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完了,寧帝軒才放開她,細緻的一邊給她揉着針眼的位置一邊柔聲問:“有沒有很疼?”
洛芷璃這會兒完全放鬆了,側臉看向他說:“有點疼,能忍。”
待看清他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子,她“撲哧”一笑,逗他說:“你能改行做大夫了,其實一點兒都不疼,我逗你的,看把你嚇的。”
寧帝軒剛纔打針的時候極力控制纔不會手發抖,他比她還緊張,故而急得滿頭都是汗。
“改行也只做你一個人的大夫,現在有感覺了嗎?”
聽說這藥見效極快,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
洛芷璃扭了兩下,感覺後背開始麻木,驚呼道:“這藥效也太快了吧?這才一分鐘多點兒,什麼藥啊?”
寧帝軒給她重新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好,才慢悠悠的答。
“M國新生物科技藥物,專供政府高官用的,因爲微生物提取成本太高,資源又極稀缺,所以無法大批量生產,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
洛芷璃倒抽了一口冷氣,大驚小怪的問:“那得多少錢啊?別告訴我這一針打進去我一年的工資?”
寧帝軒早習慣她財迷的本質,也不願意再去回答這樣沒營養的問題。
起身下牀把紋身所需的工具從保險櫃裡拿出來,大大小小十幾樣,最大的像個電鑽一樣,看得她頭皮直髮麻,貓一般發出弱弱的抗議。
“老公,你不會把我給紮成篩子吧?那個…那個好像電鑽的東西確定不會把我給分成兩半?”
事到臨頭,她才感覺發怵,只是已經晚了,打了麻藥之後,雖然大腦還是清醒的,可身體已經徹底僵硬了,根本動不了,想逃跑都不行。
寧帝軒安撫一笑,一邊給工具消毒,一邊回答說。
“放心,我技術好的很,保證給你繡個漂亮的圖案。”
當年建立DK的時候,每個選入軍團的人都在肘關節處繡着圖案,所屬軍團性質不同,圖案也不相同,都是用特殊手法繡上去的,算是他們滿清皇室的秘傳之術,無人能模仿。
各大軍團首領的圖案更是他親手繡上去的,所以給她繡圖案完全不成問題。
洛芷璃還是有
點肝顫,認命的將腦袋扎進枕頭中,悶聲悶氣的說。
“我看電視裡都是用針繡就行了,怎麼輪到你就這麼嚇人?唔…你來吧,我先畫個圈圈保佑自己,別那麼早做天使。”
寧帝軒寵愛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怕,一會兒就好,等你退了麻藥的勁兒你再幫我繡。”
說完不再囉嗦,着手開始沿着那道刀疤繡圖案。
洛芷璃一聽說還要幫他繡趕緊把腦袋探出來,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
“我不要,別說那個電鑽我不會用,畫畫我也不行,沒那個天份。”
讓她在他的背上,拿着那個電鑽畫畫,那不是把她嚇死,就是把他給扎死。
寧帝軒大體勾畫了一個圖案出來,以刀疤的形狀爲輪廓繡出了一條龍的原型,只是尚未刻畫龍紋,聽到她的話抿脣一笑說。
“不要也得要,只要是你繡的,就是塗鴉也行,紋身機不會用我來教你,飛機你都能駕駛,還怕這個小玩意兒?”
兩人就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以至於洛芷璃把自己還在紋身的事實給拋在了腦後,再加上打了麻藥也不疼,就是木木的,知道有物體在皮肉裡鑽來鑽去。
大約一個多小時,寧帝軒拿過熱毛巾,將滲出的血液揩掉,滿意的看着自己繡出的金龍。
龍頭、龍尾、龍身處用藝術字處理,密密麻麻的繡着自己的名字,不近距離看只以爲是龍鱗,細看纔會發現是字。
伸手拿過特製的藥膏,薄薄的給她塗勻,又用保鮮膜包好,這才低聲說。
“好了,大概七到十天就會完全康復了,麻藥退了之後可能會有點疼,今晚你趴着睡,內服的消炎藥也得吃,給你吃兒童用藥,不苦的。”
洛芷璃說得嗓子都啞了也沒說服他不紋身的事兒,這會兒正糾結,一聽說已經紋好了,精神一振,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說。
“有鏡子嗎?我想看看什麼樣!”
寧帝軒拿過自己的手機,“咔嚓”一聲拍了張照片,將手機放到她眼前說。
“有鏡子你現在也動不了,看照片吧!怎麼樣?漂亮嗎?”
洛芷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條猙獰的傷疤竟
然能被他給處理的這麼完美,而且這作畫功底也太好了吧?簡直堪稱極品。
“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三百六十行你不會學全了吧?”
寧帝軒託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她,做思考狀,好一會兒才一本正經的說。
“好像沒什麼不會的,目前就生孩子我無能爲力,怎麼樣,有個全能老公,是不是幸福的冒泡?”
聽着他沒臉沒皮的話,洛芷璃真想呼他一臉,可惜起不來,只能鄙視的瞪了他一眼,嚅嚅的說。
“能做奶媽嗎?會縫衣服嗎?會化妝嗎?你造個原子彈我看看!”
說他胖,他還喘上了,真不能誇,省得尾巴翹天上去。
寧帝軒嘴角一抽,虧她能想得出來,輕捏了一下她圓嘟嘟的臉蛋,傲驕的說。
“我沒有奶還不能喂牛奶?衣服縫不好還縫不壞?妝化不美還畫不醜?原子彈麼,這個我倒是可以一試。”
武器彈藥都能研發了,核武器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錢夠多,捨得投入,沒什麼是不行的。
這回換洛芷璃抽了,費力的用頭頂了頂他的肩膀說。
“你可別抽瘋了,乖乖的做你的商人就好,沒聽過人無完人嗎?還是那句話,你渾身是血,能做多少毛血旺?弄出核武器來,各國首腦不用幹別的了,天天就盯着你,你死不死啊?”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麻藥的時間就過去了,洛芷璃坐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才感覺出後背火燒火燎的,有點疼。
寧帝軒把消炎藥沖泡好遞給她,心疼的說:“苦了你了,小老虎!”
她接過藥先嚐了一點,確定是甜的,這才“咕嚕嚕”喝掉,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剛剛坐直的身子又撲到了柔軟的大牀上,撒嬌耍賴的說。
“不行啊,我一點力氣都沒有,手臂都擡不起來了,那個繡字的事情肯定做不來,你換別人吧。”
她畫畫也不是一點不通,小時候和老哥學過素描,結果被老爸訓斥說不誤正業,要學就得學高雅藝術,像國畫、油畫、水墨畫之類的。
她當時賭氣乾脆什麼都不學了,所以畫畫就徹底荒廢了,老爸被她氣得吹鬍子瞪眼,結果捱罵的卻是老哥。
(本章完)