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小長假一過,q大新生就迎來了軍訓。
一提起軍訓,q大的師兄師姐們只有一個詞來形容:慘絕人寰!
臥談會的時候,柳小瑜滿心擔憂地說,“怎麼辦,我都有些不想參加軍訓了,聽他們說得好恐怖。”
相較於柳小瑜的憂心忡忡,嚴妮卻是滿心憧憬和期待,“軍訓本來就很嚴格啦,但我也聽說,咱們要去的部隊有個很帥很帥,帥到爆的軍官呢。夥”
“訓練咱們的都是些小班長,哪輪得到大軍官來訓咱們,他長得再帥,又見不到,不是白想麼。”
“那可不一定,據上屆的學姐說,他有的時候會出現在訓練場。”
“唉,那也不過是偶爾。”
“反正只要有美男,再苦我也不怕。”
“花癡。”
青棗翻了個身,問道,“我聽我高中同學說,他們軍訓都是在本校,爲什麼咱們要去部隊?”
柳小瑜和嚴妮皆不知,一直沉默的薛婷婷淡淡出聲,“q大曆來都這樣,誰讓有一個出身部隊的校長大人呢。”
“啊,”柳小瑜很好奇,“咱們學校的校長出身部隊?”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告訴你們,我之前見過咱們校長大人一次,雖然他坐在車裡,一晃而過,沒看清具體長什麼樣,但看得出來年輕時候很帥的。”
“妮,咱們校長都五十多了,還能帥到哪裡去。”
“反正感覺還不錯。”
一向不喜歡參與討論的薛婷婷再一次開了口,卻是一道微不可聞的不屑冷嗤,“呵,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柳小瑜和嚴妮睡在對面沒聽見,但睡在她上鋪的青棗卻聽得清楚,心裡微有不解,但也沒開口問出來。
軍訓的日期很快定了下來,整個q大的新生都要去部隊,但分在不同的連隊,所以,要想見面,幾乎不可能。
莫君正對這樣的安排十分的不樂意,但也沒辦法,在臨分別的那幾天,除了上課時間,他都和青棗在一起。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部隊,上完下午兩節課,青棗便回宿舍收拾好要帶的行李,然後就去了公寓。
莫君正下午的課多,沒時間收拾行李,她便替他一一整理好,隨後又將冰箱裡僅剩的食材都打掃了一遍,做了三菜一湯。
莫君正回來的時候,她的飯菜恰好端上餐桌。
公寓內,瀰漫着飯菜的香味,莫君正將揹包一甩,就朝着青棗大步走過去。
青棗知道他想要幹什麼,立馬用手一推,“先去洗手。”
莫君正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小爺抱你還得洗手?”
青棗靠在他懷裡,見他誤會了她的意思,便輕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洗手吃飯。”
“小爺想吃你!”莫居正說着,就低頭去尋她的嘴兒。
青棗一把捂住了他即將壓下來的脣,臉頰緋紅,“你怎麼老這樣,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莫君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是我媳婦,不讓我親你,是不是想讓我親別的女人?”
“你敢!”青棗瞪眼,一把鬆開捂着他脣的手,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一口咬在他的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隨即想放開,但被莫君正一把扣住了後腦勺,下一秒,吻鋪天蓋地而來。
一想到明天就要分開,而且還是整整一個月,莫君正吻着的動作就有些無法控制,加深加深再加深。
直到青棗發出疼痛地‘嗚嗚’聲,他纔不舍地將她放開。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莫君正更是粗而重,額角相抵,他嗓音沙啞而磁性,“今晚別走了。”
青棗身子軟軟地掛在他的臂彎之間,“再給我一點時間……”
情到濃處,一切水到渠成,但她真的還沒準備好。
莫君正沒勉強她,將她放開,然後就進了盥洗室。
片刻後出來,從揹包裡拿了一個精美紙袋給青棗,“我媽從南城那邊寄過來的,害怕是被曬傷。”
青棗伸手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某大牌的防曬霜,頓時感動得
tang熱淚盈眶,“伯母真好。”
“她對你這麼好,你打算什麼時候對她兒子以身相許?”莫君正說着,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青棗看他一眼,滿眼嬌嗔,“不是說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莫君正慢條斯理吃着菜,拿眼睨着她,脣角勾着邪肆的笑,“一點時間具體是多久?我得提前做準備。”
“有什麼好準備的。”
莫君正笑得愈發邪肆,“這也是一門功課,既然給你上了,我就想讓你天天享受滿分的愉悅感。cad3;”
“啊啊啊啊,你別再說了。”青棗都快羞死了,一張臉都紅成了番茄,她真的很怕莫君正的口無遮攔,當着她的面,什麼話都說。
在餐桌上,討論牀上的事,這真的合適嗎?
會導致消化不良的!
她害羞的模樣讓莫君正忍不住笑出聲,“都成年人了,討論這種問題,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不要臉?”
“小青蛇,”莫君正一邊吃着她做的飯菜,一邊勾着脣出聲,“我要是整天在你面前一本正經的,那就說明我根本不愛你!”
