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華夏高層在中海召開了緊急會議。
香江遊行事件,絕不是小事。對於香江這個敏感體,華夏政府一向都是以包容爲主。而每次涉及到香江,都會特別重視。
“這一次的香江遊行事件,各位怎麼看?”坐在最中央的老者問道。
他的臉上不怒而威,即便是輕輕一句,也能讓在座的衆人第一時間重視。
“這一次柳豐亨事件,實在是惡劣。嶺南那邊是怎麼搞的,會出現這種事?”
“我建議,立刻成立專案小組,對柳豐亨事件進行調查,然後對涉案的人員,全部逮捕歸案,並在媒體公示。”
“這個建議不錯,至少這麼一來,就能讓那些香江人暫時停歇一下。”
一時間,衆人各抒己見。
最中央的老者掃了一圈,然後看向龔老,問道:“你怎麼看?”
龔老坐直了些,既然點名讓他發言,顯然有些事,也是瞞不過那老者。
“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而不是危機。”龔老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哦?機會?何來的機會?”最中間的老者問道,眼中帶着一絲精芒。
“嗯,這種也叫機會?”另一個老者笑道。
這個老者,是何老,論資歷,還勝過龔老。
“一直以來,我們的外交政策,似乎都太過柔和了吧?相信各位手上也得到了昨天南海傳過來的消息,經確認,這個消息屬實。”龔老沒有回答,而是臉上帶着一絲嚴厲,道:“菲國被暗中支持,企圖對南海進行霸佔。”
其他人都微微點頭,而何老則是臉上有些嚴肅。
“香江遊行事件,決不能看做是簡單的遊行事件。這其中,背後一定有人在推動。而他們爲什麼這麼肆無忌憚,推動遊行事件?”龔老頓了頓,越發沉重道:“僅僅是香江的輿論,我們就動搖的話,我想諸如菲國的那些小國,更會站在我們頭上,肆意妄爲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爲他們心裡都清楚一個答案。
“那是因爲,背後的推動者知道,我們華夏政府一直懷柔,在外交政策上一直柔和,壓根給不了他們壓力。”龔老正色言辭道。別人不想說,那麼他來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絕和平處理的方案?”何老轉頭看向龔老,問道。
龔老笑了笑,旋即看向最中間的老者,道:“如果,在菲國南海事件上,我們保持一度沉默的話,那麼香江之事,當然可以和平處理。”
說完,龔老就不再吭聲。
其他的人面面相覷,不過心裡都各自打着算盤。
局勢複雜,每個人的利益也同樣複雜。不管是什麼決定,都有利益的既得者,也有利益的損失着。而這羣人都是華夏的高層,同樣更是最聰明的一羣人,在事件明朗之前,當然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你們認爲呢?”最中間的老者再次問道。
“我贊成龔老的意見。我們的外交政策一直太柔和,甚至在國際上,已經沒有任何威信可言。這一次,如果再忍下去,恐怕以後我們的譴責,就只是兩個字而已。”其中一個老者道。
“說是這麼說,可一旦那樣的話,造成的後果,誰能負責?且不說菲國,就是香江,也是錯綜複雜。萬一動盪,對華夏的
經濟,將會是難以承受的損失。”其中反對者道。
“還有呢?”最中間的老者繼續問道,他似乎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
看到躲不過去,其他人紛紛發表意見,有的支持龔老,有的則是支持何老。
一直到衆人討論得差不多之後,最中間的老者才突然站了起來。
“我手上有一份資料,裡面記載着我們軍事實力,和其他國家的正面對比。”說完,最中間的老者,將手裡的資料遞了出去。
看到這份資料,龔老的眼神也是一震。顯然,資料的衝擊,對他來說也是不小。
“各位,還有什麼看法?”最中間的老者笑了。
“這些年,一直在忍,那是因爲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但是,一味地忍讓,絕不是辦法。我建議,這一次,採取強硬措施,向聯合國發表抗議申明,並要求對菲國進行制裁。”龔老這一次越發有底氣了,因爲這份資料,給了他極大的信心。
何老看了一眼龔老,暫時沉默了。明顯的數據在前,如果他還退縮的話,豈不是落人話柄?
