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宣道:“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下一戰還有四個笨蛋要上車協助你。歐陽小姐,你信不過我們,我們也信不過你。區別就是,我們不懷疑你的忠誠度,只是不信任你的能力。而你,連我們的身份也要懷疑。”
“此話怎講?”
荀宣淡定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蘇磊表面是仇家,私下卻聯合一起尋找我和李起的資料檔案。”
歐陽劍蘭並不否認:“蘇磊和我說李起可能是亞洲之鷹,但實際上,亞洲之鷹仍舊在IS特勤一組,負責亞洲的安保。”
“誰和你們說李起是亞洲之鷹?”荀宣笑道:“李起親口承認過?還是你們有任何的證據?”
李起的面貌和身世不爲人所知,IS公司因爲各種原因,隱瞞了李起的出走。最重要一個原因就是隸屬李起四名組員的意見。他們認爲亞洲之鷹的名聲對安保有很大的震懾效果。IS公司內務部查詢了李起三年下來的記錄,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IS公司就沒有啓動對李起的追捕。另外一方面,IS公司負責人和大老闆的朋友有了一些溝通,雙方達成協議,亞洲之鷹還在IS公司。
大老闆所擔心的是陷害李起的那人,明顯是李起的仇人。如果知道李起現在在聽海安保,很可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這事大老闆徵詢了李起意見。李起表示同意。目前知情人只有大老闆、荀宣、IS幾位高層和大老闆朋友。
歐陽劍蘭一愣,而後問:“那李起到底是誰?”
“他是我的一個下屬,能力還行。後來因爲一些事和我翻臉,去了一組跟亞洲之鷹,後私自離開了IS公司。加入了德陽國際。他回中國的原因是追查殺父仇人。”荀宣示意歐陽劍蘭把筆記本拿到自己身邊,敲擊電腦。很快出現案例等一些資料。
歐陽劍蘭看見了李起受僱德陽國際的資料、李起父親遇害的資料、IS公司李起的資料。不過在這些資料中,李起的名字叫嚴華。
這僞造的一套資料不僅有大老闆的授意,還有IS高層的幫忙。大老闆相信,通過這些僞造,他會先李起的潛在仇人發現李起真正下落之前,查詢到線索,也算是對李起承諾的預付款。這套資料不僅忽悠李起仇人,還順便忽悠四大天王。荀宣保證了自己在妹妹面前的光輝形象。也爲追查王冠,洗清冤情提供幫助。
這套資料中一個關鍵是,李起可以有能力,但李起不能是亞洲之鷹。
這麼一看,李起出現在聽海安保公司完全是合情合理。歐陽劍蘭比較滿意,她滿意蘇磊自然就會滿意。歐陽劍蘭:“那我應該向兩位道歉。你們有什麼情報。”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相信你的忠誠,但不相信你的能力。”荀宣打個哈欠喃喃道:“害死一個還不夠?”
這時候李起回來,荀宣問:“怎樣?”
“只偷到一個黑色手提箱。說實話,我不覺能讓他們認爲是病原體的運輸箱。”
荀宣問:“貼上標誌了?”
“貼了!”李起上牀:“祈禱對方寧殺錯,不放過。會想辦法把箱子弄到手檢查。”
荀宣道:“歐陽組長知道你叫嚴華。”
李起警惕看歐陽劍蘭:“你……不會出賣我吧?”
歐陽劍蘭搖頭:“我本人反對你私下調查你父親的刑事案。不過我會保密。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我應該謝謝你,並且向你道歉。但是,今天我是隊長,我希望你們能聽從我的命令。要做任何事之前必須向我彙報。”
荀宣轉頭,對歐陽劍蘭露齒假笑,轉回頭進入休息姿態。荀宣和李起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黑色手提箱現在在八號軟席中。對方會冒充乘務員和鐵警取得箱子。在檢查箱子過程中,手部會沾染上洗不掉,並且肉眼看不見的粉末。可以通過特殊眼鏡發現嫌疑人。這是李起的做事風格,他從來都不喜歡被動的防守。也就因爲這性格,折在他手中的刺客和盜賊人數頗多。
盜賊也好刺客也好,他們習慣了給別人設陷阱。但從來很少對保安的陷阱有過警惕。特別是攻擊性比較強的保安人員是不多見的。荀宣和李起雖然有些矛盾,但是對對方的實力還是非常清楚。荀宣最擅長分析、推理、性格側寫。李起冷靜,應變能力強,思維全面。絕活是會準確的換位思考。不過換位思考的前提是要有荀宣這樣的人對對手進行完整的分析。
歐陽劍蘭是個軍人,嚴於律己和下屬的軍人。她很不習慣這兩人的行事。她也知道這兩人對她有隱瞞。但她並沒有追問,她有自己的行事系統和計劃。對於IS,她有所瞭解,但她始終認爲IS雖然有美國背景,但是畢竟是民間商業保安公司。在她的看法中,這類人員分成幾等。第一等,軍情特工。第二等,情報特工。第三等,商業特工。第四等,普通商業特工。比如曹羽和江山被她劃爲四等,應付普通安保還是有能力的。蘇磊被劃爲第三等和第四等之間。荀宣和李起被她劃分爲第三等。她自認爲自己是第二等。而曾經的大老闆則是第一等。這不是無的放矢,歐陽劍蘭在聽海安保上任前做了很多功課,對世界一些大型安保公司已經曝光的負責人進行了鑑別。特別有些人還出書寫自傳。除CIA退役特工外,部分人並不是真正的國家特工人員。當然,在商業領域方面,這些人有時候會比國家特工更出色。但綜合實力來說,還是比較弱小。從從業時間來說,荀宣只有五年,李起大概也就四五年。曹羽江山大學纔開始本專業。遠不如她這樣專業人員。就昨天來說雖然政要死亡,但是李起提供口頭報告顯示,李起能發現只不過是運氣好,並非李起有什麼才能。相反的,李起潛伏山中後一舉一動早被自己掌握。
這種分級法,主要考究的是從業時間。這點是沒錯的,並且也是國際慣例。比如荀宣,他的能力更多是一種天賦。他的體能、格鬥、飛車等技巧和常人無異。李起,歐陽劍蘭滿打滿算最多五年的工作經歷。至於歐陽劍蘭,她已經有十五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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