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劉清就起*了,儘管頭腦還在隱隱發痛,但他不後悔。樌亳之尚畢竟遇到了老鄉啊!以後,就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了,這怎麼不是一件喜事呢。醉一次又何妨啊?
劉清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陪着喝酒,而且喝的那麼高興和自由。他的心裡充滿了新奇感。
昨晚,陶薔的那句話,讓劉清酒興大發。她舉杯說:“我是無飯吃的弱女子,你是慷慨解囊的壯帥哥。當然要陪你喝酒了,就當感謝你啦”。他覺得自己頓時高大了好多,加上陶薔用啤酒和自己對喝,怎麼能夠退卻呢。所以,他對昨晚的醉酒,一點都不遺憾,不感到自己的失態。
洗完臉,劉清就出去了,他迅速地擬訂好了今天的計劃:先去昨天的那個勞務市場登記填寫好自己的“應招信息”,然後去其他的幾個勞務市場看看,還可以在街頭張貼的廣告紙上查查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
遠遠地,劉清就看到了那株香樟樹濃密綠蔭下的的陶薔,她背對着劉清,還是昨天的外衣,只是身上多了一隻掛包。劉清叫喊她時,她便迅速地轉身,歡呼的勁頭,倒象個女娃娃。她一下抓住了劉清的左手腕,不停地來回搖着,嘴裡說個沒停。
“哎呀,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你喝的多了,醉那麼狠,早就忘記了昨天的約定呢?你呀,怎麼那麼不能喝酒啊?下次可不能再喝多了哦。喝壞了身體,可就麻煩了呀。我比你……”
她還想說下去,被劉清拽走了,“快走吧,象個碎嘴婆婆。”
“好啊!說我是婆婆,我還沒有對象呢?這下,嫁不掉人,我可是要你負責的哦!”她邊走還邊不停地開着玩笑。
兩個老鄉真正熟悉的象姐弟了。這,也許就是鄉情的作用吧——無拘無束、無隔閡、無隱瞞。
她幫劉清取來兩份“外來務工人員個人信息表”,叫劉清填寫完整,她很熟練地教劉清挨個空格填寫,象“性別” 等欄不需要教的,她都要說“這裡,填‘男’”,劉清幾乎笑出聲來。然而,“預定工種(專業)”欄,真的讓劉清頭痛了,填寫什麼呢?他可是什麼職業都不會,什麼專業都沒有啊!特別是工種後面還要填寫“工種證件的級別(名稱)”,這就更沒有辦法填寫了,劉清可是什麼職稱和專業證書都沒有的呀!
“填呀?怎麼楞着啊?”陶薔催促起來。
“怎麼填呀,這重要的兩欄,我都沒有,還怎麼找到工作啊?”
“哦,這兩欄啊?我們女孩子,都填‘保姆’,暫住證。”
“我沒有暫住證呀?那我?我怎麼填呢?”
“恩——”她想着,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填‘護工’和什麼畢業證就算了。”
劉清點頭,他確實佩服她的機靈和敏捷了。
完成了此處的任務,他們又開始向下一個勞務市場進發。劉清因爲有陶薔的陪同和指點,倒也感到輕鬆和愉快。
三個勞務市場的距離相互都有好幾公里,等他們全部填寫完成自己的勞務信息後,已經是下午了。劉清走的雙腿直髮軟。他提議要休息一下。
“好吧,真是個秀才,身無縛雞之力。我真擔心,你當不了護工的。”
“誰說的啊,我可是武林高手哦!我會擒拿格鬥,還會幾套洪拳呢!”