而且最中間的老者,在這個時候,拿出這份資料,其用意也同樣明顯。
“我也同意龔老的建議。”
“附議。”
“附議。”
……
很快,這一次的中海會議有了結果。
當一個個離開之後,最中間的那位老者才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龔老,經過的時候,在其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龔老舒了口氣,旋即眼神看向前方,喃喃自語道:“向南,我能幫你的,也就是這些了。香江那邊,還是要靠你自己了。”
嶺南這邊,仇宏圖、袁吏以及藤原蘇美都在焦急等待着。
一旦華夏政府迫於壓力,調查柳豐亨事件,那林向南就真的完了。
“來了,消息來了!”袁吏一個激靈,看着手裡的手機。
聽了一會之後,袁吏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而看到這抹笑容,仇宏圖和藤原蘇美心裡的石頭都暫時落了下來。
“怎麼樣?怎麼解決的?”仇宏圖問道。
“鄭秘書說,這一次多虧了龔老。華夏政府這一次採取強硬的外交政策,在南海事件上,將會嚴厲批判,並要求聯合國制裁菲國。而香江這一塊的輿論,華夏政府將會無視,並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制裁。”袁吏道。
“太好了。”藤原蘇美笑了。她纔剛被林向南給吃了,正懷念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可不想就這樣跟林向南分開。
“這樣一來,師父的壓力,就輕多了。”仇宏圖也笑道。
“嗯,我立刻將消息傳給大少。”袁吏也興奮了起來。
很快,林向南就收到了消息,心裡對龔老的感激更深。
沒過多久,華夏政府就對此次香江遊行事件,下達了處理結果。所有參與遊行的人,將會被嚴厲處理。挑事者,將全部關押,等待法律嚴懲。
更讓林向南意外的是,龔老那邊竟然給了他一個特使的身份,嚴厲查處這一次的遊行事件。
這樣一來,無異於是給了林向南一把尚方寶劍,讓他在香江,就變得有名有份。雖然在這裡,幾乎是孤家寡人,至少在明面上,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
一場本
該是絕路的危機,就這麼無形地化解了。
林向南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只是,他還找不到餘娟的下落,始終沒辦法找到擊潰徐文羅的辦法。
忽然,林向南眼神一變,猛地往後一個翻身。
“咻!”細小的輕聲在酒店中響起。
有暗殺?林向南很快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很難看。
這纔多久,徐文羅竟然就改變了方案,從明面轉到了暗處。手段強勢,思維清晰,是個真正可怕的對手。
“咻!”又是一聲輕響,要不是林向南耳力驚人,恐怕都聽不出來方向。
林向南再次一跳,整個人就彈上了天花板。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子彈從耳旁擦過的熱量。
這連續兩槍,竟然都是瞄準他的腦袋?
高手,絕對的用槍高手。這麼遠的距離,也只有那些對自己極爲自信的殺手,纔會選擇爆頭,而不是射擊上半身。
林向南是震驚的,這傢伙,差點就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可他不知道的是,遠在另一幢樓樓頂的弗拉克,比他更驚訝。
他是有名的一槍神手,幾乎每次任務,都是一槍必殺。可這一次,他竟然連續射擊了兩次,還沒命中目標。
而更可惡的是,那傢伙竟然一個彈跳,就跟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難道這傢伙會華夏傳說中的遁術?”弗拉克將視角延伸到酒店的每一處。
林向南當然不會遁術,只是剛纔彈跳的瞬間,他稍微取了個角度,直接貼在了天花板和窗戶之間的角度。
從第一槍和第二槍的角度,林向南就立刻判斷出,殺手的大致方向。所以此時的他,正抓着窗簾架,艱難地保持着一動不動。
弗拉克尋找了半天,依舊未果。可是殺手的直覺,讓他依舊守在原地。他相信,要比蟄伏的話,沒有任何人比得過他。
雙方就這麼一直僵持,足足五分鐘,都沒有任何動作。
林向南的腦海在飛速轉動,心裡也同樣大罵不已。這徐文羅也太沒有節操,強勢力壓不行,就開始暗殺新上任特使,還有沒有王法?
不過他同樣也心驚,能這麼快就派殺手來殺他,可見這殺手恐怕早就安排在了香江。也就是說,徐文羅壓根就沒把希望寄託在柳豐亨事件以及香江遊行事件上。
弗拉克保持着輕微的呼吸,他甚至不願意讓任何事情,打擾自己的呼吸節奏。
對一個決定的殺手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得保持最巔峰的狀態,這樣才能處理每一個細節。
而他的眼睛,也時刻盯着酒店。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看到了一塊衣角。
按照弗拉克的經驗,迅速判斷了林向南所處的位置,然後自信精準地開了兩槍。
這第二槍,是爲了防止林向南幸運逃脫而開的,之前林向南的出色表現,已經讓弗拉克謹慎了起來。
酒店之中,林向南重重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中了?”弗拉克興奮了,爲了保證行動成功,他連續再開了兩槍。
雖然他有自己的驕傲,但他更珍惜自己的小命。只要任務完成,開了幾槍,還是自己說了算?
而林向南卻一動不動,竟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