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鎮的領導慌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自治區的大領導來了。一般領導下來調研之類的,他們都是率先從區裡面或者從呼市那邊提前得到消息的,這次竟然是直接殺上門來了。
“阿穆爾書記,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桃源鎮鎮長馬守成看了一眼正在準備上車的黨委書記阿穆爾,小聲說道。
阿穆爾看了一眼馬守成,點點頭,卻是沒說什麼,而是趕緊直接上車了。領導都在那邊等着了,他們還是不趕緊去的話,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跟阿穆爾一根筋不一樣,馬守成卻是想到了不少東西,趁着這個功夫,迅速的拿起手裡面的電話,給富源區的區長阿勒泰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這邊的事情。
阿勒泰這會正在參加會議呢?卻是被秘書告知,說是桃源鎮的馬守成有重要的事情彙報,他不得不一度終止眼前的會議。等到聽完馬守成的言語,阿勒泰頓時間鎮住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那位不按照常規出牌的領導,竟然去了桃源鎮。桃源鎮的一些事情,他還是非常清楚的,一想到這裡,當下趕緊去跟正在講話的區黨委書記王文波彙報去了。
得知這樣的消息之後,王文波那裡還有什麼心思開會,直接把葉天雄出現在桃源鎮的消息捅出來了。葉天雄來了,還是如此偷偷摸摸前來的,這下子炸開鍋了。
“王書記,眼下不是討論其他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吧。”阿勒泰提醒道。
“對對,大家趕緊去現場看看,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着,王文波帶頭往外面奔去了。
有了王文波的帶頭,其他人紛紛跟着往外面走去了,隨後各自上了自己的專車,直奔桃源鎮所在的位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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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雄倒也是沒有考慮到桃源鎮的幹部會向上面反映,眼下的他正在一一的坐着這些當地牧民的工作呢?蒙江地區跟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是華夏爲數不多的少數民族聚集地,難免會出現一些生活習俗上面的不同,一點點的不同,都有可能帶來血光之災的。
雖說這些年來,國家方面一直在努力的收繳、管制刀具,但也不可能做到從根本上杜絕不是。家家都要吃飯,菜刀等刀具還是需要用的不是。
“你們兩家根本的矛盾在於,你們祖上留下來的祖訓。祖訓這個東西,在那個時代是好的,但隨着時代的發展,侷限性太大了。你們仔細想想,你們若是一直堅持那個祖訓的話,你們的後代難道就真的沒有來往了嗎?
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你阿巴泰剛纔不也是說,你受過人家的恩惠,沒有陳家人,你這會有可能去見長生天了。你再反過來想想,你家女兒跟陳家小子談戀愛,先不說這裡面有沒有替你報恩的意思。
遠的咱不說,你們蒙古族知恩圖報的高義可是一直存在的,你難道就要拋棄這個嗎?讓你的長生天瞧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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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科遠遠鬼後學陌陽戰技諾不等其他人詢問,阿穆爾卻是上前自我解釋道:“葉書記,我阿穆爾沒有轉業之前就是西北軍區的一員,如今首長來了,我那個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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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忘記過去,忘記那個東西吧,依着他們的說法,你們兩家若是接親的話,你們兩家很快的就能夠脫貧的,沒準,一兩年之內,你們就能夠成爲鎮上最富有的人··”
看着面前臉色緋紅的男子,葉天雄循循引誘道。從內心上面來說,他對那些什麼祖訓之類的非常厭惡的,這個東西,建國之後,國家方面倒是來了一個破四舊。但很可惜的是,那個破四舊,也不過是砸毀了一些表面上的東西,一些思想上的東西卻是沒有根除的。
就拿眼前的阿巴泰家族跟陳家的恩怨,這都是祖上留下來的,時隔數百年了,阿巴泰的家族還不是把這個繼承下來了。阿巴泰的家族的女子跟男子不得跟陳家人聯姻,一旦聯姻的話,就會被處死或者趕出家族等等。
阿巴泰並沒有說話,他這會腦袋裡面也是很亂,真的不曉得該如何辦?這樣的話語,不只是一個人勸說他了,連帶着他們村子裡面的村支書都給他做過工作了,他卻是無法說服自己的。
葉天雄並沒有逼迫對方,反倒是靜靜的看着對方,他知道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在對方。只要是對方能夠從裡面走出來,這件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
“阿巴泰,你這個狗熊,平時幹事情做事情倒是很虎的,怎麼到這個時候慫了。難道你真的要看着自己那個未出生的外孫,來不到這個世上嗎?”
