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喧沸的城中央,這個時候卻死寂下來,空氣中沒有一絲風,地上也鋪滿了屍體,流滿了鮮血,處處散發出一股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彌散到空中,似乎都給那慘白的圓月塗上了一層妖異的紅。,x.孤城、墳場、血月,處處都透露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正道門的人非常壯烈,即使對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他們也耗盡了魔羅宗的絕大多數兵力。
呂毅和戰晨就在中央對峙着,而他們的周圍還圍着數百個這場戰鬥的倖存者,其中還有一個武王大圓滿的魔修。
這時,就聽呂毅說:“戰晨,你這個叛徒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不單單將情報泄露給了正道門,還殺害了血無痕,真是罪無可恕,今天我就要代表宗裡在這兒解決了你!”
戰晨望着呂毅,卻發現他的氣息已經比最初的時候弱了很多,許是剛剛使用過了秘術的緣故,心想:“看來這一戰不可避免了,對陣武帝強者麼!”不知怎的,他心中竟隱隱有種興奮感。
他先從乾坤袋中掏出護脈丹來吞下,做好了準備,纔對呂毅說:“呂大師兄,我沒有出賣消息,殺死血無痕也是情非得已之舉,因爲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呂毅冷笑一聲:“戰晨,你不要辯駁了,這裡有幾百雙眼睛,都能看出你是叛徒,武安榮,你帶着人給我上,誅殺此僚!”
“是!”武安榮正是唯一倖存下的那個武王大圓滿強者。他轉過頭又高聲叫道:“弟兄們,戰晨是叛徒,我們一起上,誰敢退後一步,我就立馬殺了他!”
然而,他身後的那些魔修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他們只有武尊修爲,對上戰晨自然只有一個“死”字。
戰晨見此緩緩說道:“呂大師兄,您何必讓這些人來送死?”
呂毅卻自得地說道:“外門弟子本身就是用來衝鋒陷陣的,對於你這等貨色,我懶得出手。”他又轉頭對武安榮說道:“武安榮,難道你沒辦法叫得動你背後的人嗎?”
武安榮怒了,竟真的一劍朝背後劈出,瞬間就結果了十幾人,叫到:“大師兄的命令你們敢不聽麼?給我上!”說罷一馬當先,朝戰晨劈出劍氣。
“殺啊!”那羣魔修只得硬着頭皮跟着他,也朝着戰晨發動了劍氣攻擊。
霎時間,數百道劍氣向戰晨襲來,即使是武王大圓滿強者,也不可能正面接下如此多的攻擊,更何況其中還包含着一個武王大圓滿強者的含恨一擊。
“飛鴻映雪步!”戰晨也不遲疑,當即使出這玄妙的步法,一晃就閃開了。“轟轟!”他所在的地方一下就被一片片火光給覆蓋了。
然而,還沒等那羣魔修反應過來,便看見戰晨已經出現在他們的另一邊,朝着人羣一劍劈出,粗大的劍氣立即從他們中間犁過,瞬間就帶走了幾十條性命。
接着就看見一條殘影從人羣中穿過,所過之處,傳來陣陣慘叫,不絕於耳,那正是戰晨矯健的身姿。
面對着這些怙惡不悛的魔修,戰晨也算是果斷,自然是痛下殺手。
如破竹之勢,如風捲殘雲,很快那些武尊級的魔修便被處理得七七八八。
而武安榮則辛苦地跟在戰晨的後頭,愚笨地攻擊着,卻連後者的衣角都沒摸到一下。
他不由大怒,吼道:“血引秘法,啓!”其氣勢頓時又增強了三分,終於可以捕捉到戰晨的身影了,他不由大喜,狂叫一聲:“死吧!”一劍瞄準着戰晨後心戳去。”
戰晨感到了他在後面的攻擊,應對的十分簡單,只是回身一劍,就與武安榮的劍撞在了一塊兒,
武安榮只覺得銀蛟龍吻劍上傳來一股壓倒性的力量,手不由自主地便鬆開,劍竟被戰晨打飛。
戰晨趁此機會又回劍一砍,一道殘光由他的脖子劃過,秒殺!
武安榮雙手捂着自己脖子,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地神色,從喉嚨裡憋出幾個字:“我,用了秘法,爲什麼——還會——輸!”
戰晨很想告訴他,因爲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能用普通武王大圓滿的程度去衡量,可惜武安榮已經永遠聽不見了。
呂毅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邊看着戰晨將自己的部下一個個殺掉,臉上卻絲毫沒變化,好像死去的不是自己的師弟而是一羣螻蟻而已。
戰晨將武安榮的乾坤袋取下,纔看向對面的呂毅,問道:“呂毅,你爲什麼不親自動手?難道就看着他們去死嗎?”
