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揚稚嫩的小臉上,有着不容置疑的神色,他認真的瞧着江婉沐。他一臉小大人有擔當的神情,讓江婉沐瞧後欣慰不已。木根孃親的臉上,緊跟着笑開了花,她笑着說:“小姐,等到飛揚小少爺長大後,你就有好日子過了。”
江婉沐卻不想江飛揚小小年紀,心思用在這上面,更加不想他成爲一個完全不通世俗的人。她笑着輕輕搖頭說:“飛揚,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她們不過是一時迷了心眼,一心以爲自已眼下所行是解救你爹爹的正確路線。她們不過是想讓你爹爹瞧明白,世間除去我這個心眼多,算計了你爹爹的壞女人外,還有她們那種純潔如水的好女子。
有些事情,堵就是最大的錯。她們都是如花如玉的小女子們,我們不必讓別人沒有活路可走。孃親又不是沒有受過委屈的人,她們的那些小小心思,我還真沒有瞧在眼裡。只要她們不在來吵擾我們,權且當做我們的院子門外,時不時添多了一些守門人。”‘噗’“孃親,你說得好,那些人的作爲,還真有些象是爲我們守院子外面的人。”江飛揚悶悶不樂小臉上,總算綻開了一個笑臉。
江婉沐一行人下了馬車,他們一眼瞧見敞開的院子門口裡面,顯得狼藉的施工現場。陳穹笑着上前引路,一行人跟着他往院子裡面走去。一行人圍繞着院子前後轉過一圈後,又去了木根家正在修築的院子去轉了一圈。木根爹孃在三個孩子的纏繞下,他們兩人帶着三個孩子去近處探路。陳穹帶着江婉沐轉去一個工柵。領着她瞧了做好的幾樣器具,瞧得江婉沐滿臉興奮神色點頭讚歎不已的說:“做得好,比我想象得還要好。”
陳穹聽了她的話,放下了不安的心。他笑着說:“江姑娘,你說的那些想法,我細想過還是可以行事。只是比較麻煩些,等到房子修好後,我會帶些精明細緻的人,來做那些活計。”江婉沐聽得欣喜的笑看點頭,她其實跟陳穹提起來時,心裡是非常的沒有底,她有些的想法實在太過異想天開。她希望房間地面能保持一塵不染的樣子。卻不喜象一些富貴人家裡裡面,用青石鋪就的地面,那樣的地面,她瞧着就有些覺得寒從地面生起。,
江婉沐把這種想法。很早之前就透過陳穹聽過。後來她以爲那事成不了時,陳穹無意中跟她說起他有法子,可以在房中直接用最堅固的紅磚塊平鋪一層。江婉沐正是因爲陳穹願意去設想,才把自已心裡對沐浴間的想法,坦白的透露給他聽。只是她在陳穹怔忡驚愕的神色裡面,笑着解釋說:“是做了一個夢,醒後把那些樣子畫下來,拿來給他瞧瞧,如果能成事。想來住在房中的人,一定會覺得更加的舒服自在。”
江婉沐愛惜的瞧着那幾個器具,她笑着對陳穹說:“你可以找人再多做幾個,給我哥哥那邊院子用,銀兩由我出。”陳穹自是一臉興盛的神色點頭說:“江姑娘,以後我們要修地下通道熱電廠污水時。你也過來瞧瞧,看下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仔細想過你同我說的事情,我覺得如果家家戶戶都那樣的修房子,一般人家的房子,氣味也不會難聞。”江婉沐只是淡淡的笑起來。
陳穹笑着說:“江姑娘,你這次不用給我這幾個器具的銀兩。那師傅說了,算他借你的畫長了一回見識。還說,下次有新鮮事情,要你千萬不要忘記有他這麼一個人。”江婉沐聽得笑起來說:“那樣的夢,那能次次都夢到。”他們兩人行出工棚,江婉沐擡頭見到炎炎如火的太陽直接映射下來,她突然想起來開口說:“陳當家,我比較忘事,我先跟你提一回,我喜歡中南的那種寬大屋檐,也想在自已的院子裡,可以風雨無阻來往自由。”
陳穹聽得一愣神後,他沉吟些許有些明白的點頭說:“行,這事我記下來了。你這房子還有些日子上粱,還有時間,讓我會好好的想法子。”江婉沐聽後笑着點頭說:“那就拜託你,我餘生都要定居在這個院子裡面。你現在幫着我盡力,我住得舒服,我將來自會感念你的恩德。”陳穹聽她這話驚訝的擡眼望着她說:“江姑娘,我聽江大爺說,你和連將軍會在初冬時再次成親,這院子將是你閒時來住的地方。”
江婉沐只是微微一笑,便往院子外面走去。江婉沐立在院子外面,享受一會夏風吹拂,她打量着跟了上來的陳穹,低聲說:“陳當家,你要是能幫我把院子修築得如心如意,我想人人都願意住在舒服的地方。”陳穹皺眉瞧着她說:“江姑娘,我自是會盡最大努力做到你要求的事情。只是我瞧着你的心思太重,一個女人還是要多依靠男人才行。”江婉沐聽得苦笑起來,她想想說:“好,也許今年初冬後,我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男人。”
