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伊利斯蒂的一些人想參觀庇護所,但休斯說服他們這不是一個好主意。相反,他引導他們回到森林,走向他的妖精聚居地。大妖精酋長和維姆皮斯邊走邊制定計劃。這些人有一些抱怨——他們走累了——但他們毫無疑問地服從了他們的領導。
"你認爲這個赫斯特鎮是我們最看好的賭注嗎?"伊利斯蒂問道。
“聽起來是這樣。它不太遠,而且又大又富有,”休斯回答道。“人們應該還在那裡,但如果他們走了,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看看。”
“很好。我的人可以休息一兩天,但之後我想盡快行動。躺着沒有意義。”
“好吧。你可以在我的基地外露營。這是我的地盤。我們爲你準備了很多食物,會很安全的。”或者至少休斯希望如此。所有愚蠢懶惰的妖精都吃得太多了,他們可能在他不在的時候清空了食品店。沒用的東西。
步行到他們的目的地需要幾個小時,但經常使用已經擊敗了污垢,並在庇護所和妖精定居點之間創造了一個相當平滑的路徑。雖然他們仍然要爬幾座小山,過幾條小溪,但這讓他們的行程變得輕鬆了一些。當他們到達俯瞰定居點的山頂時,幾乎是一片寂靜,人類和妖精們花了一會兒時間來欣賞他們下面的景象。唯一的聲音是風吹過附近的樹,樹葉沙沙作響
最終是蓋倫第一個站出來說話。“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但我必須承認,在我的腦海裡,你的基地比這小得多。我不認爲妖精能造出這樣的東西。”他聽起來有點擔心。
其他人咕噥着表示同意,休斯也是如此。大妖精酋長對他所看到的非常吃驚。他不在的時候,他的基礎擴大了。它周圍的森林已經被砍伐,並被推回了100英尺,牆內的區域現在擠滿了建築物,除了突出地面的岩石山和訓練場。大多數建築是用粘土磚建造的,儘管仍有一些是用木杆和縫合的獸皮組裝起來的。這些建築的佈局沒有什麼條理。它們看起來像是建在一片開闊的平地上,可以看到數以百計的綠色小人在牆內外活動。
嘆了口氣,休斯盯着混亂。雖然看起來格伯已經在牆外的大部分空地上工作並種植了莊稼,但還是有很多人要養活。休斯希望這次收穫足以讓所有人過冬。如果有一千個妖精住在這個聚居地,這一點也不奇怪。如果有必要的話,你真的可以把很多妖精塞進一個小空間,但那仍然是很多。好吧,至少它沒有被燒燬。休斯一直有點擔心小惡魔和費拉爾的危險活動,其他的妖精和大妖精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可能都喜歡燒燬一些建築,看看發生了什麼。他們沒有他的智慧和自制力。
休斯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注意到一羣大約十幾個的妖精從下面的森林裡衝出來,向大門走去,大門由三個大妖精守衛着。妖精們似乎在喊着什麼引起了守衛們的注意,因爲其中一個妖精跑了進去,而另外兩個擡頭看着休斯的位置。他們的到來似乎已經被注意到了。希望這是件好事。
休斯開始往山下爬,他的大妖精爪牙跟在他後面。“你們人類留在這裡。我要下去解釋你是誰,這樣就不會有人向你扔石頭了,但還是要戴上頭盔以防萬一。”
當他靠近大門時,所有的妖精都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起初,剩下的兩個大妖精守衛拔出武器,懷疑地看着他,但後來他們認出了他,明顯放鬆了。
“什麼,你不認識你自己的領導?”休斯生氣地問他們。“你爲什麼舉起武器對着我?你認爲還有很多其他的敵人妖怪在這裡遊蕩嗎?”
其中一名警衛看起來很害羞,他把自己的刀放入鞘中。“老闆,我們很抱歉沒有早點認出你英俊迷人的臉。不過,我們正處於戰爭狀態,所以我們有點緊張。”
休斯困惑地皺起了眉頭。“你在打仗?”那是什麼意思?
