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昨日秦宇皓說的種種還在耳邊縈繞,縱然過了一天一夜,可在樑洛心裡依舊溫暖。
不願讓他等太久,樑洛生生將兩三天需要完成的工作都堆到一天進行。熬了一天一夜,可算是徹底完成了端木蓉交給她的任務。剩下的,就不用她一直緊盯着了。
直到坐在回國的航班上的那一刻,樑洛的心纔算徹底踏實下來。想到晚些就可以見到秦宇皓,並且給他個突如其來的驚喜,樑洛的脣角不由輕翹而起。
一下飛機,都沒騰出空回家休息就直奔秦氏。
秦宇皓還不知道她要回來的事情,這讓樑洛莫名興奮,剎那間所有的疲憊都消散了。
拖着行李箱走進秦氏,週末的公司冷清的很,倒也讓樑洛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公司裡行走。
悄然走到秦宇皓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並沒有出聲。
辦公室內的秦宇皓聽到敲門聲連頭都沒擡一下,今天是週末,員工都在放假,那麼門外的人只可能是榮昇。
便隨口應着:“進來吧!”
聽到應聲,樑洛輕輕推開門,透過門縫看到秦宇皓正低頭專心致志的寫着什麼東西,不由輕笑,放輕了步子走進去。
秦宇皓見榮昇進來許久也沒有出聲,不禁狐疑的很,只覺眼前一暗,他緩緩擡起頭,卻頓然愕住。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兒,驚呼道:“洛洛?你怎麼會……”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國外才對啊?
樑洛抿脣笑道:“我聽說——有人想我了。”她玩味的看着秦宇皓,同他打趣着。
秦宇皓完全不介意她的調侃,心裡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填滿,立刻起身走到樑洛面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樑洛被他這般突然一抱,樑洛沒有準備,身子僵了一僵,隨後嘴角揚起笑意。
秦宇皓擡起頭,對上樑洛的眸子,一時之間,情難自禁,傾身吻上那瓣薄脣。
這個突然的吻讓樑洛握着行李箱拉桿的手一鬆,行李箱倒在地上,樑洛的手慢慢攀上秦宇皓的肩。
思念化作纏綿的吻,互相傾訴着,給予着,索取着……
不知這個冗長的吻持續了多久,待秦宇皓依依不捨的放開樑洛時,樑洛已經快要透不過氣來,大口的喘息着,臉漲的通紅。
見她那副模樣,秦宇皓忍俊不禁。笑說道:“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看來我要多教教你了。”
他的話讓樑洛的臉更紅了起來,緊抿着脣,賭氣不理秦宇皓。
見她同自己負氣,秦宇皓不再逗她,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另一隻手牽住她,笑着輕哄着:“好啦,不逗你了。你剛下飛機還沒休息吧,我先帶你去吃飯吧!”
樑洛輕輕點了點頭,任由秦宇皓拉着走出辦公室。
剛進電梯,秦宇皓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玩心大起,猝不及防的將樑洛壓在電梯壁上,雙臂撐在兩旁,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樑洛沒有絲毫的準備就這樣被他壓在電梯壁上,擡眸間不小心擦到秦宇皓的雙
脣,身子瞬間一僵。
見他愈發湊近,樑洛緊張的閉上了雙眼,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暗想:不會又來吧?
而秦宇皓的脣在距離樑洛毫釐之間時驟然頓住,看着她那般緊張的樣子,嘴角就不由的噙起了笑意,輕笑出聲,趁勢移開。
感覺到那溫熱的氣息漸遠,樑洛驟然睜開雙眼,看到面前偷笑着的秦宇皓,知道他在戲耍自己,不禁嬌嗔道:“皓,你居然騙我!”
電梯恰時打開,樑洛奪門而出,不顧秦宇皓還提着行李箱留在電梯裡,氣鼓鼓的離開。
餐廳,樑洛看着滿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餚心裡又是一陣感動。無論什麼時候,秦宇皓對她的照顧總是無微不至的,貼心的很。
看到她看着那些食物正雙眼放光,秦宇皓笑着催促:“快吃吧,想必你在飛機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吧?那就趕快吃點吧,別餓着。”
樑洛點點頭,絲毫不客氣得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吃了一會兒才發現秦宇皓一直沒有動筷,這讓樑洛不禁狐疑:“你怎麼不吃啊?一起吃啊!”
