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其所說的老地方就是華南市剛開業不久的食之味酒樓,剛開業不到兩個月,但自從開業之後朱司其幾乎只要有時間就會來光顧這裡。
“先生幾位?”一進去馬上就有服務小姐過來招呼。
“兩位!”李正陽道,雖然朱可其的官不小,但在他從來不擺架子,只要是沒有應酬的時候,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起上桌。
“請跟我來!”
朱可其的底細怎麼樣李正陽可能還不知道,但他的口味如何他是一請二楚,偏辣,口味重,正好李正陽的也是華中人,這樣的口味也很適合他,對於部隊裡每天都是把饅頭、饃當成主糧,這使他很不習慣。不吃米飯他就覺得吃再多的饅頭也吃不飽。
“小李,點了菜沒有?“朱司其道。他在車上打了個電話纔下來對於他來說有太多的事不能告訴李正陽,沒辦法,這麼多年在國外經驗告訴他不能相信任何人,除非是跟着自己一起上戰場的戰友。
“老闆,叫你們老闆出來!”朱司其還沒坐下,邊上一桌有幾個人很囂張的在那裡叫道。
“請問是什麼事?飯菜不合胃口嗎?”大堂的領班趕緊過來道。
“你不是老闆,把你們老闆叫來,我有筆生意跟他談談。”
“好的,您稍等。”
“幾位不知道是什麼事?”老闆很快就來了,他正是朱司其以前的同學王宇,這次被李潔派到華南食之味的分店任經理。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
“沒錯。我叫王宇,這裡我負責。”王宇道。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但王宇這幾年也厲煉出來了,知道他們肯定沒好意。
“既然是你負責就沒錯了,找的就是你,我說你們開張也有兩個月了吧。一直以來兄弟我都沒有來找你,從現在開始你這裡就得交管理費了。”
“什麼管理費?”王宇心裡知道要糟。
“就是保護費!你說得這麼文謅謅的做什麼?”邊上一人大聲道。
“保護費?一個月要多少?“王宇道。
“不多,五千!……一個月!
“五千!這不可能!”現在酒店一個月才能賺一萬多。他們一口應酬吃掉一小半,這件事王宇是萬萬不敢做主的,他也看到了朱司其在邊上坐着。知道這件事他會出面。
“不可能?哥幾個,淮備砸!”
邊上的人聽到有人在鬧事也都沒有了吃飯的心情,馬上起身就往外走,當然,帳是不可能結的。
“慢着!”朱司其知道自己不出面不行了,王宇的性格他知道,他負責這個酒店沒問題,但是處理這些“突發事件”他不行。
“怎麼?要強出頭!”
“你們是做什麼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敲詐勒索,懂嗎?是要判刑的。”李正陽道。
“噢,主持正義?”
“我勸你們不要動手,憑你們三個可能還不夠格,免得把人家這裡的地方給搞亂了。”李正陽道。雖然他並不是特種兵出身,但他的軍事素質也還是很好的,以一對三吃虧的絕對是對方。
“你保護得了這裡一時保護不了這裡一世!走。下次再來。”
李正陽哪會讓他們輕易走脫,現在朱副司令員正好在這裡,就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時候。
“把他們的腿打斷,然後叫他們滾蛋!”朱司其冷冷道。
李正陽沒想到等來的是這個“指示”,這可有點不像個軍分區副司令員會幹的事,倒是有點像黑社會老大的樣子。李正陽並不知道朱司其這幾年處理事情一直都是直接了斷乾脆利落,哪會拐這麼多彎?
“小子你別太狂!”三人中一個抓起桌上的空啤酒瓶就向朱可其砸來,對這樣的小毛賊朱司其哪會放在眼裡,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如不出意外他的膝蓋骨應該碎了。
看到朱副司今員都出了手,李正陽哪還會客氣。反手抓過桌上的兩個空瓶子就向着他們的頭上砸去,他們可沒有朱司其這樣的功夫,當場就被砸了個頭破血流!然後就像個死豬一樣的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但李正陽對於首長的指示那是堅決執行,把他們三個拖到後面的小巷子後在每人在膝蓋部猛踢一腳,這下他們三個的腿基本上也就斷了。他這三腳踢起來很痛快,但卻不知道給的朱司其惹來了多大的麻煩!