“附近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妖精和大妖精。他們在外出打獵時襲擊了部落的一些妖精,所以格伯命令每個人都要提防他們。”
休斯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問題,格伯就帶着一小羣妖精來了。當他看到休斯時,他興奮地咧嘴笑了,然後馬上鞠躬。這個突然的動作讓跑在他身後的大妖精們大吃一驚,他們差點撞到他身上,不得不向後跳。當其他妖精模仿格伯並鞠躬時,他們的隊形陷入了混亂。休斯嘆了口氣,示意格伯上前說話,大妖精很快照辦了。
“至尊一號!你的歸來讓我滿心歡喜!我隨時準備執行你的命令,”格伯說,他給了休斯一個邋遢的敬禮。
“謝謝你,這個地方還在,所以我想我不在的時候你做得很好,”休斯回答道。“這是關於一場戰爭的什麼?”
格伯撓了撓頭側,一臉尷尬。“我希望在你回來之前消滅這些害蟲,這樣我就可以把它們的頭骨作爲戰利品獻給你。很抱歉在這點上失敗了,英明的領袖。”
休斯翻了翻白眼。“好吧,但你說的是誰?”
“一些妖精開始從覓食中帶着傷回來,他們說是因爲和其他妖精打架。我告訴他們以更大的羣體狩獵,這樣他們就可以趕走這些入侵者,但敵人以同樣的方式迴應。現在每時每刻都有幾十個妖精之間的大戰鬥,敵人中也有大妖精的報道。”
“來自妖精?只有幾個妖精見過什麼?”休斯懷疑地問格伯。這一切對他來說聽起來都很模糊,不是一個真正的領導者會擔心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是我派出了大妖精。他們發現了一些痕跡,但他們必須在發現其他東西之前回來。懦弱的敵人躲得很遠,就在你的地盤邊上,老闆。”
“多遠?”休斯問。
格伯聳聳肩。“大概半天的路程。”
休斯又嘆了口氣。他甚至不知道他的領地有這麼大。事實上,聽起來像是休斯不斷壯大的一羣無用的奴才進入了另一個大妖精的領地。他的妖精是入侵者!
“我們現在不要擔心這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帶來了一羣人類,”休斯說。據他所知,這場戰爭幾乎完全存在於他的爪牙的頭腦中。他們太多疑了,讓他很難過。
“是的,哨兵們說他們看到許多面目猙獰的人類正在靠近,而你正在帶領他們,”格伯驕傲地觀察着。“他們是你的囚犯嗎?”
休斯嘟囔道。格伯對他的領導很有信心。"他們是我希望用來對抗我們人類敵人的新盟友."
“所以,你騙他們爲你而戰。我明白了。你是所有妖怪中最聰明的。沒有人比得上你,”格伯睜大眼睛充滿崇拜地回答。
“那不是……不是真的,”休斯若有所思地回答。
就在這時,赫拉從大妖精的背後擠出一條路,張開雙臂撲向休斯。休斯擡起一隻手,在她能擁抱他之前把她拉了回來。
“你回來了,老闆!”她興奮地大叫,掙扎着靠近他。她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幾乎流口水了。
休斯保持手臂僵硬,研究着雌性大妖精。自從他上次見到她以來,她沒有多大變化。她仍然令人難以置信地討厭,儘管他不得不承認她不是沒有吸引力,即使流口水沒有幫助。如果讓另一個大妖精靠得這麼近的想法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的話,他可能不會介意她的注意。所有的妖怪都是危險的,休斯知道如果他和她鬼混,他將永遠擺脫不了她。她會緊緊抓住他不放。此外,他是一個非常忙碌的領導人,幾乎沒有空閒時間。他總是在做重要的事情,比如打盹。
“冷靜點,”休斯說,他把她推了回去。然後他向旁邊邁了一步,這樣格伯就在他們中間了。
格伯並不喜歡被用作擋箭牌,但他只是無可奈何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再次向他的主人講話。“你需要我做什麼嗎,老闆?我活着就是爲了服侍你。”
休斯點點頭。“我們的客人需要食物,我不想任何人打擾他們。好好保管吧。”
“如你所願,格林斯特。我也有小惡魔和人類法師給你的消息。他們想讓你回來後去看看。”
“好吧,”休斯回答道,他開始向法師的小屋走去。格伯剛纔是不是叫他greenest?
