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琪很有些懊惱,她幾年前覺醒的妖怪血脈,被人引導加入了萬妖會,但並沒有去嘗試瞭解萬妖會。
剛來歐洲的時候,因爲環境變得陌生,還跟萬妖會的海外分部聯繫過幾次,得到了一些幫助,後來她融入了歐洲的留學生涯,就漸漸斷絕了跟海外分部的聯繫。
燕思琪開始對自己的妖怪血脈,還是很有些興趣,但隨着時間推移,她也並沒有覺醒什麼特別厲害的能力,只能稍稍操縱夢境,而且還是自己的夢境,就對這種妖怪的身份漸生排斥。
所以她並沒有覺得,跟萬妖會漸行漸遠有什麼問題,更不曾在乎過萬妖會在德國唯一聯絡人的身份。
但是這個女孩子,說什麼也沒想到,居然又被萬妖會找到,並且讓她來接什麼總部派過來的視察員。
燕思琪當然很不爽,立刻就表示了拒絕,但萬妖會作爲一個龐大的妖怪組織,自然有應對之法。很快海外分部就調查清楚了,燕思琪最近的工作需要一家制造公司的配和,但是對方非常難以搞定,並且做出了允諾,幫她搞定這家制造公司,換取她對這件任務的配合。
燕思琪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她的工作的確遇到了難題,但其實她也明白,自己遇到工作的難題,肯定有常規手段可以解決,就是更辛苦一些罷了,並不一定需要萬妖會的幫忙。可是一旦跟萬妖會扯上關係,以後想要擺脫就很難了。
燕思琪手裡舉了一個小牌子,望着機場裡涌出的人羣,不由得暗暗忖道:“看在萬妖會一直都給我很多幫忙的份上,就做這件任務爲報酬好了,以後一定要再次更換聯絡方式,不要再跟這家神秘兮兮的組織有瓜葛。”
燕思琪很喜歡自己現在平靜的生活,尤其是畢業後,她留在歐洲,已經獲得了相當不錯的工作。職務也在不斷的提升,生活富足又閒適,並不想將之打破。
燕思琪看着自己要接的航班,已經快要沒人出來。不由得微生幾分倦怠,正準備再等幾分鐘就乾脆離開。
她並沒有什麼耐心去尋找這位視察員爲什麼沒有準時出來的興致。
燕思琪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反正是他沒有來,跟我沒有關係,下次萬妖會再讓我做什麼,我要堅定的拒絕。不能讓這些妖怪再來影響我的正常生活了。”
就在燕思琪低頭看腕錶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充滿了陽光的年輕人從機場裡走了出來,他身形之挺拔,面容之俊朗,就算比之歐洲時尚雜誌的封面先生也不啻多讓,而且更有一種純乎自然的笑容,充滿自信,很容易就感染到別人的情緒。
燕思琪忍不住心頭微微一動,揮了揮手裡的小牌子。這個高大陽光的年輕人似乎注意到了她,微笑着走了過來,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摩西!”
燕思琪就好像被魔障了一樣,也伸出手去,握了一握對方的手,只覺得對方的手寬大溫暖,沁人心脾,似乎捏起來非常舒服,她甚至還真的捏了一下對方手掌上的肌肉。
燕思琪是女學霸加女強人。雙款複合型女性,忙於學習和工作,幾乎從沒有談過戀愛,儘管追她的人不少。但是都不給她瞧在眼裡。
這個曖昧無比的動作,讓她自己都臉紅了,深悔自己的冒昧,正要解釋給對方,自己不是調戲,高大陽光的年輕人就笑着說道:“我的確有健身。高中還是校籃球隊的主力,參加過國家級的比賽,每個人都對我的肌肉產生懷疑,但它們的確是真的,不是高科技的硅膠。”
燕思琪被逗的笑了,剛剛的尷尬也被消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很少有見到你這種樂於健身的年輕人,情不自禁了一下。”
兩人本來無比陌生的關係,因爲這個小意外和冷笑話,迅速變得熟悉了起來。
燕思琪本來對這次的接待任務頗不情願,但現在卻覺得心情好了許多,甚至覺得能夠給萬妖會偶爾做點事兒也不錯。
燕思琪工作了多年,早就買了自己的車,兩人離開機場後,燕思琪看了自稱摩西的年親人,就連一個隨身的揹包都沒有,更別說大件的行禮了,跟來自中國的遊客全然不同,忍不住問道:“你就什麼都沒有帶嗎?”
高大陽光的年輕人聳了聳肩膀,問道:“在歐洲有什麼東西是買不到的嗎?必須要從中國帶過來?”
燕思琪再次被逗笑了,搖了搖頭說道:“除了中國的飲食,大多數都能買到,需要我帶你去一趟商場嗎?”
高大陽光的年輕人,隨口答了一聲好,就鑽入了燕思琪的汽車。
她在德國工作,買的自然是德系車,一輛很普通的奔馳b級車,摺合人民幣也就二十萬出頭。
燕思琪坐到了駕駛位,用眼睛的餘光瞧了一眼身邊高大陽光的年輕人,不由得微微臉紅,她開的這輛車買過來,還沒有坐過男性,最多隻是送過幾回女同事。
好在燕思琪終究也算是幹練的職業女性,很快就調整了心態,說道:“我本來應該先送你去酒店,不過你沒有行禮,不如就直接如商場如何?”
高大陽光的年輕人微笑着答了一聲好,很有些入鄉隨俗,客隨主便的意思,讓燕思琪更有好感,高大,帥氣,性格溫暖,永遠是撩妹第一神技,而且還是先天級數,非是任何後天的撩妹技能可比。
隨着汽車駛出了機場,高大陽光的年輕人有些好奇的望着路邊的景色,燕思琪笑了一笑,問道:“你是第一次來德國?”
高大陽光的年輕人笑道:“我是第一次出國,所以對這裡的每一點都覺得新鮮。”
燕思琪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說話,只是偶爾看一眼身邊的年輕人,似乎心底也溫暖了起來。
高大陽光的年輕人,很快就放棄了車窗外的景緻,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他的身上似乎有一層神光,吞吐不定,跟窗外的陽光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