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族在中國有實力有勢力,黑手不是一樣來了嗎?戰神有一瞥花白的鬍子,他摸摸鬍子似乎思考了一會道:“因爲我們目前的進展很不順利,不願意再樹敵。最少在短期,我們並不想爲對手增加一名在專業領域有權威性的幫手。老實說吧,我們有位成員莫名其妙的失蹤。已經兩天了,不僅聯繫不上,而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同時我們在歐洲聯絡站和這位成員聯繫的一名年輕人也突然失蹤。我們已經啓動了應急預案,使用另外一套聯繫方法。”
彼得好久後才道:“你們是警察,他們是傭兵,甚至是間諜。在全球擁有自己的情報網。”
戰神頗爲欣喜道:“彼得先生是不是已經猜想到是誰傷害了安娜娜。”
“不,我仍舊不信任你們。”彼得道:“事實上,你們肯定有攻擊娜娜的計劃,也許是你們實施了,也許是他們先你一步實施。李起,停車,讓他下車吧。”
高速路說停就停?李起非常後悔開自己的車出來。荀宣搭乘火車回家,自己應該開他的車纔對。汽車在應急車道停靠。戰神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下車拿出一張卡片放在座椅上,再把關上車門。汽車啓動,彼得問李起:“你認爲他說的有幾分可信?”
“哈哈,荀宣說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詢問他人的看法。看來你退休是明智之舉。”李起話鋒一轉:“當然,如果你需要知道我的答案。我認爲過一個小時就知道。對方唱這齣戲。不可能就這麼看你走了。”
李起他們說的是誰?那自然是有摩薩德背景,上官家族斥巨資聘請的安保:以色列的izo。以色列人雖然和阿拉伯人有矛盾。但是卻具備了阿拉伯人穆斯林教義中一個特點,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據說慕尼黑奧運會,以色列運動員慘遭恐怖份子殺害。摩薩德開始第二輪的全球暗殺報復。行動代號:上帝復仇。第一輪是針對二戰國家社會主義,也是就是俗稱的納粹的屠殺者進行追殺報復。其手段之激烈也許略遜黑手,但是幾乎沒有人能逃脫他們的追殺,無論藏匿在天涯海角,他們也會把人挖出來。
從上帝復仇行動來看。摩薩德各種暗殺手段層出不窮。做成牀墊的炸彈,電話炸彈,手槍刺殺,下毒。但是摩薩德不是萬能。在復仇行動後期,幾名成員被挪威警察抓獲。復仇行動的歐洲安全屋被歐洲警察一個個挖掉。行動匆忙結束。上帝復仇的主目標,慕尼黑慘案的主策劃人和摩薩德展開拉鋸戰。經過數年的準備,擁有14名全副武裝保鏢的策劃人終於死在汽車炸彈下。復仇名單十二人。全部成功暗殺。同時被牽連的無辜者也不在少數。標靶的妻子、鄰居、警察,甚至是長的象標靶的人,都紛紛倒斃在摩薩德的暗殺中。
從另外一個意義來說,摩薩德不計無辜傷亡,只追求任務成功的原則,最少在道義上不如黑手。也因爲這樣的風格。彼得表面平靜,但內心有些迷惘。他知道自己狀態是當局者迷,所以他需要旁觀者的意見。
但這場戰鬥不是李起想介入的,一邊是由執法者組成的懲罰者黑手,一邊是有世界一流情報組織背景的安保公司特勤組。他現在身份是嚮導和接受荀宣委託。負責將彼得安全接到中國,又安全送走的人。
兩人各自思考。汽車很快到了飛機場。後勤組已經接到電話,預定好了飛歐洲的航班。李起和彼得辦了個手續。拿到機票後是換登機牌。兩人走向換牌位置,終於一個亞裔人和一個歐洲人攔住了他們:“彼得先生,飛機還有三個小時才起飛,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喝杯咖啡。”
換登機牌,過安檢後,人就不能出來了。彼得似乎早知道他們會攔截一樣問:“你們是?”
“izo。”歐洲人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要澄清一些事。”
李起沒有想到的是,看過去沉穩狡猾的彼得突然扔出一句話:“爲什麼傷害娜娜?”