“就是就是,阿巴泰大叔,不是俺說你。人家大領導都那樣說了,還能有錯嗎?祖訓,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掛在嘴上,是不是你還想着封建社會,打算再娶倆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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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巴泰深思的時候,旁邊不少牧民跟着出言說道,總之說什麼的都沒有,反正就是沒有一位勸說他遵守祖訓的。
“罷了罷了,是我阿巴泰執着了,年輕的事情,就有他們去吧。那個勞什子祖訓,我這回去燒了他。”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這個憨厚耿直的蒙江漢子,總算是心理面說服自己了,當下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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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雄卻是攔住對方了,當下笑道:“阿巴泰大叔,你們家那個祖訓,好歹也是一個文物,燒壞了多可惜,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同意不?”
可能是葉天雄的脾氣對自己的口味,也可能是葉天雄說服了自己,阿巴泰對葉天雄倒是很尊敬。
“大領導,您說吧,我都聽您的。”阿巴泰看了一眼葉天雄,出言道。
“我是這樣想的,你們家那個祖訓,可以放到博物館去,供給其他人蔘觀展覽。當然,你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讓你們家出醜的意思,我剛在再想,咱們蒙江這個地方這麼大,不可能只有您阿巴泰大叔跟陳大叔兩家遇到這樣的情況,沒準還有千千萬萬這樣的家庭呢?他們這會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情呢?若是把你們兩家和好如初的事情,宣傳出去,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榜樣,相信長生天聽到、看到,也是會讚賞阿巴泰大叔您的··”葉天雄當下便把自己的想法道出來了。
不少人紛紛跟着叫好,阿巴泰卻是陷入沉思當中去了。不過很快,他就面帶微笑的說道:“這麼好的事情,我幹嘛不幹呢?大領導,您在這裡等着,我這就回家給您取那個祖訓去。”
見到阿巴泰打算離開,葉天雄卻是伸手抓住對方,笑道:“阿巴泰,這個事情不急、不急,到時候我會安排記者、安排博物館的人前來跟您接觸的,到時候呢,您只需要完完整整把您們兩家的故事敘述出來就行了。”
“行行,大領導,你怎麼說就怎麼說,俺非常相信您。”重重給了葉天雄一個熊抱,阿巴泰笑着說道。
熊抱,這是蒙古族的大禮,他們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做的。就像是藏族的哈達一樣,他們送給的都是最尊貴的客人,而不是隨隨便便送人的。
小陳等人遠遠的警戒着,對於這樣的風俗,他們倒也是知道的,自是不會上來呵斥的。
滕格磊以及斯琴高梅見到葉天雄連帶着阿巴泰跟陳家多年的恩怨都能夠解除,心裡面更加期待他們的事情能夠得到一個完美的解決。不過,眼下他們鎮裡面的領導還沒有出現,讓他們的家人等的有點焦急起來了。
處理完阿巴泰的事情之後,葉天雄並沒有着急去處理其他人的事情,而是靜靜的目視着遠方,遠方已經出現不少小車子的身影。依着他的目光,自是猜到了多半是桃源鎮的領導到了。
不大一會的時間,小車子便來到了附近,隨後便見到一干人等急急忙忙的往這邊奔來了。先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桃源鎮黨委書記阿穆爾一行。
“葉書記,桃源鎮黨委書記阿穆爾攜帶一干成員向您報道。”說着,阿穆爾朝着葉天雄敬了一個禮。
敬禮,不錯,就是敬禮,別看阿穆爾平時不過問事事,實際上他閒來無事的時候,總是會研究一些大人物的過去。就拿眼前的這位來說,他可是有着不少研究的,知道對方現在還兼任着西北軍區副總參謀長的位置呢?
阿穆爾這麼一搞,馬守成等人卻是疑惑了,他們真的搞不清楚這個平時不糊塗的老頭子在搞什麼?
