是進入了神兆門也未必就有黃岩衣的成就,黃岩衣本身的條件不算最好,但是這個人卻是肯吃苦,神兆門的弟子多用長劍,可是他卻獨用長槍。門中少有高手可以借鑑,黃岩衣能夠有現在的一番成就,卻是其多年努力與其對於武學地獨特理解而來!”一位似乎是玉清九重天的道士在一旁高談闊論。
“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這黃矮子能夠比李師姐還要厲害!”感覺這些話似乎是對自己說的,劉雨瑤有些生氣的反駁,道:“一個矮子,就是功夫再高也沒有人愛,我看他還不如那個馬背上的道士嗎?起碼那個道士長的比黃矮子高的多了!”
“你這個犟丫頭!”那個道士生氣的罵道:“你叫師叔怎麼說你,你要是有黃岩衣一半的本事,你師父你也不會被氣地生病了!而且你李師姐是什麼人物,那一身的功夫是天生帶來的。這天上無雙,地下無二,怎麼能夠相提並論?”
劉雨瑤啐了一聲,道:“師叔你胡說八道,人家又不是沒有問過李師姐,李師姐纔不是師叔你說的這樣,都是你們胡亂猜測。李師姐從六歲以後就從來沒有睡過覺,每天全部的時間都是修煉靜坐,調養本身的真氣,哪裡是什麼天生就帶來了!”
那個道士氣的渾身抖,指着劉雨瑤怒道:“你這個犟丫頭!”
旁邊地趙曉蓮急忙的拉住了劉雨瑤的衣服叫道:“師姐,你少說兩句吧!”
“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而且師父那個老滑頭自己裝病,不想千里迢迢的去參加那齊郡名宿怒風神錘白嘯天的六十大壽,其實大家也不是很熟的,不過是礙不過去面子。真的是……要不我也不會遇到這個討厭的黃矮子了!”劉雨瑤異常地氣憤,道:“而且李師姐也稱不上是天上無雙,地下無二,李師姐曾經親口跟人家說過。這世上最傑出的女性高手不是她,而是奼紫嫣紅門的絕代女劍客繡花娘龐明秀……不過可惜的很,這龐明秀瘋了!”
那道士猛地一甩袖子,道:“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懶得跟你說話!”
趙曉蓮卻是急忙地跑到了那道士的身旁,連連的勸道:“師叔,你可別生氣,師姐說話一向都是那麼直的,有什麼不對的你可不要見怪!”
那道士徹底是無語了。
此時的劉雨瑤卻是將自己的目光狠狠的盯在了那黃岩衣的身上,恨聲的在心裡面不斷地詛咒着。黃矮子快失手,黃矮子快失手,黃矮子快失手。彷彿是受到了劉雨瑤的強烈的怨念地影響。黃岩衣那原本純熟精練至完美無缺的槍勢真的如劉雨瑤所念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失,周圍的衆多高手也都是眼力極好,立即就現了這個缺失,連叫不可能,黃岩衣的槍術雖然還沒有達到一代宗師的境界,但是用槍的手法已經是無有缺漏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這個缺失!
