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張誠不知道摔碎了多少東西，滿地的狼藉不說了，秘書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說一句話，生怕那句話說錯了，就會被張誠隨手扔來的東西砸中的。
懶得理睬瑟瑟發抖的秘書，張誠的臉色非常難堪。上任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手裡面的工作，也開始熟路了，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家族竟然是如此的不配合。表面上說配合自己清查資產之類的，實際上，卻是暗中下絆子。短短的一個禮拜過去了，清查組愣是沒有把要清查的東西，清查出來。
一想到這裡，張誠心裡面那個氣啊。上任之前，他就被告知這份工作不好做，讓他有着一個思想準備的。誰曾想到的是，工作是如此的難做。此時此刻，他非常懷念自己在遼西的工作，那份工作比現在的工作，好上一萬倍都不止的。
“德家、南家、席家、劉家、陳家。”張誠一邊在紙上面寫着，一邊重重的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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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地遠遠方敵學所冷不察技“葉書記，我真的有點後悔同意調動國控集團了？”
扔掉手裡面的簽字筆，看了一眼蜷縮在一旁的秘書，張誠沒來由的心底產生一抹厭惡感。隨後怒罵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收拾一下。”
“是。”得到張誠的吩咐之後，小秘書趕緊手腳麻利的動起來了。
就算是小秘書的動作麻利，也是讓張誠心裡面有了換秘書的打算。先前，他倒是打算把自己的前任秘書調動過來的。誰知道，上面卻是不允許，只好在這個新部門裡面選拔一位了。
他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辦事方面，這年輕人倒是可以的，但唯獨的缺點就是膽子太小了。若是擱在自己以往秘書的情況下，早早的把衛生打掃好，還會勸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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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睬小秘書收拾這裡的東西，張誠再次看了一眼白紙上面的名單，打算從德家入手。德家的德南方，還算是一個很容易說話的人，再說了德南方跟他家那個過世的老爺子，都是大院子裡面長大的。
德南方倒是沒有婉拒張誠，甚至還親自站在家門口迎接張誠。德家的四合院，張誠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的感覺都不一樣。感受最爲深刻的是，還是德老當年在世，他跟父親一起來跟德老拜壽的那次。
“德叔，還是您老這裡清逸啊。若是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要在這裡住上三天三夜··”跟着德南方進入四合院之後，張誠左看右看，而後笑着恭維道。
德南方搖搖頭，嘆氣道：“你呀，嘴巴還是如此會說。我這裡有什麼好的，楚楚顯着暮氣，我的那些兒孫們都不願意來此居住的。也就是你，能夠說道清逸。”
聽到德南方的呵斥，張誠笑笑，並沒有說什麼？今天他來拜訪德南方的目的，就是希望德家能夠退出他們所掌控的那些國有企業來。德家、席家、南家、劉家、陳家，他們這些家族聯姻很重的，一旦德家被說服了，其他四家倒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席家，他們可是跟着德家走的。
關乎張誠上來表明自己的來意，這點事德南方沒想到的。早早的在對方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的來意了，只是沒想到，張誠會上來就提到了。
那些產業，算不得是德家一家的，是當年國家方面硬塞給德家的指標。同時老爺子爲了避嫌，還是把這些產業分成多少份，名義上面他們德家代爲管理罷了。後來，隨着國家方面的發展，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把一些產業主動的交給國家方面去了。
剩下的那些產業，也算是德老給子孫謀取的一些福利罷。德家三代人當中，唯獨德南方大哥的遺腹子德志剛從政，其他人大都是教書或者做做小本生意的。
“張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什麼叫做國家的企業？當年國家沒有能力發展這些，不得不把這些企業強行加到我們這些人的頭上來。如今這些產業鏈發展起來了，國家眼熱了，就想要無條件收回去，別說我不答應，就算是我那個過世的老爹，聽了，也得從地下爬出來··”
