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志歌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間的就摸了人家一下,也不是故意的,卻被扇了一耳摑子!要是展志歌有所防備,別說是這柔弱的姑娘,就算是彪形大漢,只怕是也難靠近他半分!
這位姑娘的手是有些重,展志歌愣住了,左邊的臉上居然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捂住了,無辜的說道:"你......你怎麼就打人了?"
"就打你這個色狼,姑奶奶現在沒力氣,等到了黃土高坡市,看我怎麼叫人收拾你!"那位姑娘兇巴巴的說道。
色狼?車內的很多人都齊刷刷的將目光盯着那兩位姑娘和展志歌,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坐在位置上的小夥子,趁着人家摔倒的時候,裝成好人去扶人家,吃了兩位姑娘的豆腐了!
"我?我怎麼就是色狼了?我看是你故意撞上來的還差不多!"展志歌打量着面前這位無理取鬧的姑娘,只見對方長得還算標緻,前凸後翹小蠻腰,你妹的,挺着個大胸,我伸手扶你一把,沒地兒放手呢,摸了一下又不會掉塊肉,有啥了不起的?展志歌覺得很無辜。
"你......"那位姑娘一揚手,又要再一次給展志歌一巴掌。
這一次,展志歌可沒那麼軟弱,他只是一伸手,一個小小的擒拿招式,立即就捉住了那位姑娘的手腕,輕輕一扭,那位姑娘的臉上就現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咆哮起來:"你.媽.的,放開我啊,救命啊!"
見這姑娘大呼小叫的,也不是個事兒,真是且有此理!展志歌無可奈何的放開了那位姑娘,然後嚴肅的說道:"這位姑娘,我老實告訴你,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碰過女人,根本就不是你說的什麼色狼,我扶着你,讓你免於一倒,不道謝也就罷了,倘若你還如此任性,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位姑娘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看着展志歌,一言不發,她看了看車內的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戲,就自個消停下來,然後指着展志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有膽量說出來嗎?到了黃土高坡市,我找你談談!"
呵呵,真是無賴啊!展志歌說道:"隨便你吧,男不跟女鬥,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展志歌就是!"
"展志歌?哈哈,一會兒到了黃土高坡市,我要讓你展志哭!"那位姑娘惡狠狠的說道。
車內立即就有人開始笑了起來,也有人搖頭嘆息,都表示,這般驚豔的兩個女孩子,這才十七八歲的光景,就如此的放肆,沒有教養,真是世風日下呀!
展志歌自然是聽出了對方的話語裡的意思,更加生氣了,但是,乾爹的教誨縈繞在了耳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忍忍吧。
"怎麼樣?怕了吧?告訴你,我們大小姐,在黃土高坡市幾乎沒人敢惹的!"那位叫做彩衫的姑娘扶着那位姑娘,靠在車內過道旁的座椅上,沒有人爲她們讓座!的確,在大家的心裡,都開始排斥這兩位無理的丫頭了,這坐上了霸王車不說,立即就在車裡無理取鬧,真是太過分了。
"哦?大小姐?難怪會這麼沒有教養!"展志歌脫口而出。
"什麼?"那位大小姐一下子擠了過來,又要伸手打人了。
展志歌心裡窩火,決定給她一個教訓的,就等她的手靠近自己,再給她一下子打擊。
但是,那位任性的大小姐的手還沒有靠近展志歌,那司機又是一個急剎車,車內所有人都直往前撲,過道上的任性大小姐和叫做彩衫的姑娘,一個趔趄,媽呀一聲叫喚,再次往前倒下去了。
展志歌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剎車,情急之下再次出手,一手抓住一個姑娘------展志歌提防着,抓住了兩位姑娘柔軟的肩膀,兩位總算是沒有摔倒了!
這一次,那位姑娘沒再說話了。
兩位姑娘重新站定,中巴車又繼續往前走了。
這時候,車內的很多人都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因爲大家都知道,剛纔這一次急剎車,是司機故意的,他就想給兩位坐霸王車的姑娘一個教訓。
那位叫做彩衫的姑娘站在展志歌的側邊,結巴着說道:"帥哥,剛纔我家小姐誤會了你,對不起啊!"
展志歌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那種,他靦腆的一笑,說道:"沒事啦,都是小事兒!"
彩衫姑娘再次微微笑着,說道:"我叫洪彩衫,這是我家小姐穆秋語,你看,你要不要表現一下紳士風度啊?"
"啊?那個啥?"展志歌一怔,這才明白洪彩衫的意思,就站了起來,說道:"坐吧!"
