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一炷香上的鍘刀

何夢瑤想要跳下去,將劍給熊,並要打開鐵籠的玄鐵蓋。

夏鶯一把按住何夢瑤說道:“丫頭,不可下去,此刻,九道山莊看守的人,還沒有交接,他們會發現我們的。”

可何夢瑤見不到半個賊人,心中大喜,早就厭煩了夏鶯,一路上小心翼翼,似乎是小心過了頭,她不滿地說道:“這兒哪裡來的守衛,我一個也見不着。你別在疑神疑鬼的,你是怕我救了熊哥哥,你心裡妒忌吧?”

“你……”夏鶯被氣得眼冒金星,心中又氣又急,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是她覺得何夢瑤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太不瞭解九道山莊了。

何夢瑤冷笑一聲,掙扎着甩開夏鶯的手,從飛檐夾縫中跳了下來,低頭望着井下面的人。

何夢瑤先是見到熊,頓感歡喜,可又差點氣得七孔冒煙,鐵籠中竟然還有一個夏芸。

何夢瑤心頭一陣刺痛,很想一走了之,可她還是將泣血冰火劍丟給了熊,說道:“熊哥哥,你的劍。”

熊擡頭望上一看,見到何夢瑤大吃一驚,心想:“這丫頭怎麼會來呢?”

夏鶯不得不從飛檐上跳了下來,一把拉着何夢瑤的手,催促地說道:“丫頭,快走!”

何夢瑤一把甩開了夏鶯的手,怒聲說道:“要走你走,我不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哈哈……”一段渾厚有力的內功傳來的聲音說道。

話語未落,枯井之上,竟然圍了幾層人,爲首一人就是魏公公,身後是四大神獸青龍、白虎、玄武、朱雀。

何夢瑤劍一揮,人已被白虎一手捏住了咽喉,劍卻掉在了地上,她絲毫動彈不得。

夏鶯劍沒有出鞘,她唯有放棄這種無謂的打鬥,將劍扔在地上,說道:“不用勞煩你們。”

兩人被魏公公抓住了,綁在枯井旁邊,冷笑地對熊說道:“熊小子,你的兩個紅粉知己,快要死在我的手上了,你覺得怎麼樣?哈哈……”

熊的心已快要急得裂開了,想不到自己已深陷牢籠,竟然何夢瑤和夏鶯也跟着被魏公公捉住。

熊揮動手中的泣血冰火劍,那劍氣已在劍身周圍纏繞,似乎是焦急的心和憤怒的心一起促使了劍氣的凝成。

夏芸很是高興,知道熊真的會一劍刺向太陽。

“熊小子,你的豔福不淺,可惜,你是無福消受了。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倘若,你無法衝出鐵籠,你們都得死,哈哈……”魏公公似乎已將虐待犯人是一種樂趣。

他更喜歡別人焦急的心,試想當年他那種焦急的心,誰又能明白,一個太監,必然要淨身,就在他淨身的那一刻,誰又能爲他求情,如今他成了太監,又有多少人不將他當人看,至少他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這一點,有時候夜裡難安,他的父親常常會在夢中掐住他的脖子說道,“無後爲大,無後爲大!……”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這等於侮辱了祖宗。因而,他的名字就是魏狗子,他自己取的名字,他從沒有當自己是一個人看,是一隻可憐的狗。

他生怕死去的父親夜裡夢迴之際,掐住他的脖子不放。

每每如此,他都嚇得一身冷汗。

他的這身冷汗,從不敢對外人說,只能在被窩裡躲着痛哭。

……

魏狗子這樣殺人,他讓四大神獸設置了一個機關。

吊起兩把鍘刀,牽制鍘刀的一條繩子有一個沙漏,沙漏裝滿了沙子,細嫩的沙子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一炷香之後,沙漏就會將沙子全部漏掉,牽制鍘刀的繩子就會自動脫開,那時鍘刀就會往何夢瑤和夏鶯的脖子砍下。