張誠沒有想到的是，好好人的德南方脾氣說上來就上來，自己只是先把來意道明一下，具體的補償方案還沒有拿出來，對方就開始生氣了。
“德叔、德叔，國家不是那個意思，不是無償的從你們手裡面收回去的，是會從其他方面給你們補貼的··試想，國家這麼做，也是爲了更好的發展不是，德叔，您作爲老革命、老領導了，怎麼就不支持呢？您的思想···”
“得得，你別給我戴高帽子，這件事情暫時沒有什麼可談的。別說我不答應，就是三歲的孩子也不可能答應你的。你今天來，若是看老頭子的話，老頭子很高興，你可以回去了。若是爲其他事情來的，你也可以回去了，沒得談。”
說着，德南方主動站起來，而後頭也不回的揹着雙手離開了。
目視着德南方離開的背影，張誠尷尬的，苦笑一番。這個老頭子太倔了、太不講究人情了，自己大老遠的跑來拜訪，連帶一杯茶水都不給自己喝。但是德南方已經走遠了，待在這裡抱怨有個屁用的，還不如去其他家做做客，看看有沒有進展的希望。
接下來的幾家，結果基本上都差不多的，那就是他們暫時不願意交出來手裡面控制的那部分企業的。
不願意交出來，這下子讓張誠的工作陷入一種被動狀態來了。承若不能儘快解決的話，他這個國控集團的二把手，基本上算是到頭了。
“張總，我個人覺得還是開價方面的問題，你們國控集團應該加大力度補償，儘量讓他們滿意，一點點蠶食他們。等到他們醒悟的時候，你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到時候他們就算是想要蹦躂的話，也是不太可能的。”
私底下，張誠跟自己的朋友閒聊的時候，聊到這個，她那個朋友就給他提醒道。
開價，這個可是一個不可說的，張誠笑笑，並沒有解釋神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試想假若早早能夠解決的話，也不可能拖到現在的不是。
蠶食，這個方法倒是不錯的，有些小家族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換取現鈔，這一點，他倒是可以滿足的。
·····
“德叔，國控集團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們想要一毛不拔就把咱們手裡面的東西收回去，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德南方的四合院裡面，席家的席忠斌放下手裡面的茶杯，出言抱怨道。
德南方並沒有說話，而是瞥了一眼陳家的陳太忠、劉家的劉傳利、南家的南達、李家的李超逸幾人，幾個人的神色不一的。國控集團的張誠私底下拜訪過這些人，他早早的知道，同時開出來的條件不低，但這些人卻是想要攫取更大的利益，故此沒有答應對方。
眼下這些人聚集在自己這裡，還不是希望自己能夠出頭嗎？想讓他出頭，又不願意讓出來好處，他德南方不是傻子，自是不可能答應的。
“是，德叔，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尤其是那張誠，國控集團又不是他們張家的，重金補償咱們會死啊？”南達，緊跟着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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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地地地鬼艘恨所陽鬧懶得理睬小秘書收拾這裡的東西，張誠再次看了一眼白紙上面的名單，打算從德家入手。德家的德南方，還算是一個很容易說話的人，再說了德南方跟他家那個過世的老爺子，都是大院子裡面長大的。
事情發展到這裡，德南方若是還不明白這些人的來意，他就可以撞牆死了。這些人的目的，無非就是坐地起價、擡高自己的身價，讓國家方面多給他們一些補償的。
“國家也是不容易的，這兩年看似發展很快，實際上房地產一不景氣，各個方面都不會陷入低迷狀態的。尤其是最近專家不是鼓吹，華夏已經進入負增長狀態來了，做什麼生意都不掙錢的，花銷卻是很大的，錢很值錢了··”說到這裡，德南方停頓一下，再次看看諸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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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諸人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隨後繼續，說道：“國控集團的出發點還是好的，但他們給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低，大家暫時縣不予理會。反正這個時候，着急的不是咱們，是他們。”
國家方面的補償，德南方心裡面也在覬覦着這一塊呢？他們德家這些年來，爲國爭光、爲國努力，總是需要一些經濟上面的報酬吧。還有他們德家控股的那些企業、礦山，那可都是蒸蒸日上的企業，而不像是其他家族掌控的那些東西，已經開始資不抵債了。
