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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下樓之後先去離商店不遠的一家餐館點了些外帶的飯菜,之後又去超市買了一套女式休閒服。他還硬着頭皮溜到女士內-衣區域打算爲史於君挑一套合身的衣褲,他在臨走時曾大致打量過她的尺寸,史於君雖然有些營養不良,但她的基礎很好,大致上和楊嬌的型號差不多。
小可最討厭逛超市的時候遇見太熱心的導購,對方也不知是爲了引導客人多買些東西;還是擔心他個大男人會偷女款內-衣。當他仔細察看那些內-衣上的說明時那導購竟然眼都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半天。
小可臉上熱得難忍,無奈之下只得放下衣服不顧而和那導購對視起來。這女人三十歲上下,還算有幾分姿色。她見小可停了下來不選商品便湊上來熱心的問:“買內衣啊,小夥子?要哪種型號的?要無肩帶的、長束型的還是魔術的?要前扣的還是後扣的?”
小可聞言一愣,心說哪有這麼多講究?但是從字面上大致可以猜測到每一類的作用。他在那女的胸前瞄了瞄,壞笑着問:“您給介紹一款唄,能穿出您這種效果的就行。”
那導購登時臉色一變,但她畢竟是個老銷售員,什麼場面沒見過?她很快便波湅不驚的媚聲道:“那你就不用買了,姐們兒裡面沒穿!”她在心裡還冷哼了一聲,暗道:你屁孩子敢跟老孃我玩這個?看你個生瓜蛋子不羞得鑽到地下室去?
小可果真被這導購將了一軍,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纔好。這一陣敗下來之後就成了他任人宰割的局面。那導購嘻嘻一笑問道:“是給女朋友買的吧?她什麼型號你還不知道?”
小可尷尬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隔行如隔山。我又不是賣這個的,自然沒你懂了。”
那導購臉色頓時和緩了下來,心想老孃果然沒看錯,你小子連女朋友胸圍都不清楚,原來只是個給一同玩耍的小女孩兒買糖吃的小屁孩子啊!於是她很快變得熱情起來,問道:“你大致和我對比一下,我就知道你該給她買什麼型號的了。”
“這……這合適嗎?”小可很難爲情的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衣服買來不就是穿的?男人給女人買內-衣不就是要人家穿來給你看的?有需求才有市場,這人之常情的事你怕什麼?你是來買;又不是來偷、來搶的,誰敢管你了?”
“恩,你說的對!”小可怯懦的再次看了對方的胸部一眼,才道:“她的要比你的大一些,也挺一點。恩,大概還要向中間聚攏一些,”他的後半句話“你的型有點散!”並沒忍心說出口。
那導購聽了小可的話之後喉嚨裡“咕”的一聲響,她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心說這下老孃可吹大了,原來這小子豔-福不淺吶。
她原本自吹的身材好不用穿罩罩云云,豈知在這小子形容之下自己這張臉該都不知該往哪兒擱了。她只得殷勤的告知小可該挑34d的型號,但款式顏色卻要由他自己來選。各人喜好的風格不徑相同,她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小可再次回家時先去對門給那三兄弟送去了午飯和一打啤酒,他還玩笑着說今天還不算正式開工,白天也可以喝點酒。等明天你們就不會再見到這樣寬容又大方的老闆了。
兄弟三人哪想到小可竟然會對他們照顧得如此細緻如微,當他離開之後這兄弟三人都不住口的慨嘆自己跟對了人。
進家門時小可第一眼見到的是史於君的背影。她已經換上了程雙的衣衫。她長髮飄飄倚窗曬太陽的姿態宛若仙子,一身略有些短瘦的衣衫更顯出了她身材婀娜。她在聽見小可的關門聲之後緩緩轉過頭來衝他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小可在見到史於羣原本的模樣之後卻很難“此時無聲”下去。他見狀頓時“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連手上的購物袋都扔了出去,竟驚得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史於君哪想到以真面目相見的一刻小可竟會是這樣的反應,她很意外的問了句:“怎麼了,你?”之後便趕上來想要扶起小可。
