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拿紙巾,有的人擦水漬,一下子,所有人都朝奶奶擁了過去,只有北海一個人拉着可薰手,在角落裡又擦又吹。
“我沒事,不是太燙。”可薰低聲說道。
北海擡眼朝可薰看去,輕嘆了口氣道:“先別說了,我們回去抹點藥膏。”
“不用,別這麼大驚小怪。”可薰說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就在兩個人自顧的說着什麼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在意,倒是奶奶趁着衆人在她身邊留下的縫隙朝這邊看來。
“好了,我沒事,只是灑了些水而已。”奶奶說着,衆人才將目光轉向可薰和北海。
“再去倒杯茶。”大姑媽在一旁喊道,女傭剛準備轉身,便被奶奶攔了下來道:“算了,看看可薰的手燙傷了沒有,下次再說吧。”
北海聞聲不禁朝奶奶看了過去,可奶奶卻已經起身準備朝樓上走去。
“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對了千言和可薰也一起來。”奶奶說着被兩個姑媽陪着上了樓。
北海看着離開的奶奶,拉過可薰朝外走去。
“喂喂,你等等……”可薰低聲念着,可是北海卻沒理會,徑直拉着可薰出了房子。
“你急什麼?”可薰拉住了北海問道。
“你手不痛啊,還站在那幹嘛?”北海念着,拉着可薰大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三木,那燙傷的藥膏來。”北海高聲喝道,繼而拉着可薰回了房間。
“你奶奶是不是不喜歡我?”可薰坐在沙發上問道,北海拉着可薰的手邊抹藥膏,邊擡眼朝可薰看了過去道:“你別胡思亂想。”
可薰笑了笑朝北海湊了過去道:“其實我知道,奶奶是不可能見第一面就喜歡我的,她肯定想着,你會娶回來一個千金小姐,誰知道娶回來了一沒文化,二沒家室的女孩。”
北海聞聲不禁笑了笑道:“他們喜不喜歡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嘛,奶奶只是年紀大了,觀念舊了,你看時越,對你印象不是挺好。”
說起時越可薰不禁一愣,霍的站了起來,從包裡拿出了那白色的骨瓷盤。
“如果九兒知道我給她要到了時越的簽名,一定會高興死的。”可薰說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北海不禁一愣道:“你不是給自己要的?”
“對啊,我有說是給自己要的嘛,九兒是他的超級大粉絲,我是幫九兒要的,回頭有機會帶九兒去見時越,她一定樂死了。”可薰笑着道。
“這麼說,你不是時越的粉絲了?”北海笑着道,可薰笑了笑朝北海湊了過去道:“你看我是那種腦殘粉嗎,再說了從頭到尾我有說我是他粉絲嗎?”
可薰念着,忙拿起了手機。
“你幹嘛?”北海問道。
“我給九兒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可薰說着,可電話沒撥出去,北海便忙拉住了她,拿過了她手裡的手機道:“不用了,明天九兒就來了。”
“什麼?”可薰吃驚道。
北海不禁一笑道:“江南去曲海了,大概明天就回來了,九兒會跟着一起來,你訂婚九兒當然要來了。”
“曲海?你上次說他去泡妞,原來是去找九兒了。”可薰吃驚道,一聲嘆息搖了搖頭。
翌日上午,可薰和北海去了江南家,開門看到九兒的可薰驚喜的跑了過去,兩個女孩子頓時抱在一起驚叫起來。
北海一個冷戰,忙捂住了耳朵。
“北海太太,好久不見,變漂亮了。”九兒笑着道。
“你也不錯啊,發財了嗎?”可薰問道。
“打住。”北海衝過來念道,可薰和九兒頓時一愣,轉頭朝北海看了過去。
“你們來小聲點,就不怕引起海嘯?這可是海邊,你小心把江南的海景房給淹了。”北海念着,可薰笑了笑豁然想起了什麼,拉着九兒朝一邊走了走低聲問道:“你不能和江南在一起。”
“什麼在一起?”九兒不解道,可薰看了看遠處的江南朝九兒道:“他有老婆的。”
可薰說着,沒等九兒說什麼,身後的江南便一個箭步立在了可薰身後喝道:“喂。”
可薰一個冷戰不禁顫抖了一下道: “你嚇死我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一定是在說我壞話。”江南道,可薰看了看遠處吧檯旁的北海朝江南道:“我沒有說你的壞話,我實事求是嘛,你是有老婆啊。”
“這臺詞怎麼有點耳熟。”北海說着,端着酒杯走過來道:“想當初在曲海,你也這麼和可薰說過,說我有老婆之類的。”
江南頓時一愣,對着可薰和北海,有些語塞,可剛要說什麼的時候,九兒卻笑着道:“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我纔不跟他在一起,可薰你傻了吧,我不是說了,我不談戀愛嘛。”
“得,又是這一句。”江南念着,轉頭朝吧檯走去,北海點了點頭道:“這句話好像有人說過。”
“我說過。”可薰淡淡道,北海不禁一笑轉身朝江南走了過去,可薰也拉着九兒朝客廳走了去。
“喂,你可別胡來,你和晚晴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如果惹了九兒,可薰可會跟你翻臉的。”北海朝江南低聲道,江南笑了笑道:“你說我?你不是頂着麗莎的婚約和可薰在一起的。”
“我們兩個不一樣。”北海說着,轉頭朝江南看去的時候,江南也正看着他。
“是啊,你們北海家的人向來說了算,不像我只能任人擺佈。”江南淡淡道,北海笑了笑朝江南湊了過去道:“其實你真的不喜歡晚晴了?”
