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爲他人做了嫁衣

“青山林場招待所”是林場老牌子下屬單位,裡面的服務員和工作人員只有十幾個人,而且都是場裡領導的家屬,她們服務態度惡劣,工作方式陳舊。樌亳之尚每年都是入不付出,瀕臨倒閉。

董潔擔任副場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張改革“招待所”,她認爲:林場的外來商家出入量大,有客源;林場距離縣城很遠,有地理優勢。如果合理經營招待所,留住來往客人,特別是留住大的商家。不可能每年都是赤字的。她的改革方案,得到了縣城林業局的批准,又得到了林場趙書記支持。所以,她成了林場改革的第一人。

爲了改革招待所,她不知道查看了多少資料和文件。她的改革分爲三步:一是向本場內的工人招標,簽定合同。二是中標者在不違反合同和法律的情況下,對招待所有絕對的經營權。三是招待所也可以向社會聘用人員,場領導不能橫加干涉。

想起當初的改革,董潔還有點後怕。沒有人願意參與招標,更沒有人同意改革招待所。要不是薛醫生在最後關頭,棄醫從商,主動承包“招待所”,那董潔的第一步改革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現在,招待所的運營已經呈三十度角的直線上升着,董潔感到了很大的安慰。

週末的上午,董潔盛裝地來到了“招待所”門口,她的手裡拎着蛋糕和其他的東西。這是她清晨,就去縣城,買回來的。

所有的人都向她問好。穿着員工制服劉美一下就挽住了她的胳膊,來到迎賓臺前,興奮地說:“小潔姐啊!今天你呀,真美麗哦。來,快喝水。”

董潔接過水,喝着,“哦,我是來接你和你們薛總的,他在嗎?”

“幹嘛啊?請我們吃飯啊?薛總在辦公室,我幫你去叫他。”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蛋糕放你這裡,我馬上下來。你等我”董潔徑直朝二樓的經理室去了。

幾分鐘後,董潔下來了,笑嘻嘻地說“走,劉美,去我家,我幫你請好假了。”

“哦,等我一下,我去房間換件衣服。”

林場新鋪設的水泥大道上,走着董潔和劉美。一樣高挑挺拔的身材;一樣豐潤秀麗的臉蛋;一樣含苞欲放的柔肢。象兩朵水仙亭亭玉立,如兩片祥雲飄逸多姿。

劉美在董潔的指導下,也和董潔一樣梳的是花苞頭,董潔梳的是高發髻,把浪漫感的髮絲盤在發頂,搭配簡單白色髮箍,顯得非常高雅和有氣質。劉美梳的也是高發髻,不同的是在發頂打造一個可愛的丸子,搭配白色*公主髮帶,甜美氣息盡顯。

高挑的身材,再頂上個高高的髮髻,輕盈漫步在水門汀的大道上,真的象兩隻高傲的孔雀佇立在人間。一路的輕移,帶來觀者的羨慕一片,帶來觀者的讚美於一身。

她倆一會兒相依,一會兒跑跳。那種自然、那種恬靜、那種純潔動人,讓鳥兒歡暢,讓微風透着馨香。

到董潔家時,劉美還高興地笑個不停,“小潔姐,你真漂亮,林場男人都叫你‘美麗動人的孔雀’呢!我經常聽到的。嘿——嘿嘿——”

“哪啊!是你漂亮哦,男人都叫你是‘青山林場白雪公主’呢!”董潔用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頭。

“是啊!是公主,是我們大家的公主。”進門的薛兵補充起來。

“哎呀,薛總,你也笑話我,不理你們了”劉美撒起嬌來。

“哈哈,哈哈,本來就是嘛!全場子人,都說你和董場長是‘青山林場的姐妹花’哦!”

劉美笑着,偎依到了董潔身邊,兩姐妹擁抱在一起。

“哎,好,別動。”薛兵注視了一下,“恩,真象一對姐妹。”

“好了,辦正事。今天是我媽媽50歲生日,請你二位來吃中飯和蛋糕,給她老人家的生日,增加熱鬧。”

“啊,那我沒有帶東西給董媽媽啊?”劉美驚訝。

“我知道你沒有帶東西,所以,我在招待所定了兩束花,一會兒就包好送來的。一份幫你定的。”薛兵沉着地說。

“哎呀,謝謝,薛總,謝謝,薛總!”

