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里荒山行

忽而,外面有聲音響起,蔣父等人睡的太死,也未覺有異,然後就見外邊火光大起,有人驚叫着,有人大哭着,也有陣陣喊殺聲,這才把蔣父等人驚醒了。

“外面什麼情況?”

蔣父衝出門外,看見外面火光沖天,有黑衣蒙面人在行兇,打砸搶燒,見人就殺,似乎想覆滅整個小鎮。蔣生,蔣溱等人也從房裡出來了,見此情形,當即就一躍而起,蔣溱一把青月劍,劍光飛舞,一劍抹掉一名蒙面人的脖子,李叔一手抓住一個蒙面人,一個抱摔,然後一腳踩上去,腦瓜子都踩爆了,而蔣生最輕鬆,游龍劍化作一道弱不可見得紅芒,瞬間穿過三個人的胸膛......

“殺了他們!”

終有人察覺不對,呼喊着,十餘位蒙面人朝蔣生三人涌去,蔣生瞧了瞧陣勢,回了蔣父身邊,游龍劍隱匿在暗處,保護着蔣父等人,而蔣溱和李叔則與那些蒙面人鬥在一起。李叔擅長拳腳功夫,由於從軍多年的緣故,李叔招招找其要害,一拳便能傷人,而蔣溱年少便開始練歸元秘典,加上蔣上偶爾會拿些化元丹回來,所以蔣溱的功夫算的上一流,只是少了些對敵經驗,加上歸元秘籍以氣息悠長見長,所以蔣溱對付起這些強人來倒是遊刃有餘,只是傷敵不如李叔快。

“殺我那麼多兄弟,找死!”

遠處又來了幾位蒙面人,一位膀大腰圓的大漢拎着雙錘猛然襲來,李叔和蔣溱閃身避開,而後蔣溱欺上,青月劍劍劍環繞,想以柔克剛,那大漢也不是常人,一錘比一錘勢大,雙錘舞的呼呼直響,蔣溱只能且戰且退,忽而,蔣溱側身一劍,叮的一聲,劍尖直接刺穿鐵錘,蔣溱大喝一聲。

“開!”

卯足了力氣,蔣溱一臉漲的通紅,而那大漢也是大喝一聲,另一把大錘朝着蔣溱砸了下來,危急時刻,李叔一拳砸來,嘭的一聲悶響,李叔當即倒飛而出,大鐵錘也被一拳砸開,蔣溱趁機抽出青月劍,倒地一招擡頭望月,一劍刺傷了大漢的手腕,大錘脫手,蔣溱乘勝而上,青月劍呼嘯着,一劍刺入了大漢的喉間,鮮血飛濺,大漢捂住脖子倒地而亡。

另一邊,被大鐵錘砸飛的李叔一扭身,眼前卻突然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一刀劈下,如果無意外李叔鐵定中刀,生死之際,還未定身的李叔生生扭過頭來,想着頂多劈掉一隻胳膊,沒想下一刻,那大刀突然斷裂了,齊根折斷,而後李叔迅速起身,手中的塵土一揚,趁對手驚神之際,一掌劈在其腦門心上,當即腦光崩裂,死了。

“好像是一羣山匪......”

“這種窮地方也有山匪?搶什麼?這鎮上的人都窮的叮噹響,搶人?”

不管這些蒙面人到底是不是山匪,蔣父吩咐大傢伙都去幫忙,滅火的滅火,救人的救人,直到天亮,才完活完,十多戶人家,死了一大半,連鎮保都死了,剩下一些婦孺殘幼,蔣父也沒辦法,只能讓他們儘快去通知縣上,然後分了些銀錢給他們,剩下的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至於那些蒙面人,屍體處理完後,蔣生把雙兒叫來,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又是一通鬼哭狼嚎,蔣父等人雖然不是第一見到雙兒那副駭人的模樣,但仍舊頭皮發麻,站的遠遠的,等到十來個灰撲撲的人影從地裡冒出來,一個個兩眼發直,飄在地面上,像呆頭鵝似的,而這些便是那些蒙面人的殘魂。

蔣生隨意點了一個,雙兒伸手在其頭頂上一抹,這就見着這道殘魂雙眼放亮,雙頭抱頭一陣嘶吼着,半晌後這人平靜下來,看看自己的雙手,再瞧瞧飄離地面的雙腳,驚恐的說着,“我這是死了?不對我沒有死!我還活着,我還能跑,還能跳!我還沒有死!哈哈!我還沒死!”

“給老子安靜點,你已經死透了,如果老子不是還有事要問你,你的魂魄早就消失在這天地間了,鬼叫什麼!”

蔣生一巴掌朝這人拍去,險些直接把這道殘魂給打散了,片刻後這道殘魂才重新凝聚,這人一臉驚悚的看着蔣生,忽而又大叫着,“看什麼看,老子現在是鬼,你還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吃了你!”

