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將面前的房門推開,京中赫赫有名的神捕宋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就在其以充滿着敬畏的目光望向房間裡面的時候,他的眼中卻是空無一物,在這房間當中不要說沒有道門宗師真羽子的存在,就連一個人影也沒有!人呢?自己站在這房間唯一的房門處,對面的窗戶是緊閉的,桌子上的茶水此時還冒着熱騰騰的蒸汽!
沒有人!
宋剛整個人愣住了,是走是留?還是宗師根本就不想見自己呢?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但是世間再離奇的事情生在一位宗師的身上都會變得不是那麼離奇!不知道是什麼願意,宗師從這房間當中離開了。
宋剛將後面的房間輕輕的掩上,他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在仔細的在這房中走了一圈,以其神捕的眼力將四周的痕跡搜尋了一遍,找出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以及可能對自己有用的線索,只是非常遺憾的事情是,宋剛並無所獲!在房中沉默了少許的時間,宋剛走回到了房門位置,輕輕的將房門打開,走出去,然後將房門關閉至原本的樣子。
而就在其離去的瞬間,就在其對面的桌子上,一隻手掌輕輕的握在了一盞茶杯之上,以極爲柔和的力道舉到了自己的嘴邊,道門宗師真羽子就穩穩的端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之上,而其一側的位置之上,則是在江湖中有人妖兇名的侯白衣。
“宗師。不想見他?”侯白衣開口問道,同時間他伸出手掌,拿起另外地一杯茶水送到了嘴中,只是他真正感興趣的並不是真羽子不想見宋剛,而是他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術。竟然讓宋剛對於就在其眼前的兩人產生了完全無視的狀態。
“太麻煩了!”真羽子搖了搖頭,然後卻笑道:“不過這不是侯兄所感興趣的事情吧?”對於侯白衣地想法,真羽子又豈會看不出來。武功到達宗師之境,精神之術的運用已經乎了常人的想象,而這常人之中也理所當然地包括了侯白衣。
“一切都瞞不過宗師!”侯白衣點了點頭,他的確是好奇,這在常人眼中已經無異於仙術,可以稱得上是隱身術了!對於這樣的仙術,他不好奇才怪,這以其的常識是無法解釋的事情。
“說來也簡單。只是你距離宗師還有一步之遙。跨越了這一步,貧道不說,你也自然明白!”真羽子笑道:“看似玄虛,實際上也不過是精神之術的妙用而已?”
“精神之術?可就是那個神秘女子……”侯白衣問道,精神之術竟然可以妙用如此,他真的是沒有想到。
“正是如此,只是方法有所不一!”真羽子解釋道:“倒也不是那宋剛看不到我們,只是貧道不想讓他看到而已!所以貧道就小小的使用了一下精神之術,讓他誤認爲這房間當中除他之外。沒有任何地一個人!”
“不想讓他看到?”侯白衣似乎是有點明白。但是卻又不是完全地明白。他雖然是江湖上難得地頂尖高手。但是在精神領域還只是一個徹徹底底地新人。而且在這個時代。基本沒有這方面地資料以供其地查詢。只是依靠其自我地想象力來推測這類地事情。這想象地空間就不免有些狹小!而力度也顯得蒼白無力!
“正是!人是一種喜歡欺騙自己地動物。人告訴自己眼前沒有東西。這人就會將眼前地東西無視。若是人一直想象着眼前有什麼東西。而其就往往會產生幻覺!真地認爲就有東西!而精神之術地妙用就在這裡。不必本人告訴自己。我們就告訴他。他地眼前沒有東西。因此他就會對眼前地東西完全地無視!”真羽子笑着說道。
“宗師所言。當真是玄而又玄?”侯白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真羽子地話語當中。初次地涉獵那精神世界地神妙。他地世界觀有種被打破地感覺。
“神妙之術。原本如此!否則又豈能稱得上神妙!”真羽子呵呵笑道:“只是你現在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現在自然是玄而又玄!呵呵……你也不必在意。反正你知道就足矣了!”
“多謝宗師教誨!”侯白衣心中無比地感激。能夠親自聆聽宗師所親口描述地有關精神之術地妙用之術。對於其日後進軍宗師之境。有着極爲重大地意義。同時也間接地爲其指明瞭一條光明地大道。
“侯兄何必客氣!”真羽子搖了搖手。指着桌上地茶杯道:“喝茶!”
