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馬上要開始了,首輪參加比賽的弟子也迅速進入了各自的傳送門中,現場有不少人也選擇進入賽場觀戰。
戰晨卻沒有馬上離開原地,此時他正出神地望着徐麗豔。徐麗豔被他看得微微臉紅,垂下頭去,說:“看夠了麼?”
“不夠,永遠也不夠,豔豔,這些年我一直在掛念着你,想到你的艱難,你所承擔的壓力,我便動力百倍,即使再艱苦的修煉我也能忍受。”
“阿晨,我也一樣,你知道嗎?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心的去修煉,從明法初階一口氣就突破到了明法大圓滿之境,至今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呢?”徐麗豔露出一絲苦笑來。
“你說什麼?!這可能嗎?”戰晨不由瞪大了眼珠子,從明法初階一口氣道明法大圓滿,而且只花一千年的時間,這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
“嗯,當然是可能的。首先我們家族內就設有秘境,在其中修煉一天,在外界就相當於兩百天。”
“兩百倍的加速,確實厲害。”
“你算算看,一千年時間的兩百倍加速,就相當於兩萬年,時間很長。”
戰晨點了點頭嘆道:“是呀,如此看來也不是不可能了,這就是家族弟子的優勢,如果是內宗弟子,哪有這樣的條件修煉呢?”
“其次,我修煉的丹藥,所使用的秘法都是最上乘的,不僅如此,還有忠伯替我護法,所以其實在秘境中修煉了五千年以後,我就達到了明法大圓滿境界了,本來想要藉此機會一舉突破法身境,哪曾想到法身境真是太難了,我花費了一萬五千多年的時間仍然沒有突破瓶頸,只能將修爲暫且維持在明法大圓滿的巔峰。”
“法身境有這麼難嗎?”
“難,太難了,首先要修煉到明法大圓滿的巔峰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從明法初階到明法大圓滿我只花了五千年,但是從明法大圓滿到明法大圓滿巔峰,我卻花了八千年,剩下的七千多年,我都嘗試着構築內世界,可總也不成功,忠伯告訴我說,我奧義領悟雖然足夠了,但是對人生、自然和天道的感悟還不夠深,所以才無法成功。”
“人生、自然、天道?”戰晨沉吟道,他若有所思,突然感覺,如果自己也到了要突破法身境的時候,或許要比徐麗豔輕鬆得多,這還要歸功於達摩祖師留下的觀想之法,使他的人生閱歷甚至都超過了許多法身境強者。
“阿晨,不說這些了,我們去看比賽吧,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大賽呢,有些緊張。”徐麗豔笑道。
戰晨看着她也不由笑了,徐麗豔是從小在蜜罐中泡大的,出門身邊又跟着忠伯,確實她的實戰經驗和比賽經驗都太少了,於是說:“好吧,我們隨便選一場比賽觀戰吧。”
於是二人結伴步入了一個賽場之中,進入傳送門後,戰晨就看見賽場的邊沿上站了許多人,而比賽者和裁判則處在中央位置,靜靜的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過了一會兒,裁判一聲令下,雙方就展開了激戰,其激烈程度絲毫不遜於生死相搏,也許是兩人廝殺得過於激烈了,一方使出了足以令對手斃命的絕殺,眼看對方性命不保。裁判員再關鍵時候出手了,減輕了一分攻擊的傷害力,饒是如此,被攻擊的那一方還是身負重傷。
“被擊中的人裁判沒有完全保護他麼!”戰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與他之前所呆過的那些宗派有很大區別,以往的宗派,碰到比賽中可能出現死亡的情況,裁判員都會第一時間出來制止,而在人道宗,裁判則是稍微干涉了一下進攻方的攻擊,使他不至於致命而已。
徐麗豔對這些比賽充滿了好奇,她就好像一個孩子在逛遊樂場一般,拖着戰晨一個賽場一個賽場地看,弄得戰晨也無可奈何。不過他們也並非一直專注看比賽,而是時不時地就出來一趟,因爲熒光幕上的名字一直在閃動變化着,什麼時候輪到自己都是未知數。
果然,沒多久就輪到了徐麗豔比賽了,戰晨終於可以暫時擺脫她的糾纏,便沉下心來看徐麗豔的比賽,雖然他對徐麗豔的實力有信心,但仍然在自信中有一些隱憂,因爲徐麗豔並不經常與人對決,在經驗上要吃虧。
結果果然如他所擔憂地一樣,一開始徐麗豔顯得不知所措,被對手壓着打,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開始漸漸適應了節奏,並且穩定的發揮出實力來,十分輕鬆地戰勝了對手。徐麗豔得勝而回,還喜滋滋地向他炫耀了一番。
於是兩人退出了賽場,又回到了大廳之中,戰晨卻猛地發現,熒光幕上出現了自己的名字,暗驚:“好突然啊!看來我太注意觀看比賽了,連自己的對決都差點錯過了,如果比賽開始以後十五分鐘沒有到場,就要視作主動棄權了。”
徐麗豔也看到了戰晨的名字,忙推了推他,說:“阿晨,快看,輪到你了,趕緊去比賽吧。”
“好的。”戰晨點了點頭。
二人匆匆趕到賽場,發現對手早已來到,並在賽場中央守候。徐麗豔眼中閃過深深的憂慮,再次問到:“戰晨,你問題嗎?對方可是擁有明法大圓滿的修爲,而你才明法中階。”
戰晨拍了拍她的手背,自信的笑道:“你就看好了吧!”
他一步踏出,迎着對手走去,來到了賽場中央,仔細地打量着對方,對方是一個身材苗條的清秀女子,名叫冷月裳。
冷月裳也在看着他,並且眼中還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
就在這時,裁判員對着戰晨問到:“你是戰晨?”
“不錯!”戰晨答道,他心裡突然有一絲好奇,裁判員在秘境內到底是如何知道比賽的時時對戰名單的呢?不過人道宗這麼大的宗派,要做到這點小事,手段多得是。
“把你的牌號給我看一下吧。”裁判又說到。
戰晨將自己的印着號數的令牌向裁判展示了一下,裁判點頭道:“可以了,你們兩個開始比吧。”
他的話音纔剛落下,冷月裳就問戰晨:“戰師弟,你認爲我們這局還有打的必要嗎?你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吧,回去再修煉個幾千年再來。”
“冷師姐,當然有必要,你未必能勝得了我。”戰晨淡淡地說道。
冷月裳心裡冒出一絲惱怒,說:“好,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我就奉陪!”她亮出了自己地道器來,是一柄長長的銀槍,注入了先自己的仙元,喝道:“看我一招擊敗你,洞天刺!”
銀槍如利箭一般射出,劃過天際猶如一道閃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冷月裳對付戰晨連領域都懶得展開,想要用這一擊就解決戰鬥。
面對着漸漸逼近的銀槍,戰晨神態自若,喃喃道:“這一招威力真強,恐怕就是明法高階強者也難以應付了,確實用來對付一個明法中階強者已經綽綽有餘了,只是我可不是普通的明法中階強者!”
他暗喝一聲:“金剛神佑!”便啓動了自己的護體神通,淡金色的護罩浮現在身體周圍,將他保護在了垓心。
冷月裳的銀槍一下就刺中了這層看似一戳就破的薄薄的護罩,而一旁觀戰的裁判也調動仙元,隨時準備出手干涉比賽了,然而就在這時,令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冷月裳的道器竟然被護罩給穩穩地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