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抓着被子的手指揪在一塊,心裡怎麼的都有些不是滋味。
這種感覺突然讓顧傾城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要臉。
既然那麼明確的說做人家的情人,爲什麼還要有這種難過的感覺。
顧傾城阿,顧傾城,明明是你自己反覆的再強調自己是她的情人,事實也是如此。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像是被拋棄的棄婦一樣的難過,
難道你真的對盛情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嗎?
顧傾城抓着被子的手緊了又緊。
忍不住勾脣嘲笑起自己。
顧傾城,你到底再想些什麼?
就算你真的愛上盛情,也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而就算你不是替身,你自己還有勇氣肆無忌憚的再去愛上一個人嗎?
顯然,你不敢?
顧傾城扯了扯脣。
盯着盛情越來越遠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眼神放空了起來。
捫心自問了起來。
顧傾城阿,顧傾城,
你反覆的強調自己是盛情的情人,強調自己跟他的關係。
難道不是一直再提醒自己,不要愛上他。
總是告訴自己,你只不過是一個情人罷了,你和他之間的關係,
因爲在你的心底,你再也沒有勇氣愛上一個人。
你怕極了受傷。
怕就算你愛上盛情,到頭來也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美好。
顯然你已經承受不起。
即使愛情再美好,你自己也知道那只是鏡花水月。
她是假的。
不屬於自己。
你不敢愛。
怕得不到,怕被辜負。
怕向上一次,即使傾盡所有,也只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
只有風流,沒有善果。
顧傾城勾脣嗤笑了一聲。
垂下眼,抓起放在一旁的企劃案,捏在手裡。
努力的屏蔽自己心中的失落的傷感。
其實,有時候,她懂,可是她不想懂,更怕自己會錯了意。
有時候銀貨兩訖的關係要更好的過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情。
她只是一個替身,她只是一個被包養的情人。
顧傾城抱着手裡的企劃案像是躺屍的躺在了牀上。
眼神長久的放空。
正如,顧傾城所想。
她這個情人,真的被打入了冷宮。
顧傾城那天得到了盛情的應允,很快企劃案的項目投資就有了着落。
顧唯一很開心的給顧傾城去了電話,告訴了顧傾城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項目已經開始進入前期的準備之中。
話筒裡,從顧唯一說話的語調裡就能感覺出來,她的興奮和開心,從話筒裡傳來她那樣興奮的聲音,顧傾城都能想象的出來她是怎麼樣的一個眉飛色舞。
從她說話乾脆,邏輯清晰,顧傾城就知道顧唯一病好了許多。
她整個人就放下心來,心裡也好過一些,畢竟,她的“努力”換來了姐姐的開心。
顧唯一吧啦吧啦跟她風風火火的說了一通,就掛了電話。
顧傾城則是繼續躺在牀上,無聊的翻開着自己手裡的書籍。
顧傾城看了看自己的手裡的書。她到底有多無聊,竟然看的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哲學》什麼書嘛,這書還是從盛情的書房裡淘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