這話實在是不應該問,懷疑izo傷害安娜娜。izo並不知道,最多也只是懷疑你懷疑了。但這話一出,直接把自己內心傾向暴露了出來。歐洲人乾笑:“彼得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彼得拿出手機,按動兩下後,調出一個畫面。這是一個人,很可能是一個男人的手臂特寫。上面有一串葡萄刺青,總數十三枚。猶太人的圖騰最爲常見是兩個男人擡葡萄。據說宗教中記載,出賣耶穌的就是猶太人祖先猶大,耶穌的第十三個弟子。他成就最後的晚餐。十三棵葡萄的刺青專屬izo精英,據說只有izo退役或者現役特別特勤組的成員,必須是猶太人才有資格刺青十三顆葡萄。彼得道:“我們是小偷,雖然無法防止小偷,但是卻能識破小偷。”
歐洲人皺眉,道:“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那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一路順風,再見。”說罷,和亞裔男子點頭離開,走向出口。
李起道:“我記得安娜娜家裡沒有什麼攝像頭。”
彼得點頭:“確實沒有,但應該確定了兩件事。izo和娜娜之事有關,izo出動了特別特勤組。上官家族花了不少錢。”加上應該這詞說明彼得在判斷上並沒有自信。
izo特別特勤組一般不服務平民,一直是izo中比較神秘的存在。外人無法得知其質量和數量。他們並非間諜或者特工,但傳聞他們的教官是間諜或特工。即使是十三顆葡萄的刺青也並非路人皆知。不過,他們身份畢竟是保鏢,而不是僱傭軍或者間諜。統一的刺青對他們身份影響不大。
薑還是老的辣,在當局者無法做出客觀判斷的情況下,彼得用一個圖片一句話就訛出了對方馬腳。但李起卻不滿意,這是惹麻煩。李起左右看,拉了彼得就走。彼得成爲不了izo的朋友,那可能會成爲izo不願意看見的人。也許不至於殺死彼得,但是軟禁或者囚禁並非不可能。最少在這單結束前,他們和黑手一樣,不希望對方增加彼得這樣一個幫手。
彼得道:“我不能乘坐這班航班。”
“恩!”李起完全同意。以色列在中國還算顧忌,但在歐洲他們根深蒂固。彼得一下飛機就可能被跟隨,izo特勤組和摩薩德一個作風。李起心中罵娘,荀宣自己和林妹妹雙雙把家還,卻丟給自己一個好燙的芋頭。
李起和彼得前面走,一個身高米七,二十七八左歲右的西裝男子快步跟隨。此男子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但一眼看出其臉上結構和亞裔人有所不同。李起再看右邊,有兩個亞裔人從右邊距離自己十五米位置和自己同方向前進。
“李起!”一個聲音傳來。
“啊?”李起偏頭一看,驚訝道:“黃局?你怎麼在這?”
黃局笑道:“回家過年啊,還能怎樣?你呢?”
“送朋友。介紹一下,彼得,這位是黃局。”
“很高興認識你,黃。”彼得不知道李起在幹什麼,這時候最好馬上離開。
兩個亞裔人走到李起三人面前,一個亞裔人亮出證件道:“我們是聽海警察,彼得,有些事要詢問你,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另外一個亞裔人摸手銬。
黃局皺眉問:“你們哪個單位的?”有些事要詢問你和亮手銬是兩種程序。前者是配合調查,後者是強制手段。聽海警察法律意識比較強,一般不會混合在一起。
“刑警大隊,他和我們一宗案子有關。警察辦案,請你們讓開。”
黃局掏出自己證件亮開:“我是黃xx局長,你們是哪個刑警大隊。”
“……”兩個亞裔人一道冷汗從額頭流下來,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就跑。但李起早有準備,腳一勾,一個亞裔人被放倒。
“我靠!”黃局一見兩人逃跑大怒。一怒是竟然冒充警察,二怒是在自己面前冒充警察,三怒自己還要回家過年。他手頭也沒手銬。見李起按住嫌疑人,盛怒之下忍不住一腳朝臉踢過去,嫌疑人當場門牙崩了兩顆。
“催淚瓦斯,證件,手銬……一應俱全啊。”李起拿出證件道:“聽海警局第四刑警大隊。”
黃局怒極反笑:“太有才了,也不查下,聽海總局只有刑警支隊,刑偵大隊。哪來的刑警大隊。”
“黃局啊。”李起低頭摸索一會道:“這是條大魚啊。”
“恩?”黃局疑問。
“美鈔,境外手機卡,間諜用電話耳機。”
“格老子,這個年完了。”黃局悲痛拿起電話:“我是黃xx,派人到機場來……老婆,我回不去了,有案……張局,我在機場抓獲一個冒充警察,準備綁架一名老外的犯罪嫌疑人,從身上物品看,有點象間諜。現在還不清楚是綁架案還是間諜案。對……好的。”
機場警察到來,黃局亮了證件道:“和他同夥還有一個人,從監控提取照片發佈出去。”
現場開始有人圍觀,李起突然手一指那個黃皮膚的非亞裔人喊道:“你,你想幹什麼?”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這位哥們,這位哥們愣了半秒拔腿就跑。
“抓住他。”黃局對機場警察下令,然後拍拍李起肩膀:“老弟,你他媽的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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