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霜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當年這傢伙就是如此的優柔寡斷，無法忍心叛離妖界，所以她纔不惜讓葉宸澈以爲她被妖界的人害死，如此……才讓怒火中燒的葉宸澈背叛了妖界。
可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做不到真正的狠下心腸。
成大事者，就不該有任何的牽絆，她都能放棄柳夜心，憑什麼葉宸澈卻做不到？
“柳塵霜，”白顏笑了，“沒想到你還真能狠心，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
女兒？
葉宸澈愣了一下，他的目光中呈現出一抹錯愕：“女兒？什麼女兒？”
白顏淺淺的勾起脣角：“柳夜心就是她的女兒。”
柳夜心就是她的女兒……
轟！
白顏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炸在了葉宸澈的腦海，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少女之前那委屈哭訴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腦中迴響起來。
她說過，她有一個養母，奈何那養母待她極其不好，不但無視她的存在，還任由別人欺負她。
她還說過……在有危險的時候，養母爲了自己……不惜將她拋棄，更是帶着徒兒獨自離開，將她一個人丟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可她的養母……怎麼可能是霜兒呢？
她的霜兒向來是有仇報仇，對於其他人……她一直溫柔善良，那樣的女人……怎可能會是她？
不會的！
一定是妖后在欺騙他，沒錯，他的霜兒絕不是夜心的養母！
葉宸澈豁然睜開雙眼，赤紅的雙眸轉向了白顏：“你胡說！！！霜兒和夜心沒有關係，她們從不相識，她更不可能是她的母親！”
不遠處，柳夜心睫毛輕顫，她看着葉宸澈對柳塵霜的維護，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葉叔叔，”她抿了抿脣，仇恨的目光落在了柳塵霜的身上，突兀的，少女輕笑出聲，那笑容滿含自嘲，“她說的對，柳塵霜就是我曾經說過的母親，一個從不在意我的命，並且將我拋棄的母親！我在想，如果……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她多好，我寧可當個孤兒，也不想要她這個母親。”
葉宸澈的身軀僵住了，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直過了半響，他才一點點轉過眸子，視線望向了身後的女子。
“霜兒……她說的……是真的？”
你真的……就是她曾經說過的養母？
柳塵霜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葉宸澈，你何必在意這麼多？”
葉宸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半響後，他睜了開來：“萬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夜之情……”
轟!
當葉宸澈這話落下之後，柳塵霜的拳頭已經轟的一聲落在了他的胸口之處，他也沒有躲避，任憑那一拳打中了他的胸膛。
他的腳步向後退去，一絲鮮血掛在了他的脣邊。
“你閉嘴！”柳塵霜身子顫抖，目光中含着憤怒。
那是她一生的恥辱，決不允許他在提及！
葉宸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那一夜，如果你懷上孩子的話……”
“閉嘴，你給我閉嘴！”柳塵霜氣的臉都白了，“我不可能懷上你的孩子，絕不可能，你再多說一個字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