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的,好像這就是它該有的顏色。
林鰭的臉上掛着恐怖的微笑,身上都是血,但是,卻只有臉上除外了,雨沾溼了他的頭髮,紅色的頭髮,他的嘴裡唸叨着“一個,兩個。”
在這廢墟一般的西城,只有林鰭獨自一人漫無目的的走着,他的左手,還拿着一個沾着鮮血的長槍,林鰭歪了歪自己的脖子,因爲,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礙眼的“蟲子”。
***在林鰭的面前,一身白色的衣服,金色的頭髮,手中,拿着個長棍。
林鰭邪惡的笑着說道“啊,真是討厭啊,今晚的蟲子真多啊,真是的。”
男人沒有任何的動作,彷彿是一顆石頭一樣,他充滿敵意的眼睛看着林鰭。
林鰭有向反方向歪了歪頭,很是狂傲的說道“啊,這隻蟲子很愛裝啊,虛僞啊,可伶的人啊。”
天空,下着小雨,沾溼了兩人的衣服,夜色,不美。
林鰭的臉上,掛着無所謂的笑,手中的長槍握的更緊了。
男人舞了下棍子,慢慢的走向林鰭,每一步重如泰山,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樣,不會少一點,不會多一點,甚至每一步之間的距離,不會多零點一毫米。
林鰭咧開嘴說道“要開始了呢,我還有點興奮呢,你呢可伶的蟲子。”
只見男人猛地向林鰭衝來,快到林鰭身邊時猛的一躍,棍子在下一秒就會猛的砸到林鰭的頭。
可是林鰭,他不慌不忙,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嘴裡還說道“真是着急啊,小蟲子。”
只見林鰭剛剛站着的地方已經被一個大洞所代替,可見這一擊有着多大的威力,林鰭看着地上的洞,把頭放正,咧開嘴說道“要認真了呢,小蟲子。”
林鰭的一隻腳踩在棍子的頂部,手中的長槍猛的向男人刺去,可見男人的反應速度更快,他雙手猛的鬆開棍子,向後猛的一跳,和林鰭拉開了一段距離。
失去武器的***直了身體看着林鰭,沒有任何的話語和動作。
林鰭看着那個被他踩着的棍子說道“啊呀,KT是瘋了嗎。這麼貴重的武器就這樣拿出來對付我這樣的小人物麼,啊呀,太浪費了呢。”
只見林鰭把腿放回,用長槍把棍子打到男人的身邊,咧開嘴笑着說道“只是可惜呢,我不喜歡呢。”
男人沒有說話,他的腿向地面猛的一剁,只見地上的棍子就被震起來了,只見男人在棍子快與自己的視線平衡時抓住了棍子。
男人冷眼看了看林鰭,慢慢的走向他,看來他又要攻擊了。
林鰭,漫不經心的看着男人恐怖的笑着說道“啊呀,真是急啊,小蟲子,難道你的老師沒教你要懂得欣賞麼。”
男人對着林鰭就是一個橫掃,只見林鰭慢慢的一躍,站在了棍子上面,他恐怖的笑着道“太慢嘍。”
只見男人看到這,馬上把棍子向上猛地一挑。
林鰭隨着這一挑,蹦向天空。
林鰭看着在地下的男人,恐怖的聲音說道“該我嘍。”只見林鰭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而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以最快的速度轉身,用手中的棍子抵擋住了林鰭這一攻擊。
林鰭恐怖的咧開了嘴,說道“不錯哦。”
話音剛落,林鰭消失在男人的視線內。
男人看向下着雨的天空,黑的,沒有星星,只有烏雲,和小雨。
他舉起拿着棍子的手,只見下一秒,林鰭的身影,被棍子刺穿了。
他的胸口被刺穿了。
他的弱點。
林鰭看着被刺穿的自己,恐怖的笑着,他道“啊,穿了呢,真的穿了呢。”
林鰭再也拿不起長槍了,他的手慢慢的鬆開棍子,掉在了地上。
林鰭再也笑不出來了,慢慢的變得面無表情。
林鰭再也不說話了,他累了。
沒有星空。
男人看着被刺穿的林鰭,沒有說話,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有小雨和紅色的岩漿,在淅淅作響。
林鰭緩緩的開口,他道“謝謝。”
這雨,淨化心靈。
洗清了罪惡。
男人看着林鰭,磁性的聲音說道“不客氣。”
神永不死。
林鰭慢慢的,從腳開始變成氣體,或許說是黑色的小顆粒,慢慢的飄向天空,飄向寒冷的星空。
男人看着這一幕,手仍舉着棍子。
慢慢的,林鰭只剩下了頭。
只見林鰭看着男人,恐怖的笑着說道“記住哦,神永不死。”
男人平靜的看着林鰭,說道“若君復活,劣者再殺,循環已。”
當林鰭的最後一根頭髮消失後,男人放下舉起的棍子,看着天空。
黑的,沒有任何的生機,小雨,滴溼了他的臉。
夢,結束了。
罪宣判了。
男人低下頭看着長槍,他撿了起來。
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廢墟一般的西城,冷清清的,岩漿,小雨,廢墟。
就在地底的深處,一雙巨大的紅色雙眼,緩緩的睜開了,它的一個眼,要比一個健康的成年男子還大,毫不誇張的說,這就不是人類的眼。
雨,慢慢的停了。
黎明,漸漸的來了。
當紅色的太陽普照着這片大地時,這片土地,已經死了。
該忘了的,就忘了吧。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夜,有多少人喪命,又有多少人被拯救,又有多少人傷心欲絕,又有多少人開心了,又有多少人,達到了他噁心的目的。
呵,多麼和諧的社會啊,多麼美好的人心啊。
經過這一夜,西城已經算是完全廢了,如果再要建設一個西城,要四十年的時間。
北城**宣佈,放棄西城,舍小取大,當然,誰又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呢?
有的秘密,一輩子也不會泄露出去,有的秘密,只會堅持兩三分鐘。
那麼,這個秘密呢?
沒有人知道啊。
東城。
人潮涌動的街道,誰也不會覺得多出一個人又多奇怪,少一個人,有多驚歎。
一個帶着紳士帽的人緩緩的走在街道上,大大的紳士帽遮住了他的容顏,他的身上穿着西裝,看起來想是一個成功人士。
在這裡,誰會注意到他呢,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吧,他就這麼慢慢的走着,是不是,他還看看手錶。
他停住了,他擡起頭,看着太陽,使得我們看清了他的容顏。
呵多麼熟悉的人啊,那絲絲白髮,滄桑的面容,暗淡的眼神。
他的名字,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