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黑粉評論的什麼鬼？
-一直在路上
挑了靠前的幾個回覆了，範何轉去看推薦內容，也不知道這些軟件的大數據怎麼分析的，盡給她推薦一些旅遊內容，她看起來像是有錢去旅遊的人嗎？
窮遊也算的話，那她確實一直在旅遊。
沒什麼意思，刷了會兒微博範何就退出了，又刷了會兒視頻，沒什麼睏意又實在無聊。林望那邊還沒有給她回覆，快兩年沒見面了吧？突然這麼聯繫，說話倒還是老樣子。
就在範何覺得自己就要這麼對着手機一整晚時，突然來了條信息。
-凌晨好，到了吧？他的情況有點複雜，明天見一面詳談，您看可以嗎？
林望很喜歡用您字，字面上尊敬，不認識他的人覺得他虛僞，其實他只是喜歡這個字，她是這麼認爲的。
-影響別人睡眠是沒有教養的行爲
範何用一秒鐘看完信息，又用三秒鐘回了信息。
-想着你會失眠，應該不算打擾。
嗬，古董商人改行算卦了？連她失眠都算得到。
那邊牀的小鬼也沒睡，範何翻了個身，改爲仰躺，手機被扔在牀頭。她手機一向是靜音，如果沒拿在手上，任何的電話和信息通知都是收不到的。多年來一直如此，她的睡眠太弱了，即使是手機調成最輕微的震動也會把自己弄醒。所以訂賓館之前都會看一下評價，選隔音好的。
小鴉，不，範團。呼吸雖然很輕，但不平穩，很明顯沒睡着。這麼大點人，會想些什麼呢？擔憂未來？也許吧，反正不會是懷念過去就是了。
這事兒還沒跟他說，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意見。不過她就是打心底裡覺得他會同意，所以懶得跟他說了，見了面自然就解決了。
範團，小鬼好像不怎麼喜歡這個名字。明天再問問他喜歡哪一個吧，至於姓，她就是隨便起的，不是非得跟她姓。
這家賓館隔音確實不錯，昨天那家，廁所的水龍頭不怎麼緊，有點滴水聲。現在除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沒有其他聲音。
範團的呼吸逐漸平緩，範何估摸着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快三點了。不知道是不是小鬼有規律的呼吸聲感染了她，在範團睡着後十分鐘，她竟然起了睡意。
早上九點，林望來了電話。範何八點清醒的，在牀上閉着眼。
“喂？”
“好久不見，範女士。”
“說人話。”
“啊，起牀了嗎？我特地推了今天上午的活兒，就爲了見你一面。”林望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撫着面前展架上的清代木雕，嘴角是輕揚的笑意。
“在哪兒？”範何再次看了眼時間，九點二十，還可以吃個尷尬的早餐。
“我在東城區，你在車站附近吧？我去找你，大概半小時內到。和陳律師，他很熟悉這方面的。”說着，林望的手機震了一下，陳律師回覆他了。
“行。”
“不打算請個早餐？”林望像是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冷淡和言簡意賅，毫不在意地閒聊着，像是經常聯繫的好友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