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都預定不到房間，說明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熱手程度。這家酒店也對得起此排場，李起在酒店大堂中看見了很多名人入駐的照片。大的有總統，小的也是知名藝術家。更印證了李起對這家酒店的看法。確定了這點看法，李起發現這家酒店保安素質不錯，最少高過聽海最好酒店保安的素質。李起看保安的裝備，西裝領帶打扮似乎很普通，但是李起卻看見好幾個人口袋放有電擊器這樣的物品。門口有保安和門童一同站立，注意着每位進出的人員。
“這家酒店保安都是我們盾牌安保公司的外場精英。”一個女聲飄過來，李起轉頭一看，是駐了單柺杖的姬雨。
這麼快就出院？李起略爲驚訝，順口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姬雨自嘲一笑：“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們盾牌？”
“不敢，不敢。”李起站起來道：“姬雨小姐請坐。”
姬雨坐下，李起看她沒有隨從。姬雨似乎知道李起所想道：“我工傷休息，懦夫的安保現在由軒轅子平負責。昨天讓你見笑了。”
同樣話姬雨好像說過了三次，李起道：“不會，再好的好手也會有失誤。不過，我挺好奇的，就你履歷看，你的隊員不會如此不堪。”
“這點我很羨慕你們聽海安保，你們組長可以自行挑選人選。我們的組員是傳統分派制度。我們組長沒有人事權。有人申請，通過上級審覈，就可以調動到我組內。除非和組長髮生較大矛盾。什麼時候調走也是看上級的意見。”
李起問：“你沒有反對過這種模式嗎？”
姬雨反而笑了：“我只說羨慕你們。並沒說你們是對的。比如聽海刑警隊長。如果依靠自己挑選組員，他可能會選出一支親戚隊。人事權落在組長身上，除非組長本身素質過硬，否則什麼人都可以進入組內。最少進入盾牌特勤組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考覈的。昨天是個意外，他第一次經歷安保意外事件，有點慌了手腳。心理素質會比較差。但是他的綜合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李起點頭：“是啊，我一直對聽海這樣的人事構造提出批評和建議。你看我組成員，米悟小姑娘是我徒弟。江影、小何是我朋友。我對越子傾有恩。整隊就是我的私人財產。唉……說句交心的話，一個比一個笨。但是他們對我忠心啊。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還需要比嗎？不需要了。李起真真不知道盾牌特勤組是委派制。確實無論中國、美國等國家，不可能是某單位老大自己選人。而是經過考覈後把人分派到各自崗位。作爲好老大，不僅要帶好自己喜歡的人，也要照顧到自己不喜歡的人。但是，有個部門除外，那就是軍隊中特種作戰小組。這種小組人事權都在隊長手中，從各地選人，選擇自己鐘意的人。
安保小組也一樣，象李起這樣全面手很少。就算是李起小組有五個李起。但實際作用卻不如現在的小組。單從計算機來說，五百個李起也不是一個米悟的對手。李起順口問：“軒轅子平的人也是委派的？”
“是的。”姬雨道：“我們公司有慎密的考覈和監督制度。作爲一個組長應該發揮核心作用。用組員所長，避組員所短。李顧問，我聽說你和你組內的米悟還有越子傾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承認你是有能力的，但有些事需要集體的力量，你這麼做不太合適吧？”有一點點姬雨沒有說實話，軒轅子平要人，就拿了其簡歷到老大的辦公室一放讓後走人。
李起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和米悟還有越子傾有那種關係？”
“昨天晚上我上了你們內聯網，我們的計算機高手破解進入的，小菜一碟。從你們內部員工議論看，你還是相當有威信的，但是男女關係處理不好。”
李起哈哈一笑：“你就依靠內聯網那點花邊就這麼猜測？”
姬雨道：“你們入駐的酒店也是盾牌在x市幾處保安派遣酒店之一。昨天李顧問房間動靜可是不小。李顧問別和我說，有現成的不用，去找野雞。”
