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加入混戰之後左衝右突,接連下黑手偷襲了三個人。對方被他陰了之後都轉過身來防範小可,張湛和姚偉得以緩解壓力之後,三人立時投入反撲當中。
卓瑩瑩穿着一身警服,遇到鬥毆事件不立時制止總有些說不過去。她膽子本就不小,而且她還擔心姚偉會吃虧,她顧不傷會被誤傷的危險衝上去試圖拉開這場鬥毆,順便還給了曾踢過姚偉一腳的那人兩拳。
那位賭在店門口找小可求籤約的飯店老闆恰巧從旁路過,他和鬥毆的雙方都很熟,深知這幾位官二代的底系,任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他連忙叫上幾名服務生上前幫助卓瑩瑩拉架。此刻那老闆真恨不得給卓瑩瑩磕一個響的,心說幸虧有警察同志出手幫忙,否則這幾位官家大少爺在我的飯店裡受了傷我還不得蹲進去喝幾天粥啊?
只不過他並沒看清卓瑩瑩正忙着拉偏架替姚偉出氣呢。老闆和他的員工捱了這幾位打瘋了的惡少不少冤枉拳腳,好不容易纔把兩夥人分開。
常少和姚偉都不會選擇報警來給自己老爸丟人,雙方隔空對噴了幾句垃圾話之後常少等人無心留下吃飯,罵罵咧咧的便先行離開了,那老闆陪着笑臉送走了常少一夥;又笑容滿面的親自陪同姚偉一行七人出了飯店的門,一路上他還在纏着小可商量他給飯店代言的簽約事宜。
常少本不願再和小可爭這些對誰都沒好處的長短;不過他今天因爲覬覦史於君而捱了一頓打,他咬牙切齒、急切的想要報復姚偉、打擊小可,並決意定然要從小可手裡中撬來史於君。他思前想後,最終決定把周賽落選時說過的那句“我還會回來的”付諸實施,新賬舊賬一起算。
常少偏偏不信這個邪,總不能每次都要敗在小可這夥人手上吧?痛定思痛之後常少纔想明白,他總是輸只因爲沒有動用他老子手中的權勢而已。
於是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網上票選出的那位得到復活資格的落選者最終出了爐,這名選手就是他常少。他在一天之間狂刷了十餘萬票,以極大的優勢壓倒秦嶺而獲得了參加月賽的資格。
姚偉得知常少成爲了月賽挑戰者之後第一時間找到小可商量比賽對手發生變化之後的對策,兩人都很清楚:常少是因爲看上了史於君而在和小可較勁。
小可把常少劃款的流水轉賬清單交給了姚偉,說這六百萬的資金流動可不是很容易矇混過關的,姚偉不如就此“點了”常少父子,說不定能用這一手把常少和他老爹治得焦頭爛額。
姚偉卻搖頭說這一招如若付諸實施常少全家也就廢了;他非常願意替父親除去那個爲富不仁、爲官不義的政敵。但是小可卻容易因涉賭而被牽連進去,這種兩敗俱傷的做法得不償失,不到萬不得以還是不用爲好。而且就算懲治了常少對比賽來說也無濟於事,從時間上算來,等到相關部門開始着手查處常少父子之時月賽早就比完了,對小可衝擊月冠軍毫無用處。
“其實常少把秦嶺頂替下來對我反倒是一件好事!”小可說:“常少在舞臺上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怕只怕他能比秦嶺爭取到更多的嘉賓和評委支持!”旁聽的楊嬌大眼睛轉了兩轉,便提議姚偉趕快搜集能夠證明常少身份和他每日花天酒地而並非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推廣人”的資料,並把這些資料交給評委妮妮。楊嬌猜測妮妮恨極了邱大嘴,恨屋及烏之下定然會處處刁難常少,到比賽之時她若能當場揭穿常少的身份,那纔是一件爆炸性的大丑聞,看常少能怎樣收場。
***
小可在月賽錄製開始前一天的下午接到了欄目組編導師邀他去報到的通知,他因爲要安排國良和保安公司更多同事做親友團成員的人員臨時調動,所以直到比賽這天早上才趕到電視臺。
欄目組分配給小可的臨時宿舍仍然是他參加周賽時使用的那間,他凳子還沒坐熱乎呢,冰冰就忙裡偷閒跑來扣響了他的門,見面之後冰冰倚在門口佯嗔薄怒道:“你小子真沒良心,比完了賽也不知會我一聲就跑掉了,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給我留下,不是說好了比完賽一塊聚聚的嗎?”她用迷離的目光瞟向小可。
小可尷尬的回道:“這幾天我不是在忙着爲月賽做準備嗎?再說我哪敢和你一同消遣啊?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我跟你喝酒那不是自討沒趣嗎?”此言一出小可就後起悔來,這等揭人傷疤的話很傷害冰冰的自尊。
冰冰淡然一笑並向小可拋了個媚眼兒,她纔不介意小可的失言呢。她看過周賽之後真的以爲小可現在是在做保安,所以在小可面前她非但絲毫不感到自己的過去和現在有多卑微;甚至因爲生存狀況和生活條件都比小可優越得多而略有些小得意。雖然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混跡於社會底層,但是冰冰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她心想自己不如將就小可一下,與他湊成一對、從此雙宿雙飛。
她在江湖上混跡多年,打心坎裡明白先下手爲強的道理,小可已經獲得了周冠軍的殊榮,參加月賽之後不管名次如何身價都會繼續增漲,她打算在小可成名發跡之前和他領了證。不管小可是否能混進娛樂圈她都不會後悔,冰冰非常感激小可挺身而出爲她出頭對付常少的義舉,她一眼就看得出來:常少不會是一個沒有背景的練攤者,小可有勇氣和這樣的人抗爭正是真男人的表現。
她正想到常少時,這位官家大少爺正好恰巧從走廊經過,常少志得意滿的撇着嘴向小可吹了一記口哨:“這不是咱們的周冠軍吳不可嗎?準備的怎麼樣了,小保安?”
“你臉上又青又紫的,不會是練攤時被城管追得四處跑才磕到的吧?”小可反脣相譏:“你這樣上場很影響顏值的,你的形象分本來就高不到哪裡去,唉!”
常少嘿嘿一笑,也不和小可逗嘴,他繼續吹着口哨背起手向前走去,看起來非常有奪冠信心似的。
開賽前的這個白天小可壓根沒到節目錄制現場露面,他已然熟悉了比賽現場的地形,現在只想躲在宿舍把模仿秀技藝練得更爲純熟些,這項新學來不久的才藝是他能夠順利通過第一關的唯一屏障。
他客觀的分析過這三名對手,深知雙藝哥纔是實力最強勁的奪冠熱門。他曾仔細看過雙藝哥的比賽視頻,那老哥就是憑藉歌喉加上武打動作的精妙組合完成了對《中國功夫》這首歌的精彩演藝而奪得了周冠軍。小可自認爲模仿秀雖然也很出彩;但是和雙藝哥比起來仍然遜色了兩分臨場狀態的火候。
他在宿舍備賽期間偶爾瞥眼間看到葉嬰落正從走廊路過,不管心裡對葉嬰落有多牴觸,他和“夜鶯”仍然是曾共渡危難的戰友,於是他便跟了過去,在化妝間見到了葉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