陳穹一下子木然起來,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江婉沐說:“江姑娘,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和連將軍已經定下來,你遇事可以跟他多商量一些。這男人,還是喜歡弱一點的女子。唉,反正、、算了,我不知怎麼跟你說話,下次讓我娘子去找你好好說話,反正她和你處得親近。”江婉沐打量着陳穹臉上急得流淌下來的汗水,她笑着說:“陳當家,我明白你的好意,你們夫妻兩人不會費那心思害我。”
三個孩子的說笑聲音傳過來,江婉沐這時已經瞧見從後面路上轉出來三個孩子,也瞧到緊跟其後的木根爹孃,和拄着棍子挨着木根爹行走的陳老當家,他比起當年的那種意氣風發,樣子明顯老了十餘年一樣。江婉沐趕緊開口同陳穹說:“陳老當家的身體如何?”陳穹輕輕的嘆一口氣說:“眼下有事情讓他忙,又有江大叔在閒着時,陪着他說話,開解了他的心情。我爹的身子,我瞧着是要比以前好了許多。”
“好,你房子上粱主事讓你兒子上,這主意正。”陳老當家說話聲音格外的中氣十足。木根爹爹走了過來,瞧見站在院子門前的江婉沐,他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伸手重重的拍着頭說:“啊,我知道我忘記了什麼事情,我還沒有跟小姐提過房子要上粱的這種大事情。我趕緊過去跟她說,免得一會轉身我又把大事情給忘記了,這人老了,事多,就易糊塗。”江婉沐已經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音,她轉頭看着陳穹,聽得他趕緊提醒說:“江姑娘,這房子上粱是大事。”
木根爹爹已經大步走近江婉沐的身邊,趕緊低聲跟她比劃解說起來。木根爹爹說了幾句話後,江婉沐總算明白按照的規矩,修築房子,上粱是必須有舉行儀式的大喜事情。江婉沐笑着點頭說:“好,那到了時間,我選一個晴天,請一些交往友好的人家過來湊趣。”江飛揚兄妹帶着江壯實見到大人們在說事情,懂事的遠遠站在那兒。陳老當家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江婉沐這話,他立時黑沉一張臉說:“胡鬧,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兩個孩子的爹爹出面主事,你一個女子添什麼亂。”
江婉沐的神色變了變,木根的爹爹瞧着她的神色,笑着立時擋在她的面前,笑着說:“陳老當家,我家小姐一向是主事的人。這事情,我會另外跟她解說一番。”木根爹爹揹着的手,用力衝着江婉沐擺了幾擺。江婉沐忍下到嘴邊的話,而陳老當家自是瞧見木根爹爹的動作,他拄着棍子轉頭往回走,嘴裡嚷嚷:“我這是好心沒有好報,哼,我纔不來招閒氣受。”江婉沐見到自已沒有出聲,竟然就這般的得罪了人,她那張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陳穹見狀後,他嘆息一聲解釋說:“江姑娘,你別介意。我爹他是一番好意。這上粱的大事情,一定要家裡一個能壓得住地氣的人主事。一般來說,女子屬陰,實在是不適合做主事人,而飛揚少爺年紀尚小,也經不起這般的大事情。你和連將軍將成好事,由他出面做主事人,對百年大計的房子,只有益處沒有絲毫的壞處。”江婉沐的神色稍稍好看一些,她輕舒一口氣,瞧着那個往遠處走的身影,她低聲說:“陳當家,我就不上去招惹你家老爺子不高興,你幫我多謝他的好意。”
陳穹笑着追上去,木根爹孃打量着江婉沐的神色,見到她的臉上沒有不快的神色,木根爹爹輕舒一口氣,說:“小姐,都怪我,把這事情拖到現在跟你說。”江婉沐瞧着每次回家都顯得匆匆忙忙的木根爹爹,她笑着輕搖頭說:“奶爹,你爲了修築兩個院子,累死累活的守在這裡,象這般的常識的事情,你不記不算怪事。只是我平日對這些事情太過不上心,纔會引來這樣的誤會。”
木根孃親聽這話,卻是一臉的不高興神情,說:“小姐,你一個女子那會懂得這些事情,都怨你奶爹和你哥哥兩人,從來不會主動開口來提醒你。”江婉沐聽得這話,笑着打量張口結舌的木根爹爹後,她笑着解圍說:“奶孃,奶爹和哥哥兩人說不定以爲我懂這些男人們都知道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