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寨和其他山寨開始徹底對立起來。 對於這種狀況,戰晨自然是喜歡看到的,他甚至幻想最好這兩方同歸於盡,然後只剩下明華凝珠讓自己撿個便宜。
“我們上!”公孫霄發出了進攻命令,幾個山寨的山寨主立即帶領手下,撲向黑山寨這一羣人。
而黑山寨五妖也個個發威。周蘿的身影如同鬼魅,在人羣中穿梭,每閃動一下,就會帶走一人的性命;孔隆的一對鐵鉤耍得如同殘影一般,一人獨鬥兩個頭領還不落下風;而熊昊更是直接,揮舞大劍,每一劍都直接將一個對手劈成兩半;最差的只有林慕仁,他的實力不濟,裝挑軟柿子捏,遇到稍強的對手,只有逃跑,幸好有周蘿在一旁掩護,才能勉強支持住。
而聶懾則在一開始就直接撲向了崔永,因爲崔永這條公孫霄的狗太可惡了,一直都在和自己作對。
另一方面,崔永嘴上功夫了得,但手上工夫就弱了,見聶懾針對自己,臉上馬上就變了顏色。
“聶懾,你的對手是老夫!”危機時刻,公孫霄終於跳了出來,擋在崔永的前頭。他也懂得脣亡齒寒的道理,如果說這裡還有唯一的一人能夠壓制住聶懾的話,這個人無疑就是公孫霄自己。
同時,這隻老狐狸也不忘對身後的崔永叫到:“崔永,我們一起上,斬殺此僚!”
“好!”崔永的畏懼之色立即煙消雲散了,換上了一副得意的奸笑,拐到聶懾的身後進行偷襲。
面對兩人的前後夾擊,聶懾冷冷一笑,毫無懼意,只將一把獵鯊劍舞得虎虎生威,擋住公孫霄和崔永的聯手也毫不費力。
雙方的傷亡都在持續擴大,可是黑山寨在人數上卻處於壓倒性的不利,這種不利馬上就反映在了戰場之上,他們的人數在直線下降。不一會兒,除了五妖以外,所有的人都被悉數斬殺。
而這五人也被近兩百個武帝強者給團團圍住,進行最後的絞殺,雖然幾個人勇猛,連連殺敵,叵耐雙拳難敵四手,情況也岌岌可危。
平衡終於被打破了!林慕仁被三人圍攻,一招不慎,被人貫穿了心臟,慘叫一聲,一命嗚呼。
周蘿悲呼一聲:“慕仁!”而後施展秘法,瞬間斬殺了十數人。然而,她的暴發力終究有限,又被人給包圍,只得騰挪躲閃,先求得自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強大如斯的熊昊也被一個山寨頭領偷襲成功,從後面被人貫穿了胸部,雖然這個惡徒臨死時候來了個大爆發,又接連斬殺了五六人,但是最終還是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轉眼間,五妖只剩下三妖,公孫霄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對聶懾說到:“聶懾,你們五妖失敗的命運已經無法逆轉了,趁現在認輸服軟,我作爲盟主也許還能保下你一命,若是你再一意孤行,那麼必死無疑!”
聶懾冷笑道:“老匹夫,我如果向你認輸,才真是着道兒了,恐怕我前一刻纔剛剛放下劍,下一刻你就要取我的性命。”頓了頓,他又說:“公孫霄,別以爲你們就贏了,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利害!”
