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傾城也覺得自己挺幸運的,這世上竟是撞車,撞衫的,她很幸運撞臉了,
要不是和盛情初戀撞臉,盛情還不會對她有“性_趣”。
那她就救不了顧氏了,那她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顧傾城從手裡掏出手機將電話接起。
“在哪裡?”盛情的聲音清冽好聽。
“酒店…”
“酒店?去那裡做什麼?”
盛情在電話這段聽着,漂亮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找我媽媽,不過人已經走了。”
顧傾城聲音悶悶的,聽上去並不開心。
盛情聽着眉心皺了皺,然後,開口說:“在哪裡?我去接你。”
顧傾城報出酒店位置,很快,盛情就開着車來到了顧傾城的身邊。
顧傾城上了車,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的,車廂裡靜靜的,沒有人說話。
盛情臉色微凝,一路顧傾城都沒有說話,到了盛宅。
顧傾城獨自的下車,獨自的一個人往前走,像是遊魂似的,在空中漂。
盛情在車裡盯着顧傾城的身影,眼神深了深。
將車倒進了車庫裡,下了車,進了別墅。客廳裡,也不見顧傾城。
盛情瞥了眼,旁邊的傭人,面色微凝的問:“顧小姐呢?”
傭人被盛情的一道眼神嚇得身體一顫,說話有些結巴的回答道:“顧…顧小姐,直接回…樓上的臥室了。”
盛情聽着單手插褲兜,擡頭樓上輕瞄了一下,樓上的臥室裡淺淺的燈光亮着。
他玉一般的眼瞳跟着緊了一下。
傭人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去看盛先生,怎麼看盛先生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模樣。
等了半天,強大的氣壓逐漸的遠去,傭人才擡起頭的,向着樓上看去,盛情都已經上了樓。
傭人這纔敢大氣的呼出一口氣。
等盛情上樓推開房門,昏暗的房間裡,還是看到顧傾城牀前開了一盞睡眠淺淺的燈光下,盛情看見躺在牀上背對着門側躺的顧傾城。
盛情緩緩的走過來,坐在顧傾城的牀邊,低頭看着她。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緊緊的盯着她的背看着。
盛情發着呆,看着牀頭燈散發出淺淺的光芒籠罩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珠跟着動動,眼神忽然有些恍惚起來。
不禁想起,有一次,那天晚上,因爲臨時,要出一趟差,正好要趕的是晚上的飛機,他只能戀戀不捨的離開和顧傾城一起捂熱的被窩,收拾好簡單的行李,看着牀上已經熟睡的顧傾城,怕開燈她睡的不好,就直接動手將牀頭燈給關上,他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手。下一秒,顧傾城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
迷迷糊糊的說:“不要關。”
那時,他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整個人微怔,將牀頭燈給打開,然後,她就看見那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看着他問:“這麼晚,你幹什麼去阿?”
“我去出差。”
“出差?”
“什麼時候回來?”
那一刻,她聽着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就像是詢問自己丈夫一般的口吻,頓時,他整個人欣喜的不行。
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就吻上她的脣,吻了好久才鬆開她,看着她小臉憋得通紅的,呼哧帶喘的模樣,愈發的喜歡。
只是,那天那個案子對公司挺重要的,怎麼的他都要去一趟,就沒有繼續向下去,然後,只是,盯着她漲紅勾人的小臉問了一句,“你害怕黑?”
顧傾城聽着她的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頓時,他就迷糊了起來,到底是害怕,還是不害怕。
他心裡疑問着,就聽到顧傾城咕咚一聲倒在了牀上,嗡聲甕氣的說:“我討厭黑暗。”
“我害怕,是因爲我有夜盲症阿。”
“你關燈,是想要讓我半夜起來,摔倒嘛?盛情你好壞。”
盛情想到顧傾城的夜盲症的事,就突然伸手推了推顧傾城。
這回。盛情是真的得罪了顧傾城,因爲她有起牀氣嘛。
顧傾城一下子從牀上豁然的起身,一雙美眸怒瞪着盛情,語氣哼哼:“盛情,你要幹嘛?”
盛情聽着顧傾城的話,很不正經的開口說,“我不要“幹”嘛!”
“我只是,叫你起牀吃飯。”
“傾傾,你看你瘦的,這一條條肋骨的。”
“不知道,還以爲我虐待女人呢。”
“所以,咱起來吃飯。”
“我們吃完飯,再睡,再“睡”再“幹”!!”
盛情陪着笑,像是供奉女王的口吻,跟顧傾城說着,嘴角噙起一抹訝異的笑容。
顧傾城聽出他話裡的露_,整個人小臉一紅,哼了一聲,說:“你當我是豬阿,吃了睡,睡了吃!!”
顧傾城說着伸出小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從牀上跳了下去,然後,小跑的跑出了臥室。
盛情看着她那逃似的小身影,捂了捂顧傾城推她的地方,整個人似笑非笑的盯着顧傾城那逃似的背影。
盛情笑了笑緊跟着顧傾城,還沒有走到餐廳就聽見一聲慘叫聲。
盛情怎麼聽那聲音都像是顧傾城的,聽見她叫嚇得魂飛魄散的。
盛情腳步一晃嚇得腿軟,就跟着跑進了餐廳裡。
然後,就看見顧傾城站在門口,雙手抓着自己頭髮拉扯着,好像很抓狂得模樣一樣。
盛情緊張的跑過去,抓住顧傾城把她一把攔在懷裡,看着顧傾城一臉驚恐的模樣,忍不住擔憂的問道:“傾傾,怎麼了?怎麼了?”
“哪裡碰到了?”
說着,盛情就伸出手,去檢查顧傾城抓着的她的頭。
擰着眉頭,說:“哪裡,壞了嗎?”
“傾傾……哪裡疼?”
顧傾城感覺盛情也在自己的頭上亂抓,本來很雞窩的頭髮更加的雞窩了。
顧傾城緩緩的放下自己抓狂的手,擡着頭,側眼看着身旁比自己高出一頭有餘的盛情問:“盛情,最近是肝臟大豐收嗎?”
“你對“心肝”情有獨鍾?”
“還是盛天現在轉行賣動物肝臟了?”
盛情聽着顧傾城的話一時之間還懵,不解的“呃”了一聲。
然後,就看着顧傾城一手叉着自己的小蠻腰,一手指着桌上飯菜,很有理的說:“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