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又一次站上了傳送陣,坐好戒備,但這一次在睜開眼睛之時,卻發現自己似乎出現在一個普通的起居室中,這個房間似乎並無兇險的氣息。…,x.
他隱隱激動,莫非自己已經找到了出路了嗎?於是趕緊推門而出,卻被眼見得景象給震住了,這裡滿滿地排着一個個書架,一眼望去都看不到頭。
書架之上還有一枚枚的玉簡,戰晨走到一個架子前,隨便撿起一個玉簡來一看,上面寫着《憑鳳劍法》幾個大字,於是趕緊用神識查看。
結果頗爲失望,這本劍法只有黃階中品,對自己來說根本沒幫助。
但由此,他已經可以確認兩點。其一,自己至少已經僥倖地逃出原來那可怖的生死循環;其二,這裡是一個武技閣,是收藏寒山派各種典籍的地方。
望着這些典籍,戰晨心中卻有了一絲猜測,這個寒山道人爲自己開闢的地下陵寢,恐怕不僅僅是讓自己死後有個好歸宿那麼簡單,而還有傳承之用。
寒山派弟子到這兒就會受到庇護,而其他外人卻會受到攻擊,而操作一切機關的人,自然就是那隱藏在這墓地某處的分身。
然而,對此他卻無力改變,好在寒山道人還並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魔道修者,他還是爲外來者留下一線生機的。
此時,戰晨已經將獲得寶藏這些看得很輕了,只想着如何找到離開這裡的線索。
於是戰晨趕緊衝向這座閣樓的入口處,卻見着大門緊閉,他又試着去開門,可是嚐盡辦法都沒能成功。
“看來這座閣樓和其他的宮殿、閣樓恐怕是一樣的,只能進去不能出來。也罷,無論是在外頭,還是在建築內都是充滿兇險,至少我現在還暫時安全。”
“這一樓只有黃階武技,要找到出路,只有向上了。”
於是戰晨順着樓梯向上爬,果然二樓存放的是玄階武技,數量只有一樓的一半。他直接來到了三樓,一到樓梯口便聽到有打鬥之聲。
這裡有人!他急忙趕了上去,三樓的書架只有二樓的十分一左右,而且大部分書架是空着的,顯然早已被先到的人瓜分殆盡。
只有其中幾個書架上還孤零零地散落着數枚玉簡,有五個人正在圍繞着它們做激烈的爭奪,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冤家徐厲虎,大概是他的修爲最高的緣故,竟遭到其他四人的圍攻。見戰晨上來,他們停下了戰鬥。
“是你,戰晨!”徐厲虎乘機叫道。
戰晨朝他看去,不由也叫道:“徐厲虎,你也在這裡。”
“哈哈,看來我們註定要有一戰!”
“徐厲虎,我不想跟你們戰鬥,也不想爭奪那幾個玉簡,我只想離開。”
“那由不得你,我們在這裡爭奪,可你卻想在一旁漁翁得利,這可能嗎?”
此話一出,其他幾個人立即點頭。戰晨暗呼倒黴,沒想到路過的都能被捲入爭鬥。
“就讓我來做你的對手吧!反正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徐厲虎盯着戰晨,露出一絲獰笑來,雖然自己很厲害,但被四人圍攻也是捉襟見肘,如今正好拿戰晨的突然闖入借題發揮,替自己解圍。
戰晨仔細觀察了一番,感覺到徐厲虎的氣息不是很平穩,身上還有好幾道傷口正在淌血,想必是剛纔經過一場大戰的緣故,這一戰未必不能夠贏,心中瞬間就有了決斷,沉聲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打,我就奉陪到底。”
“哈哈哈,痛快!我們這裡六人正好是三對三!”徐厲虎一邊說着,一邊猛地撲向了戰晨。果然如他所料,其他四人見他去對付戰晨了,又開始互相攻擊。
只聽徐厲虎口中猛喝“地冥斧!”手中的一對大斧雙雙砍下,形成兩道氣刃,向戰晨交叉劈來,所過之處,引動大地劇烈震動,使人膽戰心驚。
“一劍擎天!”戰晨以劍向抵,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劍上傳來,整個身體都被掀飛出去,撞倒了幾個書架。
“哈哈,戰晨你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
戰晨卻從地上爬了起來,感嘆:“果然還是境界太低了麼。”
徐厲虎卻比他更加驚訝:“怎麼會!我的斧法可是地階下品,怎麼會對你沒效果。”
“哼,徐厲虎,你是一塊很好的磨刀石,正好來磨練我的金藏劍經!”
戰晨的戰意被燃起來了,他有《無相金身決》護體,自然不用愁被傷到。而且與徐厲虎對招以後,更加確信了他的判斷,這頭老虎虛弱得厲害,此時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時機!
“看劍,金藏劍經!”這一回,戰晨主動出擊,將金藏劍經施展開來。
徐厲虎不由大怒,他無法忍受柀一個比自己修爲還低的普通武者的挑釁,一斧架開戰晨的劍,另一斧猛力劈出,斬向戰晨。
見他一斧朝自己額頭劈來,此時在戰晨的心中竟顯得沉穩無比,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穩,大概是因爲對自己的無相金身決很有信心的緣故吧。
在這種狀態下,他不疾不徐地將長庚劍撤退回,往頭上一橫,低喝一聲:“守劍如鍾!”