“等等!”小可坐在地上轉過項頸自左而右的看了她一圈,好一會兒才吁了一口長氣問:“怎麼是你?”史於君的原貌竟和小可在那場雷雨中於老窯口古洞看到的那古裝美女的全息投影是一個模樣。這不由得他不大爲震驚。
“當然是我啊!”史於君還當小可突然失憶了,“我是史於君啊,你帶回來的那個拾荒的。”
小可急得直襬手,道:“不是!不是!我說的是……哎呀,衣服買錯了。”他深深後悔起來怎麼沒去影視城租一套宋代女裝回來,她若換上了那一身古色古香的裝束,小可則更能斷定她就是當日自己看到的那名古裝美女了。
史於君並沒聽懂小可的話,她迷茫的回答道:“我就說你別爲我破費了!我那身舊衣服洗洗還能穿的,等我掙了錢自己買。”
小可不知該從哪兒問起她纔好,難道要問她:“你去過那能發出殺人次聲波的古洞嗎?”或是問她“你是從宋代穿越來的嗎?”無論以什麼樣的開頭說起這番話都有些不倫不類。
他只得暫時放下疑問,說:“對不起!你的樣子和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特別像,所以我纔有點失態了。”小可又拾起了購物袋交給史於君,道:“你快收下這身衣服吧,比你借穿的這套型號要大,穿起來會舒服些。你是咱們店的臉面,我當然有義務爲你準備一身衣服。這是在給我自己臉上貼金呢,你不用客氣。”
史於君羞怯的接過購物袋,伸手抽出了其中的衣物,擺在最上面的就是那件紫色的罩罩。
她正看得發愣,這時房門開處,竟然是程雙回來了。
程雙哪見過這等陣勢:小可和一個年青貌美的女子在不到一米的距離內相對站着,這女子竟然穿着她的衣服,而且看那頭髮和膚色又像是剛洗過澡的樣子,而她手裡則拿着一隻胸-罩,裝這件衣物的口袋還在小可的手中。
“你們……”程雙疑惑着。
小可記得她在電話裡說過要出趟遠門的,於是奇怪的問:“程熊貓,你怎麼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回來的不是時候!”程雙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她有任務在身,這是回來收拾衣服的。
“等等!”史於君連忙叫住程雙並問道:“這位姑娘,你就是那天裝扮成小乞丐的女警察嗎?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
程雙被她的話繞得有點暈,於是轉回身來細看起對方來,問道:“這位是?”
“程熊貓,她就是那天在天橋下打咱們一棒那姑娘啊。”小可道:“你仔細看她是不是有點眼熟……”
小可的話還沒說完,程雙在看清對方之後也驚得向後退了兩步,幸虧後背撞到了門上纔沒像小可一樣狼狽的摔倒。
“爲什麼你們見了我都這樣驚訝?”史於君越來越不明白了,問:“我的樣子很奇怪嗎?”
程雙疑惑的看了小可一眼,小可點頭道:“你也認出她來啦?”
小可先向程雙介紹起史於君就是他們在橋洞下遇到的拾荒女;之後又向史於君解釋道:“我和她半年前曾去素城連山村遊玩來着,在老窯口南山的一個山洞裡曾看到過一個和你樣貌一模一樣的女子。不過她比你現在的氣色好很多,而且身着一身古人裝束。”
史於君聽得直糊塗,她半辯解半自言自語的道:“半年前?我五年前退役的,後來一直在拾荒,這一千多天我每一天過得都像昨天一樣在委屈和艱難中求存,又哪裡有閒心和能力去山洞野遊啊?”
見她說的真誠,小可和程雙再次對視一眼,均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於是小可又問了些她小時候的事,史於君回答說:“我跟你說過了啊,我幼年時父母雙亡,後來在收容機構住了一年,之後就被送到了武術隊去。你問這個幹嘛?”她突然若有所悟的說:“難怪你們見了我都是那樣驚奇。因爲你們看到過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所以纔會認爲那個人就是我?”
