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潘樂天都和我說了,你要和他串通一氣來騙我嗎!?你傷得嚴重不嚴重!?”
顧終笙突然語氣一冷,話鋒一轉,一旁的潘樂天想要對電話裡的許錦年說什麼,可是顧終笙狠狠的瞪了潘樂天一眼。
潘樂天輕咬着牙,這下死定了,希望錦年能夠明白顧終笙這只是在套她的話,自己可絕對沒有出賣嫂子啊!
“潘樂天那傢伙竟然出賣我!”
果真,電話那頭,許錦年傻傻的當了真,有些愧疚的將事情和盤托出,既然潘樂天都說了,她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
“老公,你別怪樂天,他也是不想你擔心嘛。我沒什麼事,就是被相機砸到頭了,腦袋有些重。我已經吃過藥了,休息一晚就好了!那些記者,應該是許錦蘇派來的,樂天已經抓住他們了,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
聽到許錦年的話,顧終笙臉色也是越來越冷,看向潘樂天的眼神幾乎能射出無數把小刀!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潘樂天現在已經被凌遲了無數次了!
潘樂天忍不住的伸手擦了擦汗,還好,嫂子和自己一樣,也是怕顧終笙擔心,說一半,藏一半。
若是顧終笙知道許錦年暈倒了過去,只怕要擔心死了!以他這個護妻狂魔來看,只怕會不顧一切去看望錦年,可是他現在並不宜下牀啊!
“被相機砸到腦袋!?”
顧終笙眉心緊蹙,一想到錦年受的那些傷便是心痛得要死,恨不得自己去替錦年受!
“沒什麼大事呢,保證明天就可以滿血復活啦!你別擔心好嗎!?我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嘛!”
許錦年柔柔的撒着嬌,她知道瞞着顧終笙讓他生氣了,但是真的沒有惡意。
一旁的姚雅雲也是吐了吐舌頭,潘樂天那個混蛋,自己說要守口如瓶,如果他倒是跑到顧終笙那裡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
下次見過,看她不狠狠的揍潘樂天一番!
“你在哪個病房!?”
顧終笙神色肅穆,許錦年和潘樂天一樣,都是避重就輕的,她被砸到腦袋的話,一定不是隻砸了一下。
而且一定不是弄丟的,是她想報警,被那些人搶走摔碎了!
一定是這樣!所以顧終笙認定,許錦年一定要醫院裡!
“啊,內科407牀,你別過來,我真的沒事!”
許錦年想都沒想,便是將病牀號告訴了顧終笙。一旁的潘樂天無奈的捂着頭,嫂子,你的話真的太好套了。
“好馬上過來!”
顧終笙掛了電話,瞪了潘樂天一眼,潘樂天無辜的看着顧終笙。
“顧終笙,你這樣使詐套嫂子的話是要不得的!大家都是怕你擔心嘛!”
潘樂天嘴上這麼說着,卻也不敢反抗,扶着顧終笙去了內科。
“不說我更擔心!”顧終笙瞪了潘樂天一眼,他這個沒談過戀愛的人自然是不會懂的。
“錦年現在受傷了,她這個時候最爲脆弱,正是她需要我的時候,我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呢!?就爲了你們所有的擔心!?她是我老婆,我不擔心她,難道擔心你嗎!?”
顧終笙說着,還覺得不解氣,一掌重重的拍着潘樂天的腦袋。
“那些人好好關起來,好好審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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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終笙一想到錦年受傷居然要住院,心底便是騰的冒出一團巨大的怒火!
若不是在國內,如果是在意大利的話,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那些人消失!
“已經關起來了,不過我們剛來a市沒多久,黑道上面還沒太熟,不能太過了。只能審訓,錄下口供。不然的話,我不介意留下他們身上些許東西!”
潘樂天眼底也是泛着嗜血的紅,一想起許錦年臉上腦袋上全是血的畫面,他就恨不得將那些人大卸八塊!
“他們怎麼對錦年的,我們就怎麼對他們!放心去做!出事了,有我擔着!”
顧終笙神色冷清,冰冷的眼眸就如從地獄裡出來的修羅一般,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冷!
顧終笙傷口還沒好,走路也是非常的艱難,每走一步,都牽扯到肋骨的傷。
胸口還打着石膏,可是顧終笙不放心許錦年,不顧潘樂天的勸阻,倔強的往內科走去。
“潘樂天那個混蛋,說好了什麼都不準說的,他自己倒好,什麼都對顧終笙說了,現在顧終笙一定是過來了。他受那麼重的傷,肋骨還沒接好呢!就這麼過來,會不會扯到傷口!?”
姚雅雲擔憂的看着門口,一邊嘟囔着。
等下見到潘樂天,她非要好好的揍潘樂天一番不可!