這是金藏劍經中的一招防禦劍式,要求身若金鐘,氣定神閒,可想而知,這在激烈地戰鬥中有多難辦到,而戰晨無意中竟達到了這種境界。
只見他的身體周圍竟然浮現出一道金鐘的虛影,雖然淡得讓人看不清,但效果卻很明顯。長庚劍竟穩穩地架住那來勢洶洶的一斧。
見此,戰晨先是一愣,而後狂喜:“這就是守之劍意的真諦嗎?我終於有些明白了!”
徐厲虎見戰晨竟能抵住自己這一斧,心中更加驚慌:“這不可能!難道我的力量已經衰弱到如此程度了嗎?”手中的大斧揮舞得更加瘋狂,然而這樣一來卻打破了他的土之劍意的厚重爆發,力道反而弱了三分。
此消彼長,戰晨抵擋起來更有自信。他全部用上《金藏劍經》中的防守劍式,只守不攻,全力領會着堅之劍意。
兩人對了百來招,徐厲虎已經氣喘如牛了,他感覺自己經脈中的真元在枯竭,全靠一股意氣在壓榨自己身體的潛能。在他的眼中,戰晨的身軀卻越來越顯得高大,逐漸成爲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另一方面,戰晨自己也感覺奇怪,原本他以爲和比自己修爲高兩層的人戰鬥,一定會困難重重,哪知將堅之劍意融入防守劍招之後,他的真元竟沒什麼損耗。
徐厲虎又是一斧砍來,在戰晨的眼中是顯得那麼的無力,那麼的漫不經心,昔日的“猛虎”而今卻成了一頭名副其實“紙老虎”,他只要稍微一擋就守住了。
就在這時,戰晨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口綻春雷:“一劍擎天!”
長庚劍瞬間爆發出一道銳氣來,彈開一對巨斧,直接沒入徐厲虎胸口。
徐厲虎的身體猛地一僵,沒精打采的雙眼在這時才恢復了幾分神采,可惜註定是迴光返照了。
拔出劍來,戰晨飛速後退,平靜地盯着他。徐厲虎瞪大了眼珠子,雙斧掉落在了地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竟能——殺——我!”而後就重重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戰晨剛想鬆口氣,卻被另外四人給圍住了,不由一愣,說道:“幾位兄弟,我不想跟你們爭!”
但其中一人說道:“哼!戰晨,這由不得你,沒想到你一個武王初階能殺死徐厲虎,所以你必須死,不死我們就不能安心!”
“難道非得這樣嗎?”戰晨嘆了口氣。
“少廢話,受死吧!”
四把劍從前後左右一起向他撲來,使人避無可避。
“金雲吞!”戰晨的身體突然原地高速旋轉,長庚劍也跟着旋轉起來,一道環形劍氣噴薄而出,猶如雲氣一般,此劍乃金藏劍經的羣守之招,金雲一出,頓時將四方劍氣全部鯨吞。
不僅如此,四人手中的劍受到金雲之氣的影響,竟出現了一絲遲滯。
就趁這時,戰晨朝一人的咽喉之處刺出一招“流星趕月”,此劍乃《金藏劍經》中速度最快的一招,是將全身真元凝於劍尖處,並瞬間爆發。
只見長庚劍的劍尖之上突然綻放出奪目光芒,射出一道金光,迅速就洞穿了對方的脖子。而那人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脖子一疼,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誅殺一人,戰晨迅速衝出包圍圈有十幾米遠。
三人一愣神,才慌忙舉劍朝着他身後追去。
“迴風望月!”戰晨忽地一擰身,劈出一劍,劍氣長達十米,如月牙一般犁向三人。
三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舉劍抵擋,只聽“乒”的一聲!他們齊齊慘叫一聲,身體猶如沙袋一般飛出。
戰晨乘勝追擊,連出三劍將那三人結果。
值此,他連殺五人,第三層中終於安靜下來了,心中卻還在澎湃,感嘆道:“這纔是地階中品劍法所應該有的威力!”
好一陣子,他才平靜下來,將五人乾坤袋撿起一一探查,臉上又驚喜,五人雖然沒有龐蠍富有,但財富加起來卻也可觀,也有10萬上品元石。
如此一來,他就有20萬上品元石,100極品元石的財富了!
這還沒算上他們那些丹藥。
收拾妥當之後,戰晨又走向一旁的書架,將上面的玉簡查看了一番,露出苦笑來。
果然如此,剩下的東西都是別人挑剩下的,盡是一些地階下品劍法,沒有一本對自己有用的。
不過他還是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因爲將它們拿到外面去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正當戰晨想轉身離開之時,卻突然踢到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下意識就將它撿起來。
這是一本非常不起眼的書,皺巴巴的書皮上寫着兩個黑體大字“易經”,可是當戰晨翻開書的第一頁時就當場愣住了,因爲他看到的就是一張“先天太極八卦圖!”
“也許鑰匙就在這裡!”他的心情開始激動,急急忙忙又打開了書的第二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