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徹底坐不住了,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屋外,看見一個升高八尺,英俊瀟灑的年青人從外面走來,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頗有幾分莊曉蝶的豪爽。m.。“莊昕!”他不由叫出聲來了。
莊昕聽到有陌生人喊他的名字,警惕地觀察了一下戰晨,感到有三分熟悉,就問到:“你是何人?”
就在這時,莊曉蝶從屋子裡出來,叫道:“昕兒,這是你爹,快叫爹呀!”
“爹?”莊昕心神巨震,對於這個詞,他曾經熟悉過,但是卻逐漸陌生起來,現在又聽娘叫了出來,勾起了他心中無限苦痛,他的臉色變幻了幾下,終於冷冷地說道:“你便是戰晨吧,我娘曾經說過,你在對陣屍魂宗的戰役之中犧牲了,現在怎麼會又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既然你還活着,那爲什麼遲遲不回來,你知道嗎?娘有多少次偷偷地以淚洗面,但她從來沒在我面前哭過。”
戰晨點了點頭說:“這都是我的不對,我難辭其咎,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
就在這時,莊曉蝶插嘴了:“昕兒,你爹是有苦衷的,他根本沒辦法回來,你又怎麼知道他這些年的酸和苦?你沒有了解清楚情況,一回來就指責你爹的不是,這是一個兒子應該做的嗎?”
莊昕垂下頭來不說話了,但仔細觀察他的神色就會發現,他並沒有心服。
戰晨說道:“師姐,別怪兒子,他對我有怨言都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戰晨。”莊曉蝶不由叫道。
戰晨又轉過頭對莊昕說到:“昕兒,我知道現在要你認同我這個爹,幾乎沒可能,但我希望你能聽我把這些年來我的遭遇說完,再下判斷,如果你覺得即使是這樣,還不能原諒我這個當爹的,那麼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們母子二人。”
莊昕想了一會兒,終於說道:“那好,我倒要聽一聽,你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戰晨便把自己的遭遇又說了一遍,莊昕聽了有所觸動,但在嘴上仍說到,這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我還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呢?
“莊昕!你說的是什麼話!”莊曉蝶被激怒了,就要衝過去打他一頓。
戰晨知道莊曉蝶的性格就是敢作敢爲,慌忙拉住她,說:“師姐,孩子不能理解我是情有可原的,別衝動。”另一面又對莊昕說到:“昕兒,爹知道現在對你說什麼也沒用,你接下來看我的表現吧,我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戰晨便在靈鶴派暫時留了下來,他拿出了自己這些年來掙的上品仙石三百萬、還有各種靈藥等資源交給了莊煒燁,幫助靈鶴派徹底強大了起來,這筆鉅款對於靈鶴派來說不啻於一個天文數字。
莊煒燁作爲宗主,自然比戰晨更懂得如何利用好這些資源,通過他的努力和分配,靈鶴派在短短一年之間就變得強大起來,一些精英弟子也得到了重點培養,一切都處在欣欣向榮的階段。
而戰晨歸來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大家逐漸都知道了靈鶴派現在有一位元神高階強者坐鎮,元神高階強者豈不是比玉霄殿的宗主呂霄還要強大嗎?一時間,靈鶴派名聲大噪,而慕名而來的仙者也如過江之鯽。
一年以來,戰晨都在泰安山上陪着莊曉蝶遊山玩水,陪着莊昕修煉,並對他在境界上的不足進行指導。經過他的不懈努力,他與莊昕的關係也得到了一定程度地修復,尤其是戰晨對待莊曉蝶的無微不至的關照,確確實實地感動到了莊昕。
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莊曉蝶似乎也很享受這種家庭的溫馨,但是她逐漸意識到了什麼。一日戰晨陪她在花園中賞花,莊曉蝶突然問到:“戰晨,這樣下去好嗎?”
戰晨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問到:“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莊曉蝶凝望着他,問到:“我是想說,你這樣天天陪着我遊山玩水,指導莊昕,那你自己的修煉進度怎麼辦?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已經加入了一個大型仙宗了吧,在那裡可以得到更好的修煉條件——”
戰晨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打斷了她的話,笑道:“師姐,我們不談這些好嗎?現在在我的心中,你和昕兒是最重要的,昕兒已經是窺元境強者了,他未來想要更快地成長,就需要我的悉心指導,你難道不關心昕兒嗎?”
莊曉蝶嘆了口氣,說:“師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你不要忘了,你能擁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完全靠的是自己打拼,如果你把大把的時間耗費在我跟兒子身上,只會白白耽誤你的修爲增長罷了。”
戰晨笑道:“師姐,元神強者擁有大把的壽元,我完全可以先把你們照顧好,然後再去提升實力,這些年我的實力增長得太快了。”
莊曉蝶的臉上卻變得嚴肅起來,說到:“可是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們靈鶴派之所以會被盯上,是因爲你招惹了萬魔宗,就連現在,我們還在受到這個魔門的覬覦,而凌虛派和玉霄殿之所以願意出手保護我們,也完全是聯盟的義務而已,但是如果要解決這個魔宗的威脅,只有寄希望與你了,只有你突破了成道境,強大到他們不能威脅到我們的時候,到那時我們的宗派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在莊曉蝶說這些話的時候,戰晨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喬恨天的模樣,心中又被憂慮的陰雲所纏繞,莊曉蝶說的一點也沒錯,喬恨天要滅掉靈鶴派只在反掌之間,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魔頭遲遲沒有對靈鶴派重視起來,爲什麼不急於得到自己手裡的無相神功。
但是萬魔宗已經開始對自己的親人伸出魔爪了,自己要趁着玉霄殿還能保護到靈鶴派的時候儘量提升修爲,然後擊殺喬恨天,只有到那時候,靈鶴派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莊曉蝶見自己的丈夫沉默了,便說到:“師弟,回你的那個琴簫派吧,不必再讓我們束縛住你了。”
“可是——”戰晨還是不捨。
“沒什麼可是的,你強大的也是爲了更好的保護我們,你強大了,我們纔有更好的境遇,不是嗎?”莊曉蝶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