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顏下樓,剛走到一半,莫向北就發現了她,立馬從沙發上起身大步上了樓梯。
“你......”安夕顏想說什麼,莫向北卻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轉身,一邊下樓一邊低頭問她,“睡醒了?”
“哼。”安夕顏扭過頭不看他,也不願理他。
機智的小寶覺得有情況,立馬問安夕顏,“安安,是不是粑粑又欺負你了?溲”
此刻,安夕顏已經被莫向北抱到了沙發旁,安夕顏掙扎着從他身上下來,然後牽起小寶的手,“走,去吃早飯。”
小寶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臉無奈的某男人,然後扭過頭,任由安夕顏牽着他,雄赳赳氣昂昂地朝餐廳走去。
莫向北跟在後面,脣角勾着笑,神情無奈得很恧。
小寶一邊走一邊問安夕顏,“安安,你昨晚睡得好嗎?”
“非常好。”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睡得好,妹妹自然也睡得香。”
“小寶,你給妹妹取個好聽的乳名吧。”
“什麼叫乳名?”
“就是小名啊,比如說你的小名叫寶寶。”
“那好取,直接叫貝貝。”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孟昕就端着早餐從廚房出來,聽了小寶的話,忍不住笑道,“寶,你忘了,小院那條狗叫貝貝。”
前段時間,有人送了莫向北一條純正的德國牧羊犬,要是擱以前他是不收的,但想着小院那邊需要,便收了下來。
小寶很喜歡,取名叫‘貝貝’。
想象一下,一隻人高馬大的德牧,他取了個這麼幼齒的名字,爲此,德牧拒食抗議兩天,最後在小寶美食的誘惑下繳械投降。
小寶一聽,小鼻頭一皺,“對哦,那妹妹叫什麼呢。”
安夕顏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說,“不急,還有五個月呢,你慢慢想。”
“好,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證完成任務。”
莫向北在安夕顏對面位置坐下來,孟昕看着他問,“向北,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我一點不知道,早上起來見到你,還嚇了一跳。”
“到家快凌晨兩點。”
“那麼晚了,還趕回來做什麼,怎麼不在京城那邊住下?”
莫向北擡眸朝對面看了一眼,脣角微扯,“本來已經住下的......”
他話剛開口,對面原本低頭吃早餐的安夕顏,立馬擡頭狠狠地瞪他一眼。
莫向北立馬住了口,緊抿着脣角,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無奈的寵愛。
孟昕見他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立馬看向安夕顏,安夕顏見她看過來,立馬心虛地垂下頭去。
“怎麼了?”孟昕感覺到了異樣,隨即看向莫向北,“是不是丫頭讓你回來的?”
莫向北扯了扯脣角,“不是......”
“肯定是!”孟昕無奈地看着垂頭只顧着吃早餐的安夕顏,無奈地說,“你這個孩子,向北出差多累,你讓他半夜趕回來做什麼呢?”
安夕顏本來就委屈,此刻又被孟昕無辜一頓說教,更覺得委屈。
她擡頭,看着孟昕,一臉受傷,“媽,我沒有,不是我讓他回來的,他回來我根本不知道。”
“可向北說了,他本來已經住下了。”
安夕顏氣得瞪眼,“你怎麼不問問他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孟昕立馬又看向莫向北,眼神中透着疑惑。
莫向北看着生氣的安夕顏,無奈地解釋,“昨晚喝得有點多,手機落在一客戶的車上......
“我來說。”安夕顏突然打斷莫向北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隨即對孟昕說,“媽,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不等孟昕開口,一旁的莫小寶立馬叫了起來,“安安,你也有這種想法嗎?我也時常有的。”
莫向北冷冷斜他一眼,“你閉嘴!”
