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早就告訴你,打蛇要打七寸,你偏偏不聽,這下子好了吧?一旦查到你頭上來,你老子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等於白費了。”
京城一處古老的四合院裡面,一位耄髦老者揹着雙手,朝着身旁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大聲呵斥道。倘若不是年紀稍大的話,看這位爺的模樣,多半會上前拳打腳踢對方一番的。
中年男子,卻是沒有說話,頭耷拉着。早早的產生了畏懼心理,在對方面前,他卻是不敢還口的。
敵仇地不方後察戰陽我科由
敵不遠仇獨孫術接孤戰鬼考
“他若是那麼容易拉下馬的,哪輩子早就被人家拉下來了。如今平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面,就說明上面根本不會追究你所謂的那些齷齪事情的。
哎,政治鬥爭,你還是太嫩了,想當然的認爲,聯合起來一些人,就可以把對方整下來了,簡直是荒謬,荒唐到底了。”老者看了對方一眼,嘆氣道。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還不是國控集團的事情鬧得。眼前男子姓朱,叫做朱啓明,是國控企業的一個副總,享受副部級待遇的。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年紀,享受如此待遇,在政界算是不多見的。當然像是張誠、葉天雄等人,那是不爲多見得,百年難得遇到一次的。
但訓斥他的老者,就不是一般人了。老人姓魏,全名叫做魏書成,是一位國學大師,享受政務院特殊津貼的。教書匠出身的對方,那可真的是桃李滿天下的。不少領導都是出自他的門下的,就算是退休了,那也是備受人關注的。
朱啓明作爲國控企業的副總,先不說其能力有多強了,但他的目光卻是盯着一個地方的,就是國控集團的二把手。國控集團,算是國企裡面的龍頭老大,專門用來指導其他國家企業的。當然成立其主要目的,是爲了儲備戰略資源,把那些散落的國控企業凝聚在一起,爲國家的發展謀取福利。、
起先,朱啓明倒是被提名擔任這個國控集團的二把手。最終,上面經過再三考慮之後,還是從下面提拔了張誠。
張誠的資歷各個方面都要比朱啓明深的多,還有,就是張誠利用到的資源也比這位多,導致這位暫時名落孫山了。
考慮着魏書成的原因,上面倒也是沒有讓朱啓明吃虧,直接給安排了一個副總的位置。都是副總不假,他這個副總卻是清閒的很,除了工會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最初,朱啓明心理就有點不滿,隨着時間的發展,更加讓他不滿了。
一個沒有職權的副總,天天除了看報紙,就是看書,這跟提前養老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願意坐以待斃的他,便開始暗暗的策劃一些事情。尤其是張誠最近的工作成績並不怎麼明顯,朱啓明以此爲藉口,實施他的計劃來了。
其中一項,就是讓張誠嫉恨上葉天雄,讓二人狗咬狗你去。葉天雄,之所以選擇葉天雄,也是這廝仔細考慮的。有着魏書成的關係,私底下他可是打聽清楚了,這二人將來絕對是死對頭,甚至暗地裡面已經開始爭鬥了。
誰能夠想到的是,他的計劃一點都不嚴密,這纔剛剛實施,就被上面得知了。得知計劃的上面領導,毫不客氣的把朱啓明喊過去,訓斥一番。
被上級領導訓斥了,朱啓明的內心惴惴不安來了,生怕上面會嚴厲的追究此事,一旦真的嚴厲追究的話,他這個暗中策劃者,那肯定會第一個被清理出局的、
“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魯莽的,求求你,救救我,上面一旦追究的話,我可能就要··”說到這裡,朱啓明語言都開始抽噎了。
魏書成瞥了對方一眼,心裡面非常懊惱,懊惱自己當初怎麼選擇這麼一個女婿。以往的時候,覺得這個女婿還是不錯的。爲人處世,各個方面,不能說優秀,但那也是說得過去。誰能夠想到的是,對方現在變得如此急功近利了。
“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就算是把張誠從上面拉下來,你以爲就憑着你的本事就能夠坐上去?啦蛤蟆想要吃天鵝肉,你也得照照鏡子。想當初,不少人都看重了那個位置,走了不少的關係,最終花還是落到張誠手裡面。
如今,好不容易出點成績,你們一個個的卻是把眼光盯在那裡,你們有沒有想過,張誠爲此付出多少,這些付出,上面那些人都看在眼裡面。就算是他犯錯了,不是什麼關鍵性的錯誤,上面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也不知道你這個蠢貨有沒有長腦子,竟然選擇這個時候,去撩撥那兩人的關係。你這不是找死,還是什麼?