李超逸想說什麼？但最終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了。今天他們聚集在這裡，主要的目的，希望德南方能夠出頭跟政府談。很可惜的是，德南方狡猾的很，從始至終，都沒有主動提出來，其他人提出來的話，又被他給繞過去了。
一直等到這些人告辭，他們都沒有能夠成功的說服德南方下水的。不過呢，他們不是沒有收穫的，得知德南方願意跟他們統一戰線，這樣，他們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法來了。
····
“葉書記，我真的有點後悔同意調動國控集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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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處茶樓裡面，張誠一邊把玩着手裡面的茶碗，一邊朝着正在洗茶的葉天雄，抱怨道。
葉天雄聽完之後，訕訕的笑笑，在外人看來，這有可能是張誠的一句炫耀，但明眼人都能夠聽出來張誠語氣裡面的無奈來。國控集團的事情，他葉天雄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說是早早的國家方面就打算搞起來了。一直拖拖拉拉的搞到現在，裡面的阻力可想而知了，就算是成立又能怎麼樣，你還想一口氣擺平一些事情，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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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做事跟泡茶一樣的，需要循序漸進的。我若是用溫水洗茶的話，也能洗掉表面上污漬，但未必能夠洗乾淨的。但若是用開水的話，自是可以洗乾淨，但卻是需要控制好速度，否則這戶茶水就等於廢掉了。
如今的國控集團看似很強大，上面有人支持，實際上還是一個空架子的。一個空架子，你就想做事情，這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
眼下的當務之急，並不是着急的收回那些企業，而是培養自己的人員，一步步的去滲透、滲透到那些企業裡面去，等到他日徹底的瞭解完畢之後，就可以進一步了。”
聽到葉天雄的這些言語，張誠的眼球一亮。仔細品評葉天雄的話語，倒是能夠悟出來很多道理來的。循序漸進，他還是太着急了，以至於上來，就可以把那些家族給得罪了。
葉天雄的意思，跟溫水煮青蛙沒有什麼區別，試想用熱水的話，青蛙肯定會立馬跳走的，但是溫水就不一樣了，慢慢的升溫，等到青蛙發現的時候，怎麼跳不出去了。
本來呢？張誠還想要讓葉天雄出面幫忙的，但卻是被葉天雄婉拒了。用葉天雄的言語來說，沒有三五年，想要把那些企業弄回來，機會上很渺茫的。除非是國家下達一些政策，一些小企業極度的想要回籠資金，他們國控集團才能便宜的收回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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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們怎麼在這裡？”
就在葉天雄跟張誠有說有笑的時候，劉傳利也帶着人來了茶館，一眼撇到了不遠處的葉天雄，心中疑惑道。
劉傳利，跟劉傳瑞的名字很近，但實際上他劉傳利跟劉傳瑞的關係並不怎麼去親近的。相對於劉傳瑞的那個劉家來說，劉傳利的這個劉家之前稍微牛叉一些的。後來劉傳瑞的機緣不錯，再加上他們家老爺子會爲人，早早的攀上了幾個家族，再加上劉傳瑞本身實力過關，才能夠有着今天的地位。
“劉總，誰啊？”
劉傳利身旁的胖子，出言問道。
“兩個朋友、兩個朋友。”
劉傳利收回自己的目光，笑着解釋道。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他們選擇這裡談話，就是不希望大家知道的，我們還是上去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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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傳利看到了張誠他們，張誠也是撇到了劉傳利，並且還讓張誠認識到幾個‘熟人’，這幾個人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怎麼？你認識他們？”葉天雄見到張誠盯着那邊，小聲問道。
“劉家的劉傳利，還有幾個人，都是跟國控集團有關的，他們來這裡，多半是沒有什麼好事的。”張誠努努嘴，鄙夷道。
沒好事，葉天雄往那邊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見到人，想來，多半辦理好手續，進入他們所在的包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