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卿也不理她,就這樣抱着她就進了臥室,將她往牀上一放,下一秒,他就撲了上來。
大手輕釦着她的小臉,強迫她看着他,然後低低出了聲,“姑娘,你這兩天有點囂張啊,敢動不動就給我甩臉子了?添”
夏翩衝他哼了一聲,“誰讓你是非不分。”
霍之卿對她說,“感情這事,外人摻合不了,願分願合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雖然覺得霍之卿說得對,但夏翩還是不開心,“大道理都懂,但看着秋水難受,我也跟着難受。屋”
“你這是閒的。”
“……”夏翩能說她想踹他麼?
果然是近墨者黑,樓天城那廝不是什麼好鳥,眼前這姓霍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見她朝他瞪圓,霍之卿也沒再跟她廢話,直接就親了上來……
夏翩還想反抗反抗的來,但男人撩撥的手法太過高超嫺熟,沒一會兒工夫,她就徹底淪陷了。
……
上午十點,霍氏集團。
羅媚推門走進總裁室,看着辦公桌前正在忙的霍之卿說道,“霍總,林天寶又來了。”
霍之卿頭也不擡,冷冷出聲,“趕出去。”
“趕了,但他執意不走,而且手上拎着汽油,嚷嚷着如果您不見他,他就在咱們大樓前**。”
霍之卿停了手上的工作,擡眸看着羅媚,好看的劍眉微微的擰着,“保安都是吃白飯的?趕不走不會扔出去?”
“是。”
羅媚轉身想出去,林簡突然跑了進來。
他站在霍之卿面前,氣喘吁吁的開口,“林天寶那個瘋子,他將汽油澆到自己身上,手裡拿着打火機,而且記者也來了,顯然是他提前預謀的。”
霍之卿眸色一凜,隨即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林簡和羅媚也急忙跟了出去。
霍之卿一出大樓,原本癲狂的林天寶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
他將手裡的打火機一扔,直接就跪在了霍之卿面前,痛哭流涕,“霍總,霍先生,求求您,饒過我吧,之前是我不對,我現在給你磕頭賠禮道歉。”
說着,他就立馬‘砰砰砰’的對着霍之卿磕起頭來。
霍之卿沒動,看着滑稽的舉動冷冷出聲,“商場如戰場,輸了就是輸了,林總這樣三番四次過來我這邊鬧,讓霍某顏面何存?”
林天寶擡頭,急切解釋,“公司我可以不要,但求霍總高擡貴手,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霍之卿淡淡揚脣,“生路?你想要什麼?”
“我林家老宅,那是我林家祖祖輩輩生活過的地方,能不能求霍總手下留情。”
霍之卿淡淡的看他一眼,隨即看向一旁圍滿的記者和媒體,沉沉出聲,“你們說呢?”
那些媒體記者沒料到霍之卿突然問他們,整個都傻眼了。
這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見他們都不說話,霍之卿開了口,是對着林天寶說的,“今天我給記者朋友們一個面子,一直以來,他們一向很尊重我和霍氏,若今天他們都說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那麼,老宅我給你。”
林天寶一聽,立馬大喜。
他跪着轉身,朝那羣記者跪着就磕起了頭,“求求你們,幫我說說好話,我現在身無分文,那套宅子是祖上的,我不能丟了它啊。”
“……”
記者們一臉懵逼狀。
等反應過來時,他們都暗中感嘆:霍之卿不愧是商場老大,這一手公關玩得,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現在難題推到了各種媒體面前,他們能怎麼辦?
只能接受霍之卿的好意,給了林天寶一線生機。
記者們心滿意足的走了,林天寶也滿懷希望的走了……
……
次日,北城所有的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都在報道同一件事……
“霍氏集團總裁霍之
tang卿重情重義,拋開昔日恩怨,給林氏一線生機。”
各種對霍氏以及霍之卿的正面報道鋪天蓋地而來,當天,霍氏股票全面漲停,羅媚辦公室的座機被打爆,很多大企業
甚至跨國大集團都表明想要和霍氏合作的想法。
羅媚挑了幾家勢力不錯的,放在了霍之卿面前。
霍之卿看了一眼,淡淡出聲,“先派人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是。”
而此刻,林氏老宅,林天寶一人坐在香堂裡,從昨天回來到現在,他跪在那裡一動沒動。
八十歲的老父親在一個月前因爲受不了林氏破產的危機,突發腦溢血身亡;緊接着,妻子和他離婚,帶走了孩子和僅剩的最後一點家產;那些之前在一起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在一夜之間都避他三舍,甚至連之前借他錢的那些人都開始翻臉不認賬……
更別提平時面和心不和的親戚了,更是和他斷了來往。
從公司破產到現在,他一直待在老宅,沒出過一次門。
直到霍氏那邊派人過來要收走他僅有的這套老宅……
父親臨死時,一直抓着他的手,雖然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但那眼神林天寶懂。
他就對父親說,“您放心,宅子我就算拼了命也要留下來!”
