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幾所學校出售的事情,鄧志遠以及馬波等人心裡面都是非常清楚的。 不爲其他的,就是這些年來的生源太少了,再加上上面的援助資金也不是那麼多了,導致那些被賣掉的學校以及公司,都已經達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了。當然爲何價格那麼低的原因,這裡面倒是不爲外人道也。
“馬波同志,學校合併以及出售的事情,你們教育廳方面要儘快督促一下。”目視着葉天雄摔桌子離開之後,鄧志遠並沒有表現出來多麼憤怒,而是讓馬波儘快的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
“那個資金方面?”馬波當下出言詢問道。
“華僑如此愛國,我們地方上政府方面總不能要價太高吧,就定位一個億吧。”鄧志遠思考一番之後,朝着馬波建議道。
一個億,馬波點點頭,一千萬的資金,實在是太少了,若是一個億的話,這個完全是可以堵住其他人的嘴不是。再者辦學校的法人代表身份 擺在那裡,國家方面也是給予大力支持的不是。再說了,那個地塊的價格,也不可能按照現在這個價格來不是,必定當初撥下來的地塊,並沒有現在值錢不是。
儘管葉天雄心裡面非常憤怒,但是其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着急的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中央,而是讓仔細調查一下這個學校以及即將接受這個學校的華僑等人,看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在其中。
“胡鬧,這簡直是太胡鬧了?”當教育廳以及其他部門把地價以及其他各項資金公佈出來的時候,常委會上面葉天雄當下不滿的咆哮道。“一個億?一個億就把這些資產賤賣了?試問一下省機械技術學院所在的那塊地皮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格得多少,恐怕也不會低於一個億吧?還有省農業機械公司所在的試驗地,那些地方也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難道不值幾千萬嗎?
華人也好、華僑也好,外國人也好,他們要來華夏辦理學校,總要遵守華夏的規則不是。就算是上面政策有着支持,但是這個數字我是不會同意的。還有,我之前已經讓人做了一份評估報告,大家可以仔細看看。“
鄧志遠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葉天雄竟然還有着這樣的準備。那些地皮的價格,可是他自己定下來的。至於爲何定下來,也是有着很大原因,那就是那個華僑是張公子介紹過來的。張公子,至於是誰,鄧志遠自然是不會告訴其他的,反正爲了他的前途,他自然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不是。
“葉省長,我覺得你這個有點偏激了?先不說其他的,這些公司以及院校的負債擺在那裡呢?華僑陳俏君先生既然願意接手這些負債,至於這些地皮到底值多少錢,有必要這麼算嗎?若是葉省長,你能夠拉來華僑投資辦學的話,我關代軍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你。”說完之後,關代軍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葉天雄,似乎他已經早早的把葉天雄給吃的死死的了。
其他人不願意得罪鄧志遠以及葉天雄,自然是躲在一旁看好戲,看看葉天雄如何翻盤的。若是對方不能妥善解決這件事情的話,恐怕不久的將來,葉天雄會被擠出河西的。
這不關代軍的話音剛剛落下來,倒是有着不少人等着看葉天雄的笑話呢?葉天雄看了一眼其他人,而後淡定的說道:“ 不巧的是,我還真的認識一位華僑,南洋陳雲海陳先生,他也打算在國內投資辦學,更讓我吃驚的是,陳先生的祖籍竟然我們河西隴西縣熱合鎮的。對方願意投資一百億建立一所專科院校,並且已經取得教育部那邊的審批了”
姓陳,也是姓陳的,難道南洋陳家真的有那麼多陳家嗎?這下子讓不少人疑惑起來了,之前鄧志遠說出來的那個陳俏君說是來自南洋陳家的,什麼祖籍也是他們河西定遠縣的。誰能夠想到的是,葉天雄竟然也弄來一個姓陳的,對方的祖籍也是他們河西的。這下子讓孫哲男等人笑了,他們倒是想要看看這次掰腕子,誰能夠略勝一籌的。
南洋姓陳的,鄧志遠心裡面一愣,這事情不會那麼巧合吧?難道這個陳俏君跟陳雲海是本家嗎?但是兩個人的祖籍方面差的似乎是有點遠了,不可能是一個人啊?還有這個人張誠的弟弟張晨介紹的,不可能是假的不是。
“這樣吧,我看既然有人打算前來河西投資辦學,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競爭一下不是,誰出資高,就讓誰就是了。”常委副省長於洋放下手裡面的杯子,淡淡的說道。
於洋是誰的人,那可是葉天雄的人,他說話自然是會向着葉天雄不是了,陳雲海可是出資百億的,這個學校將來的歸屬多半是對方了。更甚的是,對方似乎真的取得教育部方面的支持了。試想有這樣的人出手的話,他們河西方面絕對是不可能吃虧的不是。反倒是陳俏君那個南洋人卻是不一樣,對方雖說願意承擔負債,但是開出來的地價實在是太低了不是。就拿剛纔葉天雄所說的一樣,就那兩塊地皮的價格就不下於數千萬的。兩塊地就這麼一個價格了,還連帶着其他的地方呢?
“我覺得可以價高者得。”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鄧志遠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眼下這個常委會本來是決定陳俏君辦學的事情,哪曉得竟然變成了陳雲海辦學的事情來了。面對着眼下這種不利的局面,鄧志遠也不得不贊同價高者得了。
遠在燕京的張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那還真的是暴跳如雷的。張家雖說的大不如從前了,但是他還是有着擔任省委副書記的哥哥不是。老爺子不再了,但是他們張家的威望還是有的不是。這次他看中了河西的幾塊地方,但是又不願意花費高價去競爭,只好想了一個辦學的點子來了。
至於那個陳俏君,根本不是南洋那邊的,而是他胡編亂造的一個身份罷了。目的自然是糊弄其他人罷了,誰能夠想到的是,他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去坐收錢財了。哪曉得,現在竟然搞出來這麼一個變故來了。
“楊老,你覺得我們是繼續搞下去,還是放棄呢?”張晨把河西的消息道出來之後,朝着不遠處的一位老者諮詢道。
被稱爲楊老的人,則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起來大概七八十歲的樣子,但是其確實鶴髮童顏的。對方聽完張晨的話語之後,淡淡的說道:“張少,你願不願意賭一把?”
