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露露死丫頭居然摸黑嚇我,我罵也不是,打也不是,打架肯定不是這丫頭的對手,吵架,又顯得俺們沒有紳士風度。所以只好趕緊打了幾個哈哈,心裡琢磨着得趕緊想辦法,把眼前這位祖宗送出我這所小廟纔是。
“啊。。。哈哈。。。原來是小大王啊,你怎麼跑我這裡來了?”,我手忙腳亂的穿着衣物,心說小姑nǎinǎi,你是不是也稍微懂點男女之防啊,你當真覺得深更半夜的看着一個男人穿褲子很好玩麼?
“哼,我爲啥不能到你這裡來?我就是想來看看,看你這傢伙到底揣着什麼壞心眼兒?”,露露仙姑一臉鄙夷,切切到,“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傢伙竟然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
我老臉頓時一紅,一邊加快提褲子的速度,一邊心說仙姑啊,咱這地兒你都喊豪華?頂天也就是點實木傢俱啥的,要是你看了李嘉誠的兩億豪宅那你還不“啊啊死";!
“小王啊。。。我可以這麼叫你麼?”,我終於繫好了我的褲腰帶,忙搖着尾巴跟眼前這位小姑nǎinǎi套近乎。“呵呵,你這個死傢伙,就是嘴甜,算了,別叫我什麼大王、小王了,叫我露露吧”,露露一邊四處打望,一邊用腳勾起我的衣服,扔到我面前。我的老臉更紅了,趕忙接過來,神速穿好。
“那啥。。。露露,是說今天我們去迎接你們阿依努猛士的時候沒有看見你,對了,這黑燈瞎火的你跑我這兒來有事麼?”,我終於整理好了衣冠,心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半夜跑我睡覺的地方算啥事兒啊,要是被你那老熊爹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啊。。。。我。。。沒什麼事情。就是來這裡隨便看看”,小姑娘到底城府不深,我一眼就看出她心裡有鬼。
“啥。。。不是吧。。。。我看你這個樣子。。。是偷跑來的,對不對?”,我出言一詐,金田露露果然中招,面露不可能的表情盯着我,真話脫口而出,”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得意的笑了,丫頭誒,跟你叔叔我鬥察言觀sè,你還要回家練幾十年再說。
”你這個死傢伙,膽敢嘲笑我“,話音一落,腰間的武士短刀立刻出鞘,我趕緊求饒,”露露小姑nǎinǎi,別玩了,說吧,你到底要幹啥。“。
露露用刀抵住我的咽喉,面如凝霜,“源拓二,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偷跑出來的,我爸爸不准我下山,說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但是我就不,我就是要下來玩一玩,你這死傢伙聽着,我逃跑的事情你一定要給我保密,還有,本姑娘覺得你這裡還不錯,所以在我上山之前,就打算在這裡住下了。你要老老實實的,不準告訴別人尤其是我爸爸,我藏在你這裡的消息,哦,差點忘記了,你們打仗的時候,必須帶着我,不然。。。。。。”。
我就覺得鼻子下面一股勁風掃過,下意識的探手一摸,本大爺的鬍子居然被那死丫頭一刀生剃了。媽呀,這是啥刀法啊!!!!我趕緊用源拓二的祖宗十八代發了毒誓,保證隨便敵人怎麼拷打我,打死我都不敢出賣露露小姑nǎinǎi的事。
金田露露見目的已經達到,哼了一聲收回了短刀,衝着我朝門外擡了擡下巴,“好吧,我暫時相信你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了。”。
我頓時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鳩佔了鵲巢的小雞一樣,啥也不說了,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外,還順手把門給這位仙姑關好。我擡頭看了看漫天的星斗,心說這下可怎麼辦呢?老子今晚跑哪兒去睡覺呢?後來一想小倉那傢伙不還住在我這裡麼,趕緊一路小跑到前院小倉屋門口用力的砸起門來。不多時,門裡傳來了小倉君懵懂的問話聲,“。。。。。奧(哈欠聲)。。誰呀這是,都這麼晚了,”。
我丹田裡那股子被金田一露露壓抑了很久的邪火終於爆發了,使勁兒一腳踹在門上,粗聲翁氣的回答着,“是我,你祖宗。。。。。。”。
。。。。。。