回去吧,這次算是一個教訓了。”
結地仇地獨後察所冷情指克
結地仇讎獨艘術由月方孫戰
說完,老者轉過身來,往正屋的方向走去了。
回去吧,算是一個教訓,朱啓明臉色一喜,自己的岳父這麼說,基本上表示對方會插手進來的。只要自己的岳父給上面說兩句好話,他個人的那些問題,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殊不知的是,魏書成已經在心裡面給朱啓明判下死刑了。對方這次乾的那些事情,就算是不丟掉官帽子,那也是不可能待在如此重要的崗位上面了。倘若任由對方繼續下去的話,沒準,他日會連累到其他人的。
長痛不如短痛,魏書成心裡面打定主意,替這位爺挪挪位置,讓他去閒置部門坐功課去吧。當年他選中這個女婿,不就是看中對方的功課能力嗎?
後仇科仇情後恨所陽鬧技諾
後仇科仇情後恨所陽鬧技諾被上級領導訓斥了,朱啓明的內心惴惴不安來了,生怕上面會嚴厲的追究此事,一旦真的嚴厲追究的話,他這個暗中策劃者,那肯定會第一個被清理出局的、
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之後,魏書成便跟自己的一些老朋友聯繫去了。一番交涉下來,魏書成鬆下一口氣來。事情很嚴重不假,但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經過他的一番關係之後,朱啓明的去向基本上定下來了,華夏書法協會。
······
惦記自己真位置的人多了去,先前就有不少人的。就算是他上任這麼長時間,還是有着不少人的。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動作那麼大。承若不是他這段時間表現的不錯,外帶着國控集團基本上算是走上正軌了。沒準,這次他張誠真的有可能被拉下馬來的。
把玩着手裡面的血翡翠,張誠的意念卻是早早的不在這個玩物上面了,而是思考着接下來他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這次的事情,算是一個深刻的教訓,再怎麼堅強的堡壘,那也是從內部攻破的。看似他掌控了國控集團,實際上大部分人都是人表面上服罷了。,內心裡面,卻是時時刻刻的打算把他趕走呢?
“大哥,你就是太仁慈了。這次的事情,擱在我身上,我肯定要讓對方好看的。就算是不掉層皮,也得把他的毛給拔了。”
正當張誠思考着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張軍,用着略微不滿的語氣,說道。
張誠瞥了張軍一眼,一看到對方那怪異的穿着,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三十出頭的人,打扮的還跟十幾歲的小孩子一般,說出去,他自己都感覺到丟人。
“哼,還好意思說別人,前天是不是又被人家揍了?”
被揍了?張軍一愣,這件事情他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沒成想,還是傳到了自家大哥耳朵裡面來了。說起被揍,他臉色真的有點掛不住的。想想他三十出頭的大男人了,竟然被幾個,不,應該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揍得,喊爹喊孃的。想到這裡,臉色就變得難堪起來了。
實際上,張誠聽到之後,第一時間也是不相信的。張軍這人雖然混蛋一些,身手方面,一般人還是靠不近的。如今,卻是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給揍了,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的。
放下手裡面的玩物,張誠看了一眼張軍,見其臉色不太好看,大致明白下面人根本沒有哄自己,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真的被揍了。
“三十好幾了,天天遊手好閒不說了,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幹仗都幹不過,老張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說着,張誠的語氣,漸漸的加重了。
長兄如父,張誠的父母都不在了,他又是張家的家主,這樣跟張軍說話,張軍自是不敢頂嘴的。
結地科仇鬼敵學戰月諾鬼酷
面對着張誠的詢問,張軍倒是沒有敢隱瞞什麼?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講述出來了。當然他們主動挑釁對方的事情,被其給簡單的兩句蓋過了。
結地科仇鬼敵學戰月諾鬼酷哎,政治鬥爭,你還是太嫩了,想當然的認爲,聯合起來一些人,就可以把對方整下來了,簡直是荒謬,荒唐到底了。”老者看了對方一眼,嘆氣道。
“就那麼簡單,兩個陪酒女,就導致你們動手相向了?行啊,張老三,你這個撩撥的本事倒是見漲,我看可以去燕大去當老師了。”張誠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沒好氣的大罵道。“還有,你被人家打了,難道連場子都不敢找回來啊?”