黃岩衣的心中也是暗叫,自己也是說不上來,可是就是那麼神使鬼差的,彷彿冥冥間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的驅使令自己那原本完美無缺的槍勢,硬是出現了一個缺口,黃岩衣的每一記槍招都是練習了幾乎上百萬次,熟練到吃飯睡覺的時候都可以憑藉自己身體的本能出,而且當其一旦對人對戰的時候,整個心神頓時沉浸到一個完全與外界隔離的
,只能對自己的對手生出感應,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對毫的擾亂。
周不同的眼睛一亮,原本面對黃岩衣的槍勢絕望的周不同突然間在這要命的槍勢當中現了自己那唯一的生路,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自己的身體代替了自己的大腦所作出的反應,周不同的身體在半空中抱成了一個球形,從馬背上猛地飛出,脫出了黃岩衣的槍勢籠罩。
劉雨瑤奇怪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難道自己的怨念真的產生了作用,當真是不可思議,繼續試一下,劉雨瑤緊緊的盯住了黃岩衣,心中不斷的暗叫,黃矮子快摔倒,黃矮子快摔倒,黃矮子快摔倒,可是這一次似乎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了,黃岩衣閃電般的調整了自己長槍的角度,身體隨着槍勢的前行,雙腳在地面快的滑動,槍尖仍舊以肉眼難觀的高繼續的前進着。
陳小翠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周不同的身體呈現球形掉落在了旁邊的地面之上,快的一滾,在地面上躥動處令人難以預料的軌跡,往往這個時候的周不同就算是鬼劍也是無計可施,仍由其逃出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是不知道對手換成了黃岩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陳小翠身邊的布簾微微的一抖,在布簾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手指大小的小洞,原來卻是張黑牛出手了,雖然不是十分在意周不同的生死,但是卻也不想讓周不同就此死在了這個地方,張黑牛出手救了周不同一命,不過可惜的是除了張黑牛本人以外,其他的人是一無所知了。
白金月在旁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心道這大秋朝果然是高手如雲,以周不同的武功在眼前的這個矮子面前竟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不過幸好周不同的動作迅,否則可能就宛如周不同的那坐騎,整個前胸被戳的粉碎,頭部被炸開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而下半身就有一小半被黃岩衣的長槍絞碎,一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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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觀月等人也是暗暗的吃驚,不過馬車中的李芙蓉卻是暗暗的啐了一口,對於周不同的生死,李芙蓉是沒有任何的興趣,不過對那個黃岩衣,李芙蓉卻是完全的瞧不上眼,真難看!一個男人長的這麼矮,功夫再高又有什麼用!真是的,還不如我家的張大哥,那身高,那體魄,那纔是真正的男人!要是能夠讓這樣的真男人抱一抱……李芙蓉的小臉微紅,雙手輕輕的搓動,身子一陣不自然的扭動,腦中似乎是在設想着什麼十八禁的情景。
“小姐……”小雨點在一邊不明白的問道,小姐怎麼好生生的搓動自己的大腿,難道是身上不舒服?小雨點急忙的問道:“小姐,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要不要小雨點幫你揉一揉?”
“你!”李芙蓉的臉色一變,雖然的確是想要有個人給自己揉一揉,但是小雨點顯然是不夠格的,李芙蓉將嘴一撇,道:“滾一邊去,本小姐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現在不用你伺候了!”
“啊……是!小姐!”小雨點急忙的向着一邊退去,不過最近的李芙蓉的脾氣也算是不錯了,雖然對自己一貫的惡言惡語,但是卻沒有再打自己。
雲觀月的度加快,這黃岩衣的槍術之強已經乎了他的想象,這人的實際戰鬥力已經過了鬼劍,而且周不同的這招逃功多用在對付鬼劍手中的長劍之上,面對黃岩衣這身材本來就矮,而且用的又是長槍的敵人卻是有所不及。黃岩衣的攻擊範圍與度遠在鬼劍之上。
周不同似乎也現了這一點,自己的逃功彷彿突然間就打了折扣,往往一個人在對付地面上的倒伏的敵人的時候會微微的彎下自己的腰,從而導致動作的變形,攻擊的度與頻率都要大大的減少,但是對於黃岩衣而言卻是完全的沒有效果,似乎在剛剛逃離了黃岩衣的槍勢之後,更加的激怒了這位槍術大家,這槍勢宛如暴風驟雨,越演越烈,絲毫沒有減緩的餘地,反而更加的強橫。
周不同想要哭了,就在剛纔的時候,周不同猛地一個翻身,自己的腰部被黃岩衣橫掃過來的槍尖戳斷了自己的褲腰帶,周不同欲哭無淚,雖然命是暫時的保住了,但是褲子卻一下子落了下來。
“啊……”四周的女孩子們急忙的將各自的眼睛一捂,不過卻還在眼睛的位置上露出了大大的空隙,劉雨瑤極爲的興奮,這一戰能夠打成了這個樣子,當真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甚至連黃岩衣也將自己的長槍猛地一頓,在半空中停住,雖然距離周不同的身體只有短短的一臂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