“不是，我們三p呢。讓你見笑了。”李起汗顏，果然能想像。不過邏輯思考是沒錯的。米悟也許沒有什麼非議，但是越子傾進入五人組名單就讓聽海安保人想入非非。姬雨言語雖然直接，但有試探的味道。單刀直入也許就是姬雨瞭解對手的辦法。
李起這麼直接讓姬雨一愣，輕擺手道：“這不關我的事。李顧問來x市是來看格爾維森參賽權的對手吧？我們也有同樣想法。確實李顧問能力不錯，但是隊員似乎很一般。”
李起來興趣道：“願聞其詳。”
“就我們保安觀察，你們的人無精打采。早上你和金總一起吃早飯時候，除了江影外他們還在牀上睡覺。江影吃過早飯也回房睡覺，紀律很懶散。就酒店客房互聯網連接來看，你們入住後，根本沒有和總部有聯繫。甚至都沒有上網。還有米悟，作爲一個保鏢面容那麼重要嗎？塗了一臉的黑泥甚至嚇到客房服務員。”
“感謝教誨。”李起很慚愧，確實有自己失誤，特別是睡懶覺這事。因爲這羣人多沒住過空調暖氣房間，燥的不行，翻來覆去滾了一夜沒有入睡。開窗戶吧，有霧霾。不開空氣受不了暖氣。天氣乾燥就喝水。等有睡意時候尿意也出來了。昨天晚上除了自己和常出差的金傑，其他人都是悲劇。最悲劇是越子傾，纔來一天就水土不服，開始了x咳，現在人在賓館中吸氧。
姬雨嘆口氣：“你的城府比我象的要深。”她說李起不行，李起就全盤接受視敵於弱。她說李起能力強，李起也全盤接受不做辯解。
李起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就想能不能看在我這麼配合態度上幫我拿間這家酒店的房間。”
墨昕說的沒錯，這人真的不好對付。自己甚至說到他包養組員這樣誰都會辯駁兩句的事，他不僅一口承認，而且根本不以爲意。自己這麼唐突的批評對方的組員結構，組員能力。他也不做任何辯解。看不出來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這和她拿到手的李起履歷可不一樣。李起簡歷表明他高中畢業後參軍，是一名車載步兵。在部隊中表現中規中矩。兩年後退伍遊手好閒。接着突然加入聽海安保，並且很快從普通外場保安成爲聽海安保的技術顧問。當然檔案上有註明，懷疑這人不是那個叫李起的人。
這是一個全新的敵人，片面收集的資料會擾亂自己的判斷。姬雨決定親自深入瞭解李起。畢竟李起已經是聽海安保正式掛帥和盾牌安保搶格爾維森參賽權的主帥。姬雨聽聞李起要房間，眼珠一轉問：“你要幾個房間？”
“一個房間就夠了。”李起回答。
“正式的房間是沒有了。”姬雨道：“但是因爲安保，我在酒店內有一個房間，和懦夫同層二十八層。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和我同用一個房間。”
李起呵呵一笑，死丫頭片子，暗探不成就想明搞。李起道：“就昨天晚上表現，我可是色狼，你不怕嗎？”
姬雨也笑，心中大罵，色狼老孃又不是沒見過。給你個膽子你敢嗎？姬雨道：“我相信李顧問不會爲了美色而丟掉前途。”
“美色？”李起沒反應過來：“誰？”
“……”姬雨雙拳緊拽，恨不得一拳砸在李起的臉上。
“哦！”李起恍然連連搖頭：“不會，不會。呵呵，姬雨小姐真會開玩笑。”易怒，雖然有剋制力但卻無法讓心情平靜。心情平靜和保持平靜是有很大區別的。心情平靜的人不會被激怒，保持平靜的人雖然有剋制力，但已經被激怒。被激怒的人容易失去準確的判斷。李起終於給姬雨下了定論：這女人不會是格爾維森的絆腳石。李起相信姬雨在特勤局呆過，但絕對不會是一位領導者。頂多象越子傾或者江影這樣。
……
姬雨臉掛假笑和李起上樓，到了二十八樓。懦夫總統套房在最東面，西面是普通客房。姬雨敲開2804房間，李起進入，裡面有三位小夥子和一位姑娘，有的正在保養手槍，有的正在做俯臥撐。其中一男一女李起見過，這是軒轅子平的隊伍。軒轅子平從洗手間出來，看姬雨和李起並不先開口。姬雨介紹道：“這位是聽海安保的李顧問，他現在和我住一個房間。”
“哦！”軒轅子平沒有什麼表情回了一句。
“我和上級聯繫過，李顧問可以在我陪同下參與對僱主的安保。李顧問沒有武器，所以如果遇見情況，大家要照顧一下。”
“哦！”軒轅子平又回了一句，也不請兩人坐，也不客套，就這麼坐到電腦面前。
“我們走吧。”姬雨轉身，打開2804斜對面的2806房間門，請李起進入。
2804門關上，這時候纔有一名組員道：“姬組長這是要獻身求情（報）嗎？”
“哈哈！”另外兩名組員笑。
女組員面無表情道：“誰敢再說我表姐一句壞話，我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