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將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下一個動作,卻是驀地將她托起,讓她直直的靠在門上,以至於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的空隙,可謂用親密無間來形容。
原在他胸口處的小手,也因爲這突來的變動,而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幹嘛,放手呀……”那突如其來的騰空感覺,讓安楚初被言辰諾這動作嚇得不輕。
可偏偏她又不敢大聲的去說話,生怕對面房間的父親又聽到什麼動靜。
“都說想你了。”
富有誘惑力的嗓音,吐露出來的是思戀,卻又有更加深層次的涵義。
“你別……”
言辰諾墨澈雙眸之中的溫柔笑意愈發濃重,面前她驚慌的模樣,確實讓他歡喜,“我……怎樣?”
“我……”她咬着嘴脣,紅着臉小聲低語,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霎時,伴隨着一聲脆響,房間的燈光打開了,突然的燈光入眼,耀得她伸手擋了擋,帶恢復回來,就是言辰諾鬼斧神工般的精緻面容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
她還沒有說完,又是一個用力,將她更高的托起。
惹得她嚶嚀一聲,他勾起脣,身體轉了一個方向,就是朝牀邊桌子走去。
她一慌,瞬時沒有了背後的支撐,扶在他肩膀的手,又是用力的抓住,靠在了他身上。
接着,她便是坐落於牀邊的桌上。
她說什麼也不願,就要下去,“你再不放開我,就叫了……”
安楚初話還沒有說完,言辰諾盯着那兩瓣櫻桃似的紅脣,再也沒有能夠忍住心中的悸動,一口咬了下去。
溫柔細細品嚐於心,不管多少次,都能夠讓他魂牽夢縈。
她雙手用力向前撐起,身體不安分的扭動。
瞬間臉龐因爲吻,而憋的通紅。
言辰諾看着她嬌紅的模樣,滿意的離開了她的脣,接着說道,“坐好了。”
再自己慢慢的蹲下了身。
將她足上的拖鞋拿掉,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的腳背,就是聽到頭上“嘶”一聲的輕嘆。
腳背處,已然紅腫的一塊。
“椅子砸的?”他擡頭看向安楚初。
“不要你管。”經過剛纔,心情還沒有平復,她沒好氣的回答。
“我不管,疼死你。”見她沒好氣,言辰諾更嚴厲的還了過去。
“我……不疼。”安楚初咬脣,眼眶還盈着淚。
整個看過去,模樣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明明疼的要死,還死不承認。
看的言辰諾是好氣又好笑。
“坐好了。”他吩咐道,又起身,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放在櫃子裡面的醫藥箱。
拿回來選擇了一個藥膏,在她腳背上塗抹,時不時還會吹吹,生怕自己手中的棉籤太過用力,給她弄疼了。
結束了腳之後,言辰諾又想起了些什麼,站起身來,看了看她的臉。
印記還有點兒,不過也差不多消退了。
他看着她,從帶有點點紅痕的臉頰,到粉嫩的脣,鼻子、眉宇、光潔的額頭……眼裡泛起波瀾……
心裡卻是又上官聘婷說的那些話,“不管是你的問題,她的問題,還是旁人的問題……”
那些終究是兩人最後分居兩地的導火索。
“你愛我嗎?”
安楚初心中不可遏制的一顫。
耳根處的聲音來源於言辰諾,這樣的一個問句……好陌生……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漠然沒有做聲,耳邊便是又響起了他的另一句話,“我愛你!”
年少輕狂時,對她說的最多的話,到了婚後,卻是一味的在逃避,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又是沒有能夠人忍住的表達了出來。
她一怔,手中的撐着她肩膀的手臂,竟然軟了下來,沒有了力氣。
他剛纔說什麼?
她楞得睜大了眼球,眼裡不可置信。
好半響之後,她說道:“你有那麼多的女人……”
“你覺得她們能和你比?”
