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和周仁一看那兩人進門,立即露出了笑容,拱手道:“夏時兄、勾鑰兄,你們二人終於來了,真是讓人望眼欲穿啊。”
夏時和勾鑰則露出苦笑來,卻說道:“陳鬆你這話說的言不由衷,你們二人算是解脫了,而我們還要在這俗世呆上一個月。”
“是啊!這任務能不做就好了,完全是浪費時間。”陳鬆也嘆道。
“夏師兄、勾師兄,在下戰晨給你們行禮了。”這時,戰晨率先上前,給那兩個新來的入道強者敬禮。
“這位是?”夏時問道。
陳鬆立即答道:“哦,他是我們收來的一個新人,叫做戰晨,可擁有上品靈根!”說到這兒,他不無得意。
“見鬼!你的運氣真好,這回找到擁有如此資質的新人,又能得到宗派的額外嘉獎吧!”夏時和勾鑰幾乎同時羨慕地叫到。
“好吧,我和周仁要帶幾個候選者走了,我們改日再敘吧。”陳鬆朝那兩人辭行。
“嗯,走好啊。”
與新來的駐守弟子交接之後,陳鬆和周仁帶着戰晨、聶振坤等五人就離開了流津城,並來到了郊外,然後各自放出了一隻巨大蒼鶴來。
這兩頭蒼鶴和戰晨第一次見到的靈鶴還有不同,雖然它們的個頭是靈鶴的兩三倍,但等階卻只有八階頂級,而靈鶴最低也是九階的靈獸,不論是靈智還是神通,都比蒼鶴強上許多。
陳鬆又對五人說到:“諸位,我們就乘着靈鶴去天漸山。戰晨、聶振坤郭梅,你們三人乘坐我的仙鶴,李浪、林淑芬你們乘坐周仁兄的鶴,不用擔心,我們的靈鶴背上都很寬敞,能坐下四五個人,你們坐上去以後就不要亂動,知道了嗎?”
“知道了!”
戰晨已經不是第一次乘鶴,一躍就跳到蒼鶴背上,並找了一處角落安靜地坐下。
而其他四人則對此頗爲好奇,他們都是第一次乘坐飛行蒼鶴,尤其是郭梅,上了鶴背上以後,還左摸摸右摸摸的,十分愉悅。
陳鬆看着她豐腴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覬覦,得意地說:“郭梅,你看來挺喜歡這傢伙,只要你們能突破窺元境,並加入內門,每人都有機會進入靈鶴峰,馴服一頭蒼鶴!”
“陳師兄,我沒聽錯吧?真的是每人都可以嗎?”郭梅激動地問。
“當然,到時候包在我身上了。”陳鬆馬上就允諾了,而後又不無得意地炫耀:“你們知道嗎?我們靈鶴派也許在許多方面不如其他宗派,但是獨獨馴服靈獸這一項卻首屈一指,與靈鶴峰上的鶴羣訂立長久的盟約,蒼鶴甚至是靈鶴都絕不會少的。”
戰晨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陳師兄,我想請教您。”
“有什麼話就問吧,還用和我客氣?”陳鬆笑道。
“我們人族也能和妖族訂立盟約嗎?”
“怎麼不行?八、九階大妖已經擁有相當的靈智,況且我們靈鶴派傳承將近數萬年,與鶴族互惠互利,也結下的深厚的情誼,所以那些妖獸纔會願意與我們締結契約,成爲我們的靈獸。”
“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能突破窺元境,就一定能得到一隻蒼鶴嗎?”
“戰師弟,事情並沒這麼簡單,在突破窺元境後,每個弟子將會被允許進入靈鶴峰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之內,必須與一頭蒼鶴或者是一隻靈鶴結成親密的關係,並讓它願意成爲你的靈獸。”
戰晨沉吟了片刻,說到:“也就是說靈獸不是給定的,需要自己去降服嗎?”
陳鬆笑着點頭,答道:“不錯,能夠捕捉到什麼樣的靈獸全憑個人的機緣,靈鶴峰中棲息着許多八階頂級的蒼鶴,還有九階的靈鶴,傳說還有仙階的仙鶴,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機緣都可以降服!”