“廢話。”江南道。
“可是我看不一定啊。”北海說着不禁一笑道:“我奶奶回來了,她主張的晚晴的婚事,你應該想想怎麼應付了。”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你訂婚,卻給我找麻煩。”江南滿臉不悅的說着,繼而搖了搖頭。
兩個人正說悄悄話的時候,九兒又傳來驚喜的驚叫聲,北海和江南聞聲不由的望了過去。
“時越,是時越,是他的簽名啊。”九兒拿着手裡的盤子朝江南和北海道,北海一聲嘆息的搖了搖頭。
“時越?他回來了?”江南吃驚道,北海輕輕點了點頭。
“主持一檔叫什麼快樂你我他的綜藝節目,在電視臺。”北海淡淡道。
江南聞聲不禁一聲輕笑,嘆了口氣朝北海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知道這時越的搭檔是誰吧。”
北海不禁一愣,搖了搖頭。
“他的搭檔可就是從紐約到國內追了你兩年,在確定和麗莎結婚的時候才罷手的江洛溪。”江南低聲道,北海頓時一愣,一口酒從嘴裡噴了出來。
江南沒來得及躲閃,被北海噴了一臉,可薰和九兒聞聲朝這邊看來的時候,頓時也愣了,不解的走了過過來。
“哇,你幹什麼,人工噴泉啊。”九兒念道,可薰笑了笑,忙扯過紙巾朝北海遞了過去,江南一聲嘆息,無語的擦了擦臉上的紅酒道:“我上樓換衣服,中午一起吃飯。”
“OK。”可薰道,朝北海看了過去笑了笑道:“說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北海喃喃道。
“他是被嚇着了。”江南在樓梯上脫口道,北海聞聲連忙厲聲喝道:“你閉嘴。”
言罷北海轉頭又朝可薰看了過去去,輕輕一笑道:“中午我們出去吃,還是在家裡吃。”
“家裡?他家裡有什麼?”九兒問道,北海笑了笑,開了冰箱道:“我家裡的冰箱是用來裝飲料的,他家裡的冰箱是用來放食材的,透露一下,江南這傢伙可是個廚男。”
“處男?”九兒脫口便道,可薰不禁一聲嘆息朝九兒道:“男廚師!你什麼腦子,都想什麼呢?”
可薰說着,朝廚房走了去。
北海看着可薰絲毫沒在意剛纔的話題,心裡不禁鬆了口氣,說起江洛溪,他還真是有點害怕,不是害怕一個女人,是害怕一個堅持不懈的女人。
在北海眼裡,江洛溪只是一個不折手段,什麼都能做出來的女人。
陽臺外的泳池邊,江南從泳池裡鑽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坐在泳池邊正看着他的北海,不禁一笑,湊了過去。
“你是想收買我,要我守口如瓶的嗎?”江南笑着道,北海聞聲,連忙轉頭看了看屋裡的可薰和九兒道:“再過五天我就訂婚,麻煩你別找我麻煩。”
“不是我找你麻煩,是江洛溪找你麻煩。”江南笑着道,繼而從水裡鑽了出來,裹了件浴袍道:“我覺得你應該向可薰備個案,以免將來背戳穿,惹麻煩。”
“我備什麼案,我又沒和她在一起過。”北海道。
“哦?那江洛溪脫光了潛伏到你牀上的事情,你介不介意我告訴可薰呢?”江南說着,北海聞聲忙捂住了江南的嘴道:“我再說一遍,那天什麼都沒發生。”
“我信,你覺得可薰信不信呢?”江南說着,北海聞聲頓時一聲嘆息朝江南翻了翻白眼道:“總之你不能說出半個字,否則我就閹了你,送進皇宮當太監。”
北海壓低了聲音朝江南喝道,起身朝房間走去,江南看着北海的背影笑了笑,剛準備下水,旁邊小桌上的手機便響了。
“喂,誰啊。”江南道。
“江洛溪?真是稀奇,你怎麼打給我了?”江南問着,北海聞聲頓時停住了腳步,轉頭朝江南看了過去,而江南也不由的朝北海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