話音剛落,聶懾身上的氣勢突然節節攀升,在他頭頂之上形成了一股沖天的虛幻黑色氣焰,這還沒完,隨之在在黑色氣焰的中心竟然浮現出一把通體血紅的劍的虛影,雖然看不分明,但卻森森然爆發出無窮的戾氣,彷彿舔盡了無數人的鮮血。
“這到底是什麼秘術,殺伐之氣如此厚重?”公孫霄驚疑不定。
“此乃《血髓劍術》,需要以上千強大生命的精血爲引,經過長年累月才能練成。公孫霄、崔永,今天就讓你們嚐嚐它的厲害!”說罷,聶懾突然轉身一步跨出,就彷彿瞬移一般,一下就出現在了崔永地跟前,速度竟然一下躍升至原來的一倍,以至於崔永還沒作出反應就被他給近身了。面對着崔永,聶懾詭異地一笑,驚得後者連連後退,想與他拉開距離。
“哼,崔永,到現在你才知道懼怕我,已經遲了!”聶懾又邁出一步,瞬間就追上了崔永,舉起手中的獵鯊劍就朝他當頭劈去。
“聶懾,給我往手!”公孫霄見聶懾竟敢當着他的面兒殺崔永,而將自己視若無物,氣極敗壞地叫到,隨之一劍刺出,直取聶懾的後心,想使出一計“圍魏救趙”,迫使聶懾放棄攻擊崔永。
然而,面對公孫霄的偷襲,聶懾卻面色冷然,依舊毫不猶豫地將劍劈下。
由於他的速度太快了,崔永根本就避閃不及,下意識就擡起手中的劍往頭頂上一架。
“當!”兩劍猛烈地撞在了一起,而崔永接着又聽見“叮”的一聲金屬墜地,下意識就低頭一看,卻驚奇地發現,掉落在地上的竟是自己的半截斷劍,腦海中閃過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我的劍怎麼斷了?”接着他只感覺一疼,意識便永遠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而另一面公孫霄親眼看見崔永連人帶劍被聶懾一分爲二,驚懼不已,更加堅定要除掉聶懾,於是他趕緊加倍將真元注入長劍中,使得劍速更快三分。
眼見得長劍已經碰觸到聶懾的衣服了,直到此時,公孫霄才鬆了口氣,心想終於可以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然而就在他以爲自己得手之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聶懾的身影卻從自己面前毫無徵兆地消失了!公孫霄一劍撲空,瞳孔猛地一縮,卻聽到左側傳來聶懾冷冷的聲音:“老東西,你在刺哪裡呢?”
公孫霄趕忙橫劍向左一掃,砍到的卻還是一片空氣,接着又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聶懾嘲弄的聲音:“我在這兒呢。”
公孫霄急忙轉身一看,就發現聶懾就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不由問道:“剛纔你使得是什麼妖術,竟然能迷惑住我的心魂?”
“桀桀,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也讓你死個明白吧,這就是我所修血劍術的奇妙能力‘攝魂劍影’,它對修爲不高於我的武者的神智都會有影響,意志不夠強大的武者看到這道‘攝魂劍影’甚到會被迷惑,產生錯覺。”
聶懾衝他又說道:“老東西,看來你的潛力也就到這兒,我還是早早送你歸西吧。”接着他就一躍而起,凌空一劍朝公孫霄的頭頂砍去。
獵鯊劍上攜帶着一往無前,無物不斷地可怕氣勢,閃着一抹懾人魂魄地妖異血光。
面對這一劍,公孫霄本想避其鋒芒,可是當他看到聶懾劍上的那道兇戾光芒之後,頓感心神巨震,竟然愣怔了一下,就是這一愣神地功夫,獵鯊劍已經落到了自己頭頂上方,倉促間他不得不擡起劍來,向上一攔。
“叮”兩劍狠狠撞在了一起,公孫霄只覺得一股難以匹敵的巨力從劍上傳來,手上一沉,眼看着獵鯊劍就要落在頭上,生死之際,他終於也啓動了秘法,臉色一下漲紅起來,猛喝一聲:“起!”
終於勉強撐住了。
然而,對此聶懾又是冷笑,道:“你以爲你的寶劍就可以擋住我的獵鯊的鯊齒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手上再度用力,將劍拉回,這時獵鯊劍的鋸齒劍刃,恰似一把電鋸一般從公孫霄手中劍的劍身鋸過。而公孫霄手中那把上好的帝器卻在這一拉間被一分爲二!正像那海中捕獵的鯊魚,一口將自己的獵物咬成兩段一般。
躲在洞口附近的戰晨,見到這一幕被徹底震住了,以他對於劍器的長期研究,公孫霄手中的這把寶劍並非凡器,必是七品劍器無疑。然而,它在強大的獵鯊劍面前,卻柔弱得像根草,就這麼被輕易折斷了。
失掉武器的公孫霄大驚失色,忙對聶懾求饒:“聶懾,有話好說,不要衝動,只要的肯放過我,什麼盟主、寶物我都——”
“已經遲了,從你針對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己經是個死人了!”聶懾冷酷無情,一舉追上公孫霄,就是一劍朝他的脖子抹去。
而失去武器的公孫霄只能任其宰割,被其他砍下了頭顱。
公孫霄既死,聶懾大吼一聲:“公孫霄和崔永已經被我殺了,其他的人,你們還不速速放下武器,給我滾!”