小可本想問她“你是否有個當演員的雙胞胎姐妹,說不定她曾在那山洞裡出演過古裝片?”但是這句無厘頭的話他終究沒能問出來,畢竟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想法太不靠譜。
在三人的一番對答之後小可和程雙才確信史於君對那和她相貌相同的古裝美女全息投影的事全不知情。她甚至並不清楚素城是什麼地方。
而且她在武術隊那個半封閉的環境中長大,與社會嚴重脫節之下其交際能力非常之差、文化素養又不高、而在幾年來的拾荒生活中受盡欺凌和威脅更使得她這人敏感而兇暴。程雙拉着史於君到自己屋裡聊了一會兒悄悄話,覺得她這人的暴力只是因爲感受到外界的威脅才生髮出來的,她本性是個溫婉而又善良的姑娘。
程雙還有任務在身,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不得不動身了。她在臨走時見已經換上了新衣的史於君宛然就是那天看到的古裝美女模樣,這才注意到小可細心爲她準備的衣襯風格和顏色也與那古裝美女的打扮頗爲相近,心想小可或許在潛意識裡早就想到了她和那古裝美女有些淵源,但他自己並沒懂得這個想法而已。
小可叫住程雙問:“程熊貓你要出什麼任務,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
程雙搖搖頭攔住了小可後面的話,她只踟躕了半秒鐘就回答說:“是預言!我們小組已經展開了阻止預言入境的行動,這是我們內部的事,你不便參與。”她見小可眼光熱切、關心,便道:“放心吧,我和那些老組員在一起,他們會照顧我的!”
這間屋子很快又剩下了小可和史於君。此時兩人再單獨相處起來卻各自有些尷尬。於是史於君提議搬到對門那間“員工宿舍”去,還說自己只需要很小的一個房間就好。
小可多少能理解一些她多年來養成的警惕心和惶恐感。於是他安慰史於君叫她先在程雙房間暫住幾日,回頭他把店鋪後間收拾一下,再空出個房間來給她住。反正那兩臺自動售貨機隸屬於一個獨立出來的空間,就像二十四小時自動提款機那種小隔間似的,就算她晚間住在店裡也不會受到影響。
史於君提出和那三兄弟同住本就是下下策;而和小可同住則只會面對一重威脅而已。兩害相權取其輕,她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在她內心深處並不擔心小可會做對她不利的事。這人是她數年來見過的人當中對自己最真誠、也最熱切的一個。
待史於君安下心來之後,小可下午又回了店裡,他簡單整理了一下那些或是在論壇留言、或是通過廣告網站聯繫過他的客戶名單,對那些需要發小廣告的人他逐一聯繫了對方並細談了客戶的需求,之後他又置備了爆竹、拉炮、對聯之類的開張所需,打算第二天正式開張,雙管齊下的將綜合商店和小廣告公司的兩組生意同時運行起來。
晚間小可帶上史於君去敲那三兄弟的門。黃毛在打開門之後愣愣的盯着史於君看了半天,連眼睛都忘了眨,把史姑娘看得臉一紅直低下了頭去。
黃毛顫着聲問小可:“這位姑娘就是你下午帶來的那個?”
“沒錯!以後大家都叫她於君好了。”小可道。
黃毛心說這兩人真是一對金童玉女,於是他壞笑着鞠了半躬,像請安似的向史於君道了聲:“於君姑娘好!”
金鍊子卻敲了兄弟腦門一記,低聲道:“這麼不會來事兒呢你?要叫老闆娘纔對!”
黃毛正要改口,史於君卻低聲道:“別亂叫我!我和你們一樣,是小可的員工。你們……你們千萬別誤會了。”
小可心裡一熱,便不知羞臊的說:“黃毛啊,你這句“老闆娘”應該分別叫纔對。我呢是你的老闆,她……你還是別亂認娘了,她比你還小着幾歲呢!”
黃毛臉上一道黑線閃過,但是他很快就機辯的說:“你要不是我老闆我非跟你翻臉不可,哪有幫着別人佔嘴上便宜的,是吧老闆爹?”
小可正接過金鍊子遞來的煙,結果被黃毛的話嗆得一口煙咳了出來,連眼睛都快冒煙了。他擦了擦被嗆出的眼淚,見史於君眉頭緊皺着,對他們這種毫無顧忌的玩鬧甚爲煩感,於是他只得插開話題對黃毛說:
“你小子,還能不能一塊愉快玩耍啦?再胡說八道我可要動手啦!”
