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能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是達摩祖師了,是他將佛法帶到了神州大陸。”
“果真是達摩祖師!”戰晨不由跳了起來,追問道:“達摩祖師現在在哪裡?”
悟能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在三千多年前,他開到了我中唐國國都大寧城,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寺院傳播佛法,並在每個月的十五開壇,並施展法術,像大家展示各種奇蹟,並施法幫助貧苦的民衆,漸漸地我佛教深入人心,信衆越來越多,最後甚至驚動了我中唐國的皇帝李瑄,他親自召見了達摩祖師,徹夜長談,第二天李瑄就宣佈我佛教乃是中唐國的國教,從此我教就在神州大陸上生根發芽,發展至今,單單是我中唐就有大型寺廟八百多座,我們這兒還算是小廟,不入流。”
“那麼達摩祖師後來去了哪裡呢?”戰晨追問到。
悟能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沒人能夠說清楚達摩祖師是什麼時候離開了,又去了哪裡,只是知道他在大寧城大概居住了兩百多年,某一天,他就離開了,留下一句話‘現在神州大陸已經遍傳我們的佛法了,我要到其他地方再去傳授佛法,讓佛法在大千世界四處開花。’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從那以後就再沒出現過。”
戰晨陷入了沉思,他也有看過達摩祖師的著作,知道他所說的大千世界就是指整個宇宙,口中不由喃喃道:“看來達摩祖師的修爲已經到達了一個我難以想象的高度了,真是難以置信,曾經的他只是一個廢靈根的武者而已。”
悟能聽他喃喃自語,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便問:“施主,您怎麼了。”
戰晨站起身來,朝他行了個佛禮,說:“大師,多謝您告訴我這些,我要離去了。”
悟能笑着點了點頭,說:“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了。”
“是的!”戰晨大步走出了門,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悟能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喃喃道:“看來這位戰施主也是精通仙法之人,也許就來自與我們的達摩祖師同一世界。”
辭別了悟能,戰晨重新上路,由於他已經將這個世界的語言學會,所以跟別人交談無礙,他打聽到中唐國都大寧城的具體方位一路尋去。
戰晨才走了半個月就達到了目的地,還是在有所保留實力的情況之下,因爲神州大陸所在的土地過於脆弱了,他只要隨意動動手指頭,都能造成翻江倒海、地崩山摧的誇張效果,所以戰晨根本不敢將自己的真實實力顯露出來。
站在大寧城前駐足觀望,戰晨悠悠嘆了口氣,這恐怕是他見過的最袖珍的王都了,其規模就跟北海大陸上的小縣城一樣,甚至還不如。
城牆只有十幾米高,長和寬也都僅有五千多米,這樣的都城能住下十多萬人就挺不錯了,倒是城市周圍還分佈着許多市鎮村落聚集了不少人口。
不過這都不是戰晨關心的重點,此刻他只想快一點找到達摩祖師所呆過的寺廟。
於是他進入城中,抓住人就問:“請問你知道達摩祖師呆過的寺廟在哪裡嗎?”
被他抓住的人,上下看了一眼他,說:“兄臺,你是第一來京城吧。”
戰晨點了點頭說:“是的。”
“難怪連大名鼎鼎的達摩禪院都不知道,我教你,沿着這條路筆直走下去,路過第三個巷口往右拐,然後一直把巷子走通,就可以看到了。”
“多謝!”戰晨朝他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了,接下來他遵照那人的給他的提示,終於找到了達摩禪院。
達摩禪院位於京城的東南面,規模不小,有數十棟建築聳立,寺院香火鼎旺,往來遊人和朝拜者絡繹不絕。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戰晨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步入禪院之中,一進門,他就看見門口的廣場之上樹立了一尊達摩祖師的塑像,他端坐於蓮臺之上正在講道,栩栩如生。
戰晨趕緊走上前來對着塑像行禮,心中懷着崇敬之情。
接下來他進入大雄寶殿,大雄寶殿中人來人往,戰晨四處觀望了一番,便鎖定了一位站在佛像之前身着袈裟的僧人,他雖然不是主持,可是必然是寺廟之內低位崇高之人。
戰晨朝他走了過去,行了個佛禮,說:“我叫戰晨,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那位老僧人還了一個佛禮,說:“貧僧念臻。”
“原來是念臻法師,幸會幸會。”
“請問施主找我有何事?”
“我今天來主要是爲了捐贈一筆錢,用來修繕寺院。”戰晨說到。
他沒有一上來就說要見達摩祖師的修行之地,因爲如果這樣說恐怕難以如願,所以他必須先找個理由與寺院搞好關係。
念臻又行了個佛禮,問:“請問施主要捐贈多少呢?”
戰晨答道:“你我可否借一步說話?”
念臻說:“請隨我來吧。”於是就把他帶到了後面僻靜的屋舍中。
戰晨將金子取出放在桌子上,足足有一百兩。
看得念臻都微微一怔,忙說:“施主,你這一下拿出這麼多錢,我——”
“法師不用推辭,我是一位虔誠的佛教信徒,用這些金子給寺院的大佛都重塑金身吧。”
念臻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又說:“施主,您今天來這裡恐怕還不是單純只爲了送錢吧?”
戰晨微微一怔,笑道:“看來我是瞞不過大師的慧眼了,行,我就直話直說吧,我來此地主要是爲了看看達摩祖師修行之處。”
“達摩祖師閉關之地乃我們佛門重地,現在已經封存了,謝絕參觀,施主,請恕我無能爲力了。”
聽了他的話,戰晨不無失望,但他靈機一動,又說:“那麼我可否在這裡小住幾日,燒香禮佛?”
念臻笑道:“施主,您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單單是你今天送來的那一百兩黃金,就足夠再蓋一間禪房了。”
戰晨笑道:“多謝法師,請爲我安排一個住所吧。”
念臻點了點頭,對站在門口的一個小沙彌喊道:“慈厚,你過來,替這位戰施主找一個乾淨的禪房住下。”
慈厚答道:“是!”
於是,戰晨便跟着慈厚出了門,沒走多遠,他就試着問:“你叫慈厚吧。”
“是的。”
“幾歲了?”
“今年十三歲。”
“你知道達摩祖師到底在哪裡修行嗎?”戰晨試着問到。
慈厚答到:“這點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是在寺院西南角,那裡有寺僧把守,不允許人隨便靠近。”
“原來如此。”戰晨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慈厚就將他帶到了一處幽深僻靜的禪房裡,說:“施主,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我就住在隔壁,還有如果你要用齋飯,可以去寺院的東面食堂。”
戰晨點頭笑道:“我懂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於是,慈厚就離開了。
戰晨就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待到夜深時分,他忽然站起身來,悄悄走出了房間。
此時,寺院中的僧人早已熟睡,但戰晨爲了不驚擾他們,還是施展了通靈法身神通,將自己的身體縮小爲米粒大小,這樣一來,就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得了他。
“寺院的西南角嗎?我這就過去看看!”戰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朝着慈厚所說的方向快速行進。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寺院西南角的一處庭院,發現門口有幾個僧人正在巡邏,心中不由一喜,喃喃道:“這庭院裡面,恐怕就是達摩祖師閉關修煉的地方吧。”
他一溜煙,就闖入了庭院,而守在門口的那些寺僧自然是什麼異常都沒發現。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