薄脣輕啓,語態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
自從在他們的婚禮上,秦希跳樓身亡之後,兩人之間便開始了冷眼相對,她因爲秦希的事情一度的責怪他。
可是這件事情與自己並沒有關係,秦希爲什麼突然從樓上跳下來,他怎麼會知道。
但是這件事情,她就是那樣的安放在他身上,責怪了他。
他氣不過,不願再聽到有關於秦希的任何事情,接着她就開始自己尋找答案,不顧他的感受。
私自接濟秦家人。
被秦家人打的全身是傷,在他面前也是擺出一股無所謂的模樣。
那個時候,他又剛剛接手言氏集團,手邊上的事情那麼多,甚至是忽略了她,初入商場,逢場作戲,人前應酬……
每每看到她在沙發上睡着,面前擺了一堆有關於秦希死亡的證明……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在她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
他吃醋了,因爲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男人而醋意大發。
那次,她去公司找他,他便故意摟起了身邊的女孩兒,故意沒有看見她,在她眼前走過。
只是想單純的氣氣她。
結果,卻發現,這個平淡如水,安靜柔順的女孩兒,竟然不爲所動……
她不曾問起,不曾生氣,只是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冷眼對他,熱情一直投放在秦希的案件上。
直到,她放棄,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秦希他殺的證據。
他問她憑什麼能夠如此斷定秦希是他殺?
她說就憑她瞭解秦希。
瞭解一個除了自己丈夫之外的男人。
他更是生氣,氣到夜不歸宿……
一段時間之後……
她便簡單的提出了離婚。
“離婚”兩個字,那麼容易的從她嘴巴
裡面透露了出來,不帶任何表情。
他怒不可遏,卻拿她無可奈何……
離婚,他不曾想過。
愛她入骨的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正值當頭,她未孕的事情被禾珊揭露,揚言退婚,還不惜將安鎮找來理論,一時間沒有能夠抗住打擊的安鎮,便是心臟病復發。
生死命懸一線,急需動手術。
需要大筆資金,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三年之約。言辭禾珊的惡言相向,只會讓她更加下定離婚的決心,這是無奈之舉,卻是最有效將她留在身邊的辦法。
將一切都瞞住,只爲她不要難過。
但是他不曾想過,這三年她受過的苦。
那些在外接觸的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上門找上了她。
或者那些女人知道在他這裡沒有戲了,所以纔想到上門找自己的妻子,從中撈到一些好處。
這些事情,安楚初從來就沒有想自己說過。
若是說了,或是可以有一些的改變,不至於鬧到現在這樣……
此時,他也是責怪了自己,明明有讓言瑾無時不刻的跟着她,卻是沒有向他報告……
直到鄭嘉怡的出現,他好似從她眼眸之中看到了絲不快,一個與她相似的背影,竟是在一夜醉酒之後讓別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
“對不起。”他緩聲道出,爲那僅有一次的背叛。
即便,他不那麼確定在安楚初的心中,是否會因爲她的背叛而難過,但是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安楚初已經呆住,爲他的又一句話。
在她心中,那樣不可一世的大總裁,此刻變得那樣的柔軟。
“對不起,我愛你。”
她驚訝,“你……”
他不等她的回答,又是將她吻上。
安靜柔順的模樣,則是徹底的讓他進行了攻城略地。
她伸手去阻止,已然是來不及。
翌日,房間裡面的牀簾也不知道怎麼就放下了,屋子裡面還是暗暗的,安楚初的牀邊已然空蕩蕩,除去了上面留下的印記,似乎整夜,也沒有人進入過房間。
昨夜發生的事情,好似一場夢。
回憶起來,她就記得一句……
“我愛你”!
但是說這句話的那個人,一早就沒有見到人影,也不知道多早就逃離了犯罪現場。
她嘟起嘴巴,看了一下時間,天吶,都中午十二點了,安鎮的火車時間就要趕不上了的。
她將髒了的牀單迅速收起來塞進了牀下,然後隨便換上了一件衣服,就衝到了對面的房間裡。
敲門無人應聲,安楚初感覺有點不對勁兒,“爸,我進來了。”
推門而入,房間裡面已然沒有一個人,牀被也全都整理好,只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一張便條。
和一張銀行卡。
“楚初,爸爸先走了,密碼是你的生日,別苦了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