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蹊蹺的中毒,北海還是一頭霧水的時候,歌宇卻已經查出了事實的真相。
可薰還在昏迷的時候,歌宇匆忙回到了北海莊園,闖進了主樓那邊的廚房裡。
廚房裡的女傭看到歌宇,不禁一愣連忙讓出了一條路,歌宇徑直朝廚房的糕點屋走了去朝廚師問道:“二小姐是不是在這裡做過一次蛋糕。”
廚師愣愣的點了點頭朝歌宇道:“是的,上午的時候,在這裡做了兩個小蛋糕,是我們打的下手。”
“選材用料,用的是什麼?有沒有蘆薈?”歌宇脫口問道,廚師有些不解,面面相覷之後朝歌宇看了過去,吃驚的說道:“您怎麼知道的?二小姐特地吩咐的,要我們昨天晚上就準備好了蘆薈汁,大概有五十克左右,有一個蛋糕是用蘆薈的汁液做的。”
“你們瘋了,你們知不知道蘆薈是有毒的。“歌宇大聲呵斥道,廚師聞聲不由得埋下了頭,怯怯的說道:“二小姐說她喜歡蘆薈的味道,只要我們準備了50克,我們沒有想到他會全部放進去的,而且蛋糕做了兩個,一個是藍莓的一個是蘆薈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把藍莓的蛋糕送給了少奶奶,把蘆薈的留給他自己吃,是嗎?可是我告訴你們,少奶奶因爲吃了蘆薈做的蛋糕,被送進了醫院,你們每個人都要負責任。”歌宇怒斥着,轉身朝外走去。
歌宇從主樓裡出來,便陷入了瘋狂的自責中,如果當時他攔着可薰,不去吃那個什麼蛋糕也許這會什麼事都沒有了,歌宇站門外滿臉的自責,手機響起的時候,歌宇甚至看都沒看便接了起來。
“你現在應該很恨我吧。”電話裡的晚琳開口說道,歌宇頓時驚了厲聲喝道:“你在哪裡?我要你立刻給我回來,出現在我面前,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他放了你一馬,你居然還要害他。”
歌宇怒不可竭地喝道,晚琳輕輕一笑說道:“如果不是因爲他放了我一馬,我就不只是要他兒子的命了,你們應該知道,他不能有兒子的,本來她對我那麼好,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可是我突然發現,她剝奪了我對她最後的一絲猶豫,你應該知道她剝奪了我什麼東西。”
聽到晚琳親口承認,歌宇氣壞了,大聲喝到:“真的是你,這一切真的是你乾的,你藏的可真夠深的。”
歌宇說着,面鏡子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迅速地開出了北海莊園。
暗暗的黑夜裡,歌宇很清楚,此時此刻的晚琳早就已經離開了濱州,他更不可能會蠢到自己再回來,而且他既然已經承認了,就表示已經和他們站在了對立面。
就在歌宇,和晚琳通着電話的同時,在濱州市醫院的病房裡,可薰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見到的卻不是九兒和北海,而是晚琳。
九兒回家裡給可薰準備吃的,北海被院長請到了辦公室裡,門外就只有一個三木而已。三木只是離開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晚琳就從門口走進了病房。
晚上9點,可薰看到了他本以爲已經離開濱州的晚琳。而在看到晚琳的同時,可薰吃驚極了,等更多的是不解和困惑。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去美國了嗎?”可薰面色慘白,有氣無力的低聲問道。
婉琳輕輕笑了笑着坐在了可薰的旁邊,用很輕的聲音朝可薰說道:“你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你現在感覺如何?”
可薰定定的看着晚琳低聲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是那個蛋糕對嗎?”
“那個蛋糕,你就沒有吃出別的味道來嗎?”晚琳問道。
可薰一聲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真的會在蛋糕裡動手腳,所有人都在懷疑你,只有我可以肯定北海易國的內線是你。可是我卻還是放了你,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難道這就是你們的逼不得已和身不由己嗎?”
“你說的沒錯,這就是身不由己,只是我很好奇你怎麼可以肯定,我爸爸在北海莊園裡那個人就是我。”晚琳說道。
“你還記得,那條鑽石項鍊嗎?我母親從臺北趕過來,給我的生日禮物。”可薰問道。
“當然記得。”晚琳點了點頭說道。
“你那天裝作護士,潛進了我的房間,躲在了衣櫃裡,那天你帶着那條項鍊對嗎?你還記得你說過,那條項鍊的吊墜上有21顆鑽石嗎?現在拿出來,是不是少了一顆呢!”可薰輕輕地說着,定定的朝晚琳看了過去,晚琳輕輕一笑起身說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來,是爲了什麼?”