可以想象,頭顱絕對經不起鍘刀的考驗。

“鏗鏘……”紅光電擊。

熊橫豎雙眉,使出渾身解數在玄鐵籠上上下下都刺了個遍,結果,只有一個,玄鐵籠紋絲不動。

熊茫然了,他頓時跌倒在鐵籠裡,很絕望地說道:“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

“不,熊大哥,你沒有害我們,我們來是自願的。”夏鶯說道。

“嗯,熊大哥,你真的沒有。”何夢瑤此刻愁眉緊鎖地望着夏鶯,以前的恩怨似乎都是小事。

“不,不,不,不是的,都是我錯!”熊陷入了自責當中。

此刻,一個時辰已經過了一大半。

一炷香已燒了一大半。

剩下的香還不到一指長,真叫人擔憂。

夏芸一把抱住熊,含着淚水道:“熊哥哥,你別傷心,至少我們都死在一起了,這是值得慶幸的事。古往今來,多少英雄結拜,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卻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一起死?起碼,我們要死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熊聽着笑了,他只是苦笑,他死,可以,但要三個女人都陪他死,他絕不願意。

熊拼命地搖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

夏鶯和何夢瑤睡在地上,望着刀鋒閃閃的鍘刀,笑着對何夢瑤說道:“面對死,我覺得一切都過得太快了。”

何夢瑤對着夏鶯笑道:“從前,我以爲我對你的怨恨都到了骨髓裡,如今,面對一把鍘刀在頭上之時,我才發覺一切的爭論不休、爭風吃醋、甚至要殺了你,都覺得是那麼的不重要了。此刻,我只想熊哥哥活得快樂,我就足夠了,可是,唉,人生又怎麼會有後悔藥賣呢!”

“也許,時間對誰來說都是公平的,只是很少人懂得珍惜而已。”夏鶯笑着說道。

“是的,我從前真的沒有好好珍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何夢瑤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我比你好點,起碼我還打過熊大哥。”夏鶯回想起以前打熊的樣子,實在覺得自己很無禮,很野蠻。

“不,是我比你好點,起碼我已和熊哥哥結過婚,我生是他的人,死亦是他的鬼,我已沒有遺憾了,你們都沒有,尤其是你,你還不敢以真面目對熊哥哥。”何夢瑤笑道,她笑得很有優越感。

“你雖然和熊哥哥結過婚,但熊哥哥幫我當過飛刀,我奪過他的泣血冰火劍。”夏鶯回想熊筋脈全斷變成廢人時,想要自殺的情景。李還以爲夏鶯要殺熊,飛出一把飛刀,熊潛意識中幫夏鶯當了飛刀,夏鶯手中緊緊奪過削鐵如泥的泣血冰火劍,滿手都是鮮血。

“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哈哈……”何夢瑤笑了,笑得很燦爛,這聲不知羞恥,絕不是在罵夏鶯,夏鶯也迴應道:“你更比我不知羞恥,硬是把熊哥哥搶做你的新郎,這世間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奇女子。連熊哥哥喜不喜歡你,你都不知道,直接就要讓熊哥哥成爲你的新郎,你的知己,想罷,你纔是最不知羞恥的人,哈哈……”

夏芸在下面聽得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你們兩個丫頭,死到臨頭還想着你們的男人,不過,我可告訴你們,誰也不能搶走了我的男人,就算到了陰曹地府,我一樣是他的女人,因爲,我已是他的女人了。”

“你?”何夢瑤大驚。

“啊?”夏鶯更覺得驚訝。

何夢瑤笑道:“原來比我們還無恥的人卻在井底之下。”

“呵呵……”三人放聲大笑。

只是有一個人他沒有笑,那就是熊。

因爲,他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可以讓女人笑,但絕不是這種絕望得不顧一切的笑。

一個真正的男人對女人要做的事,那就是應該讓女人幸福地笑。

......

沙漏裡的沙已經漏完了,熊似乎還在夏芸的肩膀上哭泣、自責。

咔嚓……

繩子被割斷的聲音,如同箭羽刺入熊的耳裡。

熊擡頭一望,繩子果然被割掉了,鍘刀已從上往下掉落。

鍘刀呼嘯疾墜,刀刃切割勁風,爭鳴之聲,鏘鏘作響。

何夢瑤和夏鶯的性命,已危在旦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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