父親這才安心的閉了眼,走了。
在沒破產之前,林氏在北城也算是望族,林氏集團在北城雖說不上很厲害,但也不容小覷。
但現在……
當他拎着汽油走出老宅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麼死,要麼就保住這座宅子。
只是,就算是死,他也要讓霍之卿不好過。
雖然是他之前不厚道在先,但霍之卿對他趕盡殺絕害得他家破人亡,足以讓他恨他入骨。
說實話,林天寶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找霍之卿的。
但最後,沒想到,卻被他幾句話給化解了危機,甚至還真的就手下留情,老宅給他留下了。
但是,從昨天到現在,林天寶越想越恨……
特別是看到各家報紙對霍之卿溢美之詞的讚揚和對他狗屎不如的踩扁……
然後,又不自覺想起昨天,他跪在霍之卿面前,痛哭求饒……
像一條狗一樣……
林天寶悔恨難當。
當初一心就想保住這家宅子,但當真的保住了,他又開始想要更多。
比如,他開始在乎被自己弄臭的名聲……
他不甘心就這樣像老鼠一樣一輩子都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過着不堪的日子。
他將自己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歸咎於霍之卿。
如果不是他,他的公司不會破產,他的老父親可以安度晚年,他的妻子和孩子不會離開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霍之卿。
所以,他要報復!
……
轉眼到了週五,下班之後,夏翩就去了醫院。
她先去找媽媽的主治醫生了解了下媽媽的康復情況,得知還需要再住半個月的時候,她忍不住問,“可以接她回家休養嗎?”
醫生說,“最好是在這邊,更有利於她左腿的康復。”
夏翩沒再強求,謝過醫生之後,就去了病房。
夏嵐正在戴着老花鏡在看書,看到她來,就將書放下來,然後衝她招手,“過來,我有事問你。”
夏翩一邊走過去一邊說,“秋水的事我不知道,你問也白問。”
夏嵐立馬瞪眼,朝她擺了擺手,特嫌棄的說,“那你來幹嘛?”
夏翩也不搭理她,直接去了廚房,郭嬸正在做晚飯,見她來了,就高興地問,“留下來一起吃吧?”
“嗯,我就是過來蹭飯的。”
夏嵐在外面聽她這麼說,立馬不滿地說,“小天就比你強,每次過來還知道陪我聊聊天,你倒好,過來就是蹭飯。”
<
p>
夏翩立馬嬉皮笑臉從廚房出來,就湊到她面前,“那你想聊什麼,我也和你聊聊天。”
“秋水……”
夏翩立馬起身,走到一旁沙發上,拿出手機刷微博,“你就當我是過來蹭飯的吧。”
“……”
夏嵐想,要是腳能動,她直接把她踹回家得了。
省得在這邊看着鬧心。
吃了晚飯之後,夏翩還想在夏嵐這邊多待一會兒,就被夏嵐給嫌棄的趕走了。
……
毛嘟嘟最近過得有些鬱悶。
自從過完生日之後,霍之卿和夏翩又把他給遺忘了。
整天在龍之吟別墅裡待着,他都覺得自己快待成了傻子。
想着之前夏翩答應過他的,明天週六,要帶他出去玩,臨睡之前,他興奮的給她打了電話。
接到毛嘟嘟的電話時,夏翩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正往家裡走着。
手機響的時候還以爲是霍之卿打來的,來電顯示是毛嘟嘟時,她立馬就接了起來,“嘟嘟,還沒睡呢。”
毛嘟嘟在那頭哼了一聲,“這麼久你也不知道來看看我,我看你倆八成是又把我給忘了。”
夏翩立馬笑着說,“沒忘,我怎麼捨得忘了你呢,不是說好了,明天我過去接你,帶你出去玩的嗎?”
毛嘟嘟的語氣稍微好了一些,“我還以爲你忘了呢。”
“怎麼會,我一直都記得。”
“那你明天幾點過來?”
夏翩想了想,“你明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給我發條信息,我就從這邊過去,等我趕過去,你也剛好吃完了。”
“好。”
……
夏翩到家的時候,霍之卿還沒回來。
最近一段時間,霍之卿不是忙應酬就是加班,能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
兩人唯一相處的時間,就是晚上睡覺在一起。
先進廚房燒了一壺熱水,等水開的工夫她將早上洗的衣服從陽臺上收了進來,然後坐在沙發上邊疊衣服邊等水開。
衣服疊好了,水也燒開了。
將水倒進水壺,又將衣服放進衣櫃,然後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她就坐在牀邊邊擦頭髮邊刷朋友圈,刷了沒幾條,就刷到了簡秋水新發的朋友圈。
照片上背景像是在酒吧,她手裡端着一杯酒……
一旁配了文字……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始金樽空對月。
夏翩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傢伙還是跑去酒吧了。
之前下班的時候,簡秋水勾着她的脖子說,“走,請你喝酒去。”
夏翩是個沾酒就醉的主兒,酒吧那地絕對是她的絕緣體;更重要的是,昨天沒去醫院,她今天得去一趟醫院看夏嵐。
但她又害怕簡秋水一個人偷偷跑去,於是就先開車將她送回了公寓,看着她換了家居服,這才放心地去了醫院。
可這傢伙……還真是不聽話。
夏翩將手裡的毛巾放到一旁,然後拿手機撥通了簡秋水的電話。
那頭響了好久才接起來,震耳欲聾的重音樂混合着各種嘈雜的人聲傳過來,夏翩根本聽不到簡秋水的聲音。
她對着話筒大聲叫着她的名字,“秋水,你在哪個酒吧?”