休斯想站起來,但儘快去看看法師們無疑是個好主意。誰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能沒什麼好事。
“你還有問題要問我嗎?”格伯問,他走到他的酋長旁邊。
休斯環視了一下所有的建築,在回答之前想了一下。有一件事困擾着他。“我的部落裡現在有多少大妖精?”
格伯得意地笑了。“一百零三。”
休斯盯着另一個大妖精。他不明白。他該拿一百個妖精怎麼辦?這個定居點怎麼還存在?爲什麼庇護所不是燒燬的殘骸?他怎麼養活他們所有人呢?他能感覺到頭痛要來了。
“你是如何讓他們保持一致的?”他不相信地問格伯。
“我用你教我的明智的方法。劍的訓練清除了那些無法訓練的妖精,並教會他們服從,而我的任務是最有用的,讓其他人守規矩。他們是我的直接下屬,而不是一個家的一部分。”
休斯眨了眨眼。“家的一部分?”
格伯點點頭,指着附近的幾棟樓。“營地裡的每一家都由一個大妖精管理,他掌管住在那裡的每一個人。他們就像大部落中的小部落。有時候大妖精會爲了控制一個家而爭鬥,但是我們會置身事外,除非這會影響到整個部落。在我爲你領導部落的時候,這讓其他大部分妖精都很忙。”
令休斯驚訝的是,這聽起來似乎真的可行。奇怪。“家裡的領導都聽你的?”
“如果他們不這樣做,我就殺了他們,別人就會接管他們的家。你有很多忠實的追隨者,但是族長之間相處不好,所以他們沒有盟友。他們不打起來的唯一原因是我們不讓他們打。”
“哈,我想到了這些,真是太好了。”
“是的,老闆。你是最明智和最強有力的領導人,”格伯同意。他的眼睛閃着真誠的光芒,這讓休斯感到有些不安。
突然,從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傳來一聲尖叫。聽起來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發出的聲音。
“那是什麼?”休斯一邊轉身尋找源頭一邊問道。危險的動物不應該不被發現就進入基地。這就是爲什麼他們有牆和守衛。
“那些是你的豬,”高伯回答。“我們已經照你的吩咐,照顧好他們了。”
休斯皺起了眉頭。他過了一會兒纔想起格伯在說什麼。那些野獸還在附近嗎?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
“小豬沒人吃?”他驚訝地問。
格伯惡狠狠地罵着。“誰敢做這種事?你命令我們永遠照顧他們!”
“沒錯,”休斯承認,但他這麼說只是爲了激怒希塔。她討厭動物。
“好吧,讓我們去看看他們,”休斯說,他朝尖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小豬現在可能已經大到可以吃東西了,而他也餓了。
當他們繞過附近的一座磚房時,一種不同的建築映入眼簾。這是一個用木頭和樹皮搭建的小棚屋,周圍有一圈粗糙的柵欄。柵欄裡面全是泥和幾頭豬。休斯看到動物時驚訝地眨了眨眼。它們很大。他們中沒有一個人的體型和休斯打過的巨型野豬一樣大,但是他們中的一些人看起來已經比一個大妖精還重了。當他研究它們時,其中一隻野獸回頭看了看。它看着他,一雙亮晶晶的黑眼睛鑲在抽動着的粉紅色鼻子上。它厚厚的皮毛是深棕色的,兩隻長長的黃色獠牙從嘴裡伸出來。
“它們一定吃得很多,”休斯說。他知道他已經說了很多,但這很重要。有人必須確保有足夠的食物來分配,以及偶爾的盛宴。
“岡基特讓他們在牆外遊蕩,”格伯解釋道。“豬刨開地面,在那裡吃得飽飽的,這有助於種植。它們也吃灌木。他們非常徹底。”
休斯正要問誰是岡基特,這時一個大妖精出現在柵欄邊上。休斯之前沒有注意到他,因爲他從頭到腳都是泥。大妖精——大概是岡基特——敬了個禮,休斯側着身子,泥漿被拋向空中,差點砸到他。
“那麼,你是這裡的負責人?”休斯問大妖精。他有一個奇怪的彎腰駝背的姿勢,這使他看起來比大多數妖精矮得多。
岡基特笑了笑,驕傲地哼了一聲。“我馴服了它們,老闆!它們是好動物。我每天都和它們一起吃飯、玩耍。我們一起在泥裡打滾,從地裡挖出根來吃。”
“岡基特和他們一起住在這裡,”戈比補充道。
休斯撓了撓頭。這看起來有點像野獸馴服了岡基特,而不是反過來。他濺滿泥漿的身體和彎腰駝背的姿勢幾乎更像一頭野豬,而不是一個大妖精。其中兩隻豬跑向柵欄,盯着休斯,發出了近乎深情的叫聲。
“他們記得你,”岡基特高興地喊道。
休斯走到柵欄前,在兩頭豬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它們摸起來很柔軟,當它們嗅他的手時,它們的鼻子會搔他的癢,然後他就離開了。
“嗯,繼續努力,”休斯告訴岡基特,然後轉身帶着戈比離開。看起來他不會很快吃到烤豬。
“他有點怪,是不是?”當他們繼續向小惡魔的小屋走去時,休斯對格伯說。
格伯聳聳肩。"他是一個既有用又忠誠的大妖精,老闆."