“賭、?有多少把握?”張晨反問道。
“二三成吧,賭贏的話,收貨會非常大的。然則賭輸的話,倒是沒有多少損失的。”楊老淡淡的迴應道。
“幹。”一聽到沒有什麼損失,張晨自然是願意幹了。
聽到這話,楊老迅速的把自己的計劃道出來了,那就是繼續跟河西方面談判,促使對方套在裡面。南洋到底有沒有陳雲海,他們暫時還是不得知的。就算是有的話,依着南洋陳家的資本一下子拿出來百億的話,對他們也是有着不小困難的。
實際上他們卻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南洋陳家早早的被盛世集團給收購了。只不過名義上面,還是屬於陳家的罷了。目前陳家的當家人確確實實是陳雲海,就算是這次來華夏投資辦學,也是依着對方名義來的。
“陳雲海,你不需要顧及那麼多,無論面臨着什麼樣的風險,盛世都是會在後面兜着呢?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辦就行了。”燕京一處四合院裡面,葉天雄朝着陳雲海說道。
陳雲海點點頭,早早的在他抵達燕京的時候,盛世集團的李總就告訴他了,甚至這段時間露面也都是象徵性的出來走走罷了。他們陳家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投資辦學,至於其他的項目,他們倒是沒有多大興趣的。
ωωω_ tt kan_ ¢O 這不這幾天,就算是有人過來邀請他去考察項目,都被他往後面推了。至於什麼時候去考察項目,還是需要等到總公司通知的。
說實在的,對於投資辦學,陳雲海打心裡面是不太看好的。這段時間爲了投資辦學,他自然是瞭解了一些國內的一些情況,大部分之前投資辦學的學校,如今都是面臨着倒閉的情形。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卻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形容出來的。
“或許你會認爲着這些錢財會打水漂的?但是你沒有想過從這長遠的計劃來看,投資辦學還真是很划得來的。君不見,當年 斯坦福不就是有着斯坦福夫婦投資而來的嗎?好好的幹吧,或許不就的將來,這所學校會讓你流傳千古呢?”見到陳雲海似乎想要說什麼?葉天雄並沒有給其機會,而是淡淡的說道。
陳雲海跟陳俏君倒是同一時間抵達河西的,河西省委省政府也給與其高度的重視,這不省委書記以及省長等人早早的出現在機場迎接這些人前來考察。相對於陳雲海的知書達理來說,陳俏君卻是顯得有點飛揚跋扈了。
陳雲海今年五十出頭了,談吐方面都是很得體的,尤其是對方能夠說出來一口流利的華夏官方語言,這無異於增加了其他人對他的好感。反觀陳俏君,倒是顯得有點小家子氣了,根本不像是大家族出來的。
“鄧書記、葉省長,我打算先回家祭奠一下陳家的先祖,至於其他的事情?”簡單的寒暄一番之後,陳雲海並沒有打算跟鄧志遠等人去省委,而是趁機提出來自己的要求。
陳雲海的祖父當年背井離鄉去了南洋,後來就在南洋娶妻生子了,但是對於家鄉方面還是深深的思念的。很可惜的是,當他打算回來的時候,國內接二連三的爆發戰爭,使得他不得不放棄自己這個打算。等到華夏和平了,陳雲海的祖父陳憲祖卻是含恨而終了。臨死之前,還是告誡子孫,他日一定要把他的骨灰給帶回家鄉安葬。
陳雲海的父親陳念西倒是遵從了老爺子的遺囑,想要把對方的骨灰帶回華夏來安葬。誰能夠想到的是,由於種種原因,最終卻是沒有能夠達到這個願望。以至於臨終之前,陳念西囑咐陳雲海,一定要完成祖父陳憲祖的願望。
對於祖父以及父親的願望,陳雲海前些年倒是完成了。不過當年他礙於國內的一些投資條件,再加上他們陳氏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並沒有選擇在國內投資。
陳雲海的請求,鄧志遠等人自然是不敢不從了,甚至還專門讓餘波安排人負責保護陳雲海一行呢?相對於陳雲海的祭祖,陳俏君卻是沒有這個想法,一來他本身就不是河西人,本身就是假冒的,哪裡有什麼先祖可祭奠呢?二來他是着急完成任務的,生怕其他人看出來什麼,自然是不會提出來祭祖的事情來了。
依着葉天雄的能力,想要調查出來這個陳俏君的來歷,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雖說他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卻是沒有點出來的。既然鄧志遠想要讓他難堪,他爲什麼不能將計就計呢?一想到這裡,他對着幹陳俏君倒是非常客氣的。
“陳總,聽說您祖上也是我們河西人,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去拜祭一下您的先祖呢?”陳俏君不提出來,不代表其他人不提出來,只聽到於洋趁機提道。
拜祭先祖,陳俏君看了於洋一眼,心裡面卻是把對方給恨死了。不過還沒有等到他說話,卻是聽到旁邊的老者,迴應道:“還是先談正事吧,至於拜祭先祖的事情,就不需要這位領導操心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於洋倒是不好說什麼了?再者,這夥人都是在南洋長大的,他們自然是對於華夏的一些人請事故不知道的不是,也怪不得他們。就這樣,一行人直奔省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