不等其他人詢問,阿穆爾卻是上前自我解釋道:“葉書記,我阿穆爾沒有轉業之前就是西北軍區的一員,如今首長來了,我那個激動··”
聽到阿穆爾的解釋,葉天雄隨即跟着向對方回了一個軍禮,而後阿穆爾一一的給葉天雄介紹一下他們鎮裡面的領導班子。可以說,今天他們鎮裡面的主要領導,基本上都聚集在這裡了。笑話,葉天雄這麼大的領導來了,誰還不敢不來,不來的話,沒準上面會給他們穿小鞋的。
“呵,我下來調研一下,沒想到一下子驚動了地方上的父母官,還真是罪過罪過。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若是不弄清楚的話,我、包括在場的同志,都是會寢食難安的。路文安路所長到了沒有?”
簡單的認識一下桃源鎮的主要幹部之後,葉天雄語氣一變,當下冷冷的說道。
路文安一愣,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大的領導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心裡面一喜,當下舉着手,上前一步說道:“葉書記,葉書記,我在這裡呢?”
“你就是路文安。”葉天雄注視着從人羣裡面走出來的一名高壯男子,用着質疑的語氣問道。
“是的,領導,我就是路文安,阿穆爾書記,他們可以爲我作證的。”路文安點點頭,補充道。
阿穆爾等人紛紛向葉天雄表示,眼前這個男子就是路文安的,葉天雄點點頭,隨後用着冰冷的語氣,質問道:“路文安同志,我來問你你們派出所是不是接到滕格磊一家的報案了?”
“接到了。”路文安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回答道。
“那麼我問你,既然三年前那個吳玉君已經病死了,三年後出現的哪一個吳玉君是怎麼回事?”葉天雄盯着路文安的眼睛,冷冷的問道。
滕格磊家的事情,路文安心裡面也是有苦說不出的,幹了公安這麼多年了,這樣的額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過。更加讓他無語的是,經過專家方面的檢測,死去的那個吳玉君跟或者的吳玉君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這個聽起來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學過生物學的人都知道,每個人的dna序列號都是不一樣的,最多的就是相似程度,但絕對沒有說重合率百分之九十九的。
如今面對着葉天雄的詢問,他倒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把上面專家給出來的結果道出來了。
“那我問你,你們送去檢測的時候,有沒有告訴對方一個死人,一個是活人呢?”葉天雄並不滿意這個結果,反倒是出言問道。
“沒有,這個沒有,當時我們擔心會發生其他的意外,故此隱瞞了這一情況。那個時候,我們就害怕這裡面有人動手腳,並沒有告訴那個專家真正的情況。”路文安想想,苦笑道。
沒有告訴對方情況?那麼完全可以排除有人爲的行爲,但要是排除這個的話,那麼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不對,葉天雄腦海裡面想出來一種大膽的猜測來,他們送往檢測中心的標本都是一個人的。
“那你們後來有沒有繼續把樣本送往其他地方檢測呢?或者說檢測中心有沒有告訴你們這兩份樣本都是一個人的呢?”葉天雄試探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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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文安並沒有回話,而是仔細回憶一下,隨後搖搖頭,道:“沒有,我們當時也在懷疑這個,但兩份樣本都是在我們密封條件下來送過去的,根本不存在有人動手腳的可能。”
艘遠科不獨後學戰陽陌獨諾“你們兩家根本的矛盾在於,你們祖上留下來的祖訓。祖訓這個東西,在那個時代是好的,但隨着時代的發展,侷限性太大了。你們仔細想想,你們若是一直堅持那個祖訓的話,你們的後代難道就真的沒有來往了嗎?
“沒有動手腳的可能,我看,這裡面絕對是有內鬼,相信我的話,我會安排自治區的燕京方面的專家過來,重新安排一次檢測,我倒是想要看看,這裡面是不是存在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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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雄轉過臉看了一眼滕格磊的家屬以及其他人,冷冷的出言道。或許是葉天雄的不滿,一下子讓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不少。
“領導,大領導,我覺得沒有做什麼必要了,不管她是不是吳玉君,我都不跟對方一起生活了,大不了通過法律解除婚姻就是了··”
就在這時候,那先前反映問題的滕格磊,卻是上前出言阻止道。
奇怪,很奇怪,滕格磊這麼一說,不僅僅是在場其他人疑惑,連帶着那斯琴高美也是跟着疑惑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會說出來這樣的話語來。
葉天雄笑了,笑的如此詭異,但卻是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看着滕格磊,看看這個滕格磊接下來還能玩出來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