“沒錯,這很奇怪,”休斯同意道。他不能真的抱怨他的爪牙古怪。
他們沒有花很長時間就穿過村莊到達了目的地。小惡魔的小屋變了很多。事實上,這顯然是一個全新的窩棚,因爲它更大,所有的木材都被泥磚取代。格伯大叫着示意他們的到來,小鬼幾乎立刻出現在門口。
“哦,你回來了。好,好,”大妖精法師眯着眼睛看着倒刺,開心地叫道。“我有很多話要告訴你,真的。”
“我看你已經改善了你的小屋,”在他告訴格伯離開並處理他交給他的任務後,休斯說。
小鬼笑着招手讓他進去。“啊,是的。布里克不錯。不太可能被燒燬。雖然,你仍然可以用綠色的火融化它……”
休斯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進去。大樓的內部很明亮。它有兩扇可以讓陽光進來的大窗戶,兩盞活動的法師燈,和一個放在桌子上的碗中燃燒的小火。牆上排列着架子,上面放着小惡魔所有的魔法裝備,房間中央有一張大桌子。休斯很高興看到阿沃勒斯站在一個架子旁邊。他不確定那個長鬍子的人類法師是否會在這裡。
“你該回來了,”阿沃盧斯抱怨道。“我不喜歡被留在這裡這麼久。我可能學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但這個地方是一堆。從村子裡走回來很累,我不能冒險在那些無知的農民可能會發現的地方做任何真正的工作。”
休斯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發現另一個人坐在阿弗勒斯後面的桌子旁。令人驚訝的是,是一個人類女性。當休斯瞥了她一眼時,她憤怒地瞪着他,他認出了她。這是他在與襲擊者的戰鬥中俘獲的法師。!
“她在這裡做什麼?”他問阿沃勒斯。
“她還能去哪裡?”法師聳聳肩回答道。“她知道自己無法逃離深綠中的大妖精營地,所以她儘可能地伸出援手,儘可能地延長自己的生命。”
“她沒用。我們有比她好得多的法師,”休斯冷冷地說。她只是一個戰鬥法師。他們是士兵,對魔法的瞭解遠不如小惡魔或阿沃勒斯。
“儘管如此,她仍然可以做出貢獻。我太老了,不能切割自己,從我的血管裡抽血,有另一雙人類的手在身邊不會傷害。”
“用一個妖精。”
“我仍然不相信妖精的血和人類的血是完美的替代品。它們的成分可能會有微小的差異,這可能會污染我精心製作的配方。”
休斯嘆了口氣。他基本上明白了阿弗勒斯剛纔說的話。“好吧,隨便。我看你把衣服還給她了。”
女人發出了憤怒的無言咆哮,阿沃盧斯笑了。"是的,讓她裸體出現在周圍會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就是你想給我看的嗎?”
阿沃勒斯咧嘴一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幾小瓶深色液體。“啊,不,她不重要。我想讓你知道我已經完成了我那部分的交易,並且教了小鬼如何製作你的藥劑。這些是他勞動的第一批果實,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調製品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