莫小寶瞅着他,嘟着嘴兒,“哼,我就不是你親生的。”
莫向北直接對他這句抗議無視。
孟昕嬌嗔地看着安夕顏,“怎麼還像個孩子。”
安夕顏嘟着脣兒,“媽媽,你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就先說我。”
“那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夕顏擡手一指莫向北,“我昨晚給他打電.話,是個女人接的。”
孟昕一愣,隨即說道,“或許是他秘書......”
“那個女人自稱是他老婆!”
說這句話時,安夕顏是咬着牙說的。
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心底的火兒就往外拱,壓都壓不住。
孟昕一聽,立馬看向莫向北,“向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手機被那個女人撿到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她對顏顏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把顏顏給氣着了。”
孟昕聽了忍不住皺了眉,“現在的女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自重。”
“那邊會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如果顏顏願意,對方會親自上門道歉。”
安夕顏聽了,忍不住哼了哼,“整天在外給我招蜂引蝶,自身原因,還能怪別人。”
孟昕聽了,忍不住擡手拍她一下,“你這孩子,怎麼能怪向北,這事就是怪那個女人。”
“媽,顏顏說得對。”莫向北也不氣,俊美的臉上帶着笑,“爹媽給了一副好皮囊,又天生一副好氣質,再加上有點小錢......”
“爸爸,你好不要臉!”坐在他斜對面的莫小寶實在聽不下去了。
安夕顏立馬朝他翹起大拇指,表示贊同。
孟昕對着他們母子倆搖搖頭,然後對莫向北說,“你看你把他倆都慣成什麼樣。”
莫向北脣角扯了扯,什麼話都沒說。
只要安夕顏不再生氣,怎樣都無所謂。
莫向北對安夕顏的寵愛,已經到了沒有底線的程度。
作爲小孕婦的某女人,到現在還不自覺。
......
早飯過後,莫小寶帶着大白去了寵物醫院,安夕顏則讓人將她畫板搬到了院子裡,對着一盆菊花慢慢畫了起來。
莫向北開完一個簡短的視頻會議,就下了樓來,在客廳遇到李嬸,便問,“夫人去哪兒了?”
“夫人在院子裡畫畫。”
莫向北大步出了別墅,走過一個拐角,就看到安夕顏坐在不遠處,面前支着畫架,正認真地畫着什麼。
現在已入了深秋,雖然今天的太陽不錯,但還是有些冷。
安夕顏靜靜地坐在那裡,身穿一件深色小碎花孕婦裝,外面套着一件淡黃色厚外套,腳上穿着的是莫向北特意從意大利給她定製的孕婦小皮靴,防滑軟底,穿上特別舒服。
頭戴紅色的毛線帽,脖子上圍着同色系的圍脖,長髮柔順地披在肩頭,風輕輕吹來,黑髮隨風飄起,絲絲縷縷,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她手執畫筆,時而停下看一眼,時而沾點顏料繼續畫。
一蹙眉一嘟嘴,都讓莫向北看得有些癡迷。
他頓了頓,隨即擡腳走近,然後靜靜地站在安夕顏身後。
安夕顏心無旁騖,專心畫着不遠處的那盆開得正豔的菊花,自然不知道莫向北就站在她身後,畫完輪廓之後,她就開始塗色。
很快,一朵嬌豔的菊花魚躍紙上,安夕顏左看右看,覺得滿意極了。
她決定要裱起來掛在‘暖’的牆上。
放下畫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或許是坐了太久,猛地一起來,頭有些暈,身子也跟着搖晃一下。
突然,一隻長臂伸來,直接將她攬進了懷裡。
熟悉的氣息襲來,讓安夕顏原本受驚的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微微掙了一下,感覺到男人的胳膊漸漸收緊,她索性放棄,靠在他懷裡,輕聲問,“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在畫葉子的時候。”
安夕顏忍不住擡眸看他,“那你怎麼不出聲叫我?”
她有個習慣,無論畫什麼花,喜歡先畫莖,再畫葉,最後畫花朵。
“見你畫得認真,就沒出聲。”
安夕顏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然後擡頭看他,“今天不忙?”
“想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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