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蓉的腦袋嗡嗡作響,如今又聽到錢家勒索,頓時惱羞成怒,竟是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將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別想敲詐我,丹藥當年我已經還給你們錢家了,你現在又來幹什麼?”
當她剛開口的時候,於老夫人的心臟就跳了一拍,想要伸手捂住她的嘴,儼然已經來不及了,於蓉的話已經說了出來……
嗡!
衆人的腦袋都轟然炸響,這件事太過於刺激,刺激到他們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敢情,當年白顏失蹤,不是因爲與人私奔,而是白家想要將她賣給老頭爲妾,她無奈之下只能逃走?
“於蓉!”白瀟的眼眸輕輕閉起,良久才睜了開來,嗜血的眸光內閃過一道冷芒,“六年前,姐姐被你迫害離開,你還嫌傷她傷的不夠,更是誣衊致使她身敗名裂!”
“可是,你吃的,穿的,用的,無一不是我孃親帶來的,到頭來,你卻這樣對待我姐姐。”
可笑的是,當年他是怨恨過白顏的,怨她不告而別,恨她不將他一起帶走。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姐姐是含着多麼深的屈辱而走?
“我……”於蓉的嘴脣微微顫抖,她的面容蒼白無色,身子有些虛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完了!
這一切,都完了!
於蓉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頹敗,如同一隻被跺了雞冠的公雞,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舅舅,晨兒想要回家。”
白小晨的雙臂抱着白瀟的脖子,雙眼撲閃撲閃,明亮耀眼。
“好,我們回家,以後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你再也不要來了。”
白瀟緊緊的抱着懷中的小包子,從此之後,他即使拼勁一切,也不會再讓姐姐和晨兒受到任何傷害。
……
等白瀟抱着白小晨回到古宅的時候,竟然發現楚娘竟然也在,他有些驚訝,目光疑惑。
“孃親,花姨。”
白小晨從白瀟的懷中掙脫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白顏的身旁,啵的一聲親在了白顏的臉上。
“孃親,晨兒今天幫你解決了隱患,就算以後我們對白家大打出手,也沒有人再說孃親的不對。”
白顏看着白小晨這髒兮兮的小臉,擡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這臉怎麼弄的這麼髒?還不去洗把臉。”
“這都怪小咪,”白小晨撇了撇小嘴,“我都說只要把衣服弄爛就夠了,他非要把我臉上弄的髒兮兮的。”
孃親不喜歡髒孩子,小咪一定是嫉妒孃親愛他,才把他弄的髒兮兮的。
“你還敢說,是誰先放火燒我的毛?”小咪翻了翻白眼,鄙視的道。
白小晨雙手叉腰:“如果不這樣,能像從火裡逃生?”
聽着這一人一獸的對話,白瀟已經完全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回事?
“舅舅,”白小晨轉頭看向身後一臉懵逼的少年,“我不是故意想嚇你的,只是我不想任何人說孃親的不是,才以身犯險,往後,再也沒有人會羞辱孃親。”
白瀟回過神來,心底有些複雜,這些年裡,姐姐和小外甥到底遭遇了什麼,纔會讓這小傢伙如此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