可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想殺我很早你就下手了,那天晚上,你爲什麼沒對我動手。”
“我是準備把你帶走的,但是我沒想到千言他們那麼快就回來了。”晚琳說着。
“我並不知道你來這兒是爲了什麼?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可薰說道。
晚琳有些吃驚的朝可薰看去說道:“你難道不恨我嗎?我害死了你的兒子,你現在不是應該,咒罵我,甚至毒打我,想要殺了我嗎?”
“我想,特別的想,可是我沒有力氣,如果我現在可以站在你面前,我一定會重重地給你一巴掌,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只是不是現在,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讓我徹底的幡然醒悟。”
可薰看着晚琳定定的說着,繼而拿起了牀邊的按鈕器,看着晚琳按了下去,晚琳見狀,連忙開了陽臺的玻璃門。
那個按鈕是通知護士的,三木沒有想到那個按鈕會亮,護士臺的燈會閃,當護士見狀從護士臺過來的時候,三木二話不說的搶先衝進了病房。
房間裡就只有可薰一個人,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地躺在病牀上,護士和三木,迅速的朝可薰走了過去。
“少奶奶,你醒了?有什麼事嗎?”三木道,可薰輕輕搖了搖頭,看着陽臺還在搖晃的玻璃門朝護士說道:“我覺得有點冷,那邊的門門開了。”
護士有些吃驚地連忙去關門。
看到可薰沒事,護士們便離開了病房,可薰朝三木問道:“少爺呢?”三木看了看手上的表說道:“少爺去了院長辦公室,應該快回來了,我現在打電話給少爺。”
可薰點了點頭,朝三木說道:“你就留在病房吧!”三木輕輕點了點頭,便開始給北海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可薰的房間裡,聚集了很多人,九兒,江南,歌宇和北海。在知道晚琳還在濱州的時候歌宇吃驚極了。想起那個電話,歌宇愣愣的坐在了沙發上。
“真的是他,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會有這樣的人呢?難道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信了晚琳嗎?”
九兒在一旁說道,北海輕輕點了點頭朝九兒看去道:“對,從一開始他就騙過了我們,騙過了所有人,他纔是北海易國真正的線人,真正的內線,上一次他留在這兒,並不是爲了做我們的人質,而是做北海易國的內線,他用他單純的外表迷惑了我們所有人。”
“也許他是因爲我纔給可薰送了那個蛋糕。”歌宇在一旁低聲說道。
大家聞聲不約而同的朝歌宇看了過去,也包括靠在牀頭的可薰。
“他是真的喜歡我,而且他一直以爲,我對可薰有意思,我是喜歡可薰的,我想這和我多多少少有些關係,你們可以想一下,爲什麼上一次那麼好的機會,他沒有動手,就想帶走可薰,而這次在他離開的時候,卻還要下手去害可薰。”
“我們並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現在,他還在濱州,就是一個危險人物。”江南在一旁說道。
“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陷害的了,我一直覺得,是你們太誇張了,怎麼會有人去傷害,未出世的孩子呢,可是現在我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們也許害的就是這個孩子。”可薰在病牀邊,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北海聞聲,拉過了可薰的手說道:“別難過,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只要你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江南重重地嘆了口氣從沙發上起身說道:“好了,我們今天先說到這兒吧,我現在要去東發銀行的設備室,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江南朝北海說道,北海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一旁的九兒和歌宇,也聞聲走了過來說道:“我陪你去。”
江南看了看歌宇,不解地說道:“你陪我去?”
“是啊,看看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反正我在這兒呆着也很多餘。”歌宇說着,九兒聞聲,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陪你去。”
“你也陪我去?你去了能幫什麼忙呢?”江南說道,九兒白了江南一眼說道:“我可以,給你們送點吃的啊。”
九兒說着朝北海看去道:“我要人給可薰熬了湯,待會兒讓他喝點兒再睡。”
北海和可薰點了點頭,看着三個人離開了病房。
“剛纔,爲什麼你不叫人呢!”北海握着可薰的手低聲問道,可薰轉身,沉默了片刻,看着北海定定的說道:“因爲我想親手抓住他。”
北海輕輕嘆了口氣,坐在了牀邊,將可薰摟進了懷裡說道:“答應我照顧好自己,這件事過去了,我們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你要養好身體不要讓我更擔心。”
可薰聞聲,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帶着哭腔說道:“可是如果不是我,這個孩子也許還在,7個多月之後,他就可以出生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
“不不不,如果非要說錯的話,豈不是是我的錯,這個家裡的複雜我早就知道,有些疑問和疑惑,我也有所察覺,如果我能再謹慎一點,行動再快一些,也許就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都不要指責了,把這一頁翻過去好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陪着你的,永遠都不離開你。”北海摟着可薰在她耳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