“切。”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最直白的表達方式,就身體上的反應;我首先要對你有生理上的衝動,才能產生對你心理上的好感。”
“照你這麼說,男人愛上女人,最初的目的都是不單純的!”
莫君正勾脣一笑,用筷子敲上她的腦袋,難得地表揚道,“小腦袋瓜轉得挺快,就是這個意思。”
青棗一邊用手揉着他敲疼的位置一邊氣呼呼地瞪他,“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初二,我對你一見鍾情。”
“你這個壞蛋,”青棗羞惱不已,“我那個時候纔多大,你竟然對我有……那種想法。”
“青春期,有那想法很正常……”
莫君正的話還沒說完,青棗就聽不下去了,“停,別說了,快吃飯。”
莫君正看着她,到底是沒再繼續說下去。
吃過飯後,青棗在廚房洗碗,莫君正走進來,輕輕地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將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肩膀上,“q大的軍訓強度很大,你要是覺得堅持不下來就告訴我。”
青棗任由他抱着,一邊洗碗一邊說,“放心,那麼多人都堅持下來了,我沒道理不行。”
“萬一有個身體不舒服,就別逞強,申請休息。”
“知道。”
“想我了怎麼辦?”
“給你打電、話。”
“手機會統一收上去。”
“啊,”青棗沒想到會這樣,“那怎麼辦?”
“我想辦法。”
“好。”
就這樣,她洗着碗,收拾着廚房,他就一直靜靜地抱着她,她挪一步,他就緊跟一步。
此刻的兩人就像分不開的連體嬰兒,一直抱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幾輛軍用大卡車將q大所有的新生拉到了各自的訓練的連隊,開始了一年一度的軍訓。
q大的軍訓是正規化的,一切都是按照新兵的訓練要求來的,只不過強度稍微的弱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才一天,所有人都吃不消了,青棗也是累癱在了牀上,渴得厲害,卻連倒水的力氣都沒有。
柳小瑜趴在牀上,哭得傷心,“我不要訓練,我要回學校。”
嚴妮躺在她對面的牀鋪上,也發出抗議,“我是來看兵哥哥的,都把我訓練成這樣讓我哪還有心情去看啊。”
青棗出聲安慰道,“第一天肯定會累一些,習慣了就好了。”
“我的腳都起泡了。”
“我的腿都要斷了。”
宿舍門開,薛婷婷端着洗臉盆走進來,臉上雖然也有疲憊,但比起她們來,簡直就是女金剛。
嚴妮好奇地問她,“婷婷,你不累嗎?”
薛婷婷看她一眼,淡淡出聲,“我有潔癖,一身臭汗,不洗會死。”
柳小瑜對她十分崇拜,“婷婷,你是不是以前參加過訓練?之前咱們做訓練動作的時候,我覺得你的動作很規範呢。”
薛婷婷沒說話,而是走到青棗面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給,喝完趕緊去洗澡,一會兒就熄燈了。”
“這麼快?剛回來……”青棗坐起身子,將水一口喝乾淨。
薛婷婷轉而看向另外兩個,毫不客氣,“還有你們倆,別癱在牀上了,趕緊起來,抓緊洗澡睡覺,如果我沒猜錯,還有十分鐘就熄燈。”
柳小瑜不以爲意,“等熄燈了再洗也一樣。”
薛婷婷冷哼一聲,“你要是不想一會兒跑三公里,我勸你最好麻利點。”
柳小瑜明顯不信,“你別嚇唬人。”
薛婷婷睨她一眼,轉身就上了牀鋪,再也不想多費口舌。
青棗相信薛婷婷的話。
她就是那種輕易不開口,開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
因此,她走過去,將柳小瑜和嚴妮都拉了起來,“走吧,我們一起。”
雖然極其不想動,但柳小瑜和嚴妮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各自拿了衣服和水盆去了洗澡間。
部隊的洗澡間比不得學校的條件,有些簡陋,一個很大的澡堂子,裡面分爲一個個小單間,熱水很足,洗起來倒也舒服。
三人不敢慢,快速洗完就回了宿舍,剛躺下不久,就停電了。
果然,熄燈不久,教官就來了,將每個寢室都檢查了一遍,那些沒睡覺的,都被拉了出去,夜跑三公里,不跑完不準睡覺。
嚴妮不敢置信,“婷婷,你真的好厲害,估算得太準了。”
柳小瑜也是徹底信了薛婷婷,“薛大姐,以後小妹就跟着你混了,你得罩着我們仨啊。”
薛婷婷丟給她兩字,“睡覺!”
青棗靜靜地躺在牀上,渾身痠疼,這一刻,不知爲何,她好想莫君正。
她還很擔心,這樣的強度,他會不會承受得住?
此刻,會不會也像她一樣,躺在牀上渾身都疼得厲害。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莫君正一身帥氣軍訓迷彩服,站在不遠處,看着她,脣角勾着迷人的笑,對她說,“小青蛇,小爺帥不帥?”
她想跑過去找他,但一直跑啊跑啊,就是一直跑不到他的身邊去。
就這樣跑了一夜,卻始終是沒跑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青棗就得到一個消息,昨天的教官臨時有事,換了教官,據說很帥!——題外話——還有三千字~~~一萬五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