“嘿嘿,嘿嘿嘿……”陶薔差點沒有笑死,“就你,還會武術,你就吹吧,男人啊!是要會冒一點泡哦。”
“不信?我找個地方耍給你看。”
劉清好象來真的了,他要證實自己並不是在冒泡。陶薔沒有辦法阻止他,只好帶他來到了一個街心公園。
找到了一塊空地,劉清脫下自己的外套,叫陶薔抓住,便開始熱身起來。他繞着花壇跑了幾圈,在草坪上做了幾個俯臥撐,活動了幾下筋骨,兩套“小洪拳”的套路便在劉清的四肢和腰身展現出來了,那輾、轉、騰、挪的熟練和銜接,幾乎讓陶薔看着發呆,不住地鼓掌。
十幾分鍾過去了,劉清的筋骨好象放的更開了,全身的熱血裡埋着一股的衝動勁。他不管陶薔的反對,硬要拉住她做爲陪練,開始在她的身上練習起擒拿格鬥起來。劉清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熟練的、迅速的、有力的。陶薔哪裡是陪練啊,簡直就是在躲閃,在大叫,在喊救命。她越是轉圈逃跑,劉清就越是追趕,終於,劉清的一個“回頭擒猿”,抓住了陶薔,只輕輕一個順勢下蹲,她就高高地被劉清舉起,從劉清的頭上飛馳而過,就在她要落地的一瞬間,劉清翻滾過去,托住了她,由於力度的把握不到位,她重重地摔到了劉清的身上。
她嚇蒙了,眼淚都出來了,全身摔的生疼。他被撞疼了,胸口象憋了氣,無法動彈。上下兩個人就那麼地直挺挺睡在一起,都在平定自己的精神。
半天,上面的她帶着哭腔說:“不,不和你玩了,遲早要被你摔、摔死的,簡直象小豬、小豬一樣,真的打我。”她艱難地爬起來,氣憤難平。
劉清只是那麼地睡着,他覺得這一番的折騰,確實好帶勁,現在的全身在發熱、在翻騰。
他好象忘記了自己的“癲癇病”了,也許是睡在地上吧,所以表現的不太強烈。或者他真的忘記了吧。
“站住,站住——站住——”
突然,喊叫聲從後面傳來,一羣男子正在追趕着一位中年人,朝劉清的方向跑來了。
“劉清,劉清,快,快走,打架了,打架了。”陶薔害怕地跑到劉清的身邊,拉他起來。
劉清沒等她拉,自己也緊張地站起來了。此時,那位中年人已經被抓住了,七八個男子,象瘋狗一樣地圍上來,拳腳,無數地落向了那位中年人。中年男子不停地喊着“救命”。
一場以多欺寡的鬥毆就發生在劉清面前,一貫善良、熱情的劉清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他剛剛翻騰的熱血,此時就象要迸發一樣。他走過去了,走到了一羣餓虎撲食的人身邊。
一個、兩個、三個……劉清就象摔小雞一樣,只幾十秒鐘時間,一羣餓虎都被摔倒了。都躺在幾米外的草坪上哭爹喊娘,慘狀激烈。
陶薔目睹這一盛況,心都快跳出來了。她不禁爲劉清的義膽行爲叫好。她跑過去喊劉清,劉清象明白了自己的“癲癇”症狀,便叫她去扶被打的中年人,不要碰自己。他走向了那羣餓虎。他們爬着遠遠地躲避。“好漢,饒命吧!我們無冤無仇啊!”
“滾,都滾,滾快點——”劉清在狂吼他們。
那羣男子,都嚇得慌亂爬起,護頭抱膝地跑開了。
劉清找到了水池,清洗了一番,等體內的熱血平靜一些,纔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此時,他已經被陶薔叫的半醒了,但嘴巴和鼻子都出血,看樣子很嚴重。
救人救到底吧,劉清和陶薔叫來出租車,帶着中年男子去往醫院——
直到晚上八點多鐘,中年男子的意識才清醒過來,他望着一直守侯在他身旁的劉清和陶薔,不住地喊“謝謝——謝謝”。
打聽後,劉清才知道,他是一個工地的工頭。那羣男子,原本是他工地上的工人,工作時,消極怠工,不負責任。造成了一名工人在工地事故中死亡,這幾個人被開除後,就一直要找他報仇的。
劉清安慰他說:“現在沒事了,以後,你可以控告他們呀,我們做證。你好好養傷吧。”
他聽說劉清是來廣城找工作的,就萬分興奮地說:“去我那裡,我那裡就缺少人手。你們去那裡,也讓我好報答你倆的救命之恩。”
劉清沒有完全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正在躊躇不定。
“你倆只做點雜活,我給你倆1600塊錢一個月,不夠的話,我再加。”
“我倆?放在一起,怎麼分啊?算了,我還是當保姆好,劉清,你去吧,反正你也不會當護工的。”
“那,那你們不是夫妻啊?”
“什麼啊!我是他姐姐,他是我弟弟。”
“哦。這樣啊!呵呵,難怪長得象呢。好看,好看。”他一個勁地誇讚。
劉清和陶薔互相擠着眼,笑個不停。
中年男子自我決定地說:“就這麼定了,你倆都去。”接着他又自我介紹起來了:“我叫徐金金,你們以後就叫我徐大哥。你們這兩天就在醫院照顧我,我不想讓公司知道我受傷了,否則,又要調查好多天,弄不好還要停工的。我們這種人啊,真是難做啊?”
劉清陶薔只好勉強答應了。他們的心裡也許都在想:盛情難卻啊!去做做看吧,總比這麼無方向地到處找事做,要強一千倍吧。小說.一見傾心:腹黑王爺忙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