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生事,自然是讓人非常憎惡,尤其是這件事情不知道給葉天雄的工作帶來多少麻煩。 爲了調查清楚,葉天雄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了。只要是人爲的,自然是能夠調查出來的,更何況這件事情的起因擺在那裡,只要是把源頭控制好,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造謠生事之人的。
很快調查結果水落石出了,這些東西都是從一個小網吧裡面傳出來的,更加讓人無語的是,是幾個小朋友率先發出來的那些東西,而提供東西的人卻是沒有查出來,對方的行蹤實在是太詭異,就算是夜鶯等人擅長追蹤暫時也沒有能夠追蹤到。
顯然對方已經知道有人在調查了,那邊卻是迅速的銷聲匿跡了,似乎是根本沒有出現似得。至於網上的那些東西,葉天雄私底下給葉氏集團打了招呼,他們的團隊早早的處理了這件事情。雖說所有的圖片之類的,都被處理掉了,但是負面影響還是蠻重的。
不等葉天雄處理這些事情,那邊的任鐵師卻是找上門來了。任鐵師首先找的並不是葉天雄,而是省委書記杜茂盛。在他想來依着自己當年對河西的貢獻以及對杜茂盛的支持,對方或許會出面幫助他一把。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杜茂盛根本不願意見他,明明就在辦公室裡面,卻是讓人告訴他下去調研去了。
下去調研,這樣的藉口只能哄騙其他人,卻是哄不住他老頭子的。終於在任鐵師的努力下,對方接待了自己,但卻是未能給自己提供什麼幫助,只是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沉浸在官場幾十年,任鐵師自然擁有者非一般的覺悟,頓時間知道對方話語裡面的意思了,那就是讓自己去找受害者。
去找受害者,自己若是貿然前去的話,對方極有可能不見自己的。仔細思考一番之後,任鐵師還是決定先去見見娃娃省長,藉助娃娃省長的威望來影響那個小秘書。
任鐵師找上門來了,這件事情卻是葉天雄始料未及的。那件事情雖說是任鐵師的外孫所爲,但自由法律去處理的。就算是任鐵師找到自己,自己也是無能爲力的,如今這個社會趨勢,漸漸的開始發大與情了。儘管還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相信不久的將來這些東西都會被去掉的。
“稀客稀客,任老,您老怎麼來了?”就算是心裡面再不待見對方,葉天雄表面上還是做足功夫的。不管怎麼說,對方之前都是河西的貢獻者不是,就算是現在,對方還擔任着政協副主席呢?
一聽到這話,任鐵師笑着迴應道:“葉省長,這意思是說老頭子彙報工作來的少了?那以後,老頭子可得天天來彙報工作。”
彙報工作,葉天雄真想一腳踢飛這個老傢伙,他是省長主管全省的經濟建設,跟着這個黨管理的政協並沒有多大關聯,兩者算是同一個機構,互不統屬的部門,自然是管不到政協方面去了。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葉天雄也沒有說其他的話語,而是讓衛涌泉這個秘書長泡茶去了。
看了一眼衛涌泉,任鐵師讚了幾句,而後便跟葉天雄東南西北的扯淡起來了。當然這裡面大部分都是聊着河西的事情,聊着當年他老任是如何跟着黨走、如何扛大旗的事情。若是以前那個毛頭小子的話,葉天雄早已經不耐煩了。然則自從葉天雄一步步走上更高的崗位之後,他的耐心也就變得沉穩下來了,對於這些老幹部,他都是給予了尊重。
任鐵師本來想要說其他的,誰知道,後來被葉天雄引導到那個年代去了。這一聊,竟然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若不是衛涌泉過來提醒葉天雄說待會要召開省長會議的話,任鐵師還會繼續講述那個時代的光輝歷史呢?