“還是我過去找他吧!他不能走動的!”
許錦年也是焦急的拿着,她剛剛一時嘴快,直接便是將病牀號給說了出來。
現在想想,她和顧終笙一個醫院,顧終笙一定不會放心自己過來看她的!
許錦年剛一站起來,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又暈倒了。 wωω● ttκǎ n● ¢O
姚雅雲忙是扶住她躺到牀上休息好。
“許小姐,你還是別亂動吧,醫生說你是失血過多。頭部的血對身體至關重要,你暫時還是躺好吧,若是你有什麼差池,只怕顧總又要擔心了。”
姚雅雲有些無奈的扶着許錦年躺牀上,這兩個人還真的是很像,他們兩人都是這樣擔憂着對方,什麼事情都爲着對方着想。
“錦年!”
看到許錦年後,顧終笙更是擔憂不已。許錦年腦袋上還包着紗布,還有一些淤血從紗布裡溢出。嘴脣更是蒼白乾裂。
“身上還有其他傷嗎!?除了腦袋,還有哪裡不舒服!?”顧終笙說着,便是要上前檢查許錦年的身子。
“真的只是傷到腦袋,沒什麼事情了!”
許錦年忙是往後面縮着,一邊瞪了顧終笙一眼,一邊用眼神示意姚雅雲還在呢!
居然當着姚雅雲的面,去脫自己的衣服,顧終笙是不是太心急太不注重場合了?
“只是傷到腦袋!?哼!”
剛好值班的醫生過來,聽到許錦年這般輕鬆的話,也是氣得冷哼了一聲。
“腦袋震盪,全身多處軟組織受傷。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盪,腦部失血過多,不好好調養,還在這裡胡鬧!”
醫生一臉嚴肅的看着許錦年臉上的笑容。
“受這麼重的傷,還笑得出來!”
醫生嚴肅的喝着許錦年,他從醫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被人打成這麼重傷的女人。虧得她還笑得出來。
“多處軟組織受傷!?錦年到底怎麼了!?”
顧終笙聽到醫生的話,想想就覺得後怕,那些記者把許錦年打成了什麼樣子了!?
她當時得有多麼的無肋!?可是偏偏當時那般危急的時刻他竟然沒有在許錦年的身邊。
顧終笙緊緊的握着拳頭,安劍遠,總有一天,你會爲今天的過錯付出整個安氏的代價!
“沒事,就是撞到後背了,你知道的,醫生總是會將病人說得很嚴重的嘛!”
許錦年伸手拉過顧終笙的手,想要寬慰着他。卻是不料,顧終笙一把握住許錦年的手。
“你的手背也受傷了!?”
顧終笙一把掀起許錦年的袖子,在看到她袖子下面那些淤青後,顧終笙再也是管不了其他的了。
一把將許錦年摟入懷裡,因爲顧忌到她背後的傷,顧終笙不敢太用力。
“真的沒事了,你別擔心啦!明天就好了。”
許錦年輕輕的拍着顧終笙的後背,寬慰着他。她就是不想要顧終笙太擔心自己纔不告訴他的嘛!
“醫生,她內臟有沒有受損?”
顧終笙不放心的問着醫生,表皮的軟組織受傷倒沒太大的要緊,上軟膏就好了。
但是如果內臟受損的話,暫時是看不到哪裡受傷,可是這落下的後遺症卻更是傷身體。
“內臟倒是沒事,只是皮外傷,你是怎麼保護你老婆的,讓她一個女人,被打成這樣!你要慶幸她沒受內傷!”
醫生冷冷的掃了顧終笙一眼,能進這家醫院的都是些上流人士,但是他從醫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爲病患着想。
也不怕得罪人,該說的自然就說,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能在這裡做一個主治醫生的原因。
因爲他性子直,不趨附於權貴,院長也很器重他。
“您說得對,是我沒保護好她!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顧終笙愧疚的在許錦年的額頭上親上一個吻,語氣裡滿是自責。
如果他早點讓樂天去接錦年下班就好了,那錦年也不會受這種罪!
“你是哪個科的!?自己也穿着病服呢,別到處跑,看你臉色不好,傷得也不輕吧,快點回去休息吧!”
醫生皺着眉心看了眼顧終笙,這是對苦命鴛鴦嗎!?怎麼男的女的都受傷了!?
“醫生,她能去我那裡嗎!?”
顧終笙想了想,可能會被罵,不過他還是想看到許錦年在自己身旁,他可以照料着她。
“可以啊!”
醫生挑了挑眉心,滿臉的漫不經心。
顧終笙狂喜,太好了,那他又可以抱着許錦年睡覺了。
當然他會很輕柔的,儘量不碰角到許錦年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