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女秘書自是如願以償地爬上了老闆的牀。
雲收雨歇,疲累之極的朱由榔不由地感嘆:“不愧是專業人士啊……,真特麼過癮!”
誰知道他所謂的過癮是什麼意思呢。
……
說來奇怪,董瓊英自打上了船之後,一直躲在艙裡不出來。
秦良玉還經常帶着孫子在甲板上散散步啥的,可董瓊英非常安靜,朱由榔一次也沒有見她出來過。
“楊愛,董氏怎麼回事?是不是暈船,還是病了?”朱由榔站在艙頂看到董瓊英艙門前兩個站得筆直的女兵,問楊愛。
自打二人有了牀第之歡,伺候皇上起居的事,楊愛就全包了,基本不用李洪、龐天壽上手。
“陛下,您哪裡知道女人的心思。她是病了,是病在心裡呢。”楊愛笑着回道。
“幾個意思?”朱由榔一挑眉問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董伯爺苦了好幾年,是夫仇讓她支撐到了現在。四川全境平定,她的那股子心勁也就散了。可是,她本以爲她的心已經隨着她丈夫的死而死,遇到皇上之後,人家那顆心又活過來了。”
楊愛的臉越發嬌嫩了,就像乾枯的禾苗經水澆灌,重新煥發了活力一般。
要不是她說的這些話太過曖昧,朱由榔真想去捏一捏她的臉蛋。
“胡說什麼呢?”朱由榔斥道。
“皇上,您別惱,不信您看着,董伯爺一準是在艙裡捂白呢?”楊愛嘻笑着道。
“捂白?”
朱由榔一想到董瓊英銅色的皮膚,覺得楊愛分析的也有一定道理。
女人都愛美。
董瓊英本就長得極美,是因爲軍旅生涯沒有條件搽脂抹粉。
如今不打仗了,還不許人家愛美?
“以後不許胡說!人家可是功臣之妻,孀居多年也沒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來,你可不許壞了人家名聲。”朱由榔又瞪了楊愛一眼,警告一聲。
“是。陛下,臣記住了。陛下,臣也就跟您私下裡說說,哪裡會出去亂嚼舌頭?這等事臣還是能分的清輕重的。”楊愛見朱由榔如此鄭重,不敢再嘻笑,連忙斂容應道。
“嗯,朕知道你不會亂講,你一向就是謹慎之人嘛。”朱由榔點頭道。
楊愛一笑,伸出手去,握住朱由榔的大手:“陛下,臣前三十年真是白活了,跟了陛下之後,臣真是滿心歡喜,做夢都能笑醒。”
望着遠處的景色,握着朱由榔的手,楊愛的心裡感覺幸福滿滿,想起自己的歷史,真是恍然如夢。
“你以前受過很多苦,老天是公平的,往後餘生,有朕陪着你,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半點苦,不會讓你再有半點不高興的。”朱由榔道。
“陛下,臣當年就像身入地獄的鬼魂,周圍全是悽慘悲涼,全是看不到邊的黑暗,壓抑得要死。是您把臣給救了出來,給臣打開了一道門,讓臣重新看到了生活下去的意義和希望,臣對您是又敬又愛,是愛到骨子裡去的那種。”楊愛深情款款地說道。
朱由榔被她的情話感動了,伸出手把她攬在懷裡,想說幾句情話迴應,偏生說不出來。
只好把後世殺傷力極大的歌詞給搬了出來:“朕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
果然,這首歌的歌詞,對付感性的女人非常有殺傷力,朱由榔剛說完,楊愛就感動地淚眼婆娑。
“陛下,臣何幸得陛下如此眷愛?臣不奢望得到陛下全部的愛,只希望您在萬花叢中,能偶爾在臣這朵花前停留片刻,哪怕是歇上一歇,臣也就心滿意足了。”楊愛何嘗不知皇上不屬於她一人?後宮佳麗三千,他寵都寵不過來呢,更何況她這個沒有名分的秘書郎?
“愛兒,回京後,朕就納你爲妃。”朱由榔明白楊愛的想法,隨即說道。
“不,陛下,臣抗一回旨吧。人啊,最難的是不知足,臣能得與陛下一夕之歡,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可不敢再想別的。再者,臣不想入宮,是不想跟別人去爭去搶,那不符合臣的性子,只想做您的秘書郎,朝夕相伴即心滿意足了。”
楊愛搖搖頭,拒絕了朱由榔的好意。
朱由榔凝視着楊愛的眼睛,想看透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願意入宮,是懼怕宮裡的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嗎?朕的後宮挺好的,至今還沒有發現有那種現象。
“陛下,您別多想,臣纔不傻呢,進了宮想見您一面都難。哪有當秘書郎好?可以天天見到您啊。”楊愛知道連忙解釋道。
“好吧,隨你。”朱由榔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只好應了。
其實,他在心裡也認爲楊愛的決定是聰明之舉。
與其苦苦盼着自己寵幸,哪有以臣子身份跟在身側便利?雖然失去了成爲妃嬪的榮耀,但得到的實惠一點也不少。
……
“陛下,漢中來了消息。”朱由榔正跟楊愛說着綿綿情話,顧炎武很沒有眼色地上來稟報。
朱由榔瞪了他一眼,心道:“老子前生今世沒正經談過戀愛,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這廝又給攪了。我看這廝就是故意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要這時候奏?看來,有必要讓這廝吃只雞!”
顧炎武低着頭,根本不看朱由榔。
所以,朱由榔這一眼之威算是白瞎了。
“什麼消息?”朱由榔訕訕地放開楊愛的小手,問道。
“定北伯奏曰:吳三桂於五日前突然放棄漢中,往北突圍,定北伯率軍追殺五十里,將其所部大部斬殺,吳三桂只率十八騎沿子午谷逃進西安。定北伯擔心有埋伏,不敢進谷追擊。”顧炎武道。
“又造殺孽!吳三桂這老聾子真該千刀萬剮!傳旨給艾能奇,不要追了,讓吳三桂去吧,反正他早晚都得落到朕的手裡。命他就在漢中駐紮,以練兵爲主,暫不北圖。”朱由榔道。
“是。陛下,臣還有一事,不知當奏不當奏?”顧炎武說完這件事,並沒有着急離去,而是躊躇着問道。
“什麼事讓你這麼神秘?”朱由榔好奇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