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們倆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門當戶對珠聯璧合,行吧?”他輕咳一聲。
崇碧笑,“董哥你要再這麼損我們,我可是堅決不同意你給瀟瀟做伴郎啊——有您這樣兒砸破鑼的嘛?”
“喲,你們倆要是砸破鑼就能砸分了,我可勁兒的砸!哈哈哈……”董亞寧笑着擺手,“不說這個了……對了,我聽說這撥兒晉升有五叔?”他看葉崇磬。
葉崇磬“哦”了一聲,點頭,“好像有這麼句話兒——名額不多,爭的還挺兇。這還得一陣子才頒晉升令呢。按說五叔去年升遷之後就該晉,不知道怎麼後來沒了下文,愣是拖到了今年——爺爺直說他不上進。五叔小一年兒都躲着爺爺,輕易不朝面兒。”葉崇磬微笑。
“五叔就是懶得鑽營。”董亞寧笑道。
“他就是還有那點兒勁頭。就按資歷來的話,輪也輪到他了。”
崇碧接口來了句:“輪到就能拿到?別扯了。我就說,那個也越來越不值錢了。該有小二百號兒了,排排隊,一操場。還爭什麼爭?”
三人一笑。
聊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光了,董亞寧毫不客氣地進了客房。
崇碧看董亞寧關了房門,倒小聲開了句玩笑:“溫柔鄉里皓月當空呢,跑我們這兒矯情什麼呀?”
葉崇磬也笑了,“隨他吧。”斜崇碧一眼,“我說,你回去之後頭一件事,改改你這口沒遮攔的脾氣。”
崇碧笑,“這不沒外人嘛?”
“且容你放縱幾日。”
……
葉崇磬回到廚房,準備喝杯牛奶就出門上班了。董亞寧倒打電話來,只說一早被電話叫醒,他趕着最早的班機回國,太早了就沒吵他們。他這才放心。董亞寧掛電話前又問了句,昨兒晚上喝糊塗了,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他笑罵,你小子趁早兒滾蛋,還來試探我。董亞寧哈哈一笑,說,我只是問,我沒跟崇碧說什麼不該說的吧,回頭她跟瀟瀟告狀,我那伴郎的差事別真飛了……別的你全當我放P好了。
葉崇磬扔了電話還在想,董亞寧嗎?哪句是他不該說的?
他敲了敲玻璃杯,撥電話。
“Sophie,蒐集IEM的資料,越全面越好。明天之前給我。”
屹湘生平頭一次被關在鐵籠子裡。
拘捕她並且也是被她差點兒咬掉一塊肉的大胖子警察說,整個示威人羣造成的擁堵,都沒有她施展那幾下子拳腳來的厲害。當時竟然所有路過的車子都停下來,有人還鑽出來站上車頂來觀看……據說她那幾下子,很像是傳說中的“功夫”。
誰知道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嬌小的東方女子,怒起來跟尼亞加拉大瀑布似的萬馬齊喑。
嚇人了。
屹湘一直任他們說,就是不吭氣。心想什麼“功夫”,“功夫熊貓”還差不多。手指頭不曉得是不是骨折了,腫的跟胡蘿蔔似的。被帶回來先有醫生給她處理了傷口。又是清理傷口又是包紮又是注射的,光問她有沒有什麼藥物過敏就好像問了幾十個問題。
之後她就被關進來聽候發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