衆人一看,確實如此,都開始懼怕起來。然而,誰都不想後退一步,因爲在場的都是亡命之徒,寶物在前,他們寧可連生命都捨棄,也要放手一搏。
況且此時黑山寨五妖已死三妖,只剩下聶懾和周蘿二人,而他們又百餘人,只要將他們斬殺,最大的威脅就消除了。
聶懾又重複道:“難道你們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都給我滾!”
一個山寨主站了出來,冷笑道:“聶懾,你憑什麼囂張?你個人再強大,也只有一人,而我們有上百號人,我看要滾的是你們吧!”
“哼,冥頑不靈!我要再解決你們只不過多費些功夫而已。”
“大家都給我上,把這個狂徒殺死!”幾個匪首紛紛對他們的手下命令道。
“殺啊!”衆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猶豫,一擁而上,舉起手中的武器衝向聶懾,要將他亂刀砍死。
面對來勢洶洶的惡徒們,聶懾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眸中露出了嗜血的殘忍,舉起獵鯊劍,也衝向了那些人,施展開攝魂劍影之術與他們周旋抗衡。
洞窟之中頓時一片刀光劍影。兵器的碰撞聲,爆炸的轟鳴聲,匪徒們的慘叫聲,混雜在一起,不絕於耳。
聶懾彷彿化爲一道閃爍的幽靈一般,穿梭在衆人之間;又好像修羅降世,每劍必取人性命。然則,他面對的是上百號人!即使秘法加身,也不可能始終安然無恙。
不少惡匪也在他殺人之際,刺中或砍中了聶懾的身體,可是就在他們沾沾自喜,以爲給了聶懾致命傷害之時,迎接他們的卻是聶懾的反戈一擊。
這個戰鬥狂徒彷彿擁有惡魔之軀一般,怎麼也殺不死,逐漸地,匪徒們一個個倒下,百餘人瞬間就減少到了十幾人,連山寨頭領都被聶懾給斬殺了好幾個。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終於開始害怕了,開始向聶懾乞求饒命。可是已經遲了,此時的聶懾已經不會再放他們離開,而是不管不顧,繼續痛下殺手……
半個時辰以後,戰鬥終於結束了,洞窟之中一片屍山血海,僅僅只有聶懾和周蘿兩個人還站着。
周蘿看向聶懾,她的大頭領,黑山寨寨主,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之色。
此時的聶懾好似從血池中被撈上來的一般,渾身上下一片血紅,這其中既有其他人的鮮血,當然也有他自己的,都匯和到了一起辨不清了。也只有他的那雙炯炯有神的冰冷眼睛才,能告訴別人,他還活着。
聶懾終於退出了秘法狀態,氣息也弱了一大半,很明顯強大秘法的後遺症和身上佈滿的刀劍傷,還是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已經虛弱了!
周蘿擠出一絲笑容,假裝高興道:“恭喜大頭領,賀喜大頭領,寶物終於歸您所有了!”
聶懾眼中也閃過一絲喜意,樂道:“是啊,爲了這明華凝珠,我們死了多少人?老三、老四、老五都死了,不過他們死的值!待我突破武聖境界後一定會隆重地祭奠他們。”
“現在,也該是我收取寶物的時候了。”聶懾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去,就要朝水潭走去,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將自己的背後暴露給了周蘿。
周蘿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說不清楚到底是懼怕還是猶豫。不過,無論那是什麼,它們馬上都被堅定給代替了。
她突然朝着聶懾的衝去,揮出拳劍,將利刃瞄準了他的後心要害,狠狠扎去,嘴角邊浮現出一道殘忍的笑。是的,她有這個自信,在如此近的爆發,就連聶懾也追不上自己的速度,這一擊她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