“任老,您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中午留下吃個便飯?”葉天雄看了一下手錶上面的時間,朝着任鐵師笑着說道。
任鐵師帶着目的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情吃飯,當下便直言道:“葉省長,其實老頭子這次來是爲了張瑞強跟我那個不肖外孫來的。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年輕人,誰能不犯錯誤呢?您看是不是讓趙秘書那邊鬆鬆口,不去起訴美軍,只要是不起訴的話,一切都好說的。”說到這裡,任鐵師停頓一下,看看葉天雄的神色。
“任老,這件事情恐怕我已經無能無力了,檢察院那邊已經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張美軍了,還有就是張美軍還交代了他以前所幹的事情,那些事情調查出來的話,足足夠殺頭的。至於張瑞強同志嗎?若是沒有犯錯的話,紀委那邊會給說法的。誠然,若是真的調查出來嚴重違規的話,上面是會嚴肅處理的。”見到對方不再說話,葉天雄緩緩的說道。
任鐵師還想要說什麼?那邊衛涌泉再次過來提醒,葉天雄只好送客了。對於葉天雄給出來的答案,任鐵師是非常不滿意的。在他看來,什麼發達輿情,那些都是有點扯淡的,要是大於請的話,那爲啥還是有人逍遙法律之外呢、
一想到這裡,任鐵師決定走動一下關係,他就不相信自己維護這麼多年的額關係,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對於任鐵師的想法,葉天雄一點都不知道的,至於省長會議,則是衛涌泉編造出來爲領導解圍的。
“好啊,你個老衛也有騙人的時候,還把那個老傢伙胡的一愣一愣。”當從衛涌泉嘴裡面得知省長會議是對方杜撰出來的之後,葉天雄頓時間笑罵道,隨後又點頭說道:“不錯,這點做的不錯,你要是不來解圍的話,我的耳朵估計都快要磨成繭子了,這個老傢伙的嘴還真是能說。”
“可不是,領導,您可不知道,沒有當官之前,咱們的任主席那可是大學老師的,還是學習國文的,你說那個嘴巴能不犀利嗎?之前好多領導都體會到這個痛苦呢?”衛涌泉笑着迴應道。
接下來,葉天雄自然是向衛涌泉打聽一番任鐵師的實際情況。等到他了解完之後,迅速的猜測到這個任鐵師恐怕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甚至對方有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翻案的。想到這裡,他刻意的給陳龍提個醒,一定不能把那些目擊證人的聯繫方式透漏出去,以免到時候被對方策反,會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的。
··········
嬌生慣養的張美軍何時收到過這樣的待遇,子彈被取出來之後,醫院的大夫簡單的處理一番,他就被警察直接關在看守所裡面去了。所幸的是,他家老爺子打點一番關係,否則也不可能給他騰出來一間專門的牢房出來的。
“媽,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這裡面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晚上還有老鼠的叫聲····”看守所的探望室裡面,張美軍見到自己的母親任美芳哭訴道。
看着兒子哭的那麼傷心,任美芳心裡面也是非常不好受的,這些年來,張美軍跟着她根本就沒有受過什麼苦。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錯誤,她也是會利用老爺子的關係處理的。然則這次卻是不行了,她到處求人,結果卻是一樣的,那就是無能爲力。笑話,張美軍這次毆打的是誰,那可是省長秘書。他們這些人可沒有那個膽子去省長面前求情的,萬一被省長惦記上了,那就麻煩了。君不見,對方到來不過半年的時間,省委領導班子、省政府領導班子換了不少人嗎?尤其是省政府這邊,之前的一干副省長基本上都被弄下去了或者,調動他其他地方去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任美芳開出來不少條件,還是未能有人答應的。誰知道,兒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老公張瑞強卻是被紀委帶走了,這一下子讓任美芳感覺到天塌下來了。