浩瀚無波的大海上,一支浩浩蕩蕩的艦隊排着一字隊形慢慢向箱館港駛來,打算和另一支已在港外駐紮多rì的船隊匯合。如果此時有人也像我一樣,手裡也有一支“昂貴”的千里鏡(確實很貴,蠣崎季廣花3000石買的),那他便能和我一樣,清清楚楚的看見在那些船身上,都塗着同一種顏sè的雙鳥家徽,當然還能看見,船艙裡那些若隱若現的刀槍棍棒。
久等已久的時刻終於來臨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千里鏡遞給身旁小倉,小倉立刻寶貝一樣的把那單筒望遠鏡兒穩穩的揣進懷裡。我環顧了一眼箱館港裡的蠣崎武士和蠣崎足輕,衆人臉上均是同一副如臨大敵的高度緊張神態。是啊,此時港口內只有2000人馬,如果等會兒南部家三萬大軍一起壓過來的話,我想結果根本無需我多說。
我調整着自己的狀態,輕咳一聲,朗聲道,“好了,大家等待許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南部軍馬上就要對這裡展開攻擊。但是大家無需這麼緊張,我們爲了打好這一仗,早就做好了充分的計劃和準備,我們只需要各司其職,安部行事,我相信,你們也要相信,眼前的那些敵人,不過只是等待着我們去收割生命的雜草,現在我要求你們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逃!!!”。
說到這裡,我不由攥緊了拳頭,用力的向天空上揮了揮,“等會敵人展開攻擊後,大家只需要象徵xìng的抵抗一下,然後迅速撤退,箱館港裡早就爲你們備好了快馬,撤退之後,都按照原定計劃,到你們該去的地方重新集結,等待信號,大家,聽明白了沒有?“。
”哈——伊“,2000勇士用整齊劃一的嘹亮之聲回答了我的疑問。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跨上駿馬,招呼新佐衛門,“新佐衛門,現在跟我趕回德山館,讓城防部隊做好準備。”上馬之後,我又有點不放心了,招手叫過十兵衛,“你這死傢伙,千萬別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誰知十兵衛這廝竟然衝我翻了個白眼,“知道了,拓二君,你都對我們說了八百遍了,你放心好了,棒道的阻擊足輕們早就做好準備了,你放心回去吧。”,如果不是考慮到敵人重兵就在眼前,諸君士氣的重要xìng,我真恨不得立刻狂敲這廝幾十個“暴慄”。於是一震坐騎,與衆人揮手告別。
“拓二指揮官、請你,好好保重”,一名蠣崎武士走上前來,神sè恭敬的給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躬身禮。
“大人,保重啊”,身邊同時響起了一片保重聲,我心裡一酸,心說現在可不是哭鼻子的時候,趕緊打起jīng神,用力的揮了揮手,“你們,大家,都要保重,我們。都要活下來”。
”哈——伊“。
“駕~~~”。
。。。。。。
箱館港外海域五里,南部軍大將旗艦,一羣南部軍官激動的圍住統軍的鬼面大將紛紛請戰,尤其是九戶信仲這廝,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不停的對着鬼面將軍重重的磕着頭,“大將閣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請您允許我,九戶信仲,帶領南部騎兵隊充當攻擊前鋒,這一次我用我的生命發誓,騎兵隊一定一舉拿下箱館港,我們必須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掛在騎兵身上的恥辱,請您務必答應我。”,說完又是三個重重的響頭,隱藏在鬼面頭盔下的南部大將依然將眼光平靜的放在蝦夷的海岸線上,過了許久,九戶信仲終於聽見了他最希望得到的命令,“九戶隊長,現在我三萬大軍已集結完畢,如你所願,現在我命令,你率領南部騎兵隊和一萬名屬下足輕,對箱館港展開第一波攻擊,務必一舉拿下箱館港!!!“。
“哈伊,大將,你就瞧好吧,我,九戶信仲不但要一舉攻下箱館港,還會一路追殺到德山館城下”。
”九戶隊長,請你不要忘記了,上次你們失敗就是追擊過猛的教訓,我希望你能隨時記得我們制定好的攻擊計劃。“。
”哈伊,末將一定隨時銘記在心“。
”去吧,九戶隊長,去洗刷你們騎兵的恥辱吧!“。
九戶信仲站起身來,雙眼通紅。拔出武士刀,大聲的狼嚎着,“南部家的騎兵們,雪恥的時刻到了,現在隨我展開攻擊,兄弟們,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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