蔣生無語了,就這智商,當鬼也是白瞎,順手一揮,就見這人隨風飄散,再也凝聚不起來了,然後又讓雙兒弄醒了一個,結果這個更慘,神志一恢復,一拳就朝蔣生揮了過來,其記憶似乎還停留在昨晚打打殺殺的時候,沒辦法,擡手打散這到殘魂,接着又讓雙兒弄醒下一個。

一旁觀看的蔣父等人這時候似乎也不怎麼害怕了,蔣溱還伸手摸了摸那些個頭眼發直的殘魂,雙手徑直從其虛幻的身軀裡穿過,除了感覺到一絲清涼以外,啥感覺都沒有,劉嬸他們也瞅近了瞧,好奇心倒是戰勝了恐懼,大傢伙還對這些個殘魂評頭論足。

“這些人生前應該就是一些山匪,你是不是多疑了?”

“我覺着應該不是,爹,你想想,這窮山僻壤之地,連平民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一些山匪怎麼活,搶人回去烤着吃?”

蔣生的話想想也有道理,雙兒也在繼續,終於,輪到那個似乎是山匪頭頭清醒的時候,這人手裡仍然緊握着一對大鐵錘,在意識到他已經死了的情況下,倒也平靜,只是他說着他們的確是一窩山匪,不過卻是北燕與趙國邊境上燕頭山上的山匪,此次深入趙國,也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蔣生問之是何人,這位山匪頭頭指了指另外一人,就是那位險些一刀劈中李叔的那位。

“我已經死了?”

“嗯,你已經死了......”

等雙兒弄醒了這人,這人倒也乾脆,蔣生問啥,他就說啥,這便知道了,這人原來是金家人,是金承業親自吩咐的,尾隨蔣家人,弄死蔣家人,不過具體的實施計劃是他自己想出來,掏錢僱了一羣山匪,從進入趙國開始就一路尾隨着,直到昨晚,裝作山匪打劫,然後趁此弄死蔣家人,反正要是有人查起來,山匪是真的山匪,外人就他一個,只是他沒想到,一羣山匪反被殺,連他自己也死了。

事情這下弄明白了,蔣生就知道這裡邊有貓膩,不過這金承業倒是挺狠的,表面上裝的人模人樣,背地裡就想殺人滅口。事情弄清楚了,蔣父等人繼續趕路。這趙國東部荒山多,人煙幾乎絕跡,也難怪大周和北燕對趙國不感興趣,就是打下來也沒多大用處,所以說這地方,千百里難得看見一處有人煙的地方,湖泊,河流也沒有,降雨也少,完全不適合人類生存。

馬車也沒多大用處了,雖說蔣生隨時能找到乾淨水,但用來餵馬也屬浪費,加上這地方也不適合馬車行進,乾脆就棄馬步行,走了一天,然後大傢伙都後悔了,早知不走這個方向了,放眼望去除了荒山還是荒山,連點綠色的東西都看不到,更別說人煙了,到了晚上連個投宿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找了個乾淨的山洞,還好蔣生事先準備了大量的乾淨水和足夠的食物,不然蔣父等人早就放棄了。

“要知道是這樣,早該準備一個大型的飛行法器了!”

蔣生抱怨着,就算加上他,老牛和雙兒,三個人帶着一衆蔣家人飛回去也得來回好幾趟,至於那頭老王八,蔣生事先已經讓其回了龍虎山處理事情,諸如買宅子,買地等等,等蔣父他們一到,直接入住就行了,不過眼前麻煩的是穿越這萬里荒山得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六天,終於,在一個山坳裡看見一處有人煙的地方,還有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走了好幾天的山路,就連蔣父都發現他是不是傻了,有好道不走,非要穿越這千里荒山,人都快崩潰了,這好不容易看到一處人煙之地,一衆人興奮着,嗚嗚丫丫的跑進了那個山坳裡。

這裡是一個叫做“蠻山”的小鎮,方圓幾百裡就這地方有人煙,且人們平時的吃喝用度,乃至水都靠外面運進來,而之所以這個小鎮還存在,是因爲人們需要開採附近荒山上一種叫做灰石的石頭,然後再運出去,由趙國朝廷處理,所以這裡纔有人煙的存在。

蠻山鎮鮮有外人進入,所以當一大羣光膀子的大老爺們看見蔣父他們進入鎮子,一個個都古怪的看着他們,鎮保得知後,前來問着,得知他們是一家人,因得罪了北燕的某個大人物,一家人才逃到此處。鎮保還算好心,留了他們住宿,不過要生活用度要付一些銀錢。

凡俗世界的銀錢,蔣生多的是,也不在乎,不過次日他接到了一條消息,有些爲難,問着父親,可否暫住幾日,他要回大周看看,蔣父等人在荒山裡行進的數日,也巴不得在這裡停留幾天,不過也問着到底是何事,居然要回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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