“啊,你說什麼……”
“你在哪個酒吧?”
“啊你是我媽……哈哈哈你不要搞笑了……我媽現在都不樂意管我了……”簡秋水的聲音,明顯已經帶着濃濃的醉意。
“……”
夏翩深吸一口氣,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就掛了手機,然後起身就進了換衣間。
快速換好衣服出來,她一邊走出臥室一邊給霍之卿發了條信息……
“秋水喝醉了,我去把她送回家。”
信息發出去沒多久,霍之卿就給她打來了電話,“她在哪兒?”
“不清楚,一個酒吧,不過我猜應該就是她公寓附近的哪幾家,我去找找。”
霍之卿在那頭擰了眉,“這事你別管,我派人過去。”
“可他們又不認識秋水,怎麼找?”
霍之卿扔了下一句‘你給我老實在家等着,哪裡都別去,我來安排!’就掛了電話。
夏翩是相信霍之卿的,他既然說他去安排,自然是會將簡秋水安全送回家。
而她不知道的是,霍之卿掛了電話之後,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樓天城……
如果讓夏翩知道,霍之卿派過去的人是樓天城,打死她都不會同意的。
霍之卿回來已經很晚,夏翩已經睡了。
他進臥室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進了書房,一直忙到凌晨纔回房間……
……
第二天,夏翩醒得很早,身邊的霍之卿還在睡。
她知道他昨晚又忙到很晚,所以不捨得吵醒他,就將身子從他懷裡慢慢挪出來,眼看就要成功,突然一隻大手伸來,一把掐住了她的小腰。
微微一使力,夏翩又重新滾回了他的懷裡。
霍之卿翻身,像抱枕頭似的,將她抱在懷裡。
下巴抵着她的腦袋,摩挲了幾下,這才緩緩出了聲,“醒了就想跑?”
剛醒的原因,他的嗓音少了幾分平日的冷冽和嚴肅,多了幾分讓人心悸的慵懶和磁性。
夏翩聽得耳朵都快懷孕了,立馬就犯了花癡。
她將身子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嬌嗔的開口,“誰想跑了,我是害怕吵醒你,你昨晚不是睡得晚麼。”
“嗯,睡得晚還什麼都沒做。”霍之卿說着,一個翻身就將她壓了下去。
夏翩立馬用手去推他壓下來的胸膛,只是,當手心碰觸他胸前結實的肌肉,手上的力氣頓時就軟了三分。
“別,”她軟軟的抗議,“今天週六,之前答應過嘟嘟的,今天要帶他出去玩。”
霍之卿一邊低頭親着她的脣邊一邊問,“想去哪兒玩?”
“他之前說想去遊樂園。”
“哪個遊樂園?”
“水上游樂園,現在天熱,剛好可以去帶他玩玩水。”
“嗯,我派人送你們過去。”說着,他的大手已經迫不及待的扯開了她身上的睡裙。
夏翩一邊享受着他的愛撫一邊軟軟的說,“不用,我開車帶他過去。”
“能行?”
“嗯……”
等霍之卿終於滾盡興了,已經快八點了。
夏翩來不及做早飯,從冰箱拿了一包奶就走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開豪車,卻是第一次開自己的豪車。
路上的時候,她接到毛嘟嘟發來微信,是一張他正在吃早餐的圖片。
從國際幻城到龍之吟,按照正常速度二十分鐘就到了,但夏翩足足開了五十分鐘。
等她到的時候,毛嘟嘟已經揹着包站在大門口,腮幫子都鼓成了大包子。
但當看到夏翩開的車時,眼睛都亮了,“哇塞,我老舅給你買的?”
夏翩打開後駕駛座的車門,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你是第一個坐我寶座的人,有沒有覺得很榮幸?”
毛嘟嘟咧嘴對她傻樂,“要不要我給你一個吻?”
夏翩看着他吃完飯還沒擦的那張油乎乎的小嘴,嫌棄的搖頭,“你還是老實的上車吧。”
毛嘟嘟麻溜地上了車,坐在座位上,興奮地到處摸。
一邊摸還一邊驚歎出聲,“哇塞,翩翩,看來霍老大是真的稀罕你呢,這款車子我在電視上看過,瑪莎拉蒂的最新款,特別適合二十多歲的女性。”
夏翩一邊啓動車子一邊笑着說,“你懂得太挺多。”
“那是,我最喜歡車了
,等我長大了,我要買輛攬勝,知道攬勝吧?suv界的老大。”
夏翩很吃驚一個剛滿六歲的小屁孩對車竟然知道得這麼多?
她就忍不住問,“那你說說,你老舅那輛悍馬多少錢?”
在她心裡,那輛悍馬肯定很貴。---題外話---六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