“是!”侯白衣遵其所言,只是內心卻陷入到了一片平靜當中,他開始靜靜的思考真羽子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不斷的揣摩其意,探索這精神之術的神妙之處,已然渾然忘我。
真羽子看着眼前的侯白衣,卻是笑而不語,若是有可能的話,在這大秋朝風雲動盪之日,又有一位頂尖人物竟然誕生在這大陸之上,中原之地將要隨着這衆多絕人物的出現,重新稱霸這整個大陸!
一滴水自空中輕輕的滑落,在四周火光的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而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這滴水吸引了走在這走道當中何不爭的注意力,他的眼睛向着這邊移開,一點火光的反光映入其的眼中,水滴快的落在了地上,何不爭的腳步微微一停,四周的人立即生出了反應。
“何先生?”領頭的獄卒立即有些緊張的回頭望着何不爭,四周的空氣變得有些凝重。
“沒事!”何不爭搖了搖頭,繼續的向前走去,只是已經走過了漫長的距離,何不爭不太明白這些人到底要將自己帶往什麼地方?但是他到此時也沒有開口去問。
“那就好!”領頭的獄卒鬆了一口氣,說道:“何先生不必心急,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其伸出手指向着前面稍微的一指,黑黝黝的通道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個盡頭,但是從空間中產生的迴音,前面的路已經不遠了。
“嗯!”何不爭點了點頭,走到了這裡,他自然也不會再走這最後的一點距離!只是對於這自牆壁中滲出的水滴,何不爭有些奇怪,雖然一直在通道當中轉來轉去,但是何不爭卻依稀的能夠判斷所走的方位,此刻已然是行走在地下的通道,只是這距離地面也沒有多遠的距離,依稀能夠聽到上面有人走過的聲音,這樣的高度會滲出水來,難道就在旁邊不遠處有水池的存在?何不爭心中暗自的判斷。
想歸想,何不爭卻沒有做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獄卒們的後面,直到四周的人都停住了腳步,只剩下那領頭的獄卒一個人,他轉頭向着何不爭笑了笑,同時也有種鬆口氣的感覺道:“小人也只能送先生到此了,剩下來的路就請先生一個人走吧,小人在這裡等候先生回來!”
這話有點深意,一般人的理解可能不太好,但是帶頭獄卒的口氣當中並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反而是一副極爲誠懇的口氣,他是真的請何不爭獨自上路,同時間也是真的不能夠繼續的送下去了!其有所禁忌!
“勞煩各位相送了!”何不爭向衆人拱了拱手,四周的獄卒們慌忙的回禮,完全沒有將其視爲一個普通的犯人!何不爭向前走去,儘管他一肚子的疑惑,不明白這夥人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通道一直是筆直的向前,何不爭不愁自己會走錯了路!此時的道路沿着一定的角度不斷的向上延伸,直到其的盡頭,何不爭看到一抹充滿自然氣息的陽光自遠處射了進來,一座石梯的上面,一道被陽光充滿的大門!何不爭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稍微的停下了腳步,先適應了一下這陽光,才繼續的向前走去,這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小心謹慎,在環境突然間生變化的時候,一定要保持最佳的狀態!這也是何不爭活到現在的一個原因。
“謹小慎微,何不爭,這是本將軍喜歡你的一點,但是這也是制約了你不可能成爲一代傑出統帥的最大障礙!”自外面陽光當中響起了何不爭極爲熟悉的一個女聲,何不爭的身體爲之一震,他加快了度,走出了眼前的大門。
“末將自認難以擔當大任,卻是讓將軍失望了!”何不爭走出大門,入目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斜斜的依靠在不遠處欄杆之上,擁有着絕世的美態,卻是萬分無聊的望着旁邊的一座水池當中羣魚嬉戲的美女圖!他第一個動作就是跪在了地上,儘管那個人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你這個丫頭,對待一個年長的人,你這樣的做法也太過於無禮了吧?”一個不太高興的聲音在一側響起,那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聲,何不爭的餘光輕微的一掃,將那人的身影看在眼中,這個人他是認識的!大秋朝當朝皇后柴玉蓮,在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想必這位皇后是不認得自己的。
“姐姐太過認真了!”無聊的美女將頭自水池轉移了過來,露出了其那完美的女性容顏,一股強烈的陽剛之氣自其的身上涌出,四周凡是有所感應的人,莫不生出強烈的壓迫感,這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女武神秦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