董潔從外面搬進了一個方桌,去房間取出了媽媽的遺像,繫好黑紗,擺好香爐,點起了三根粗香,拜了幾拜,跪下,嘴裡默默唸着。

這時,兩位招待所的男員工送來了兩束大大的桔花,一束是黃色,一束是白色。還送來了幾個打包的菜餚和一瓶高檔的紅酒。

當董潔拜完媽媽,插好粗香後。劉美和薛兵分別拿住一束桔花,拜了幾拜,跪下,默默唸着祈禱的話,最後,起來,把鮮花放在了遺像的兩邊。

董潔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了、泣不成聲了。劉美挽起董潔的左手,眼淚也噙滿眼眶。兩姐妹就那樣相擁地啜泣。

薛兵,把另一張方桌和祭祀的方桌合併好,把董潔從縣城買回來的熟食和剛剛送來的菜餚擺好。又從廚子裡找來四個小碗和四雙筷子,拆開紅酒,首先樽好董媽媽的酒,然後分別撙好酒。一切準備完畢後,等待着董潔的發話。

傷心的董潔哪裡有話說啊,她只知道啜泣,嘴裡陳述着媽媽的苦和累。

“場長,媽媽早已經走了,你還是要想開點,她肯定不想讓你這樣傷心的,你再哭下去,她肯定不高興的。”

薛兵的話象靈丹妙藥,很快,董潔就從悲傷中轉過來了,她檫檫劉美的臉,“來,小美,我們陪我媽媽吃飯。”

三人分別舉杯,高高舉過頭頂,第一杯都是敬董老媽媽的。餘下的就是各自的互敬。

“場長,我首先敬你一杯,祝你,美麗長駐、事業蓬勃、前途無量!”薛兵的口才和處世能力,這幾年有突飛猛進地發展。

“姐,我也敬你,祝你,恩,恩,”劉美的吞吞吐吐,使兩位美女站在那裡,無法喝酒和坐下。

房間裡爆發出了一陣的大笑——

“祝你,身體健康,恩,還有,還有,年年二十一歲。”

“噗嗤”薛兵的一口菜,在大笑聲中,全部噴吐在地上。他笑彎着腰。

劉美被弄的不是滋味,她羞澀地放下酒杯,“薛兵!幹嗎笑我,不就是你的文化高,會說話嗎?”她上翹的小嘴脣,此時更翹了。

怪事,生氣的樣子,也還是這麼動人。薛兵雙手抱拳,一個勁地賠不是。

“好了,好了,劉美,別生氣了。薛總,你也真是,劉美說的沒有錯啊,她祝我年年都二十一歲,比你那美麗長駐,更有通俗,更有想象的餘地,我喜歡劉美這樣說。”

“對,對!我說的平直,沒有詩意。不好,不好。劉美的語言更好!”

“就是嗎?我又沒有說錯,幹嗎?要噴菜啊?髒死人了。”

後來,在這酒桌上,劉美得到了董潔和薛兵的呵護,更是有嘉了,誰也不想讓這公主生氣了。劉美被呵護的心情愉快,竟忘記了自己不能喝酒,卻頻頻舉杯喝酒。

蛋糕是在吃飯後,被切開的。他們給董媽媽唱完生日歌后,劉美竟然要單獨地給董媽媽唱生日歌,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劉美真的放聲大唱起來,歌聲好聽極了。

在薛、董兩人的要求下,劉美又唱了兩首其他的個。

也許是劉美的精神振奮吧,她大聲說:“你們坐好,現在,我把我哥哥教我的‘小芳’歌曲獻給你們,它可是我和哥哥最喜歡的歌哦!”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那個粗又長。……謝謝你,給我的愛,今生今世我難忘懷,謝謝你,給我的溫柔,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劉美的一首“小芳”,確實唱出了情感,唱出了韻味。董潔的思緒好象跑開了,跑到了遙遠的“廣城”,跑到了對劉清的深深的思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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