三兄弟同時壞笑道:“樂意奉陪!”
小可吸了吸鼻子,那口煙的確嗆得他不清,他昂然道:“不過以後你們再敢跟我比劃,不用我出手,我的私人保鏢一個就能解決你們仨,信不?”說着他便指了指史於君。
金鍊子和兩個兄弟都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小可道:“早猜到你們不會信,你們也不想想,人家顏值這麼高的一大美女整日價在外晃悠還能完好無傷,你們以爲她是吃乾飯的?不怕你們笑話,真玩起命來她一個就能弄趴下我。人家可是省武術隊退下來的。”
三人聞言頓時肅然起敬,崇拜的目光中滿是八卦,都心想:“漂亮姑娘想弄趴下一個大小夥子還用得着使槍弄棒嗎?你小子真沒見識!”但是對老闆說這話並不符合員工的身份,而且作爲當事人的那姑娘就在身邊,他們瘋了纔會說出來。其實這三兄弟對小可的瞭解還不夠深,並不清楚他是個只要混熟了隨你怎麼折騰我的傢伙。
五個人到小可白天去點外賣的那家餐館吃了頓晚飯,共同商討來日開張後的工作。小可簡單講述了三兄弟需要貼發廣告的範圍,但具體路線和廣告的密度、以及見了城管就得跑的細節他說就要這三兄弟自己把握了。小可更叮囑他們如果遇上什麼官方的阻礙不要逞強,真要是有什麼不好辦的他會想辦法去疏通的。處事不懂得變通的話萬一“被執法了”那就不好辦了。
當三兄弟領會了要做的工作之後,史於君卻問:“你不是缺人嗎?我明天就跟着三位大哥去發廣告好了。”
“你怎麼想的?”小可搖頭道:“你去發廣告,過路的人回頭率和擡頭率豈不是要爆表了?”
三兄弟也齊齊笑了出來,並勸她不要跟着自己去挨大太陽曬,這發廣告的門路還沒摸清,說不定還要吃些冤枉氣也說不定。
史於君堅定的回答說:“我不怕!你們能做的我一樣能完成。”
金鍊子那幾句勸她的話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還沒開工就先報怨那些未知的難處,這不是在向小可邀功一般?人間於君姑娘就沒這麼矯情,思之及此他的後背竟然冒出不少冷汗來。
小可卻語重心長的說:“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塊容易啃的骨頭,開拓基業的過程比步入正軌以後要難得多。咱兄弟幾個齊心合力,但盡其力也就是了;如果凡事只要做起來就能一帆風順的話,“奮鬥”這個詞以後豈不是要被“中彩票”一詞替代了?”
他又轉而和史於君說:“咱們商店也得有人打理呀,同樣是才起步的階段,也要靠你這個“開國功臣”呢。有什麼不會的你先慢慢學,有個把月就能適應下來的。好在商店剛剛開張,客流量和貨品進出都不會太大,等你和崗位磨合下來之後那才真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當說到“物盡其用”這個詞時小可連忙又加上了一句:“你那兵器上班時就別帶着了,大學城這一帶擺在明面上的營生都很法治化,沒人再會和你爲難的。”
“你不怕我把你的生意搞砸了嗎?”史於君很不自信的問。
“怕?”小可搖着頭說:“擺在我眼前的是一團迷霧,每一步走下去前面會有什麼危險我都猜測不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麼。並非我膽大無懼,而是令我害怕的東西實在太多,多到超出我的想象範圍了。還是那句話:咱們但盡其事,盡心而爲吧。”他環視這家餐館,緩緩的說:“以後咱們幾個就是綁在一起的戰友了,這間餐廳就是咱們的食堂!”
史於君本想要說點什麼,卻又輕嘆着低下了頭。
小可見狀便問她:“有什麼儘管說,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我想說以後我可以負責給大夥兒做飯。既能適合每個人各自的口味,又能節省出一筆開銷來。”
“好啊!”四人齊聲撫掌附和。
“可是我不會做飯!”史於君黯然答道。
小可只得苦笑道:“噢!這又不怪你,誰讓你當初進的不是廚師培訓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