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也是,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他?要騙,也只有葉大寶纔會騙他。
於是歐小寶笑了,抱着爸爸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送進了車裡,那邊,白庭芳也過來了。
“你回來了?墓園那邊……”白庭芳還是關心這事,特別是此刻這個兒子的心情,要知道,她這個兒子,可是爲了那個女人,剛纔醫院裡出來啊。
可是,讓她感到很意外的是,今天是那女人下葬的日子,她這個兒子居然十分的平靜。
不僅僅是平靜,而且,他還在安慰她:“沒事了,走吧,我們回家,很晚了。”
白庭芳聽到,也就只能上了車,然後跟着他一起回那個小院了。
回到小院,因爲時間也不早了,白庭芳回來後,直接去了廚房做飯,而歐暮沉則帶着兒子在樓下小院裡做作業。
這小院,其實格局很好,除了住的這一棟三層的小閣樓,底下,全是老式的花園,雖然不大,但是古香古色的,很有舊時代的感覺,而當初葉凝看中這個,也正是喜歡這一份靜謐和氣氛。
歐暮沉帶着兒子是在院子裡那個花架下做作業的,花架是她租下這裡後搭的,只說是到了春光明媚的時候,這花長出來,爬上去,會更美。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她種的什麼花,已經長出了青青的藤蔓,都快要爬到這個頂上去了。
父子倆就是在這樣的藤蔓下做作業的,黃昏、殘陽、青翠、晚風,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舒適,又是那麼的寧靜雅緻,除了旁邊擺着的另外一張椅子,暫時是空的外。
林夜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景,佈滿了蔥鬱的花架下,高大英挺的男人正拿着一本書斜斜靠着一張竹製的榻椅裡,而在他的腳旁,是一個穿着牛仔揹帶褲的小不點,圓乎乎的小腦袋瓜,正趴在那一張專門爲他做的小桌子上,稚嫩的小手,拿着筆,一筆一劃的寫着呢。
“爸爸,鳥兒爲什麼會唱歌啊?”
“因爲它很無聊!”
“那它就不能找旁邊的小夥伴說說話嗎?”
“說了呀。”
“怎麼說的?”
“唱歌!”
“……”
這對話沒法繼續下去了!
林夜白看到,心頭更加火起,走過去對着這個男人就吼開了:“歐暮沉,你怎麼教孩子的呢?這孩子是這樣教的嗎?這樣教,不得廢了?”
歐暮沉停了一下,好一會,纔拿開手裡的書,看向了這個神經病似得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的男人。
“我自己的兒子,我想怎樣教就怎樣教,你管得着?”
“你——”
“哎呀,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林叔叔,我跟爸爸說着玩的呢,這幼兒園的題都是弱智,鳥兒怎麼能唱歌呢?那就是它的聲帶,只能發出這一種聲音!”
林夜白:“……”
歐暮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神經病!”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