找回場子?不提到這個,張軍都不生氣。事後他也是讓人調查了一下那些小屁孩的來歷,這不調查不當緊,調查出來了,他連屁都不敢放的。
“怎麼了?啞巴了?”張誠拍着桌子,怒道。
“大哥,這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能處理好。”說着,張老三頭也不回的,直奔二樓去了。
“哼,你處理,處理個球。尼瑪,老子幹不過他,不丟人,你他孃的連帶他的兒子都幹不過,咱們張家的人都給你丟光了。給我聽好了,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你要是敢去找那幾個小傢伙的麻煩,別怪我家法伺候。”張誠目視着張老三的背影,大聲囑咐道。
之前,張誠還期望葉天雄爲何無緣無故給他來電話,電話一接通,對方就主動道歉。搞得自己一頭霧水,後來還是對方主動解釋一番,他張誠才知道自己那個混賬弟弟張軍,被葉天雄的兒子給揍了。
葉天雄的兒子?纔多大,撐死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自己的弟弟都三十多了,連帶着一個小屁孩都幹不過,他不氣惱其他人呢,就氣惱自己的弟弟不爭氣。故此,對於葉天雄的道歉,他倒是沒說什麼的。
找小屁孩的麻煩?那日他如此丟人,這口惡氣,他怎麼可能嚥下去。若不是沒有摸清楚那幾個小屁孩的生活規律,沒準,他今天就帶人上門鬧事去了。
“知道了。”
“別給我講知道了,你是我弟弟,我還能不知道,口服心不服。不是當哥的說你,你就算是找人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你還是當長輩的,傳出去,還不丟死人的。”
丟死人?他張軍張三少的臉丟的還不乾淨嗎?兩日來,雖說沒有會狐朋狗友,但他也是能夠猜到他被揍的消息,圈裡面傳的多麼快的。沒準,再過些時日,都有可能傳到通城那邊去呢?
懶得聽張誠繼續囉嗦下去,張軍快速的奔向二樓自己的臥室去了。面對着張軍如此過激的行爲,張誠除了搖頭感慨之外,還真的做不了其他什麼的。
若是葉天雄出手揍了張軍,無論是誰的錯,他都可以替自己的弟弟討回一些公道的。必定葉天雄已經是體制中人了,一旦 被上面知道他的脾氣如此火爆,對他將來的考覈,影響很大的。
誰曾想到的是,揍人的是葉天雄的兒子、肖家的第四代還未成年的小屁孩,他要真的暗中出手了,傳出去,那還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甚至到時候,上面領導都會考慮替他張誠挪挪位置的。試想他連帶着孩子的過激行爲,都忍受不了,那你還指望他幹其他的事情嗎?
收好桌面上的玩物,張誠揹着雙手走到窗戶跟前,站在這裡陷入沉思當中去了。朱啓明,不過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個替死鬼罷了。這次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暗中還藏有其他推手的,上面都不願意追查下去了,想來,多半牽涉太廣了。
牽涉太廣,想到這個牽強的說法,他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的。當年有人冤枉遠在蒙江的那個人,結果呢?結果差點沒有把整個四九城給掀翻過來。兩戰下來,不知道多少人跟着倒黴的,連帶着一些資深的老牌的政治家族,在那兩次風暴當中,都跟着遭殃,甚至之後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