秦宇皓笑笑,目光溫和的看着樑洛:“你沒聽說過有一句話叫秀色可餐嗎?我看着你吃,就已經飽了。”
他的油嘴滑舌讓樑洛哭笑不得,嬌羞的埋下了頭,撥弄着盤子裡的吃食。
恍然想起什麼,樑洛倏的擡起頭,看向秦宇皓的目光帶着詢問與好奇:“對了!璐璐和我四哥的婚禮籌辦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去幫幫忙?”
“不用了,之前我問過老四,他說想自己親力親爲,這樣的話,我們插手反而是添亂了!”
聽秦宇皓這麼說,樑洛只好悻悻的斷了這個念頭。本來還相信可以給王璐辦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而且幫忙籌辦的她也會銘記這個婚禮,或者會比記自己的婚禮還要清晰。
只可惜木季賀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好吧,那我就不過去摻合了,免得我四哥恨我。”她故意說的很誇張,語氣裡帶着幾分不甘。
看着她那副不甘心的樣子,秦宇皓不禁笑着勸慰:“沒關係,我們的婚禮你可以一手操辦。我給你打下手。”
邊說着秦宇皓邊偷笑着,那一臉的狡黠惹得樑洛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他們的婚禮?
樑洛想到這,心裡一陣莫名得緊張,暗笑自己矯情,埋頭繼續吃着。
遠在鄉村的時任歌卻也接到了木季賀要結婚的消息,只是木季賀不知道她的位置,再加上之前她所做的那些事,木季賀和王璐更不可能寄請柬給她。
她得到消息還是在新聞上。
上面報道說京城兩大家族木家王家聯姻,強強聯合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再加上秦宇皓和樑洛交往時被媒體拍到並曝光,可謂是木、秦兩家親上加親啊!
這樣的消息讓京城的企業家憂心忡忡,他們兩大家族若是真的強強聯合,那京城哪裡還有他們這些私人企業的立足之地?
所以更是不乏有人趁機討好着木季賀和秦宇皓。
時任歌聽到這
個消息後先是一愣,隨後便恢復如常。
木季賀結婚與否與她並沒有關係,她沒收到請柬。更不需要去隨禮金,倒是清閒了不少,也省了一份禮金。
但時任歌心中還是一陣酸楚,自己落到境地也怨不得別人。
默默哀嘆一聲,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時任歌狐疑的接通電話,心中莫名涌起一絲不安。
她輕聲問道:“哪位?”
“您好,輕問您是時小姐嗎?”對方的聲音很是禮貌,卻絲毫沒有消減時任歌心中的疑惑。
“我是時任歌,您是?”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對方的語氣竟是帶着驚喜:“啊!終於找到您了。我是柯少爺的朋友,柯少爺託我務必要找到您。”
“找我?”時任歌的心莫名一窒,他還沒放棄嗎?卻依舊冷聲問道:“他找我做什麼?”
對方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這讓時任歌心裡的安分不安愈發強烈,她急聲催促着:“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這般支支吾吾的讓人着急!”
對方迴應她的是抱歉的一笑,終於低聲囔囔道:“柯少爺殺了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什麼!”時任歌驚得驀然怔住,手機也從手中滑落。
一瞬間,頭腦轟然。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從呆愣中反映過來後便快速的奪門而出。什麼都沒拿,坐上回K所在的那座城市的客車。
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在此刻的時任歌看來卻漫長的彷彿捱過了一個世紀。
她心裡無不擔憂着那個早已住在她心裡的男人,更不理解明明改過自新的他怎麼會背上殺人的罪名。
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這份緊張已經讓她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都嵌在手心,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客車剛剛在客運站停下,時任歌就急忙奔向了那陌生號碼所說的警察局。
當透過玻璃看到那人走進來時,時任歌的眼眶突然溼潤了。
她心裡有怨有恨,有心疼有自責,在看到K的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無法再掩飾,盡數發泄了出來。
她看着K在自己面前緩緩坐下,縱然看到了時任歌也依舊不改他那副頹廢的模樣。
他明知時任歌在等他拿起電話,可是他依舊不緊不慢。
見他終於將聽筒貼在耳邊,時任歌卻哽住了。
胸口悶悶地,有千萬句責罵哽在心裡,可是當真聽到他的聲音,她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良久才憋出一句話。
“爲什麼?”
爲什麼會殺人?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她走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可是男人確實冷冷一笑,反問:“重要嗎?”
只這一句便將樑洛問住。
是啊,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了。他現在的人已經在這裡了,說再多也沒有意義了。
看到下巴已經滿是胡茬的男人,時任歌自責不已,或許她根本不該離開。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