“呵呵,戰晨,還真得佩服你,竟有這麼高的戰力,能將血無痕都殺死,這使得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剛纔爲了處理那兩個正道門弟子,我已經耗費了不少氣力,而且還用了秘法,自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迅速置你於死地,所以就只得讓我的師弟們先來牽制住你,而我卻在一旁觀戰,乘機恢復真元,現在我的真元也差不多滿了,也該到了解決你的時候了!”呂毅娓娓道來,從容得意,彷彿這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內。
“呂毅,你還是人嗎?”戰晨聽了他的話都不由感到一絲憤怒。
“哈哈哈,戰晨,你果然不是我們魔道中人,思路跟我們魔修完全不一樣,在我們魔修看來,實力地位卑微的爲實力強大的奉獻自己的生命,那就是他們的宿命!沒什麼憐憫可講,就像這次要我來解決你的那人,也比我更強,因爲我的實力不如他,所以只得聽命於他。”
“那人到底是誰?”
“將死之人,無需知道,看劍!”呂毅取出自己的利劍就向戰晨砍來,劍不快,但卻蘊含着一股霸道地氣勢,似乎能將人牢牢地定在原地一般。
戰晨本來想施展自己的飛鴻映雪步避開,可是卻似乎被這把劍的氣勢給壓制住了,感覺腿腳想要移動,卻處處受到掣肘,所以臨時變招,舉起手中的劍往頭頂一攔。“叮”兩劍撞在了一塊兒,他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可怕力量從劍上傳來,手中劍當即被打落。
呂毅的劍只是稍微被阻攔了一下,就向戰晨頭頂繼續落下,可是藉由這一緩,戰晨卻贏得的**時間,使出道之眼神通後,微微側身,才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必中一劍。
“飛鴻映雪步!”一避開呂毅的這一擊,戰晨又急忙使出高超步法,與對方拉開了距離,兀自覺得自己的手上有點顫抖,心中暗驚:“沒想到武帝強者如此厲害,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力都是我無法企及的。”
“用了秘法後的血無痕力量達到了十八萬斤,雖然看似和武帝已經差距不大了。但是隻有在我真正和武帝對決以後,才明白他們之間力量的懸殊!”
“這不單單是一種力量總量上的問題,還是一種凝聚力的問題。血無痕的力量雖大,但卻是分散的,還是可以勉強抵抗,而武帝的劍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處爆發,我感覺用無相金身決來防禦都有點吃力!”
戰晨已經感覺到了呂毅的劍的可怕,所以本能地會去避免與他直接對抗。
“戰晨,才一劍你就不行了嗎?我告訴你,這還僅僅只是開始。下面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絕招,鬼冰斬!”呂毅腳下邁出玄奧的步法,一個箭步就追到來到戰晨的跟前,使出剛纔殺死趙立柱和駱宏長的那套劍法,一道道寒光就鋪天蓋地地朝他襲來。
“道之眼!”戰晨不得不連續使用這項神通,武帝強者的劍太快了,而他又不願意讓呂毅的劍接觸到自己的身體。
連續避過了對方三劍,然而第四劍卻再也避不過了,他只得用銀蛟龍吻劍去抵擋,可是這一抵擋卻出現了問題,一股寒氣順着他的劍傳導而來,使他的整個手臂都要被凍僵了,半個身體都在麻木。
“哈哈,戰晨你真了不起,竟能避過我的三劍,但是隻要你給我對上一劍,就無法阻擋我的鬼寒真元,死吧!”呂毅又是一劍朝着戰晨的頭頂正中劈來。
“饕餮太極印!”關鍵時刻戰晨使出了自己剛領悟的這一招來,無相金身決的能量頓時在他的頭頂處凝結成一副陰陽太極圖模樣,穩穩地擋住了呂毅必殺一劍。
戰晨趁機逃開,又避過一難,心中卻在苦惱:“不行,這樣下去,我絕對要死在呂毅的劍下。呂毅的實力比我高出不少;兵器也是強大的帝器,重量達到十幾萬斤;還有他的那套鬼冰斬劍法,恐怕已經達到了地階極品的程度。”
“我樣樣都不如他,縱使使用真武爆元決也無法彌補這樣的差距,時間一到還是要輸,我該怎麼辦?”
正當他苦惱之際,卻突然想起老醉鬼的《醉八仙劍來》,那套劍法融步法和劍法於一體,實實虛虛,虛虛實實,往往能夠出其不意,以弱勝強,以柔克剛,以慢制勝。
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也時常習練,已經逐漸將一些金藏劍經的劍招融入到這一套劍法之中,也使得《醉八仙劍》中一些劍招的威力達到了地階中品劍法的威力。
“如今陷入苦戰,不出奇招,就難以獲勝,我今天就要用老醉鬼前輩的《醉八仙劍》來會一會你!”想到這兒,戰晨在心中終於下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