幸好朱司其在離開時候悄悄給國安局的樑副局長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下,讓他來處理。處理這樣地事對於國安來說好像有點大材小用,在第二天朱司其上班時候國安那邊就派人到軍分區他的辦室裡交拾他一份資料,上面有這幾個人詳細的資料跟他們這夥人的“光榮事蹟”。當然,這件事既然驚動了朱司其,那國安肯定會跟公安那邊關照把這些人連根拔起,通通送進了局子。
只是讓朱司其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被華南市的很多人知道了,朱司其沒來多久,在華南談不上有什麼根基,所以很快不又流傳了他的一個新外號:“斷腿司令”,誰要是落在他手裡,就得斷條腿。
因爲這件事,周正英還特意跟朱司其好好談了一次話,周正英人至中年,肩上兩扛四星,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再也成不了將軍了,對於現在地職務他也很滿意,朱司其跟張援朝的關係他也知道一些,雖然知道他們師兄弟,但卻可以肯定兩人之間的關係很親密,所以他認爲朱司其只不過是在這裡過渡一下,很快將會有更加適合他的職位在等他。只是沒想到他纔來幾個月就把下面的縣武裝部搞得雞飛狗跳,下面的武裝部長可是沒少找自己打小報告,要不是看在張援朝的面子上,周正英是早就過問了,而現在又多了個“斷腿司令”的外號,再搞下去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事。
“司其啊,按說我不能這麼叫你,但你跟張司今的關係不一般而我又是他的老部下,想當年我還是他手下的兵,是他把我從家裡帶到部隊的,所以我也就託個大了。你來之後咱們兩個還真沒好好坐下來談過工作上的事,今天正好我有時間,所以就把你給找過來了。”周正英道。
“沒事,周司令,有事您就說,軍人嘛,不就喜歡去直來直嗎?”朱司其笑着道。
“那好,下面幾個武裝部的民兵訓練情況搞得怎麼樣了?”周正英道。
“還可以啊,訓練積極,進步也很快。”朱司其道。
“司其,提高軍事訓練是好事,但也不能影響到經濟的發展噢,你也知道現在咱們國家是以徑濟建設爲中心,一切都是圍繞着經濟來做文章,我可是聽了不少傳言說什麼下面的民兵連班都不上都到武裝部來統一搞訓練。當然,這些事我是不怎麼相信的,但你也得注意噢,搞不就會出亂子,我這裡倒還好說話,如果被捅到省軍區那邊就不太好辦了。”周正英道。
朱司其知道這是下面的武裝部長向周司令訴苦,以前周司令一般是直接不理,沒想到今天還是跟自己捅破了這層紙,難道是困爲昨天的事。
“我是初來乍到,可能有些想法太偏激了,你是老前輩,有些事真得給我指點指點才行,千萬別客氣,你也知道我的年紀其實並不適合幹這樣的事。”朱司其道。
“那倒沒有,我看你就有幹大事的魄力,只是像你說的,你現在處的位置不一樣了,很多事情你不注意但卻有很多人注意你,我聽說昨天你跟小李在外面吃飯時遇到了點麻煩事?”周正英道。
“對,沒想到我競然還能親耳聽到有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當衆敲詐勒索,可能小李當時也出手重了點,但對件事今天公安局的同志也跟我說清了,這是典型的黑社會團伙,聽說已經被一鍋揣了。”朱司其道。他就知道周正英找自己是爲這事,周正英這人在華南軍分區上也幹了快十來年了,現在是不求有功,只求無過,混日子到退休,但朱司其不是這樣的人啊。
“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啊!對了,還有件事,過幾天我得去北京學習一段時間,家裡的事就交拾你了。”周正英道。其實他還真是不放心,但現在不交拾朱司其好像也沒什麼人可交待,再說他只要不出去鬧什麼事,在軍分區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什麼事他都可以擺平,何況有事不是還可以用手機聯繫嗎?
只是周正英萬萬沒有想到,他前腳剛走,後面朱司其這裡就又出了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