“兒子,你先忍一忍,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外公已經在想辦法了,只要是想到辦法,立馬就把你弄出去。”任美芳撫摸着兒子長長的頭髮,勸慰道。
“過段時間,到底是多長時間啊?對了,我爸呢?他怎麼沒來?是不是害怕我連累他。”張美軍不是傻子,早早的從其他渠道瞭解到,自己所打的人是誰?也知道自己有可能被判刑的。但知道歸知道,他心裡面還是不相信那是真的。這不聽到母親的話語,他就知道事情有可能搞大了。只不過事情搞大了,他父親卻是沒有出現,這讓他非常憤怒。
任美芳之前還打算隱瞞一下呢、這不聽到兒子的詢問,當下也就不再隱瞞,直接把張瑞強被紀委帶走的事情道了出來。雖說任美芳沒有說出來紀委爲啥帶走張瑞強,張美軍還是能夠猜測道的。他這個人雖然紈絝、喜歡玩弄女人,但政治智慧方面卻是不低的。
“是不是因爲我?是不是因爲我毆打了對方的秘書,對方出手了。”看着正在抹淚的母親,張美軍瘋狂的質問道。
張美軍的瘋狂,外面的看守所的民警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紛紛前來阻止,甚至還有人告訴任美芳探監時間到了。張美軍人高馬大不假、有力氣不假,但是被烤着,帶着腳鐐,自然是無法掙開的。被制服之後,他也開始冷靜下來了。看着被趕走的母親,張美軍心裡面有着一股無法說上來的味道。
從看守所出來之後,任美芳直接去了老父親任鐵師的住處,她想要了解一下最新的情況。不過還沒有等到她走出看守所的大門,紀委的人員卻是早早的等候在看守所門口了。一見到任美娟出來,便有人上來冷冷的說道:“任美娟吧,麻煩您跟我走一趟,我們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調查。”
“配合調查?任美芳一下子慌了,張瑞強的一些事情她比誰都清楚。起先她還抱着僥倖,以爲上面不會找到她呢?必定跟着張瑞強這麼多年了,對於張瑞強的秉性她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方絕對不可能把她給咬出來的。
“救命啊,綁架了。”任美芳自然是不想跟這些人走了,她還知道跟這些人走的後果是什麼,當下一邊撒丫子跑,一邊喊道。
可惜的是,這邊看守所在郊區,並沒有什麼行人,再者就是省紀委辦案組早早的跟這邊人打過招呼了,自然是沒有出來阻止什麼的?任美芳的速度不慢,但還是難逃紀委人員的追蹤,被抓住之後,她還是有點不老實的。無奈之下,紀委辦案人員只好用對方包裡面的絲襪把對方的嘴巴暫時給封住了。
······
從省政府回來之後,任鐵師不停的給自己的老戰友、老同事、老同學聯繫,希望各大戰線上面的老同學、老朋友能夠幫助他一下。處理完這些之後,他便打算打個電話給女兒任美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問清楚的。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滴滴滴。”
一連撥打不少電話,任美芳那邊卻是沒有接聽,這讓任鐵師心裡面非常惱火。惱火歸惱火,一些事情還是需要做的。當然他這個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也被紀委逮捕了。還是等到傍晚的時候,有熟人打電話告訴他,任美芳被紀委專案組給帶走了。一聽到女兒也被帶走了,任鐵師頓時間惱火了。
“楊大彪,你到底打算幹什麼?你還想要不想好好的幹了。”電話裡面,任鐵師大罵道。
把電話放的遠遠的楊大彪,聽到對方這話心裡面就來氣,這個老東西實在是太可惡了,都退下去了,還想要對他指手畫腳的。等到對方停下來之後,楊大彪對着電話,淡淡的說道:“任主席,醒醒吧,你的時代已過去,現在不是那個社會了,你發那麼大火沒用的。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的,希望你好自爲之。”
滴滴,電話那頭傳來掛斷的聲音,這讓任鐵師那個氣,直接把話筒狠狠的甩了出去,嘴裡面同時罵着一些難聽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