“還有仙獸嗎?”大家都驚歎道。
陳鬆笑道:“當然有,只不過我至今還沒聽說有一個弟子能夠成功地降服仙鶴,當然如果有人成功了,他的戰力肯定將大幅提升,在宗內的地位也自是不同。”
陳鬆的這番話引起了戰晨等五人的無限憧憬,他們都恨不得馬上就飛到靈鶴峰上。
“好了,我們不能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馬上啓程吧。”陳鬆一邊說一邊躍上鶴背,與周仁二人一起駕着蒼鶴,朝着靈鶴派所在地——天漸山的方向飛去。
坐在蒼鶴的背上,戰晨很自然地就拿蒼鶴和靈鶴進行比較,蒼鶴的體型雖然要比靈鶴大得多,但無論是飛行的高度、速度還是靈敏性都要比靈鶴差上很遠,如果要讓二者之間相互戰鬥,前者一定會被後者給殺死,這就是品階上的差距。
他們乘坐兩頭蒼鶴,一直往西南方向飛行,穿過田野、村莊、城市、密林,經歷了三天三夜的飛行,最終到達了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山脈一直延伸向遠方,彷彿望不到盡頭一般。
陳鬆指着前方的羣山,向大家介紹:“你們看,這裡就是蒼橫山脈,這連綿起伏的大山最低的一座海拔也有六千多米,最高的一座天台峰高達三萬多米,而我們的宗派領地天漸山,也藏在這些崇山峻嶺之中。”
郭梅看着這些山峰,嘆道:“哇,真沒想到,靈鶴派的宗門會設在如此人跡罕至的地方,難怪過去我問大家靈鶴派到底在什麼地方,卻沒有人知道呢。”
陳鬆冷笑道:“笑話!我們仙道大派的山門豈是世俗那些凡夫俗子可以輕易找到的?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每天又得去應付多少人,連修煉都不用修煉了。”
“陳師兄,這一片山脈都是屬於我們靈鶴派的領地嗎?”郭梅又問道。
可是這一回,陳鬆卻搖了搖頭,說:“不,在你們看到的這片山脈中,就有五個與我們一樣的仙道門派。”
“五個仙道門派共同統治這一片區域,那不是會起衝突嗎?”戰晨也不由問道。
“戰師弟,你說的是呀,這蒼橫山脈中的寶藏、資源無數,哪個門派都想獨佔。因此,我們宗派和其他四個仙道門派自古就爭鬥不停,持續了幾萬年了,也有不少人死去。”
戰晨沉默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有爭奪。
蒼鶴帶着衆人繼續在倉橫山脈飛行,翻過一座又一座高峻的大山,戰晨是一路看過來,這些山峰大多崎嶇難行,甚至根本無路,要是沒有蒼鶴的幫助僅靠徒步翻越,也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由此看來,飛行靈獸對於靈鶴派這樣深居於大山之中的宗派來說是極其關鍵的。
又經歷了一天一夜的飛行,他們最終來到了一座通天的大山之前,這座大山高達將近兩萬米,比周圍的其他山峰都要高大上許多。戰晨感到無比震撼,它的面積甚至要超過自己過去見到一些小型山脈!
“我終於到了!”陳鬆高興地叫道,並指着眼前這座大山說道:“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天漸山。你們快看這座山的山頂!”
衆人都朝山頂望去,只見天漸山的山頂被層層彩色的雲霞縈繞,如夢似幻一般。
而在這美麗的雲霞之間,似乎又有許多美輪美奐的建築若隱若現,勾起人無限遐想。
陳鬆和周仁並沒有駕着自己的蒼鶴直接飛上山去,而是降落在天漸山的山腳下。
郭梅對此十分不解,問到:“陳師兄,我們爲何不直接將鶴停到那山上去?停在這山腳下,我們不是還得再爬上去嗎?”
陳鬆答道:“這是我們宗派的規矩,只有長老、宗主才能直接駕着鶴飛上去。其他弟子都只能將鶴停在山腳下,徒步上山。”頓了頓,他又說:“好吧,我們走,反正你們五人也是第一次來這天漸山,走走山路也好,就當是一次郊遊吧。”
於是,這一行七人就開始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爬。天漸山上生機黯然。處處都可以見到靈樹、靈草。
戰晨一路留意過去,發現這裡的靈樹、靈草大多是自己沒有見過的種類,就是碰到幾株認識的,好像也比他印象中看過的要高大茁壯得多,便想到:“這些靈樹、靈草長得如此高大,莫非和這山上的仙靈氣有關嗎?”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理解的沒錯,仙靈氣無比神奇,足以提升一株靈樹本來的品階,或許如今自己該把這些看到的植物稱作仙樹、仙草了。
越往高處爬,戰晨發覺周圍靈氣中的五彩光芒越加顯目,說明這裡的仙靈氣的濃郁程度已經遠大於山下了。
雖然目前他還無法吸納這股仙靈氣修煉,但已經能感覺到它們正對自己的**進行進一步改造和完善。戰晨有一種預感,終有一日,自己的身體將完全適應這裡仙靈氣,而屆時他也將正式跨入窺元境。
仙靈氣的密度要是普通靈氣的數倍,這又使得戰晨感到自己身體變得愈發沉重起來,連呼吸也顯得困難,以至於憑他們的武聖之身,到達山頂上時都累得氣喘吁吁,爬不起來了。
“看,我們到了!”陳鬆指着前面豎立在大道旁的一塊巨大山石,對衆人叫道。
戰晨擡頭一看,卻見那山石上寫着三個遒勁的赤紅色大字“靈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