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人進殿!”
高亢的聲音響起,在一陣鑼鼓喧天的熱鬧聲中,秦銘一身大紅的走出,迎面就看到同樣大紅衣裙的韓如憶走來,只不過被紅蓋頭蓋上頭。
跟着,在下人的輕扶下,兩人慢慢接近,一起朝大殿上方走去。
好香!
當秦銘一靠近韓如憶,一縷縷少女的體香傳入他的鼻息中,令他心神一陣動盪,心中不由暗道一句。
不過,秦銘還是很理智的,一來他根本就將這場親事看作是鬧劇,至少在他看來,他今晚逃離後就會變成一場鬧劇。
二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成親的事,根本就沒有將之當回事。
“一拜天地!”洪亮的聲音又響起。
秦銘在下人的示意下,與韓如憶一起轉身,對着大殿躬身一拜。
“當真是郎才女貌啊!”
“不錯,韓家三千金與千羽公子波折不斷,如今終於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賀。”
衆多應邀而來的修士讚不絕口,或是刻意奉承,或是真心祝福,但聽在秦銘耳中還是很彆扭。
“怎麼回事?千羽寧澤不是說他在雲都有一些好友嗎,這些人裡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千羽寧澤布的局,故意引我下套?”秦銘心中想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見過且認識千羽寧澤的人,全都被韓家老祖提前擊暈,根本進不來。
這場親事的確是個局,只不過不是千羽寧澤,而是韓家老祖一手精心策劃。
甚至爲了保險起見,他更是吩咐韓乘風將合歡丹,投進秦銘待會兒要喝的酒中,這樣一來,秦銘今晚不僅走不了,而且還會真的成爲韓家的女婿。
“二拜高堂!”
兩人依舊在下人的示意下,對着大殿上方的韓家老祖等人躬身行禮,令他們感到一陣開懷大笑,欣慰的點了點頭。
“夫妻對拜!”
這時,秦銘不知道爲何,越聽這四個字也覺得彆扭。
只是在他糾結之際,身旁的下人已扶着他的手臂,已經完成了與韓如憶的對拜,而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哈哈,好好,今日是我韓家大喜之日,老夫敬諸位一杯,感謝諸位能夠到場祝賀,韓某人在此先幹了!”韓家老祖暢快的拿起酒杯。
衆人哪裡敢託大,紛紛回敬,而身爲新人又是晚輩的秦銘和韓如憶,自然也免不了要向韓家老祖敬酒。
下人端來酒盤,秦銘爲了快點結束這場‘鬧劇’,想也沒想的順手拿起酒杯,一口喝掉杯中酒。
見秦銘喝下杯中之酒,韓家老祖與韓乘風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流露出大喜之色,原本還有點懸着的心,如今是真正的放了下去。
“送入洞房!”
秦銘精神一振,第一次主動配合下人走入後堂,這讓他們感到一陣無語,暗道這個姑爺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之前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一到‘送入洞房’就這麼積極興奮,這讓他們心中不斷地泛起嘀咕。
這要是讓秦銘知道,他的行爲在那些下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恐怕會氣得吐血,就算是大鬧城主府,也要召出厲千幽將他們給一劍全滅掉。
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秦銘和韓如憶被送進後堂,朝他們兩人共同的房間走去。
而韓家老祖爲了不發生意外,竟跟在下人之中,親自送秦銘和韓如憶去洞房,這讓秦銘心中暗罵不斷。
秦銘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覺中,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令他開始煩躁起來,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當兩人被下人送進房間,秦銘心中漸漸激動起來,不過他還是隱忍住。
韓家老祖那種老狐狸,絕對不會立馬離開,最少也要過兩個時辰,他才能施行自己的計劃。
我忍!
秦銘咬牙堅持,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凳子上。
韓如憶很羞澀,沒有與秦銘對坐,而是走到牀邊坐下,紅蓋頭下的小臉一片通紅,與紅蓋頭差不多一個色。
此時的韓如憶,哪裡還是平日裡刁蠻任性的韓家三小姐,她微低着頭,心裡就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緊張之下的她,十指開始扯弄起袖角。
房間內一陣安靜,氣氛極其微妙,秦銘越等越是覺得煩躁,身體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些開始燥熱起來,令他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再等等!
秦銘心中暗道。
爲了消除這種微妙氣氛帶給他的不安,秦銘連忙拿起酒壺,也不用酒杯,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起酒。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韓如憶原本緊張的心,漸漸平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疑惑。
她不懂‘千羽寧澤’到底在幹什麼,一個人坐在桌邊喝悶酒很有意思嗎?
難道......他不喜歡我?
不得不說女人很奇怪,只要弄不清楚一件事,就愛胡思亂想,而胡思亂想下的念頭,她們就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以至於開始去懷疑去確定。
“千羽寧澤,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韓如憶撤掉蓋頭,直接朝秦銘走去。
秦銘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豔麗的韓如憶,心中不由一蕩,竟有種想將對方一把抱住的衝動。
秦銘霍然起身,連忙退後幾步,說道:“你離我遠點,我感覺有點奇怪。”
說完這些話,秦銘又感到一陣眩暈,身體的燥熱已經變成了灼燙,特別是看到韓如憶掀開蓋頭的樣子,這種難受的感覺更加強烈。
秦銘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又激起韓如憶的好勝之心,秦銘越是不讓她靠近,她就偏要靠近去試試。
暗香浮動,又傳入秦銘的鼻中,宛如火油中滴濺的一滴水。
轟的一下子,秦銘的腦海裡似炸開了般,一把就將韓如憶的雙臂抓住,將她按在牀上。
一團火,在秦銘的心中燒灼,瞬間就被韓如憶給引燃,蔓延到他的全身各處。
秦銘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膽大的韓如憶一下子蒙了,膽怯的眨着大眼睛,看着秦銘赤紅的雙眼,她剛想尖叫出來,一張大嘴就堵住了她的櫻脣,任她如何掙扎嚶嚀也無濟於事。
一幕香豔的畫面,正在房間內上演。
至於韓家老祖,他揹負着雙手,哼着小曲兒早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