洪彩衫沒有坐,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位叫做穆秋語的大小姐這才懶洋洋的坐在了展志歌剛纔坐的地方。穆秋語剛坐下去,立即又彈簧一般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洪彩衫急切的問道。
"我......這個,坐墊還是熱的,鄉巴佬,你有沒有皮膚傳染病啊?"穆秋語驚恐的看着展志歌,問道。
真是且有此理啊!展志歌哭笑不得,就想捉弄她一下,於是,他抱歉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臀部曾經長過膿皰瘡,後來好了,現在麼,不礙事的,就是那種奇癢難耐的熱痱子而已,我都習慣了!"
"熱痱子?"大小姐穆秋語尖叫起來,猛然間啪的一聲又給了展志歌一個巴掌,嘴裡還破口大罵:"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麼這樣害我?"
穆秋語的這一尖叫,立即就讓車裡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攏過來,一個個都覺着這位穿着平凡的小夥子實在是太倒黴了,莫名其妙的捱了人家兩巴掌!
展志歌想要發作,但想想,出門在外,乾爹跟自己反覆的交代了,自己此番前來工作,一是爲了掙錢,二是在完成一個特別的任務,什麼事兒都要學會忍耐,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在從鳳凰山走下牛鎮的路途中,乾爹還鄭重的說,這二十來年的習文練武,就是爲了更好的完成這次任務。展志歌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完成這次任務,甚至不知道這次任務是什麼,爲什麼要經過二十年的努力。一向很聽話的展志歌覺得,乾爹自然有他的主張,一切按照乾爹的安排好了。
但是,一個小夥子,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陌生女子打了兩巴掌,說什麼也是不爽的。展志歌就說道:"你這姑娘,怎麼就沒教養呢?動不動就打人,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要你管?嫁不出去也是我的事兒!"穆秋語頓覺自己就這麼打了人家兩次,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了,自己就這麼習慣了,就連自己的爹也拿自己沒有辦法,更別說學校的老師了。穆秋語就嗔怒道:"我不是隨便就打人的人,第一次打你,是因爲你是個色鬼,隨便就......第二次打人,是因爲你害了我,我現在感染了熱痱子,接下來就要奇癢難當,這誰負責?這都是你害了我,活該捱打!"
展志歌看着這個任性的丫頭此番話算是變相的道歉吧,就微微一笑,說道:"我這人,也不是別人隨便就可以打的,第一次,是我在救了你,第二次,是我在耍你,因爲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皮膚傳染病,是你這個任性的丫頭,隨便打人,所以我纔要想着耍你的,至於你剛纔這一巴掌,的確是很過分的,我要打回來!"
展志歌說完,就揚起了右手,作勢要打下去!
旁邊的洪彩衫驚呆了,想要阻攔,已經晚了,只聽到啪的一聲,倒黴的展志歌再次捱了穆秋語的一巴掌!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展志歌想要打穆秋語的嗎?原來,展志歌根本就沒想着真要打這位素不相識的姑娘,舉手,只不過是嚇嚇對方,給她點兒顏色看看而已!誰知道,這個任性的丫頭,居然第三次打了展志歌的耳光!
"哈哈哈哈......"車內的所有人都大笑起來,都在笑這位倒黴的小夥子真是活該。
展志歌惱羞成怒,僵在原地,舉起的右手都有些痠麻了,此時的他,無地自容,想要對着這位叫做穆秋語的姑娘發脾氣,但又不好意思,要說不發脾氣吧,自己的臉又掛不住!他索性伸手到中巴車的貨架上拿下自己的牛仔包,那是乾爹爲他準備的,裡邊除了自己的幾件衣服,還有乾爹給自己的一本破書,還說將來自己在工作的時候,遇到學問高深的,就請人家鑑定一下,還說興許是個寶!展志歌搖了搖頭,喊道:"司機,我要下車!"
對,三十六計,走爲上計,這樣無理取鬧的姑娘,纏不起,卻躲得起!
那司機聽到了展志歌的喊叫,說道:"現在不行,此處不能停車,過幾分鐘就進站了,你慌什麼啊?"
展志歌沒有辦法,只好提着手裡的牛仔包,站在過道上,一動不動。
那位叫做穆秋語的姑娘,斜着眼看了展志歌幾眼,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個座位上,嘴裡還嘀咕着:"鄉巴佬,跟本小姐鬥?門兒都沒有!"
展志歌依舊忍着,一言不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巴車終於到站了,就在下車的時候,展志歌回頭對正要起身的穆秋語說道:"小姐,我就是怕你不肯坐,所以才說我根本就沒有熱痱子,但實際上,我說的全是真的!"
"什麼?"穆秋語再一次尖叫起來,刷的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但是,那個叫做展志歌的傢伙,已經下了車,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